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凶手24黑幕
展昭幕后操盘的钓鱼很成功,剩下的事情文人就该退场,武人出马了!
白玉堂还是详细地盘算了一下今晚的行动,总觉得……还是不够完美。
首先——做事情要有大局观,条理要清楚!特别是有那么好的香饵,怎么才能钓一条更大的鱼呢?
说起sci的这一对组合,也算很有意思。
展昭无疑是一个顶级聪明的人,但他能作弄很多人,却总是被一个人制约,这个人就是白玉堂。
很难想象一个如此聪明的人,打牌下棋玩游戏能赢所有人,但却常常是白玉堂的手下败将。对此,白驰曾经认真地问过展昭,“这是为什莫?”
展昭的回答是,“我让着他!”
公孙的回答比较科学,“诸葛亮聪明不聪明?但他始终是个参谋,做老大要有条理和逻辑!还要懂得使唤聪明人。”
于是,白队长最了不得的地方,就是把展昭那天马行空,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的思绪都抓住,揉揉揉,跟揉猫毛似的,揉平顺了,层次分明!
这次要做的是伏击,步骤就是——引诱、设陷阱、埋伏、抓人!
看似是简单,但结果却可能有很多变数。
对方要做的就是假扮成修玻璃的工人或者清洁工直接进入法医室,因为这些工作人员都需要带上大型的工具箱,所以一定有地方藏那几具尸体。
可现在有一件比较令人头痛的事情困扰着白玉堂!第一,要抓住这帮偷尸体的人并不困难,困难的事,将幕后的真正指使者揪出来,也就是比钱嘉让魏子强更后面的那些人,如何才能让他们露面呢?
结论就是,在打埋伏之前,还要设一个陷阱。
白玉堂的条理卡在了陷阱那一环上,伸手轻轻捏了一把正在吃东西的展昭的肩膀,“猫。”
展昭瞄了他一眼,凑过去,“嗯?”
“光抓小喽啰没什么意思,还容易打草惊蛇。”白玉堂认真道,“得想个摸着大鱼的方法。”
“嗯。”展昭点头不说话。
“密码是魏子强电脑上传出去的,这本身就是一个证据,但是电脑这东西,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搪塞过去。如果证据不足,只会让对方缩进壳里……魏子强不过是在诸多关节上比较重要的一环,真正的幕后还隐藏在暗处。”白玉堂说完,见展昭双手托着下巴,仰着脸看他,还边打了个哈欠。
白玉堂看了他一会儿,“猫,睏啊?”
展昭摇摇头,继续盯着白玉堂看。
“那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白玉堂接着问。
“听到啊!”展昭点头,“你的意思是说,最好想个法子让魏子强他们露出狐狸尾巴来,是不是?”
白玉堂立刻点头,“嗯,那你有法子么?”
展昭想了想,微微一笑,“法子么,当然不是没有的,不过么……”
“不过什么?”白玉堂拍拍他,“猫,卖什么关子?时间可不早了。”
“要你白队长牺牲一下!”展昭的笑容里头明显有些别的意味。
白玉堂放下笔,看他,“怎么牺牲?”
“字面上的牺牲!”展昭一挑眉,“要钓大鱼呢,就要用大饵,要出大事呢,就要用大混乱!”
白玉堂单手托着下巴看展昭,“猫儿……说具体点。”
“你说,小丑为什么要杀蝙蝠侠?”展昭忽然又问了句文不对题的。
白玉堂眉头皱起来,“你知道我不看漫画。”
“岳飞为什么会死啊?”展昭换了个通俗易懂的。
白玉堂愣了愣,“猫儿,你想要我装死,好让对方放松警惕啊?”
展昭凑过去,低声说,“你敢不敢玩?不止你,还有我,咱们一起!”
……
白玉堂张了张嘴,“那,你我都离开……sci怎么办?!”
展昭一耸肩,“你也会说了,那你猜那些一直寻求机会却不得的人,会不会也在等这个机会?!”
