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我们和好吧13
她还是走了……
关行之站在客厅,怔愣看着空旷的一切,太阳穴突突地疼,他轻微摇晃了一下,趔趄了两步,手及时抓住桌沿稳住身体。
只是手在触碰到桌子时,手心的疼痛,引得太阳穴更叫嚣着疼,让他头皮都发起麻。
他抬起手,盯着上面上了药的伤口,刚才过于用力,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血又顺着掌心流下,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他看了两眼,毫不在意地将手垂下,之后,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整个人有些颓废地往楼上走,然而还没踏上台阶,屋子的门被人推开,从外头进来了个人。
他人一僵,本能地扭过头,看着她诧异地盯着他,然后软软地笑起来,“关总,你醒了?”
关行之没法形容现在的感觉,只觉得看她的刹那,胸膛里那颗死气沉沉的心,慢慢地复苏、觉醒……
和刚才判若两人,他全身上下都在宣告着自己有多欣喜,胸腔里的激动让他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个……你去哪里了?”
“我……”程路瑶才开口,眼角的余光发现他左手伤口破了,血顺着纱布流下来,滴到地板上。
她惊慌地放下东西,疾步上前抓过他的手,将他拉到椅子前坐下,“你别动,我马上给你处理。”
“嗯。”关行之这么应着,人却跟在她身后,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程路瑶被他这么跟着有些不自在,怎么他喝醉这样,清醒了还这样?
“关总,你可以坐在那里等我吗?”程路瑶脸微微泛红,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
“好。”关行之不大情愿地走过去坐下,眼睛却盯着她不放。
在他的注视下,程路瑶的脸更红了,不会是他还没有酒醒吧?
很快,她将医药箱抱下来,将他手上的纱布拆下,拿着棉签沾上药,给他清理完,又重新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她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
按理来说睡过一夜,应该清醒了,不至于还醉着啊,但是他的行为,怎么还和昨晚喝醉的模样如出一辙?
“关总……”她想了想,轻声开口,“你要不要再去睡会儿?”
睡?
睡醒了她再不见了怎么办?
关行之头疼得厉害,确实还需要休息,他望着她,回答的口是心非,“不用,我没事了。”
听他这么说,程路瑶只能依他,不过看他气色还很差,便说:“我去给你炖点汤。”
说完,她去将放在门口的东西提进来,关行之看了眼,是一些做菜的食材,他恍然道:“你出去是为了买这些?”
“嗯,”程路瑶应得很小声,还有些拘谨,“你宿醉一晚上,醒来一定很不舒服,我想在你醒来前给你做点吃的,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起来了……”
原来她不是离开,而是担心他,要给他做饭……
关行之越想,整个人就越激动,不过想到昨天晚上对他做的事,他又担心着,她会不会生气。
他舔了舔唇,组织了下语言,才说,“昨天我喝了很多酒,意识不清醒,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对不起……”
程路瑶很安静地听着他说话,可当听到最后一个字时,她觉得脑子像有什么东西爆炸,轰地一声,紧接着脑海就一片空白。
她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半分钟后,她才意识到,他是在跟她道歉。
也就是说,昨晚他喝醉后喊她的名字,让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还有发生关系……全都不是出自他本意?
程路瑶的胸口,泛起一道尖锐的疼,疼得她指尖,禁不住掐进了手心里。
“没……没关系,”她眼睛很酸很涩,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扬起一抹笑意,“我先去做午饭了,很快就能好。”
没关系的,真的没有关系,他们发生关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至少这次他还跟她道歉了,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
程路瑶不断给自己洗脑着,可背过身进到厨房后,她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为了不让他察觉,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将食材一一拿出来,她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
程路瑶抬手擦过眼泪,拿杯子接了水,从包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要送进嘴里时,却听到身后的人说了句:“你在吃什么?”
她吓得手一抖,一颗药丸滚落到地上。
关行之看着地上的药丸皱了皱眉,担忧地问,“你生病了?”
“没有……”程路瑶慌乱地将药瓶藏在身后。
她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明明是他跟她道了歉,也是他不要她的孩子,她现在吃药,应该是顺了他的意思才对,可是她心底,还是控制不住的慌张。
“生病就不要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关行之走到她身边,伸手想探她的额头,结果手举到半空,发现她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
“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体很难受?”关行之眉心蹙得更紧了,半空的手落下,去夺她背后的药瓶,“给我看看是什么药,我让陈诺给你……”
程路瑶的力气不大,虽然紧紧攥着瓶子,他还是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可当看到瓶子上的文字,他嘴里的话停下来,整个人猛地就呆在了原地。
他盯着药瓶上简单的几个字看了许久,接着,他的眼底逐渐弥漫出繁杂的情绪。
程路瑶等了好半天,看他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也不说话,想着要把药拿回来,没想到她才伸出手,他就跟受了刺激一样,忽然转身将药狠狠丢进了垃圾桶,然后用手去掰她的嘴,“吐出来!快吐出来!”
程路瑶被他这样的举动吓坏了,没有反抗地站着任凭他扣着她的嘴,后来她难受得不行了,本能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关行之吃痛地将手缩回来,但下一秒,他就崩溃着,喊出的声音里都藏着一丝痛苦和乞求,“你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快告诉我,你没有吃,你一定还没有吃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