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峰回路转
萧晴雪眼眸里噙满了泪水,如同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在这个后庭里,她跟韩宇的故事,倒是可以承认,跟面前这个腌臜的男人,她绝对不可能。
萧晴雪轻启朱唇,几度哽咽的说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
龚阅阴冷的眼眸,凝视着面前的萧晴雪,良久的对视,众人皆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萧晴雪,各自怀揣着心事。
萧晴雪奋力的摇头着……
却见这龚阅伸手,指着舒贵妃的桌子,李公公心领神会的端了过来。
“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
龚阅漠然的瞥了眼萧晴雪,厉声的询问着。
私下,已然是有人请准了龚阅,将这皇子的汤水里投毒,暗害了这庆王。
萧晴雪微蹙眉头,眼睛不自觉的盯着萧清雅的方向,那歹念的心思,跟着韵妃的事,本就是一般模样。
哽咽梨花带雨的模样,柔弱的诉说着自己得冤屈,直接将那矛头对准了萧清雅。
萧清雅沉默不语。
却说龚阅挥手唤来了太医院的张院判,“张太医……”
龚阅紧蹙眉头,意味深长的望着萧清雅,韵妃的事情,已经是成了既定的事实,而此刻她会故技重施吗?
也许不会,毕竟此刻的她,刻意的隐瞒着身份,只想着在这后宫里安然无恙的活着。
龚阅意味深长的望着米颖琳一眼,保护萧清雅不受伤害,只能是如此的懈怠吧。
张院判跪地仔细品尝着面前的羹汤,在场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张院判。
恃宠而骄的舒贵妃,如今母凭子贵,已然是成了众矢之的,在这后宫里,没有人甘于平庸,低三下四的苟活着,她们知道那结果,正是如同苏慧慧,死得仓促,连同亲人都无法保护。
龚阅扫视着四周,温柔的眼眸之下,隐藏着狼子野心,他的后宫果真是如此的不堪吗?
萧晴雪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的一切,迫切的等待着,龚阅如故的将这个歹念的女人赐死,只要她死了,自己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须臾的功夫,张院判将羹汤放在了一旁,“回皇上,这羹汤里没有毒。”
张院判悠悠的说道。
萧晴雪瞪大了双眸,纳罕的望着洋洋得意的萧清雅,难道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还是这丫头忘记了紫月此刻还在她的手里?
萧晴雪眉头紧锁,苦思冥想着个中的缘由。
萧清雅梨涡浅笑,幽幽的说道,“臣女听闻皇子近来身子抱恙,便是寻了些许祛湿的食材,特意做成了羹汤。”
萧晴雪抬眸望着张院判,“可是如此?”
张院判点头,“回纯妃娘娘,萧三小姐准备的羹汤,却是如此。”
萧晴雪面容抽动着,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临时倒戈了,这也是让萧晴雪始料未及的。
萧清雅怡然自得,萧晴雪给她的药粉,她早就将它给了淑妃了,又是借着淑妃的旨意,去了敬事房,查了当年韵妃死于非命的症状。
却是发现,这药粉,跟着韵妃中毒的状况,根本就是大相径庭的,萧清雅便是迟疑了,良久没有让自己平静下来。
难道并不是自己臆测的结果,萧晴雪只不过是跟着她不谋而合,故意陷害自己,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海如铃?
也便是如此的盘算,萧清雅踟蹰良久,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成了没有灵魂的躯体。
为什么会变成这般的模样?
一时没有证据的女人,也只有将计就计,原本打算看看庆王初服下羹汤些许不适之后,萧晴雪的状况。
此刻,没想到舒贵妃竟然是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来萧清雅心下得盘算,也彻底的消失殆尽了。
萧清雅淡然,似笑非笑的望着萧晴雪,“姐姐不会怪我吧?”
萧晴雪尴尬不已,却依旧是在瞬间变得恬不知耻,“庆王没事,便是社稷的大幸,是后宫的大幸,是本宫的大幸。”
萧晴雪素来左右逢源,不过三两句,便是比起其他的女人,更胜一筹了。
萧清雅尴尬的笑了笑,漠然转身,却是注意到那男人,似曾相同的男人,让萧清雅不自觉得紧蹙着眉头。
回首望着淑妃,但见淑妃温润一笑,点了点头。
至于这龚阅被萧晴雪的呵护备至感动,面前的男人,又是颠三倒四,胡言乱语的说法,让龚阅龙颜大怒,杖责了三十大板,将他关在了大牢里了。
一场百天宴,就是这般的不欢而散,正主没有出现,所有的阴谋算计都没有成功。
恭敬的如花,卑躬屈膝的尾随着愠怒的萧晴雪,“主子,何事这般生气?”
“臭丫头,果真是没有听本宫的话,看来这丫头倒是精心的很,我是低估她了。”
葱白玉手紧攥着,绝情砸在一旁的桌子上,如花谄媚的上前安抚着萧晴雪,“娘娘既然是拉拢不成,便是……”
如花眉头挑动着,若有所指的说道,这言语里的拉拢也并非表面的意思,只不过是借着萧清雅的手,让她死的无话可说罢了。
萧晴雪泛白的眼眸,漠然瞥了眼如花,“这丫头警觉很,也是不知道有谁在她身后帮衬着,故意想拿捏本宫的错处。”
萧晴雪漠然冷哼着,“可是,本宫手下的人,又怎会轻易的交代了。”
阴冷的眼眸,布满了殷红,那寒凉的瘆人的瞳孔,让人不能触碰。
却是原来,这人是舒贵妃寻来的不假,不过是打算让萧晴雪一无所有,岂料这萧晴雪一见这男人,便是在袖间露出了那人的软肋,这才是让他宁可受了处罚,也要胡言乱语的编造着萧晴雪的错处。
原本的想要让萧晴雪一无所有,没想到,这么一来,反倒是让人认为有人故意编造着萧晴雪的过错,这一来,倒是让萧晴雪在这后宫里的地位,更加的无法撼动了。
这后宫有人欢喜,自然就是有人忧愁,旁人无心插柳,却让萧晴雪柳成荫,这愤懑怎么不令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