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真心的爱？】

  外面的台阶上。
  明日昊还在那儿坐着，太阳王的致命打击，极大地重创了他的身体，要不是实力足够强悍，而且生命力也坚韧得堪比小强，恐怕早就倒地身亡了。
  小丑和珠光美人，忽然出现。
  看见了明日昊如此模样，小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珠光美人却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露出了微笑，似乎有点儿幸灾乐祸？
  “你看看你，哎呀，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如果有一天你不逞强你会死吗？”珠光美人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一边穿进金色护罩，一边走向明日昊。她绕着他转了两圈，忽然格格地大笑起来：“我敬爱的元帅大人，号称明氏最强大的男子，嫉恶如仇不容半点背叛的你，难道不是来绿柳城抓我的吗？怎么没有行动？哎呀，机会错过了，不过没关系，现在还有机会，来吧，把我逮回去吊在月光广场上审判吧！像我这样的叛徒，最少也得判个绞死！”
  “……”明日昊死一般沉寂。
  “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怎么不动手？让我看看，哎，原来已经让人打得重创了，是谁呢？是谁把明氏一族最强大的男子打成个缩头乌龟，是谁把自称世间最勇猛的男子打成一个懦夫的呢？”珠光美人冷嘲热讽。
  “……”明日昊仍不说话。
  “你不是很恨我吗？没错，是我背叛了你，不，我背叛了整个明氏，甚至背叛了明氏最至高无上的圣女明月光，你不是最维护妹妹的好哥哥吗？为什么看见我这样的叛徒，还沉默不语呢？哈哈哈，我等了几千年，还以为会等到一个复仇狂魔，没想到，只等到一个懦夫！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呢？让我猜猜，肯定是狱皇，是狱皇吓破了你的胆子，从而将你变成一个胆小鬼！”珠光美人滔滔不绝地嘲讽，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来骂。
  “珠光！”小丑似乎不喜欢珠光美人太靠近明日昊，低喝一声。
  “去抢你的神典，不要管我！”珠光美人莫明其妙地愤怒了，她回首，怒瞪着小丑，尖叱道：“少管我，你最好消失，去关心你梦寐以求的神血、神躯和神典那些。”
  “我是喜欢那些东西，但你知道，我是为了谁，才完成这个计划的。”小丑的眼睛也涌现了怒火，冷静不再。
  “好一个堂而皇之借口，你以为我会信？”珠光美人冷笑连连。
  “你……”
  小丑气得七窍生烟，他冲过来，举起右手，想扇珠光美人的耳光。
  珠光美人，她完全不惧小丑，非但不躺，反而把魅惑众生的小脸凑上去，示意小丑打她：“打，打啊，我知道你早就想打我了，反正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何必惺惺作态，直接一耳光打过来吧！”
  小丑举起手，扬了扬，好几次想打。
  最后，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他用一种从来没有人听过的柔和声音，温柔地说：“珠光，你应该明白我的，我可以与天下人为敌，但不会动你一根头发。无论止风，还是明日昊，这些家伙都不过是利用工具罢了，你我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最合适的。你说我为了神血和神典，我想说，其实这些东西，根本不合适我们……珠光，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放下神典，放弃世间的一切。”
  珠光美人哈哈大笑：“好啊，原来你这么洒脱，那还等什么？走吧，你到外面等我，我取了神典，马上出去找你，这样如何？”
  小丑身体一震，眼睛里有神色变了几变，带点苦涩地说：“珠光，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珠光美摇头，神情颇是不屑：“相信你？你连自己都不相信，你的左手都不相信你的右手，你还要我相信你？”
  “如果我真的可以舍充神典呢？”小丑咬了咬牙关，迫出了这一句。
  “那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直接滚蛋！”珠光美人冷冷地回答道。
  “你……”小丑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发作，他愤怒得胸膛起伏，双拳紧紧地握住，三色球让他捏个粉碎，眼睛血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小丑，请不要当我是弱智好吗？不要再欺负自己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世间最垃圾的人渣，最丧心病狂的狗屎，跟你一比，简直就像圣人一般。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出身的？是通过不断的背叛，你背叛了家乡，背叛了通天塔和那个豪迈的狱皇，接着又背叛你的主子黑狱……要是说起你的背叛史啊，那真是太多了，还记得当年银杏谷那把大火吗？是谁指的路，哈哈哈哈哈，我想青狼他们，一定到死也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银杏王后又是谁杀的呢？是青狼，还是楼罗和万焦？他们又怎么可能想得到，竟然是你这个故意以傀儡让他们在烈火中烧烤然后假张大义复仇的幕后黑手呢？你让通天塔逗留在天界的武者追杀，逃到银杏谷，是善良的银杏王后收留了你，治好了你濒死的伤势，但你却以强奸作为回报。”
