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所向披靡
木潇月从小被她师父收养,因为受宠,从来没有遭过这种罪,即便是练功的,也因为天赋不错,而没吃过苦。
一板下去,她叫得好像死了爹娘一样。
常人都难以忍受的痛苦,何况是她这样身子娇嫩的,哪里忍得了。
洛子月与颜芷枫是没有亲眼看到,也没听到,单听人描述,牙齿都酸。
要不是木潇月是修炼之人,一百大板下去,哪还有命活着。
不过一百大板结束以后,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平日里对她多有巴结的人全都躲得远远的,那些献殷勤的男子连屁都不放一个。
听说最后还是她师父让人送了她一点碎银子,给她扔了一瓶擦伤的药,把她抬出宗门的。
洛子月唏嘘不已。
曾几何时,对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自己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可怜虫,转眼间对方的境遇比她还凄惨。
“恶有恶报,你可怜她什么?与其关心别人,不如想想你自己,第三轮比试能不能晋级。”
叶栖元路过的时候听到洛子月的感叹,随口一说。
洛子月精神一震。
是啊,木潇月已经是过去式,她需要担心的是当下,是自己。
前两轮比试木潇月觉得自己能够过关,运气占了很重要的成分。
第一轮混战直接被人给排除在边缘,莫名其妙晋级了。
第二轮比试,前期靠小小,后期靠同伴肖焱,她自己好像没有出多少力。
第三轮据说是一对一的比试,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晋级。
第二轮与第三轮比试中间隔着三天时间给大家休养调息。
换成一个月前,洛子月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能走到这一步。
而现在,她希望自己能走得更远。
如果能够进入到与内门弟子同台竞技该多好。
不久,第三轮赛事来临。
洛子月出现的时候,四周窃窃私语,对着她指指点点。
木潇月被重责逐出宗门的事近几日传遍了,外门弟子皆知此事与洛子月脱不了干系。
洛子月置若罔闻,专心比赛。
前两轮比试可以说是靠运气,第三轮一上场,她便展现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
实打实的天阶修为。
她的对手实力中等,不算最强,但也不是最弱的那类。
洛子月只用了几招便打败了对方。
这一次再也没人能指着洛子月说她靠的是运气。
她向所有人展现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在那之后,她所向披靡,一路过关斩将,直至通过决赛,获得了与内门弟子一较高下的机会。
共有五十名外门弟子获得这个机会。
洛子月高兴不已,回到青草堂后,更加发奋图强。
离与内门弟子较量有十日功夫,这十天她废寝忘食,时间一点儿都没浪费。
颜芷枫自万书楼失火以后,就没机会去那里了。
万书楼关闭,所有弟子都不得入内。
时间这样一天天过去,她心里的焦急也在不断积累。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会离开这具身体。
算一算,她和洛家的那场大战也有两个月,不算上她昏迷的那段时间。
乐乐还有师父他们不知该急成什么样儿。
颜芷枫无法乱走,在洛子月修炼的时候,她也找个角落里修炼。
只是这是猫的身体,与人类的经脉不同,她不能用人类的心法。
多亏了郝牛给她扔了一本妖族的修炼方法,她开始了艰辛的修炼之路。
洛子月勤奋,她比洛子月更勤奋。
洛子月还要给郝牛他们做饭,颜芷枫除了吃睡就是练习心法。
叶栖元有时候看到她们两个,都忍不住摇头:“真是疯了,这般拼命。”
被他么一刺激,叶栖元也躲到自己屋内修炼。
十天之后,颜芷枫体内聚起了些许的灵气。
洛子月修为又增进了许多,双目精光闪闪,修为已至天阶巅峰,离先天之境只差一步之遥。
而她如今不过十六岁而已。
叶栖元已经二十岁了,看到洛子月如此变态的晋级速度,产生了危机感:“照这个速度下去,我早晚要被你超越啊。真不是师父给你灵丹妙药助你洗髓吗?”
不久前还是个废物,这转变得未免太快。
“滚!”郝牛正好听见,冷嘲道,“你要是有她的一半用心,就不会只有现在的修为。”
叶栖元的天赋是极好的,即便是放到内门里,那也是前三的那种三赋,可惜这小子不怎么努力,喜欢旁门左道,至今才是个先天武尊。
叶栖元赶紧跑了,师父骂起人来六亲不认,他可不想被骂得狗血淋头。
“好好比。”郝牛沉声对洛子月说。
洛子月点头。
她抱着颜芷枫出了青草堂。
五十名弟子在双子峰下面整装待发。
如今看到洛子月,已没人会再嘲笑她,她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有几个宗门弟子还会朝她点头致意。
洛子月回以微笑。
其实,她的心里远不如表面平静。
内门,曾经她也住在那里。
其他弟子脸上带着憧憬。
“我听说内门弟子天赋很高,而且修炼的心法也和我们不同,他们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法宝呢。”
“我也听说了,他们随手就是灵器,要是受师父宠爱的,甚至能拿到仙器,比我们好多了。”
“这次比试如果我们表现好的话,说不定就能被内门长辈看中,到时候我们就能够住在内门,享受内门弟子的待遇。”
洛子月的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
她抬起头朝撞自己的人看去。
是一个叫邵芊茜的少女,与她一般年纪。
对方是第一个朝洛子月抛出善意的同行者。
她笑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小梨窝,很浅,但是莫名让人觉得亲切。
“子月,你好像以前住在内门,可以和我们说说内门是什么样的吗?”
内门弟子不少是洛氏的分支,而外门弟子则基本是从外面收养的孩子,对内门并不了解,大多数人连内门都没进去过。
洛子月动了动唇,神色淡漠:“没什么好说的,都差不多。”
其他竖起耳朵偷听的人闻言大失所望。
都一样?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