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

  那侍卫长是很是好看,明明是一个男儿身,却是一张脸上没有半丝胡渣,瞅着一双眸子更是有些女人般的娇媚,仔细瞅的话会有些怪怪的。
  秦紫依认得这侍卫,之前自己来这荣王府里,答应帮助荣王假扮成大姐引景王殿下出宫墙时,就是这个年轻的侍卫教自己如何做的。而且还给了她一只蚀心盅,用来加害景王殿下。
  只可惜!后来大姐仿若从天而降,毁了他们的计划。
  想到这里,秦紫依不由恨恨地一睨眸子,却是低垂着头,不敢让荣王看到自己狠睨的一面。
  再抬起眸子时,依然是娇娇柔柔,眸子含情脉脉地痴望向俊美的荣王。
  而燕平公主听着女儿的劝声,再看女儿望向皇侄荣王一副痴迷的样子,不由气怒一声。知道女儿一颗心已经彻底飞到了荣王身上,哪还有半丝判断的能力。
  再者说,即便是心不在荣王那里,依着女儿平日里只知道耍小脾气,没有半丝城府的心思,哪会看出这荣王压根就不是诚心请她们娘俩来,而是把她们娘俩给控制了起来。
  燕平公主想到这里,眸子不由狠狠一睨,冷冷地盯向荣王殿下,挥手向女儿,“紫依,你先出去,我与你珏表哥有事要谈!”
  “娘,什么事,女儿也想一旁听听!”
  秦紫依不肯走,一是不想离开荣王殿下的视线,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亲近的机会,自然一分半会都不愿离开。
  二是,她怕自己的娘一会待自己离开后,再凶荣王殿下,到时惹到了荣王殿下,自己可就在荣王殿下身边失了好感,她可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虽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娘,但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相比,自然天平倾向的是心爱的男人。
  见秦紫依不肯离开,燕平公主瞬间冷皱了眉头,一张温婉的脸色瞬间一冷,瞪嗤向女儿,“紫依胡闹,给我出去!”
  “娘,您凶我!”秦紫依看着凶怒自己的公主娘亲,不由就委屈地瘪了一张小嘴,眸子里瞬间充盈了泪水,湿雾雾的好不令人怜惜。
  这是荣王北堂珏看一眼燕平公主冷怒的脸色,立即一个步子上前,先是轻声安慰向秦紫依,“紫依表妹,听皇姑的话,你暂且让这侍卫带你出去赏一下樱花,你不是很喜欢我这府里的樱花树吗?我和皇姑有事谈一会,待谈完后,我再去寻你如何?”
  温温润润的声音,带着一种能蛊惑人心的温柔,听得秦紫依瞬间心就柔化了。
  立即乖巧地点点头,开心地勾唇一笑,抛了个柔美的眼神给北堂珏后,便娇羞地跟着侍卫跑了出去。
  看着女儿面对荣王时的痴迷,燕平公主眸子一沉,却是很快抬眸看向眼前的皇侄,“珏儿,你把我们娘俩带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皇姑莫急,请先来这边坐下,我们再细谈。”北堂珏伸手做出请的姿式,请燕平公主去一旁的桌前坐下相谈。
  燕平公主看一眼不远的椅子,感觉站着说话确实有些累的,便点点头,沉着脸走了过去。
  缓缓坐下后,燕平公主轻挑眉看向坐于自己另一旁,正在给自己斟茶的北堂珏,出声冷冷打断,“茶水不用倒了,我不渴。珏儿,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话说清楚些吧,你让我们娘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婉的眸子眼底闪着怒意,以及此时稍有的不耐烦。
  一想到临近凌晨时,突然自己被一个陌生的人给喊醒,紧接自己的脖子上就是一凉,等着自己想要出声喊救命时,那人突然冷声警告自己,若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的话,就乖乖跟着他走。
  于是,很快她就被那人给带着飞过秦府的院墙,上了一辆若大的马车。
  等她上了马车的一刻,气极看到女儿紫依昏迷于马车上。一看就是被人给打晕的。紧接她们娘俩就坐着飞驰的马车,不出一盏香的功夫,来到了荣王府。
  下了马车的一瞬,她的怒火一下子就蹿了出来。
  她没想到,她们俩娘一直在帮荣王殿下,竟然还被给绑了来这荣王府,实在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一瞬,燕平公主看向皇侄北堂珏时,一双眸子阴冷地厉害。
  “皇姑莫要恼,请皇姑和表妹来府上,也是皇侄逼不得已。”
  北堂珏温润一笑,一张好看的俊脸上漾着无害的笑容,“皇姑有所不知,若是皇侄不把您和表妹请来府上的话,怕是皇姑就要被人给控制起来了!”
  “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俩娘会被谁给控制?”
