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缓缓地降落在了京城的首都国际机场,张文仲和孙巍、白光明一行三人,拖着行李箱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机场。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早就已经在出口处等着了。见到三人走了出来,司机连忙从车上下来,替他们将行李箱放在了车尾箱里。
白光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让张文仲和孙巍坐在了后座,奥迪车缓缓的启动,驶出了首都国际机场。
奥迪车上,孙巍苦笑着对张文仲说道:“张哥,我爷爷的脾气有点儿古怪,待会儿他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还请你多多担待,不要生气才是。”
虽然孙巍没有明说,但张文仲还是听出了他这句话里面隐含着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你就没有告诉过你爷爷,请了我来给他看病吗?”
“哎,我爷爷这个人,就是一副倔脾气。”孙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因为以前请过不少知名的医生来给他看病,却都是对他身患的这个顽疾无能为力。所以到了现在,他干脆就拒绝再接受任何医生的诊治了。我们劝了很多次,可他就是不听。现在每次顽疾发作,他都是靠着自身的意志力来强撑过去。看着他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遭受这种顽疾的折磨,我们这些做儿孙的,心里面真的是很难受。所以我就瞒着他,将张哥你给请来了。我想呀,张哥你既然能够治好我患的脑癌,说不定也就能够治好我爷爷患的顽疾。”
张文仲点头答道:“原来是这样。放心吧,无论你爷爷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张哥你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孙巍大喜,笑着说道:“我就先谢谢你了。”
张文仲摇头说道:“先别谢。要谢的话,就等到我给你爷爷治好了病后,再来谢我吧。”
“好。”孙巍笑着点头。
奥迪车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道路中的车辆和道路两旁的行人,开始变的少了起来。门口处站着哨兵的地方,则是相应的增多了不少。最终,这辆奥迪车驶入了一座同样站有岗哨的大院内。
虽然很顺利的就进入了大院,但是张文仲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这辆奥迪车挂着的车牌,以及开车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白光明。其它的普通车辆或个人,想要进入这座大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一旦是硬闯的话,这些岗哨手中端着的枪,可都不是玩具摆设。
奥迪车最终是停在了一座带院子的两层式小楼前。这座两层式的小楼,一应的青砖绿瓦,再加上小院里面的萋萋芳草,和那几乎快要爬满了整面墙壁的爬山虎,显的很有点儿古香古色的韵味。
下了车,白光明就说道:“孙巍,你领着张医生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孙巍一翻白眼,说道:“扯淡!你能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你不就是怕老爷子生气骂你吗?今儿你可不能走,必须得跟我进去。要是没有了你在,我岂不是就没有了挡箭牌了吗?”
白光明被孙巍的这一番抢白,给说的毫无反驳之力,只能是无奈的点头道:“哎,那好吧,我就舍命陪你们进去吧。”
三人刚刚才走近小楼前的院子,一个戴着眼镜、三十来岁,长的斯斯文文的男子就从屋内走了出来,快步的迎了上来,恭敬的说道:“白副局,孙少,你们可是回来了,这位就是你们请来的医生吗?”
孙巍笑着说道:“没错,这位就是治好了我脑癌的张文仲张医生!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他的医术可是比那些成名多年的名医都还要来得好。要不然的话,也就不可能会治好我的脑癌了。”随后又向着张文仲介绍起了此人,“张哥,这位是我爷爷的秘书。他最近就要外放到了你们天南省,以后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大可找他帮忙。不过,依我看,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张哥你觉得麻烦的事情,恐怕也不多吧?”
“你好,我叫潘文涛。”斯文男微笑着向张文仲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张文仲。”张文仲也是礼貌的和他握了一下手。
孙巍抬手指了指身前的那栋两层式小楼,问道:“潘秘书,你没有告诉我爷爷,我们请了张哥来给他看病吧?”
潘文涛苦笑着摇头,答道:“孙少,你也是清楚首长的脾气,我又怎么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
孙巍松了口气,说道:“没有说就好,走吧,我们进去。”
走进客厅,却没有人在。不等白光明和孙巍开口询问,潘文涛就轻声说道:“首长在书房里面写字呢。”
点了点头,孙巍领着张文仲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面,果然是站着一位相貌清矍、身材清瘦的老者,正执笔在宣纸上面笔走游龙的书写着。当孙巍和白光明,领着张文仲走进书房的时候,他刚刚是写完了最后一笔,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了一旁的笔架上面,拿起放在书桌上面的茶盅,牛饮了一大口,随后方才是看着这幅字,满意的颔首微笑。
孙巍见老者面带微笑,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不错的。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开口的话,说不定不用挨骂,就能够促成他看病的事情。于是他连忙凑上前去,看了眼书桌上面那幅墨迹未干的字,笑呵呵的夸赞道:“爷爷的字,真是越写越好了。嗯,不错,真是不错……”
孙老爷子抬手就在孙巍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又懂什么书法了?少在这儿装模作样的发表评论!”
就在这个时候,张文仲也走到了书桌旁,看了眼孙老爷子写的这幅字,点评道:“这幅字的确是写的不错,已经得了七分张旭狂草的真谛。尚差的三分,并不是笔力的问题,而是心境的问题。”
以张文仲在书法上面的造诣,自然是能够一眼就看出孙老爷子在这幅字上存在着的问题。孙老爷子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也懂书法?”
