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老熟人

  第314章 老熟人
  “随时恭候,毕竟…”苏雨眠顿了顿,故意举止轻佻,左手从萧岚羽的胸前慢慢的滑下,一直滑到他肋骨的部位,嘴唇凑到了萧岚羽的耳边,语调放轻,极尽挑逗的意味:“同王爷这样的人中龙凤用膳,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随后,身子撤后了几步,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萧岚羽看着她的背影,眸间跃上一股兴味。
  苏羽雨眠在这呆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月支氏国的队伍倒是行动迅速,还不到一月的功夫便也到达了乾元京都。
  这次,他们带了不少的贡品,苏雨眠让八百年才出现了一次的明昊去负责清点货物,却未想过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长夜漫漫,外头的梆子已经敲到了三更,苏雨眠睡不着,便趁着月色,在王府内散步,却看到了行色匆匆的萧墨白。
  苏雨眠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问道:“发生了何事?”
  萧莫墨白抿唇看了看她,神色有些凝重:“御书房失窃,丢了一张国防图。”
  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你们进贡来的猫眼石。”
  苏雨眠的眉头皱的更深,国防图失窃,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可为何她所进贡来的猫眼石也被盗了?
  萧墨白没再顾得上同她说话,便急匆匆的往王府外走,苏羽雨眠叫住了他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萧墨白回头看了看她,沉默了几秒钟,点头应了好。
  于是两人便坐着同一辆马车进了宫,不出所料,萧湛大发雷霆,御书房已经集结了多位大臣,看到萧岚莫墨白和她进来,便微微躬身行礼。
  萧墨白站定身子,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仓库廪官,沉声问道:“何时失窃的?”
  那仓廪官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今日戌时,下官发现,猫眼石不见了,一刻都不敢耽搁,来禀报皇上。”
  随后萧墨白又看向跪在他旁边的侍卫,问道:“今日可是你当值?”
  “是。”
  “御书房何时失窃?”
  “戌时左右。”
  萧墨白微微抿唇,都是戌时失窃?难道会是巧合吗?
  这时候,旁边有一位官员躬身作揖说道:“戌时正事是月氏国的贡品入库的时辰。”
  只是一句话,便将矛头指向了苏雨眠,苏雨眠的眸间覆上了一层寒冰,这分明是在说她月氏国监守自盗,而且假借进贡之名盗走了国防图,意在图谋不轨。
  目光移向他,心中冷笑:原来是老熟人,罗太师,真是好久不见。
  “这位大人,说话可要有证据,否则与那到处乱咬的疯狗有何异?”苏雨眠说话毫不留情面,让罗太师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随后苏雨眠看向萧湛,扬起头,神色不卑不亢,朗声道:“我月氏国诚心诚意与贵国结盟,难不成这便是大国的气度?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任谁都能听出苏雨眠的话中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让萧萧湛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查!给朕查出来这个人是谁,否则,朕要了你二人的脑袋。”萧湛随手拿起桌案上的奏折,朝着两个人扔了过去,让他们的身子都剧烈的颤抖了几下。
  “皇上,依臣看,查明真相之前,月氏国脱不了干系,若是不将月氏国的人扣押,怕是放虎归山啊。”他还特地跪倒在地,听着语气沉痛的厉害,仿佛是一心为了自己的国家着想。
  苏雨眠磨了磨后槽牙,她怕是与这罗太师,五行不合八字相克,否则,怎么会每次都听到这条狗到处乱吠,而且还她换了个身份,依然没抵挡住他往她身上泼脏水,真是bi了狗了。
  苏雨眠扯了扯唇,对着罗太师冷笑了一下,看向萧湛道:“皇帝陛下,我月氏虽小,却也不是任人如此欺辱的,为证清白,我愿如这位大人所说,自行入狱,可若是查明我月氏无辜,还请皇帝陛下将这个人交给我,以示公正。”
  苏雨眠的手指向罗太师,眼角泛着冷芒:“否则我们怕是兵戎相见,到时候即将生灵涂炭,想必皇帝陛下也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吧。”
  萧湛抿了抿唇,沉吟不语,抬头看了看萧墨白。
  萧墨白没有看他,反而转头看着旁边的苏雨眠,眸中神色不明。
  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好,那便依照女王的要求来办。”萧湛的声音拉回了萧墨白的思绪。
  他低下头,垂下眸子,长长的睫羽在眼睛下方打出一片好看的阴影,暗自以为是自己是想多了。
  这时候,旁边的侍卫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禀报道:“属下想起来,在追窃贼的时候,捡到了这枚玉佩。”
  侍卫手中拿着一枚祖母绿的玉佩,那枚玉佩是鱼嘴的形状,苏雨眠再熟悉不过,来乾元的前一日晚上,他才刚刚调笑过这枚玉佩的主人。
  这一次她的心绪出奇的平静,他不知道明昊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想来,他们也并没有多么深的交情,对于他,她一无所知。
  这一次,她还能逃过去吗?
  就这样,苏雨眠又一次进到了乾元的牢房,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是与这里的牢房有缘,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来,而且现在还是以别国女王的身份,想想也真是无奈,只不过以往的时候,在牢房中的她,还有自己的家人探望,还有小白来安慰她,可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小白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她呢?可是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回应他的只是牢房里老鼠吱吱的声音。
  夜色如墨,仿佛给大地罩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幕布之后,任何污秽都可以掩藏其中,没有人可以看得到。
  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在夜色中穿梭,身子轻巧的越过院墙,随后,停留在了一扇门前,他手中的刀透过门缝,掉入了房中,兵器与地面相接触,清脆的响声惊醒了屋内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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