白玉堂抱着胳膊,似乎是在认真考虑,“的确……”
“我一直觉得呢,我们到目前为止遇到的很多事情,都和赵爵当年的研究有关系。这个研究,根据我的调查,和对赵爵那些秘密资料的局部破译,得出些结论来。基本上,有个神秘的组织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从事一些关于人类极限的研究。其中涉及到很多领域,有心理上的,也有神经方面的,当然……还有生物上面的。”展昭靠在桌子上,手里捏着空的奶茶杯子,“这个研究从战前就已经开始了,当时也许是属于官方的,但很显然,在战争年代,他们遭受了一次巨大的挫折。可着个计划并没有终结……当年的天才成员赵爵让那个计划重燃希望。然而,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赵爵这个怪人,似乎给那个组织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使其一蹶不振至今。而现在,他们又遇到了另外一个致命的挫折。”
“没钱?”白玉堂问。
“嗯哼。”展昭笑了,“钱不是万能,不过要搞研究没钱就万万不能。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能用来研究的太多了,然而设备未必能跟上思想,要做实验,没有强大的经济后盾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经费,一次搞到如此多的钱,想要不动任何声色是根本不可能的!”白玉堂思索。
“原本,赵爵给我们留下的银行本票是最好的资金源,可是我们已经捐掉了。如果要得到另外的一笔财富,比较好的方法是……”展昭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白玉堂接上,“挖出一个宝藏!”
“可是啊!”展昭认真说,“你认为世界上有真正意义上的宝藏存在么?”
白玉堂有些出神,“真正的宝藏?”
“金矿钻石矿……都比不上石油矿赚钱!”展昭失笑,“有些甚至还不如盐矿!赚钱的方法千千万,何苦用盗墓这么蠢笨的方法。另外,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廉浅义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记忆遗传,那很有可能廉桐里祖上的传说,都是杜撰。”
“这倒是!”白玉堂点头,“那些图是否真实存在的确是只凭着廉家人的一张嘴。”
“唉!”展昭用胳膊蹭蹭他,“想一想!如果廉浅义真有什么记忆遗传,找图干什么,自己画呗!还有啊,廉浅忠真要找什么北宋大墓,为什么躲在彩票作坊里头一直等?他在等什么?考古队把大墓挖开?那少说也得三四个月之后,而且到时候宝贝拿出来了再抢么?那岂不是自找死路?”
白玉堂点了觉得有理,“的确,整个盗墓案子,还有那些骨龄超大的尸体这次的被盗,看起来都不合逻辑……可以说,故弄玄虚得有些过了,是成心想要绕晕我们。”
展昭轻轻一拍手,“……如果某一天,我得了十几甚至更多亿的不义之财,然后呢,我手头上又有几件宋代的艺术品。只要将东西带到国外,把艺术品拍出,然后用我的不义之财高价把它们买下来,那银子是不是洗白了?”
“想通过这个法子洗钱?”白玉堂皱眉。
“之前一直找我们和赵爵麻烦的那个组织,有很多海外关系的,这样做简直太方便了啊!”
“的确,就算真的打开宋代古墓,进去里头也未必能发现多少东西。”白玉堂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艺术品开价无上限,特别是刚刚挖出来的那些。宋朝墓地里头别的没有,唯独瓷器特别多,那玩意儿最不好估价,很容易开出天价来!又是黑市交易,很难查清楚源头。”
“之所以一直不动手呢,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展昭的肩膀挨着白玉堂的,低声说,“那帮人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咱们既然握有他们内鬼的消息,不如顺藤摸瓜啊!”
“说了半天……”白玉堂看展昭,“猫儿,你究竟什么主意?”
“今晚,让那帮人偷尸体走!当然了,他们偷走的是公孙和马欣做的假尸体。这种东西,带走了估计也是烧掉。”展昭说着,脸上带出了一股子兴奋劲儿来,“然后呢,咱们给他们造一个大蛋糕,再制造个大混乱,看谁会来啃这一口!”
