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变亦未变

  诚如花雪所言,白文盛简直可以说是大变样!
  似是为了表明真心,花雪这段时日就是打听白文盛的消息,也好在她面相可爱,见谁都叫姐姐,很是会说话也打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白文盛此次回来,不仅大变样,整个人更如脱胎换骨一般,不仅对白经烨恭敬孝顺,且短短半年时间已经进阶为三阶灵者,直让白经烨和王氏喜悦不已。
  得到这些消息后,白歌月并未多言。
  与此同时,秋香也开始行动。
  几日后,秋香带来消息。
  “小姐,文盛少爷他,他的确变了许多,若是以往他既见到奴婢,定会……可是如今他待奴婢极为冷淡,奴婢,奴婢不管如何献媚,少爷他都无动于衷。”
  “不过,少爷的一些习惯却并未改变,以前的少爷喜欢喝雀舌,现在依旧是,不过以前也极喜欢早晨逗鸟,身边也养了一只极喜欢的金丝雀,不过现在那金丝雀已经没了,现在的少爷每日都会早起勤加修炼,整个人像是,像是换了一个人。”
  总之,白文盛变了又似没有变。
  秋香跪在下方,低声回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不是没有,但是白歌月却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白文盛身上。
  或许是和白文盛自小就欺负白歌月有关,对于原主儿白文盛的记忆,实在太过清晰。
  白文盛,自小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声,被王氏宠溺的纨绔霸道,心思狭隘,阴险毒辣,好色成性!
  这种秉性的人,已是刻进骨子里的,怎么可能短短半年就能改变这么多?
  除非若不是这个人失忆了,或者人非此人了。
  秋香可以说是对白文盛极为了解的,他们二人勾搭上也不是一两日了,秋香对白文盛自然十分了解。
  “不过,少爷他的左手臂上有个红色胎记,奴婢会尽力查看。”
  白歌月点头,随即她身边的春雨拿出一颗药丸,秋香连忙拿着吃下。
  当初秋香为了活命做了二房的眼线,虽说她表现忠心耿耿,但为避免她反水,便对她用了毒药,解药则是一月一颗。
  待秋香离去后,春雨有些担忧:“小姐,三少爷的确太奇怪了。”
  白歌月眸子微深,道:“的确奇怪,便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性子大变,突然归家,必然来者不善。
  彼时,白家二房这边,王氏端着托盘走进屋内,一眼就见到坐在长几旁看出的白文盛。
  王氏笑着走进去,道:“儿,看了一上午的书累了吧,娘给你熬了你最喜爱的红豆粥。”
  说着,王氏将托盘放下,盛了一碗粥亲自端给白文盛。
  白文盛起身先谢过王氏,直闹的王氏一阵呆愣,要知道以前的白文盛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就在白文盛接碗时,王氏一个不稳,碗一下倾倒,粥便洒在白文盛的衣袖上。
  王氏一脸惊吓心疼,忙去为白文盛擦袖子,还急忙捋起白文盛的衣袖,拿着帕子给白文盛擦着手臂,边关心的问着有没有烫到,但王氏的眼睛却直直盯着白文盛的手臂,直到看到白温声手臂右侧下方的红色胎记,就愣住了。
  “娘?”白文盛的声音让王氏回过神。
  她连忙将白文盛的衣袖放下,眼睛微湿,边道:“都是娘不好,给你盛粥也盛不好,你快将衣裳脱下,娘给你换一身。”
  白文盛却笑着道;“娘我没事,你莫要担心,我待会儿自己换了就好。”
  王氏连连点头,又关心了几句,王氏这才离开。
  走出门槛,王氏又回头看了一眼白文盛,抬袖擦了擦眼睛,心底只道她的文盛终于开窍改变了!
  如此,她在白家还怕什么?她的儿子将来一定可以成为白家的家主!继承白家的一切!而她王氏日后在外人尤其是在王家面前,也可以抬起头了!
  只是,王氏没有看见,当她离开屋后,一直低头的白文盛缓缓抬头,那双温和的眼眸此时变的极为怪异,眼底甚至有一闪而过的诡异黑光。
  此后几日,白文盛果真是每日修炼习书,同以前那个纨绔子弟简直判若两人,一时间,白府内各处都是对白文盛改变的议论。
  且更人惊讶的是,自白文盛归来后,便会经常去看望白经画和白歌月,有几次下人进过经画苑时,便听到里面的谈笑声,俨然,白文盛同白歌月才是姐弟一般。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入王氏耳中,当晚,王氏便找到白文盛询问起来,哽咽道:“盛儿,你看看你姐姐如今被白歌月害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能同白歌月有说有笑?而不替你姐姐报仇呢?”
  小时候,白梦月和白文盛串通一气来来欺负白歌月,欺负白歌月没爹没娘还占着白家嫡长女的身份!
  若是没有白歌月,白梦月便是长女,而白文盛便是白家府嫡长子。
  白文盛淡淡道;“娘,既是要报仇,又何必急在一时?”
  听到白文盛的话,王氏登时一愣,随即她紧握着白文盛的手道;“盛儿,娘就知道你是娘的好儿子,你一定要替娘还有你姐姐报仇!她害的你姐姐成了这般模样!一定要让白歌月付出代价!”
  如今的白梦月不要说脸上的病症一点没好,因为气血亏损太多,这都躺了多久了,依旧起不了身,可见是伤元气伤的极重。
  “自然。”白文盛淡淡道,随即他又道;“娘,爹现在既是暂代家主,那想必应该也拿到白府的天石了吧。”
  王氏摇头,一脸恨恨道:“怎么可能?那个老不死的不将家主之位正式传给你爹,就有几位族长支持有啥用?他不正式开宗族传位,那天石依旧封着。
  白文盛眼底闪过什么,没有多言。
  彼时,经画苑内,屋内烛光摇曳,极为明亮。
  白歌月手下不轻不重的为白经画按摩着,此法有助白经画的双腿血脉更好的流通。
  如今白经画已经能在屋内走上一圈,可见成效极好。
  “歌儿。”
  白经画坐于凳子上,垂眸望着白歌月温声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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