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对诗
第171章对诗
“蜂蝶有路依稀到,云雾无门不可通。便是东风难着力,自然香在有无中。”
宋妍似乎没想到叶锦汐真能作诗,这诗句还做的如此好,当即感到了压力。
但从方才就可以看出叶锦汐并没有提前准备诗词,宋妍松了口气,念出她准备的最后的一首:“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两人又对了来回,来来去去,底下的人、特别是文人皆是学到了些许。
宋妍刚说出一首诗。
可头上已起了薄汗,早已急的焦头烂额,想到那木珠,奈何已经没有什么诗词可说出来了,她甚至用了父亲一个门生作了献给父亲的诗。
但她不在意那门生,不过是一个寒门举子,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可那木珠,绝不能……
叶锦汐也在思考,一副愁容,时间一点点过去,宋妍心中的窃喜免不得渐渐放大。
看吧,这叶锦汐也没什么,她宋妍才是真正的第一才女。
宋妍看向百里靖洛,却没见他脸上出现鄙夷或失望的神色,而是一脸淡然。
就连云翊少主,也是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叶锦汐就要输了,他作为未婚夫,难道不是应该感到丢脸,甚至迁怒嫌弃吗?
太子道:“没想到嘉乐竟也能与宋大小姐对了这么久的诗,但到底是不如宋大小姐的。毕竟她可是多年的才女了。”
云翊笑而不语,一双黝黑的修长凤眸,宛若无双明珠散发出的明耀光华。
“九畹齐栽品独优,最宜簪助美人头。一从夫子临轩顾,羞伍凡葩斗艳俦。”
宋妍脸色一僵。
百草居的管事笑道:“嘉乐公主与宋大小姐的对诗真是精彩啊,现今已经对了三轮了,那么现在又到了宋大小姐作诗了!”
宋妍白着脸,两鬓微湿。
这半刻钟仿佛过得十分慢,宋妍的脸色也越来越绷不住的黑。
等到管事喊道时间到,宋妍才调正了脸色,轻声道:“恭喜公主。”
叶锦汐笑笑:“宋大小姐客气了,承让承让!”
宋妍就眼睁睁地看着叶锦汐接过管事恭敬递上来的玉簪和木珠。
叶锦汐的手就快拿到木珠,却又缩回来,怯怯的问,“宋大小姐,我真收下了,你不介意吧?”
众目睽睽的,宋妍浅笑道:“自然不介意。”
“那就好!”
叶锦汐笑靥如花,但在宋妍看来却是可恨的很,心中气的不行,面上还要保持微笑,与皇子们打了招呼便拉着宋姚等人一呼而去。
叶锦汐自然也与秦兮如继续逛去了。
男女有别,自然是不好多待的。
“锦汐,你可真厉害,想想宋家那些人的嘴脸,真是解气!”
一路上边走边看,秦兮如还意犹未尽地说起方才的对诗。
叶锦汐有些汗颜,她不过是占了古人的便宜,严格说起来算是作弊了。
罪过罪过!
一路上都热闹着,前面河边少女们都在放祈愿灯,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拥着。
但大多的大户小姐身边都带着下人隔开了自家的贵人。
也不知是谁挤了谁,谁撞了谁,人流就这么喧闹起来。
等叶锦汐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找不到熟悉的人的影子了。
叶锦汐蹙眉,只能想办法先找个地方待着,再去联系他们。
冷不丁被人抓住了手腕,叶锦汐条件反射地挥去一掌,却被拦下,看到熟悉的人,叶锦汐有些惊喜。
“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我就来了。”
云翊浅笑,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往宽敞的地方走去。
叶锦汐便只感到一股冰泉气息包围着自己,将其他的一切都隔绝在外面。
很安心。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叶锦汐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前世她是一个女强人,父亲年迈,同父异母的大哥不顶用,侄女年幼,而她早已掌管了叶家上亿的资产,商场如战场,叶锦汐从不曾示弱。
而这一世,她父母双亡,长兄夭折,祖父又常年在外,祖母不管事,她早早的就自力更生了。
人海中,他的怀抱隔绝了周遭的一切,温暖、宽阔。
就像一个四海流浪的人,找到了安身立命之所。
到了宽敞的地方,叶锦汐不舍的推开了护着她的男子,转身让夜风吹走脸上的热意。
云翊有些可惜,他还没抱够。
但看到叶锦汐微红的耳垂,云翊轻笑,弯腰附在小姑娘的耳边。
“怎么了?”
叶锦汐捂着耳朵跳开了几步!
“你干什么呀?”
她的耳朵向来敏感,他居然还对她吹气!
云翊一脸无辜:“我只是担心你了。”
叶锦汐哼了哼,坚决不被美色诱惑。
“我告诉你,你要跟我保持五步的安全距离,不许越线!”
云翊悠悠的一笑,凤眸微眯,眉梢微挑。
叶锦汐很没骨气的怂了。
不是我方太羸弱,而是敌方攻击力太强了!
“砰——”
“烟花!你们快看!”
周围的人兴高采烈地看着那璀璨的火花,叶锦汐也转身看去。
在这喧嚣的夜晚,夜空的烟花绽放出一朵朵金丝菊,与漆黑的夜空相映成辉,花瓣如雨纷纷落下,宛如漫天星辰,靓丽夺目。
在这光芒的照耀下,有一颀长的身影挺秀而立,夜风吹拂他的墨发,宽大的衣袍随风而飘,雍容之间平添了一股飘逸。
身畔的素衣少女抬脸仰望,姣好的面容在璀璨光芒的照耀下更加艳丽迷人,为整张脸增添了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叶锦汐转头,看着那张如玉般的容颜,只觉此景仿若镜花水月般梦幻。
“呐,这个给你。”
云翊低头,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又多了一丝笑意。
“七夕节礼?定情信物?”
叶锦汐不自在地把香囊塞进他怀里,装作不在乎似的道:“给祖父祖母做多了,剩下些料子浪费了可惜,顺道给你做一个。”
云翊看着香囊上略显生涩的针法,心底暖洋洋的,嘴上还是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