  燕平公主闻声,先是一愣,却是很快不屑地冷嗤一声,并不认为眼前皇侄所说的是真的,只是想要为了故意的恐吓自己而已。
  “皇姑有所不知,有一个神秘人给本王来信,告诉本王说皇姑有危险,要本王救皇姑出府!”
  突然北堂珏面色变得凝重,伸手从袖子里急掏出一封信,递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一听到神秘人,眸子抖地就是一紧,紧接一双眸子急闪一下,便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北堂珏递过来的信,急急拿到手里,很快就撕了开来。
  待打开信的一瞬,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完全就是几次用信鸽给自己出谋划策的,神秘人的笔迹。
  瞬间眸子一颤,此时倒是相信了眼前荣王北堂珏,刚才所说的话。
  是的,她现在谁也不相信,却是唯独相信那个神秘人。
  因为只有那个神秘人,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突然出现满足自己的需求。所以,她虽然不相信眼前的荣王北堂珏,却是相信写信给自己的那个神秘人。
  ☆、第五百七十七章 想死不太容易
  因此,在看过信后,原本冷怒的表情瞬间就是一缓,再次看向北堂珏道,“珏儿,你是如何认识那个神秘人的?”
  她现在有些疑惑,为什么眼前的荣王北堂珏,也会跟那个神秘人有关系?
  却是此时见北堂珏温笑地摇摇头,“皇姑,您想多了,侄儿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什么神秘人。只是忽然在昨晚上,接到了一只黑色信鸽传来的这封信,奇怪的是上面写着,让本王速速命人去救皇姑和表妹出府,说是晚了皇姑和表妹恐有危险。”
  话一顿,挑眉看一眼听得仔细地燕平公主,紧接脸色一紧道,“虽然当时不确定这封信的真实性,但是皇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立即命人去将皇姑和表妹救来府里,生怕万一信上之人所说是事实,恐是皇姑和表妹真会有危险。”
  “对,你是应该相信那个神秘人,他的话绝对没有错。”突然,燕平公主一脸激动地出声。
  说完,感觉自己情绪有些过于激动地,忙敛了敛神,轻咳一声才道,“那个神秘人绝不会骗我们,既然他说我在府里有危险,怕就是真有危险。一定是秦时月那个小贱人回了皇都城,要回府伤害我们母女二人,所以那个神秘人才会让你去救我们娘俩!”
  燕平公主略有些激动的猜测着这些,却是没有发现,在她骂秦时月时,坐于其一旁的北堂珏一双眸子瞬间猊狠地睨起,眸底闪过一抹冰冷地杀意。
  待燕平公主话落,看向北堂珏时,却并未有发现北堂珏的异样,因为此时北堂珏眸底的眼神早已一闪之间隐下去。
  “珏儿,你说那个神秘人说我和紫依俩人呆在府里,会有危险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秦时月知道了什么?”燕平公主冷凝起眸子,猜测地看向北堂珏。
  北堂珏闻声,略有思忖后,神色认真地点头道,“既然皇姑说那神秘人可信,那么就极有可能是这样的。只是本王不明白,皇姑你说的知道什么是何意思?”
  “这个——”燕平公主恍地一醒神,脸上神色就是一闪,迟疑未有出声。
  “哦,皇姑若是不方便告诉皇侄的话,那就算了,本王也就是随意地问问而已!”北堂珏眸子淡笑一声,看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抬眸瞅了一眼北堂珏,眸子再次转了转后,才缓缓出声道,“告诉你也无防,既然那个神秘人选择让你出手去救我们娘俩,说明皇侄你是可信的!”说到这里,仔细地盯看一眼北堂珏,随后才又紧接道,“我给我家老爷身上,中了盅虫!”
  “什么,皇姑你?”北堂珏闻声面色一惊,很是吃惊地看向燕平公主,“皇姑,你说你给皇姑夫下了盅虫?”
  此时北堂珏虽然脸上是吃惊的神色,眼底却是嗤冷地一片。
  他自然知道眼前的皇姑给秦致远大将军身上下了盅虫,这一切本就是在他的计划中,他又岂会不知。
  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眼前的燕平公主,他必须要引她自己说出来才可以。
  见皇侄一脸吃惊的表情,燕平公主却是冷冷一笑,“很吃惊吧,其实皇姑所做这一切,也是被逼不得已!”
  幽幽一声,一双眸子变得深沉,“若不是你皇姑夫对我无情,一颗心只付给了那对贱母女,我又岂会被逼做下这些!这一切,全都是那一对贱母女逼我做下的,要怪,也只能怪那对贱母女!”
