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瘸子就是二爷?
“哎呀,倒是我大意了,忘告诉这小子二爷的长相了。”
娄虎本身也是个粗人,这时候也是难免粗心。
“二爷就是廊桥那个卖画的秦……”
娄虎想说瘸子,又忍了下来。
“大哥,廊桥卖画的人,可不少啊。”钱喜更郁闷了。
“就是跟刘家三小姐好的,那位姓秦的先生,腿不太好使那位。”
“草,要老子怎么说,你这猪脑子才明白?”
娄虎不爽的给了钱喜后脑勺一巴掌,喝骂道。
“你,你说的是秦瘸子?”
钱喜双眼一瞪,嘴张的能塞下个大鸭蛋。
钱喜终于明白秦瘸子为什么会有特级函了,闹了半天,原来他就是秦侯的二叔,自己苦心等候的人。
然而,他却眼睁睁的看着二爷被刘家人像垃圾一样,轰了出去。
想到这,他脸上血色尽褪,浑身被冷汗湿透。
“怎么了?”
娄虎觉的有些不大对劲,皱眉问道。
“我,我犯,犯错误了。”
“二爷刚刚来了,但却被刘家人给轰走了!”
“你知道,他跟刘家那档子事……侯爷,娄哥,我,我真不知道他就是二爷啊!”
钱喜知道摊上大事了,腿一软,差点没给跪了。
“刘家人到底想干嘛?真以为云州是他们家的吗?”
“大厅戒严,今儿我要好好的会一下刘家人!”
秦羿剑眉一沉,冷笑道。
“没错,刘正光这几年横行霸道,架空一把手,与开发商勾结,省纪委已经准备对他下手了。”
“今儿既然撞在了秦侯手上,他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尹凡冷冷道。
“还愣着干嘛,快把二爷请回来啊!”
“不,老子亲自去!”
娄虎气恼的踢了钱喜一脚,呵斥道。
“是,是!”
钱喜连滚带爬冲了出去。
哐当!
数百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秦帮弟子,杀气腾腾的冲进了大厅,把守住每一个角落。
这让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变的压抑了起来。
谁都知道,秦帮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执掌者,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手持刀斧的打手,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
“娄哥,开个展览会,外面还有特警把守,你这排场搞的有点大,大家心慌的很啊。”
刘宏武走了过来,不解问道。
“心慌了?嘿嘿,急什么好戏在后头呢!”
娄虎一改往日与刘宏武称兄道弟之色,森然冷笑道。
“都给我听好了,在展览会结束之前,任何人不得提前离开,哪怕是上洗手间,你们也得一个个给我盯死了。”
娄虎大手一挥,大吼道。
“不是,娄哥,你几个意思,我听你这口气,怎么像是冲着老子来的呢?”
刘宏武脸拉了下来,手指在娄虎胸口上点了点,不悦问道。
他虽然挂在秦帮之下,是娄虎的下属,但他大哥可是宋氏集团分公司总裁,论级别不比娄虎低。
再加上刘家是地头蛇,所以,并未真正把娄虎放在眼里。
“嘿嘿,武爷,耐心点,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娄虎一把打掉刘宏武的手,冷笑了一声,自顾走了。
“宏文,姓娄的突然变脸了,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谷秋萍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看向旁边的大儿子。
刘宏文哧鼻冷笑了一声,摘下金丝眼镜,用绸布擦了擦,重新戴在了脸上:“妈,你放心!我归宋总直管,莫说是娄虎,就是秦帮理事来了,也动不了我分毫。”
“我琢磨着,姓娄的多半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耍耍秦帮的威风,捞点孝敬罢了。“
“他那点小心思,又怎么能过瞒过我的法眼呢?哼!”
谷秋萍听儿子这么一说,这才把心放了下来:“那是,天塌了不还有我儿子嘛,再说了你父亲与郭高官,也不是吃素的,今儿乱不了!”
……
廊桥下,文安区。
这一带大多数是石棉瓦搭建的简易住宅,专门供外来务工,流浪汉,以及贫困之人等租住的地方。
在云州,文安区曾出过不少有名气的诗人、学者、画师。
但这依然摆脱不了贫民区的帽子,放眼望去,破旧的的棚屋顶,一憧憧挨在一起,让人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吱嘎!
一行黑色车队驶进了,狭窄潮湿的巷子里,车上下来数十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往巷子深处快步走去。
巷子里偶尔有两只流浪狗,见了这群凶神,也是吓的赶紧缩着尾巴,不敢惊叫,赶紧躲了起来。
“哎!”
“不知道,又是谁借高利贷,要倒大霉喽!”
“我看是追赌债的!”
巷子里的人,纷纷探出头,议论了起来。
由于是贫民区,这一带经常有倾家荡产的赌徒被追债,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了。
秦文义正在抱着头,坐在床上发呆。
前途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二爷,在家吗?”
“二爷,在吗?”
钱喜敲门,在门外吼了一嗓子。
二爷?
秦文义微微皱眉,也懒的搭理,只作没听到。
“妈的,秦瘸子,在就吭个气啊。”
钱喜找人心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仍是没人搭理,钱喜恼了,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一个大块头手下,哐当一脚,把破旧的木门踢了个粉碎,一行人闯了进来。
“又是你们?”
“怎么,羞辱的还不够,追到这来了?”
秦文义下了床,横眉冷喝道。
“二爷,你误会了,我是来请你的。”钱喜拱手作揖,恭敬笑道。
“请我?什么意思?”秦文义冷笑道。
“是这样的,前面展览会多有得罪,我们娄爷说,一定要邀请你去参会。”
“二爷,你就给小弟一个机会,赏个脸吧,要不然哥们我这脑袋就保不住了啊。”
钱喜一脸郁闷哀求,就差没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了。
谁都知道秦侯威严、好杀,这次得罪了人家亲叔,把差事办砸了,要拿不了人,就算不掉脑袋,娄虎也得拔他一层皮。
“呵呵,你们那展览会,一群浊眼小人,乌烟瘴气,请恕秦某没兴趣。”秦文义一甩袖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傲然道。
“哎哟,我的祖宗,就当是我求你了。”
“你给我一个面子,好吗?”
钱喜又是拱手,又是敬烟。
“啪!”
秦文义拍掉钱喜的香烟,没好气道:“你们这群人,给我拿了请帖,什么特级函,去了那又是百般羞辱,毁我心爱之物,如今又来请我,这是何意?”
“秦某铿锵铁骨,岂能为你们所戏耍。”
“妈的,秦瘸子,你是执意不给脸,不肯去是吧?”钱喜急红了眼,大叫道。
“不去!”秦文义决然道。
“马拉个巴子的,今儿不去也得去!”
“二爷既然不给面,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人,给我绑了!”
钱喜是个急性子,软的不好使,直接就动粗了。
“你们这是强人所难,是强盗!”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
秦文义气的拍床大叫。
“好啊,只要二爷你高兴,到了展览会,那里多得是特警,你尽管去告好了。”
钱喜打了个手势,几个手下上前,反手扣住秦文义,推搡押着出了门,往汽车里一扔,一行人火速而去。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人带回去,至于不敬之罪,那都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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