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碾压
第二百八十一章 碾压
姜使君要的不仅是对拓远上觋肉体上的折磨,她还想要将他的精神击垮。
像拓远上觋这样强硬的人,是不能仅仅从肉体上打败的。所以她要给展示给拓远上觋自己的强大,以及他的无能。
她要让拓远上觋意识到,他的骄傲根本就一文不名。
反噬这种事情当然存在,但是只有当它暴露在人前的时候,才叫做反噬。
可如果你将它隐藏起来,让别人看不到了,那你将会是让别人望而生畏的强者。
这就像是将军在战场上的战斗一样,他们允许受伤,但绝不允许自己在气势上有半分减落。
所以姜使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对拓远上觋最直白的讽刺。
摆在面前的事实,配以犀利的言语,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那些在拓远上觋看来都很难的东西,姜使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
就连这种所有人都不能避免的反噬,她竟然也没有一点不适的表现。
她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拓远上觋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姜使君向他展现出来的一切,都在赤裸裸的告诉他,她是他不可能反抗成功的对象。因为她的实力绝对在于他之上。
这就是,实力的碾压。
“不可能,你不可能……啊!”
拓远上觋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身体的痛苦折磨的再次大叫起来。
可是现在比起身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折磨,更是彻底打败了他。
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一个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的女人。
不只是现在输了,他甚至可以很清楚地意识到,就算是未来再过十几年,他在黑巫术上也不一定能够赢过姜使君。
他见过最厉害的人就是掌教,但是掌教之所以会有那么厉害的蛊术,也是因为经过了十几年的刻苦学习和钻研得来的结果。
可是姜使君呢?
在几个月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将这样的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他们甚至不曾听说过这样一个卑微的姓名。
可她就那么横空出世了。
她用自己的实力向所有人证明,她是一个绝对不能被轻视的人。轻视她的结果,都将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怎么会有她这样的怪物!
在他之前一定有更多的人,沦为她的手下败将了吧。
也许现在她也只是给自己展现了一部小分的实力,她还有更厉害的本事没有告诉大家。
怎么可能赢呢……
别说是他这样的一个上觋,就算是护法也不一定能斗得过厉王妃吧。
巫蛊从来都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除了掌教,在他看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和她势均力敌了。
这时候拓远上觋抬头又看见姜使君从锦带里拿出了另一个铁盒子。
当她打开铁盒,里面露出来的又是一只黑色的蝎子。
“你要干什么?”
一个人一旦开始表现出恐惧,这种恐惧就会无孔不入,并在短短的时间,呈数倍放大。就好像现在面对姜使君的拓远上觋一样。
姜使君睁着一双纯良的眼睛看着他:“我觉得一只蝎子没有什么挑战性,决定让他来个成双成对。”
拓远上觋的身体一抖。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终于知道之前的那个上觋,为什么会将自己的蜂王交出去了。
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有几个人能不屈服。她还不知道有多少阴招等着你呢。
从他的眼里看到恐惧,让姜使君感到异常的兴奋。
拓远上觋只要害怕了,她就有了可趁之机。
姜使君说道:“你抖什么,别害怕呀。这还只是第一天呢。从今以后我,每天都会来看你。隔上一两天,还会给你带一两个新的物件陪你玩耍。我那里的宠物还有很多,未来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你的生活都会变得十分有趣。”
说罢,姜使君将另一只蝎子也倒入了刚才的铁盒里。
铁盒里原来的那只蝎子,正奋力拉扯着拓远上觋的头发。
后来的那只蝎子直接就朝着原来的那只蝎子爬了过去,伸出自己的一只钳子,和原来的那只蝎子抢夺拓远上觋的头发。
两只蝎子都在不要命的拉扯着。
拓远上觋起初还疼的满地打滚,但是半盏茶的功夫以后,他除了浑身的肌肉还在不停地抽搐以外,再也没有力气动了。
可是他不动,不代表他不会痛。
他只是在这样的疼痛之下,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了而已。
他的双目充血,眼睛里看到的一切东西,好像都蒙上了一层暗暗的血红色。
拓远上觋仰面横躺在地上,口中的津液不受控的流了出来,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街头的傻子。
不一会儿,靠近拓远上觋站着的那几个侍卫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异味。
拓远上觋在这极致的痛苦之下失禁了,现在他的下半身,一身污秽。
姜使君至始至终都站在他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
而她的笑容,也成了击垮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就算熬过了今天,还有明天。熬过了明天,还有后天。
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过的比今天更加的艰辛。
他们不会就让他这么轻易地死。
这样的痛苦,永远没有尽头。
他先前的自信已经没有了。姜使君日后一定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
若是厉王用刑,横竖不过就是那些痛苦。他若是扛不过去便是一死而已,但他若是扛过去了,那厉王也拿他没有办法了。
可是姜使君不一样,她给你造成的伤害是内在感受到的极致的痛苦,而在这种痛苦之下,只要她不让你死,你就永远没有死的机会。
熬不出头的。
痛苦难以忍受,连死也死不成。
就算不是今日开口,以后的某一天,他也一定会在姜使君的逼问之下,说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熬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拓远上觋挣扎着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个身,朝姜使君爬过去。
姜使君提起自己的裙摆,往后退了两步。
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似乎在抵触他身上的那股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