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陆蔓蔓正在与化妆刷与一堆瓶瓶罐罐做着斗争。有些痛苦地皱了皱小鼻子,她连声音都有些跳脚:“真讨厌化妆。”
  “你不化妆,也很美。”安之淳坐到了一边,欣赏她上妆。
  她透过巨大的镜子,斜睨了他一眼,“你在说冷笑话吗?”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她有些挪不开眼睛,不可否认,此刻的他,眼底有宝光流转,唇边是优雅得体的微笑,如此俊的眉目,叫她如何能不爱?!笑嘻嘻地,她对他挤眉弄眼:“阿宝,你真好看。”
  安之淳的眸色变了变,“脱掉衣服也好看吗?”
  陆蔓蔓马上正色,转回头认真化妆。然后她就听见他闲闲的声音传来,“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之淳,你的之淳。”
  陆蔓蔓脸红了,依旧认真化妆,绝对不再看他!
  好不容易将妆弄好。她拿起裙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他依旧坐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他多有风度啊……陆蔓蔓将声音尽量放平稳,“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为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陆蔓蔓有些恼了:“我要换衣服!”
  安之淳忽而一笑,“蔓蔓,以后你要习惯,当面换衣服。”
  “不要!”陆蔓蔓撒起娇来,“你出去嘛!”
  安之淳看着她,忽而一声叹,“蔓蔓,以后我们会成为夫妻。难道你要一辈子,都躲着我换衣服吗?”
  陆蔓蔓一时无话可说。
  手揉了揉太阳穴,知道她面皮薄,他笑着对她挥了挥手,“去试衣间那里换吧。有玄关挡着。我不会偷看。但我会在这里,不会离开。”
  陆蔓蔓看了看他,只好退了一步,到试衣间那里换了。忽然她又从玄关那探出了头来,“你绝对不准偷看哦!”
  “不看。”安之淳好脾气地笑着回应。
  当她穿了一袭绿色的裙子,转了出来,见到他低着头在闭目养神。“之淳,”她低唤了一句。
  安之淳猛地抬眸,她的美丽,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眼眸。
  露肩的小裹胸礼服裙,但在肩膀下来一点的地方设计的是一对轻盈小巧的泡泡袖,裙子修身,衬得她的细腰如同柳叶,曼妙无比。绿色的裙子,白色的脸,那对眼睛明亮乌黑,期待地看着他。他说,“很美。”
  她向着他走来,身姿曼妙,他叹:“真是美极了。”
  “哪有那么夸张。”陆蔓蔓的笑有些羞赫。
  “你从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究竟有多美。”他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如云鬓发。发间有玫瑰的芬芳。“你好香啊!”他再嗅了嗅。
  他与她站在镜子前,照影惊鸿,真是漂亮的一对人。他对着镜子里的她,微笑,“你看,多美。”
  陆蔓蔓对着镜子上前了一步,却忽然发觉胸前与颈项上,有点点红印,很浅,可光线足时,还是看得见的。她不明所以,摸了摸,“难道吃了什么过敏了?”
  安之淳看了那些红印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古怪,正欲言又止,却见她转过了身来看他。忽然,她就明白了,他居然在她身上种!草!梅!!
  “安之淳!”她气得肩膀颤了颤。他居然敢!!
  安之淳看着她,眼神很受伤,“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你住嘴!”陆蔓蔓恼羞成怒。对着某只大型忠犬,她就是一脚,直接踹到了他的小腿上。
  “蔓蔓,要不换一件?”
  “当然要换,我这样没法见人!”陆蔓蔓气呼呼的,两个腮帮子鼓起,可爱极了。他想笑,又不敢。
  她气呼呼地跑到了试衣间去,打开衣橱,翻找起来。
  安之淳走到她身边,打开了另一扇衣橱,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条裙子来。
  被包裹得十分好,用黑色的防潮衣袋套着,他拆开时,也是十分的轻柔仔细。陆蔓蔓的好奇心被猛地勾起,她踮起脚尖往他怀里靠了靠,“是什么?”
  衣袋被他打开,一条高贵典雅的纯黑色小黑裙出现在她眼前,成为了她眼中唯一的色彩。那是一条古着裙。是纪梵希为《蒂凡尼的早餐》里的赫本精心设计的。
  那么美丽,在那展示着它绝世的风华。
  陆蔓蔓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唇,“不是被欧洲一个不肯透露名字的神秘人卖走了吗?”
  “只要你喜欢,我想尽办法,也会为你买来。”安之淳将裙子递给了她,“试试。”
  千金散尽,也只是为了博美人一笑而已。安之淳抚了抚她的发,“蔓蔓,还喜欢吗?”
  “当然!”她庄重地点了点头,可眼底已经有泪花。
  安之淳倒是笑了,“你居然哭了?”
  她嘟了嘟嘴,“不许笑我!”
  “好,不笑。”他点了点头,“蔓蔓,乖,不哭。我要你每天都是开心的笑。”
  “傻瓜,”她温柔地凝视他,“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喜极而泣吗?!”
  安之淳看了看她,唇边笑意渐深,将唇贴到了她耳朵上,说出了这世上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傍晚时,在浴室的洗手台上,也是吗?”
  小黑裙是紧紧裹住她的颈项的,显得她的脖子更加细长优美。安之淳看着镜子里的她,美得令人无法呼吸。
  接触到他炙热万分的目光,陆蔓蔓那对小巧圆润的耳垂红了,她嗔他:“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一声轻笑,转过身去,走到了衣橱的对面,那里挂有一幅画,是莫奈的《睡莲》每一样东西,都是她很喜欢的。他了解她的所有喜爱,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所以,他都一一替她搜了来。
  陆蔓蔓红着脸,看着他将画拨开,墙里居然有机关。
  正如她所料,那里是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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