张文仲谦虚的答道:“略懂。”
孙老爷子又问道:“懂张旭的狂草吗?”
张文仲的回答还是两个字:“略懂。”
孙老爷子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张文仲,所以他再次问道:“能写几个让我看看吗?”
张文仲不由的笑了起来,点头答道:“可以。”
不用喊,潘文涛就将书桌上面,孙老爷子的那幅字给收了起来,同时铺上了一张崭新的宣纸。
张文仲从笔架上面取下了一支毛笔,沾了沾墨汁。微眯着眼睛沉吟了片刻,方才是提起笔来,在宣纸上面笔走游龙的狂书了起来。从头到尾,一气呵成,没有一次停歇。
就在张文仲下笔之际,孙老爷子的眼睛就睁得老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会惊扰到了张文仲。直到张文仲将毛笔搁回了笔架上之后,他方才是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由衷的感慨道:“好字!好狂草!好家伙……”
站在一旁的孙巍,虽然是看不出这幅字到底好在哪儿,究竟是有多好。但是孙老爷子的反应,却是让他倍感惊奇:“张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一手。我爷爷可是看过不少书法名家,现场写字作画的。但是像今天这样的震惊,真的还是头一次!”
孙老爷子看了看张文仲,又看了看孙巍,笑着说道:“小兔崽子,这位是你的朋友吧?真是没有想到呀,如此的年轻,居然就深得了张旭狂草的真髓。这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今人胜古人啊!小兔崽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介绍介绍。”
孙巍连忙笑着说道:“瞧我,居然忘记给你介绍了。爷爷,这位是我的朋友,同时也是我的恩人……”
“他就是治好了你脑癌的那个医生张文仲?”孙老爷子惊讶的看着张文仲,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的年轻。更没想到,你除了医术精湛之外,居然还精通书法!不错,你真的是很不错!”
在赞了张文仲几句之后,孙老爷子瞄了眼孙巍,说道:“小兔崽子,你这次将张医生给请到京城来,是想要请他替我诊治顽疾吧?”
孙巍有些尴尬的说道:“爷爷,你都猜到了呀?”
孙老爷子笑了笑,也不理他,只是对张文仲说道:“张医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这个病,曾经也找很多的医生给瞧过,都是束手无策,所以……”
张文仲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每个月的月中,你都会感觉到心脏处出现压榨性的疼痛。但是经过心电图等一系列的检查,你的心脏及其它身体机能,却又都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即便是在压榨性疼痛出现之际做的检查,结果也是如此。同时,这种压榨性的疼痛,不管服用什么药物都无法减弱,它每次的发作时间,都是在十分钟左右……”
孙老爷子先是听的一愣,随后就笑了起来,问道:“这是孙巍告诉你的吧?”
“不是我说的。”孙巍在这个时候,也是一脸的惊愕,摇头说道:“我只是告诉张哥,爷爷你患有顽疾,但是并没有告诉过他这些症状。”
“喔?不是你说的?”孙老爷子愕然一愣,随后向着白光明投去了质问的目光。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光明,唯独就怕孙老爷子,见他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连忙是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地,没口的否认道:“也不是我,我从来都没有向张医生提起过你的顽疾。请张医生来给你看病的事情,也是孙巍一手策划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孙巍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光明居然就这么将他给卖了。他咬牙切齿的瞪着白光明,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姑父,你给我等着,待会儿我就给小姑说,你欺负我!”
白光明回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说:“孙巍,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呀。”
张文仲在这个时候淡淡的笑了起来,说道:“不必问了,也不用猜了,没有人告诉过我你的症状,我是自个儿看出来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通过观察你的精气神,再加上听你说话时的声音语态,对你所患的顽疾,已经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妨再让我给你把把脉。”
孙老爷子微眯着眼睛,注视着张文仲,片刻之后,他笑了起来,说道:“仅仅只是通过这么短暂的望闻,你就能够推断出我所患顽疾的症状,看来你在医术上面的造诣,果真是不简单啊。好,我就让你给我把把脉,看看你能否给我一个惊喜!”
孙巍惊喜的说道:“爷爷,这么说,你是答应让张哥给你诊治顽疾了?”
“我只是答应了让张医生给我诊脉,至于诊治顽疾嘛……如果张医生能够将我患的这顽疾给说出个病理原因来,我就愿意接受他的诊治。否则的话,我还是自个儿硬撑吧。”说到这里,孙老爷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方才是冲着张文仲继续说道:“以前请的那些给我诊治顽疾的医生,一个个的,说不出个病理原因也就罢了,还给我开些乱七八糟的药,吃了非但没有效果不说,还让我遭了许多的罪。所以,我现在是宁愿硬撑,也不愿意轻易的接受诊治。这并不是独独针对张医生你的,所以还请你不要见怪才是。”
张文仲淡然笑道:“不会的,如果我不能够诊断出你所患顽疾的病理原因,我也是不会为你治疗的。因为贸然的治疗,是不负责任的,只会伤及你的身体。”
“说得好。”孙老爷子笑着点头,向张文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他坐在了书桌旁,方才是伸出了左手,平放在书桌之上,收起了笑容,满脸肃穆的说道:“请张医生替我诊脉!”
张文仲淡然一笑,将手放在了孙老爷子左手的‘寸关尺’上,微眯起了眼睛,辨查起了他的脉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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