第918章 处理家事

  第918章 处理家事
  顾文彬和拓跋弘昨晚在慕家连看了两出好戏,又在慕府赖了一晚上后,终于被扫地出门了。
  “昨日还将我们礼待如上宾,今天居然说翻脸就翻脸,咱们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们怎敢这般仗势欺人?!”拓跋弘大步从府门里踏出来,转头瞪了一眼送他们出来后就飞快关门的慕府管家。
  他们今次来云州统共有两桩差事,一是为了悲悯城,二来便是为了西凉国。
  京中早前接到消息,却也只知萨朗与褚子木死在白龙冢之事,那消息当初还是慕绍衍递折子上报的,里头可半分没有提慕雪歌回齐之事。
  昨天他们因为看到慕雪歌闯进前厅,所以留下耽搁了一阵。
  后来打着奉旨前来的旗号询问过慕王后之事后,本是可以随秦福生一起离去的,偏刚出前厅,就被慕绥叫住了,要留他们在府上小住一晚。
  当时这慕家上下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却不想今早刚起,就全换了一副嘴脸,硬是将他们从里头赶了出来。
  “他们要关起门来处理家事,自然留不得我们有差不去办,在里头混吃混喝的外人了。”顾文彬迎着熹微的晨光,舒展了一下身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慕王后是在悲悯城遇险后被救回云州的,她如今都变成这样了,算不算私逃回齐呢?”拓跋弘偷偷瞥了顾文彬一眼,试探地问道,“这西凉国的情况还未明,我们是不是先找摄政王商议一下后,再拟折上报?”
  “算与不算,都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说了算的,既然摄政王此刻就在阳郸城,将此事禀报王爷,请王爷先行定夺,倒也快过八百里加急送回京中。”顾文彬顺着拓跋弘的话说罢,侧头瞧见他眉梢飞上的喜色,挑眉笑问,“拓跋大人昨晚在慕府,想必是收获颇丰吧?”
  这一晚顾文彬是真只在慕府小住了一下,慕家给他安排了住处之后,就再没人来搭理他,想来那些人都该是去找与他隔了个院子的拓跋弘了才对。
  “这个嘛……”拓跋弘干笑了两声,抱臂按紧了揣在怀里的那叠银票。
  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本该即刻拟折,八百里加急送回京中呈现陛下的。
  可昨晚慕绥求他设法暂缓几日,他虽早在摄政王面前把慕绥给卖了,可明面上还没有跟慕绥撕破脸,两人也算盟友,慕绥现下所求,他若是不应,反倒可疑了。
  推拒不得,自然只能应承下来,还顺带收了不少好处。
  这事回头到了摄政王面前,他也没打算瞒着,只是现下被顾文彬一语道破,还是觉得有几分心虚和尴尬。
  拓跋弘正琢磨着是该跟顾文彬解释一下自己这是麻痹敌人之举呢?还是干脆分点好处给这位顾大人,堵了他的口。
  迟疑之际,余光瞥见长街上过来的一行人马,拓跋弘终于暗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
  “恩人现下过来,是到慕府有事?”拓跋弘朝自马车上下来的秦月瑶作了个礼,笑得分外欢喜。
  “我们今日起行回京,是过来跟两位大人拜别的,”秦月瑶与快步跟过来的顾文彬打了个招呼,苦笑着看向拓跋弘,“拓跋大人以后别再叫我恩人了,当初我们也不过是与你做了桩买卖而已,咱们如今也算的上是朋友,拓跋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跟顾大人他们一样叫我秦娘子或者秦夫人。”
  她当初不就卖了几坛泉水,还都是天价卖给拓跋弘的。
  拓跋弘自那以后,不管是在哪里,不管周围有什么人,都叫她恩人。
  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还是夜北来客,这称呼给旁人听去了,指不定要做何猜想呢?!
  “恩人和恩公对在下有救命大恩,我们北陆人最是记恩,这份恩情,在下定当涌泉以报的。”拓跋弘正色道,眼看秦月瑶面上露出为难之色,便也笑着改了口,“既然是恩人的嘱咐,在下自当遵从,以后换个称呼便是,只是不管换什么称呼,秦夫人的大恩,在下必当铭记于心。”
  秦月瑶苦笑着应了,转头对顾文彬道:“秦大人他们眼下还在客栈,两位若是打算继续往阳郸城去,可以过去与他们汇合,我听说你们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正好夏至他们要回阳郸城找王爷复命,可以顺路护送你们一程。”
  押送柳絮衣和那刺客去宁州的夏至他们将二人交给赶过来与他们汇合的烨火教的教众后就折返了回来,昨晚正好与他们汇合。
  如今她要回京城,拂衣和月照还有谷雨都打算随行,其他人却是要回阳郸城的。
  毕竟墨冥辰这次带他们过来,原是为了护送无相大师回京。
  先前她还没觉得这路上会有危险,昨天听秦福生说起他们在故曲城外遇劫匪之事,秦月瑶才算见识了那一道法外三旬的密令还真是搅得大齐各州不得安宁。
  “秦夫人不去阳郸城吗?”顾文彬听她此言,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话刚出口,便觉有些懊恼,忙又添了一句,“下官还以为,慕家出了此等大事,秦夫人该是要去阳郸城找王爷的。”
  “这边的事情王爷都知道的,我这次过来是办点私事,他本是领命过来办差,我也不去给他添麻烦了。”秦月瑶倒也没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想起他们两人过来的目的,她想了想才开口,“慕王后当初是被悲悯城的姬城主着人护送回来的,你们若是想打探,还是早些往西境去吧,别在赤安城逗留了。”
  顾文彬点了点头,想想也没什么可再说的了,便与秦月瑶告辞,跟拓跋弘一起找秦福生他们去了。
  秦月瑶送走了他们,也没在多留,和云殊一起上了马车,启程往京城去。
  此去他们同行的人不多,出了外头驾车的拂衣外,其他人都骑马随行,独留了秦月瑶和云殊在马车里。
  这都出了赤安城,在官道上行了小半日了,秦月瑶看云殊一直趴在窗边,神色恹恹地盯着窗外,不由得开口:“你今日是怎么了?一直无精打采的。”
  这人昨天明明都还好好的,今早从客栈出来就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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