  燕平公主狠狠地嗤声骂着,却是没有看见北堂玉垂眸时,一双眸底闪着怎么冷怒的杀意。
  他不允任何人骂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任何人。
  而眼前的燕平公主一遍遍地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要不是此时对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话,他会一掌将其劈死。劈死,都不足以泄辱骂他深爱女人的怒火。
  燕平公主一遍遍地嗤骂着,直到北堂珏突然冷冷一声打断,“皇姑!”
  被打断的燕平公主一愣,疑看向北堂珏,“珏儿,怎么了,皇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被人打断自己骂得正兴奋的话,显然燕平公主有些不爽。
  北堂珏瞥见燕平公主有些不郁的脸色,随及快速隐下眼底的冷意,微笑着道,“皇姑莫怒,本王只是想要提醒皇姑,我们现在应该仔细商议一下,现在的局势才是!”
  燕平公主一听北堂珏的话,倒是觉得在理的忙缓了眼神,点点头,“珏儿,你说的对,现在我们确实应该仔细地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现在的局势于我们来说怎样才是最有利的。”
  于是,两人开始商讨接下来要做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真正去商讨的,一切北堂珏和顾柔霜早已商议好,只是一步步地引诱燕平公主掉进他们设计好的陷阱而已。
  ……
  此时秦府内,秋荷一身血水地躺于地上,一双眸子无力地半睁半合着,身上疼的已经没有半丝力气。只一双眸子惊恐万分地,盯着逼近在自己眼前的秦时月。眼底是对死亡的恐惧,以及身体忍受折磨后的恐怖眼神。
  “大小姐,所有的一切,奴婢全都告诉您了,半句没有虚言,求大小姐给奴婢一个痛快!”秋荷并不奢望自己会活着,她知道在大小姐知道自己所做下的这一切种种后,自己根本就没有活的可能。
  所以,她并不奢望自己还能活着,只希望自己把这一切都如实告诉眼前的大小姐后,能得一个痛快的死法。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呢!”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秋荷,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怒意,也看不出任何的的善意。
  用鞭子冷冷地戳了一下秋荷被鞭打开的一道深深地血口子,疼得秋荷嘶痛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一双眸子惊恐地望向秦时月,眼睛里满是惊恐地颤栗之色,“大小姐,求您,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此时的秋荷真的很可怜,可是她之前所做下的那些阴狠之事,令在场的所有人对其生不出半丝的怜悯来。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求您,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奴婢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都告诉了您,求您就给奴婢一个痛快吧!”秋荷瞪大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秦时月握着的鞭尾上的骨刺,离着自己外翻的血口子再一次逼近。
  吓的惊慌地身体想要努力地避开,却是身体一动,身上所有的伤口跟着撕心裂肺地嘶疼不已。
  ☆、第五百七十八章 妖艳的罂粟花
  “很疼吗?比起你和你的主子,对我和我的家人所做下的那些恶毒之事,这一点疼又算什么,嗯?”
  秦时月眼神冰冷地盯着秋荷,冷地一鞭子尾骨狠狠地扎进秋荷外翻的血口子上
  “嘶!”地一声。
  鞭骨扎进肉里,带出一块血肉来,那种恐怖的画面吓得不等秋荷惨叫出声,一旁的老夫人和秋嬷嬷早已吓的慌忙别过脸去,身体颤栗不止,不敢再转过脸去看。
  秋荷痛苦地凄惨嚎叫出声,那惨烈地嚎叫,一声比一声高,尖厉地嚎叫声,直传到屋子外面。整个秦府的下人们都听到了那种带着惨烈地痛苦嚎叫声,听得人耳里瘮得慌。
  很快,秋荷再也挺不住地昏死过去。
  “秋嬷嬷,去拎桶水来把她给本郡主泼醒!”
  秦时月冷冷盯一眼昏死过去的秋荷,却未有打算放过她,冷地直起身,沉声命令向老夫人身边的秋嬷嬷。
  秋嬷嬷闻声惊乍地吓了一跳,颤颤地转过身,看向周身散发着寒气的大小姐后,不敢有任何地迟疑,忙将老夫人扶给一旁的一个小婢子,急急应着声,就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秋嬷嬷就提着从井里刚打上来的一桶冰凉的井水,跑到屋厅里,看向秦时月哆嗦着出声,“大,大小姐,现,现在就泼吗?”
  “泼,泼醒她!”
  秦时月冷冷地出声,一双凤眸幽冷一片,没有一丝温度,冷怒的脸上盛着冰冷地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老祖宗一直震定地看着自己这个曾孙女所做的一切,没有半丝想要阻止的想法。
  看着眼前的曾孙女,令她不犹得想起自己当年叱咤沙场,对付敌人时的杀伐果断冷狠。
  对待自己的亲人可以万分亲厚,但是对待一些阴狠的敌人,不需要手下留情。
  所以老祖宗很认可此时曾孙女所做的这一切,并不觉得眼前的曾孙女有什么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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