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顾菲之死

  第282章顾菲之死
  柳岸明轩。
  滕景风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容瑾竟在自己身边睡着了。
  昨天发生的一切太突然,太过惊心动魄,以至于连他这个见惯了风浪的人都觉得吃不消。
  滕景风将容瑾打横抱起送到房间,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再帮她洗澡。
  可是抱她的时候容瑾不舒服地皱着眉。
  滕景风把她放下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还有脸上都有不同的伤痕。
  昨天也正因为容瑾脸上的这道伤,他才断定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Sean,没有哪个男人会无聊到毁一个人的容貌,会做这种那事情的只有女人。
  而顾菲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纠缠他,滕景风自然很容易猜到这件事是谁所为。
  滕景风退出房间,拨通了一个神秘电话,“昨天送来那个女人,帮我好好‘照顾’。”
  他故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没有人可以伤害容瑾,包括他自己都不可以。
  “是,景少。”
  名城监狱。
  滕月灵最后还是决定来见顾菲,不过这次见面安排得非常私密,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站在滕月灵身后,帽沿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我们之间的话题,有第三个人在场是不是不太好?”
  滕月灵却并不介意,“你威胁我过来找你为了什么?”
  顾菲虽然介意有另外一个人在场,但既然滕月灵不避讳,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顾菲看着滕月灵道。
  “汽油桶的确是我帮你找过去的,但你跟我说那些东西的用途是什么?容瑾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是我计划当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你居然想毁了她?”
  顾菲轻蔑一笑,“反正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她已经好好跟景少一起回去了,倒是我现在被困在这里,月灵,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吧?”
  她相信滕月灵很聪明,也相信手里握着滕月灵的把柄不愁她不就范。
  可是,滕月灵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站起来俯视着顾菲,“有一种人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现在孤身一人,顾家没那个实力,不敢卷进你的事情里来,你唯一的助力Sean被你亲手害死……”
  想到Sean,顾菲忽然捂住耳朵,“闭嘴!”
  滕月灵却不依不饶,她站到顾菲身后,“想来那个男人应该是最爱的吧,我听说到生死关头的时候都要护着你。可惜,啧啧……”
  顾菲趴在桌上,没人看得清她现在的表情。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本小姐没那个心情管你的闲事,要是还有谁有本事救你出去,那我等着你来找我报仇。走吧,司天逸。”滕月灵故意叫了男人的名字。
  顾菲猛然抬头,果然看到鸭舌帽下面那个熟悉的面影。
  “司天逸……妹夫、妹夫你帮我求求月灵,让她救我出去。”顾菲拉着司天逸的衣袖,最后却被他狠狠甩开。
  “如果不是你的算计,我能跟你扯上关系?现在才来认这个亲戚,会不会太晚了点?”当初不是顾菲的算计,或许他已经跟容瑾在一起,而不至于让她误会,又让滕景风趁机渔利,夺妻之恨恨之入骨,顾菲是怎么蠢到把这种事情当做恩情还想得到他人报答的?
  泰禾集团。
  滕景风正看着电脑上那堆正常人看不懂的数据,手机响起,显示号码没有备注。
  “什么事?”
  滕景风似乎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景少,今天早上您打电话让关照的那个人可能帮不上您了,她……”对面那人口吻似有犹豫。
  “说。”
  “今天下午开饭时间,发现她在牢里跟人打架被打死了。”
  滕景风挂上电话,面色无波地继续处理公务,好像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
  柯亚敲门进来,“景少,刚刚接到监狱那边传来的消息……”
  “我已经知道了。”滕景风打断了柯亚的话。
  柯亚偷偷瞥了景少一眼,他面色十分平静,连眼中都未起一丝波澜。
  本以为景少会为这件事情有点情绪波动,毕竟二人曾经在一起过,现在看来景少是理智且专情的。
  顾菲做过的那些事情有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很便宜了,若是绳之以法,到时候连整个顾家都会受到牵累。
  柯亚正准备离开,滕景风却叫住他,“去查一件事。”
  “景少请吩咐。”
  “顾菲。”
  柯亚蹙眉,刚还以为景少没把顾小姐放在心上了,难道是他的直觉失灵了?
  “顾菲不会莫名其妙死在监狱里。”
  柯亚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景少不是因为关心那个人,只是关心这件事。
  但柯亚也发现自己很奇怪,为什么总是替少夫人操心?
  “景少,您是怀疑有人在幕后指使?”
  滕景风不置可否,“那座废孤儿院有车辙痕迹,很新,看车辙深浅应该是运送那些汽油桶的,痕迹有进有出。”
  柯亚恍然,“景少是怀疑有人帮忙运这些东西。”
  按照国家法律,汽油是不能散卖的,能够一下弄到这么多桶汽油,权力足以抗衡法律,此人身份必定不简单。
  “有线索告诉我。”
  柯亚离开后,滕景风身体向后一倾,潇洒地靠在椅背上。
  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却在占线中。
  此时容瑾正在跟萧博寒通电话,得知他使用盈利所得将上次那些地产流拍品全部买下之后兴奋得不行。
  这个好消息需要第一时间分享给最重要的人才对,容瑾第一反应就是打给滕景风。
  还没等那边儿冲她发火,容瑾便先抛出一句,“姐姐今天赚了大钱,请你搓一顿。”
  滕景风险些失笑,“还从没女人请我吃过饭。”
  容瑾嘿嘿一笑,“那你的人生实在太悲哀了,走,带你破戒。”
  滕景风弯起嘴角,“好啊。”
  他很期待容瑾所说的“破戒”。
  当然,很可能他们所理解的“破戒”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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