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昆仑之行(五)
石逸也摇了他一下:“闭上你的嘴,别什么都往外说……”
“我也没说什么呀?”任阔没明白。
佟修洁从看着地图的图纸上抬起头来,淡淡的道:“任飞儿只有三个哥哥,一个是储红宇,此人已经不存在天地间,一个叫石逸,就是你身边的站着的这位,一个就是我,玄机谷少谷主,佟修洁,你,什么也不是,最好别乱说话,不然,你就算吃了长生药,也一定会死的。”
任阔立即皱眉,想要反驳,石逸马上拉了他一下:“不想要命的话,你就说,没人拦着你。”
任阔一听,好像挺严重的,也只能先闭嘴了,瞪着眼,看着对面还被白冥抱在怀中的飞儿。
白冥附在飞儿耳边,一直在轻声的说道:“别生气,不值得,听话,有我在”等等这些话来安抚已经被气毛的飞儿。
飞儿再做了几次深呼吸后,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腰,当他放开后,再次缓缓的看向任阔:“什么时候能上山?”
“最,最少,得,得三天。”任阔没来由的就紧张了起来。
“三天?这雪会下三天?”飞儿再问。
任阔点了下头:“昆仑山不比别处,只要下雪,就会下上一天一夜,一下完,就放晴,所以,然后就会起风,雪根本站不住,会被吹到山沟里,所以我刚才才说,如果掉下去,根本没救。”
飞儿再深吸了口气,指了下佟修洁手中拿着的地图:“这图是你画的,对于进山和上山的路,你应该很熟悉,别和我们耍花样,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任阔马上缩了下脖子,眼中闪过一丝难过,然后点了点头,在低头时,却在小声的嘟囔着:“兰姑姑从来都没这么凶过我的……”
“你嘴里说的任芷兰,已经死了二百多年了,想见她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不过就算你死了,也看不到她。”飞儿的声音再次淡了起来。
“为什么?”任阔还是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因为,她已经魂飞魄散了,不存在于天地间了,这都是拜你们这个任氏一脉所赐,不是吗?”飞儿微眯了下眼。
“飞儿,他不知道,你和他叫劲,累的是你,乖,听话,我们坐下再研究一下。”白冥温柔的哄着她。
飞儿长呼了口气,转身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不再看他。
当大家再次落座后,飞儿闭着眼睛道:“董正,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另外把这个老滑头给我看好了,别到时候他再跑了,要是那样,你就亲自带我们进山。”
董正现在想掐死任阔的心都有了,同时也怪着自己心软,当时为什么就带这么个玩意儿出来了,还放在公司里二十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是,我马上去安排。”董正是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待了,马上起身离开。
就在任阔想跟着他走出去时,飞儿突然回手向他抓到,原本已经快走到门口的任阔又飞了回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惊恐的回头看向飞儿。
“这个路线图你都没说明,就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飞儿瞪着他。
任阔眨了眨眼,他现在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少主,真的很厉害,而且还很吓人,虽然她长的和姑姑真的很像,但她不是,也不会像姑姑以前一样,那么疼爱他,面前的这个人,叫任飞儿,不叫任芷兰。
打起精神走到地图前,开始为他们仔细的讲解起了这条通往昆仑山任家祖宅的那条路的具体情况。
听他讲了半个小时,大家也算是听明白了,而且佟修洁还在他原本的那张地图上,画了几笔。
这时董正过来叫大家吃晚饭,并要带他们去住宿的地方。
在吃完饭后,飞儿与白冥回到房间,飞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就从背包里将乾坤袋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画轴。
白冥接过去,挂在了房间的客厅中,煮了一壶咖啡,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一边看了起来。
门被敲响后,白冥去开门,大家都走了进来。
看两人正在看那副拼图的画,也跟着或坐、或站的看着。
飞儿起身去再煮了一壶咖啡,给大家倒上后,分了,然后继续坐在那里看着。
陈述指了下画的下部的位置:“昆仑山上有这样的风景吗?这一段路一种花,什么意思?我们是要上去后,通过这些花阵后,才能登顶?”
苏冷挑了下眉:“应该是这样的,就与我们那时的八个玉坠一样,少一个,都无法开启最后的圣女墓。”
“可我不明白,这可是在昆仑,长年积雪,怎么会有如此的风景?要是有,不是早就被发现了?”陈述再道。
“老公,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一定是结界喽。”苏冷轻拉了他一下。
飞儿没出声,但白冥却对陈述笑了笑:“苏苏姐说的对,就是结界,今天听那个叫任阔的也说了,当年他是私下的山,然后回不去了,他可是任家祖宅的人。”
石逸却摇头:“不对呀?飞儿,要说吧,我们集齐这副画后,还真没细看,你细看看,这画上有些不对劲呢?”
“哪里?”飞儿看了他一眼。
没等石逸指出来,佟修洁就开口了:“是阵法,每一段的花海里,都有一个阵法,也就是说,这些旁支要回祖宅,必会结伴而行,六家的家主必须一起上山,缺一不可,通过阵法后,方可到达祖宅,或则就会被困在这里……直到死!”
飞儿这才扬起了嘴角,但却是冷冷的笑意:“所以,当年攻上祖宅的,就是这六家人,一个不少,哪一个支派,都没落下,不冤枉。”
站在后面的任娇有些紧张的抓住了温简手,小脸都纠起来了。
“放心吧,少主知道分寸的,不会连累无辜。”温简小声的安慰着她。
石逸也伸头过来:“飞儿,你不会想再清理一次门户吧?”
“我很闲吗?都是三百年前的事了,关我屁事,那时候我还在这天地间飘浮呢,我也只是那么一说,再说了,现在任家每个支派还剩下几个人,再清,不就绝户了。”飞儿冷哼着,但却听出有一丝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