白玉堂搓了搓手,“猫儿,你准备跟他们大决战?”
“是不是大决战我说不准,只不过呢,就跟下五子棋似的,先手的占大优势!”展昭冷下脸色,“咱们每次都是防守,现在那帮人处于弱势了,要抓住这机会,扭转局势!”
“赌一场?”白玉堂见展昭眼里闪着一丝兴奋和狡黠,就知道他可能已经预谋已久,早就想这么干了!
“具体的方法?”白玉堂自然是展昭一切行动的坚决支持者。
“首先,今晚让他们偷走假尸体!”展昭说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偷录下画面、搜集证据留有后用……但是不要打草惊蛇!”
白玉堂点头,他也是正有此意,到现在为止,这似乎是他们能够接触到背后哪一层神秘黑幕的最好机会,应该放手博一下!魏子强这种高级别的警方人员竟然是内应,这绝不可能是简单的自发行为,背后还有人呢,相比起来,魏子强也是一颗随时可以丢掉的弃子,只抓他,太可惜了!
“然后?”白玉堂想了想,“还有个问题,洗钱那也得有黑钱可以洗啊……他们上哪儿弄来那么多不法收入!”
“最好的法子么……”展昭想了想,拿出电话来拨通了白锦堂的号码。过了挺久,电话通了,不出所料,那边一股温馨暧昧的气息顺着长长的电话线传了过来。
“大哥。”展昭叫了一声。
白锦堂很给面子地说,“目前很忙!”
“很急!”展昭追问,“有什么法子能弄到一大笔钱?”
白锦堂愣了愣,就听公孙的声音传来,“哎呀,你还没完啊!好累!”
白锦堂笑了笑,很是温柔地说,“那你先休息会儿。”说完,索性点了烟问展昭,“多大一笔钱?”
“非常大!”
“抢金库。”白锦堂回答。
展昭皱眉,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问,“还有么?”
“大宗金融诈骗。”白锦堂接着说。
“为什么都是违法行为?”白玉堂有些纠结。
白锦堂冷笑一声,“正当生意赚钱稳,利益久,后劲足。不正当生意赚钱恨,死的快,断子绝孙。”
“除了这几样,还有没有别的啊?”展昭总觉得似乎都缺少些条件,应该不是那两种方法赚钱。
白锦堂又想了想,说,“大宗军火订单。”
“不可能啦!”展昭翻了个白眼,“……要钱到手了之后,很久才会被发现,或者不会被发现的。”
白锦堂听后,忽然笑了起来,“哦……我想起件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白锦堂的笑声,都是心中一动——有门了!
“把世界想成一个大箩筐,有好苹果自然就有烂苹果,可苹果都在一个筐里。”白锦堂一笑,“你也可以算一算,可以提供高薪和高收益的职位总共也才多少?可富人的量肯定比这个总数要多……除去挣白钱的那些,其他人手里的钱都是黑的。”
“啊!”展昭恍然大悟,一拍手,“黑吃黑!”
白锦堂笑着点点头,“据我所知呢,最近会有一艘豪华游轮经过。似乎是艘赌船吧,那就是一个漂流在海上的黑金提款机!抓住十个富豪,每个人勒索十亿,那不就一百亿了么,而且这些钱是黑的见不得光,谁敢报警声张。”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眼前一亮——这个靠谱!
“那船什么时候到啊?”
“后天?或者大后天,我让大丁打听打听。”
“ok!”展昭和白玉堂答应一声,谢过白锦堂,心满意足合上电话。
展昭胳膊肘一桶白玉堂,“怎么样?拍不拍板?”
白玉堂轻轻一点头……的确可以试一下放长线,钓鱼的同时呢,最好能掀开那一层神秘的帷幔!一个角也好,倒要看看躲在后面那个,是何方神圣。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意已决,他们可不想跟老一辈似的,揣着明白当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