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6章 我来陪你

  “目的?当然是看戏,我看看夏侯烨和白轻尘最后到底谁会赢,哈哈哈哈哈,现在看来,他们谁都没有讨到便宜,谁会想到,这个夏侯烨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而白
  轻尘就成为了那个垫背的,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觉得作为一名医生,研究出来了新鲜玩意儿是这么的有趣!”
  说着说着,霍奇森的声音竟是带着颤抖,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说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的时间终于是要到了,我终于是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我终于……不用再过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了。”
  邱牧依旧是死死的盯着霍奇森:“那种药没有解药?”
  “当然没有,要是有,我为什么不自己吃?”霍奇森嗤笑着:“你们也不用想着去研究什么解药了,连药的原样都没有,是不可能弄到解药的。”
  邱牧咬紧牙关,真的是恨不得弄死这个霍奇森。
  果然人在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之后就变得神经质了,现在的霍奇森便是如此。 “我觉得夏侯烨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想法是个好想法,哈哈哈哈,当时我也应该拉一个当垫背的,到时候在地下,还有几个人作陪呢,还有我的妻子,我的妻子现在不知道
  过得如何了,她知不知道,我要来陪她了?”
  霍奇森又开始胡言乱语了,邱牧根本就不想听,最后索性是转身打算走。
  “我来了,我来陪你了。”
  霍奇森这般道着,之后便是没听到他的疯言疯语了。
  邱牧脚步迟疑了片刻,旋即转身,发现那个霍奇森没有了丝毫的动静。
  他微蹙眉尖,走到霍奇森的身边,却发现霍奇森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霍奇森最终是被自己所研制的药物给害死了,而他死之前却如同疯癫了一般,一点都不像当初的那个霍奇森。
  谁会知道,他霍奇森在失去自己妻子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自己了。
  邱牧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何而感到遗憾。
  兴许是因为霍奇森说实在的是个人才,如果可以为他所用,说不定可以有很大的用处。
  只是可惜了,这个霍奇森一生为的就是他的妻子罢了。
  现在也终于是解脱,去见他的妻子了。
  邱牧让人简单的给霍奇森安排了一下后事,这个人就这么悄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霍奇森走了之后没多久,夏侯烨也在他所监禁的地方失去了生命体征。
  他死亡的样子不如霍奇森那般的好看,满目的狰狞和不甘,邱牧都能想象得到,这夏侯烨死的最后一刻是那么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般的死了。
  等到夏侯烨死了,缚西凉自然是给了全国一个最好的交代,而他还给自己的母亲举办了一场葬礼。
  这一次的葬礼轰轰烈烈,他就是要让自己的母亲风光大葬,即使死亡并非是一件好事。
  人总是喜欢这般的安慰自己,在人死后便是去弥补生前所没做到的。
  葬礼的时间很长,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天后,缚西凉还专门给缚君媚修建了一个全新的院落,那里会有专门的人打扫和守候,他没事的时候也会过去看看。
  身为一个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母爱的苏筱沫,也会时常去看看缚君媚。
  在葬礼的第四天,缚西凉在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之后,他便是独自前往了“君媚院”。
  用缚君媚的名字命名的院子。
  这里干干净净,鸟语花香,想要什么都有,一点都不像是在供奉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他遣散了所有的人,旋即是来到了缚君媚的墓碑前,并且扑通一下跪在了缚君媚的碑前。
  那个在缚君媚第一次葬礼上一滴泪都没落下的缚西凉,此刻脸上全是悲伤。
  身边没有一个人,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而他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四年前,洛国大变,他原本就是王室的一员。
  虽然那时候的洛国混乱,但至少他的父亲还是有心在为洛国谋取一些什么东西。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是有做君王的天赋的,他的父亲便是如此。
  即使是手中掌控着权力,心中挂着的是正义,可他并非是一个治理国家的明君。
  所以到最后被夏侯烨和陌靖宇给拉下来了。
  一开始,他是恨着夏侯烨还有陌靖宇的,但是自从他和白轻尘合作之后,甚至是坐上这个位置上之后,他便是知道,他父亲那一代的消亡是必然的。
  时代会淘汰掉一切没有能力的人,不管是你善良的,或者是不善良的。 “母亲,夏侯烨死了,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是他死得其所。”缚西凉的声音微微发颤:“我曾经想直接杀了夏侯烨一了百了,但是司先生的话没有错,我杀了他,那和他
  夏侯烨有什么区别,所以最后,是他夏侯烨自己害死了自己,我没有变成和夏侯烨一样残忍之人。”
  道完之后,缚西凉便是流下了两行清泪。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个躺在地下的是他的母亲啊。
  他母亲就那么被夏侯烨活活的给掐死了,而他却不在他的身边。
  说到底,就是他没有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母亲罢了。
  “母亲,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让坏人害你,杀你!”
  缚西凉一字一句的道着。
  当他低着头暗自神伤的时候,突然是听到了脚步声。
  缚西凉警觉的回头:“谁!”
  那个偷偷过来的苏筱沫忍不住是站稳了脚跟,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并且小声的说着:“是我。”
  缚西凉赶紧是回头,并且是将眼角的泪花给拭去了。
  男人可以哭,但是不能在自己女人面前哭。
  但是苏筱沫还是看到了,她却没有说破。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缚西凉故作镇静的说着。
  苏筱沫小心翼翼的走近了缚西凉:“我听说你过来了,但是遣散了其他人,我觉得你一个人待着可能会太孤单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缚西凉没说话,而苏筱沫也跪在了缚君媚的墓前。 她没有侧目看缚西凉,而是跪拜了几番:“以后你要是来看母亲,带上我一起吧,母亲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她也许会更高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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