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才是滕太太
第93章你才是滕太太
容瑾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顾菲,之所以能认出她,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她结婚的时候,国内娱乐新闻连续报道了好几天。
每天看到广告牌、大荧幕,还有手机推送的实时消息,都是关于她和她的新任丈夫,容瑾想不记住都难。
果然,顾菲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
“那位不是瑞典影帝Sean的新婚妻子吗?”
“好像是的,真的好漂亮,气质还很优雅。”
“当然了,听说她是景少的前女友,当初为了出国学习主动放弃了跟景少的感情。否则现在滕夫人的位置该是她的。”
“还有这么一段呢?”
“可不是。所以说这样漂亮而且修养好的女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到最优秀的男人。”
容瑾的注意力也随着众人转移到顾菲身上。
她穿一身白色底重工刺绣孔雀图麻质连衣裙,头发盘起,点缀一根玉石簪,耳朵上缀以一对银链珍珠耳坠,细长的珍珠耳坠更显得她脖颈修长,皮肤白皙。
最让人惊叹的还是她的相貌,跟时下的那种网红脸完全不同,顾菲五官非常有辨识度,最具神韵的还是她那双眼睛,容瑾很少见过有女孩子单眼皮这么好看。
搭配她现在这身打扮,容瑾能想到的只有古代仕女图里那些古典美人。
顾菲的确是美貌与气质并存,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在她面前都会生出自卑感吧。
只是这样看一眼,容瑾就理解了滕景风为什么会对顾菲一直念念不忘。
如果她是男人,这样的女人,恐怕也会一生难以忘怀。
不知道滕景风有没有注意到顾菲,容瑾看到顾菲之后转过头,滕景风面色如常,并无波动。
顾菲喊过价格之后,不知道现场是没有人愿意跟美人抢东西,还是她叫的价格太高,会场陷入一片沉静,跟之前的热闹全然不同。
拍卖员也很尴尬,这种情况是敲锤还是不敲?
容瑾看着台上的杯子,很像之前跟爸爸一起在杂志上看过的那个,如果把这个杯子买下来,跟父亲的骨灰放在一起,他会不会很开心?
容瑾对父亲一直心存愧疚,因为父亲还没等她工作就撒手人寰,他都没有来得及等到容瑾尽孝那天。
这是一个让自己心安一些的好机会。可是,比五百万更高的价格,她哪里给的起?
容瑾攥着衣角,劝自己不要去看展台,眼不见心不烦。
正在这时,滕景风将拍卖杆举起,“八百万。”
容瑾愣住。
滕景风为什么要举牌?要买这个酒樽的是他最爱的初恋情人,他还要跟她争?
还是说,他想买下来,亲自送给她?
好像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顾菲选择的男人不是他,所以他心里有气,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
如果他买下顾菲想要的东西送给她,也许能够博美人一笑。
容瑾自嘲一笑,她去揣摩滕景风的心思做什么。
钱是滕景风的,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爱怎么打算怎么打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见滕景风举牌,场内的人都沸腾了。
“景少这是什么意思?跟顾小姐争?”
“肯定是想自己买下来然后送给顾小姐呗。”
很多人的想法都跟容瑾一样,都认为滕景风出价的目的是为了买下这个酒樽送给顾小姐。
不过,滕景风这一举牌,坐在他身边的容瑾也成了众人的讨论的对象。
“景少身边那个女人是谁?”
“好像是他夫人。”
“开什么玩笑?那个女人又胖又丑,穿衣服还没品位。都说男人挥别前任是为了找个更好的,那个女人怎么能跟顾小姐比?应该是随行的工作人员吧。”
“但是景少从来不准人这么近身,尤其是在公共场合当中,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要不是他的夫人,怎么可能这么亲近?”
“说的也是。但你要说景少跟顾小姐分手找了这位……还得让我缓缓。”
这些话容瑾一字不落听在耳中,她相信滕景风也听到了。
自尊心真的很受打击,从她成为这个身体的主人之后,就不断有人在身后议论。
就因为滕景风太过优秀,所以她的一切才会被人放大来看,一点点的缺点都会被放大无数倍,然后遭到恶意诋毁。
容瑾长吐出一口气,对待这个看脸的世界一定要冷静,等瘦收成一道闪电,自然会让这些人乖乖闭嘴。
安静的会场内,轻柔的女声再次响起,那个声音带着江南烟雨的温润,韵味悠长,“一千万。”
容瑾回头,看到顾菲举牌再次喊价。
既然滕景风打算把这个东西买下来送给她,顾菲只要坐着等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自己抬价?
这是变相拒绝滕景风?或者说,她想把价格抬得更高,看看滕景风愿意为她付出多少?
滕景风几乎毫不犹豫地再次举牌,“一千两百万。”
两人你来我往,叫到两千万的时候,容瑾已经是心惊肉跳。
这些钱对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只是一串数字,但是对容瑾这样的普通人来说,那可是真正付出了汗水凝聚成的真金白银。
她真的很想拦住滕景风,可是,她有什么立场?
除了这个身份之外,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凭什么阻止滕景风?
终于,价格飙到三千五百万的时候,顾菲没再往上叫。
酒樽最后还是属于滕景风。
拍卖会结束之后,又是一批人围着滕景风虚与委蛇,容瑾在旁边听着直犯困,这些人每天说这样的套话难道都不累的吗?
这时,顾菲从会场曼步走出,见她过来,懂事的都赶紧散了,现场只留了滕景风、容瑾和顾菲三人。
容瑾自觉插在这两人之间很多余,也尴尬,于是主动提出,“我去车里等你。”
见他没有丝毫回应,容瑾转身刚准备走,却被滕景风拽住胳膊,一把扯回身边,“你是我太太,为什么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