  珠光美人指着小丑，无情地嘲讽道：“让我都感到恶心的你，装着忏悔，跪在银杏王后面前请求宽恕，等善良的银杏王后原谅了你，又一次兽性大发，再度强暴她，极情地享受她那种悲伤和屈辱……无数次伪装出来的忏悔和无数次恩将仇报的强暴，银杏王后多少次原谅你，而你，却打心底享受着阴谋手段带给快感。小丑，你就是这样恶心的人！直到银杏王后怀孕，为了消除银杏谷人仇视你的祸患，故意引来青狼等人，又在他们的食物中，下了淫羊邪毒，让他们背上黑锅，掩饰你的罪恶！”
  小丑浑身发抖，他以颤抖的手指，指向珠光美人：“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哈哈一笑，珠光美人脸色瞬沉，迫视着小丑：“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当年，我亲眼看见你一切刺在银杏王后的肚子上，将伸手向你求救的她，和她的孩子一同杀死。小丑，你想说你是真诚的，对吗？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小丑萎顿在地上，双手掩面。
  久久。
  也不言语。
  直到珠光美人准备离开，他才伸出一只手，伸向珠光美人：“我对你是真的，你相信我，我爱你，如果我对你不是真的，我何必与你一起分享这一切？我以前做过许多玩弄女人的事，但是珠光，我对你的确是真的！我承认这很疯狂，这很不可思议，但我比止风还要爱你！”
  珠光美人笑了，她缓缓走向小丑，伸手向小丑：“这么爱我的你，赶紧来拥抱我吧，我等不及你的亲吻了！”
  小丑却吓得跳了起来，就像有毒蛇咬他屁股那样。
  整个人弹跳起来。
  对于珠光美人伸来的手，他惊恐地倒退几步。
  “哈哈，这就是爱我的表现？”珠光美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爱你的，但你会夺取我的能力……如果你不用那种能力，我……”小丑极力辩白，话还说完，啪，让珠光美人打了一记耳光，正要反应，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要再说爱我了，那会让我感到恶心！”珠光美人无情地呸了一口，满眼俱是鄙视。
  “我真的……”小丑浑身都在发抖。
  “滚！”这是珠光美人的回答。
  “你太无情了！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你却这样对我？当年，是谁帮你的，整个明氏都想杀你，只有我帮你，要不是我，你能活到今天吗？”小丑疯狂地咆哮起来。
  “谢谢，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看见中央神殿攻击我的家乡，将我的兄弟姐妹统统屠戮，虽然我对那些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但不表现我就会表扬你的积极！你帮我，难道没有利用我吗？我们之间，只存在相互利用，再没有任何关系。你说爱我，好吧，我打心底感到恶心。”珠光美人声音比冰还要寒冷。
  “啪！”
  小丑忍不住一巴掌将珠光美人扇飞出去。
  以他的实力，远胜珠光美人。
  这一巴掌含恨而发。
  一下，就把珠光美人的脸都打肿了，口唇中流血不止。
  小丑似乎很后悔，但他不敢轻易靠近珠光美人，只是充满内疚地道歉：“对不起，珠光，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生气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们走吧，神典我不要了，只要你肯跟我走，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珠光美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污，吃吃吃地笑：“如果我只有三岁，你会成功说服我的。可惜，我是连自己都要怀疑的珠光，不是三岁小孩！收起你那一套，永远永远，不要想欺骗我，世间，还没有可以欺骗我的人，如果你玩点手段，说点甜言蜜语，就以为可以哄我，抱歉，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
  小丑狂吼起来：“不走也得走，珠光，你必须跟我走！”
  珠光美人将额前凌乱的头丝拢好，动作优雅无比，口中轻淡地反问：“如果我说不呢？”
  小丑眼眸中的杀机一现：“那我就杀了你！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杀了你的姐姐自由女王，还要杀了你心爱的男人明日昊！你看看他，就像死狗一样，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他，如果你肯跟我走，我或许可以饶他一命！”
  珠光美人哈哈大笑。
  她笑得连泪花都飞溅出来了。
  好久，才好不容易地止住那股笑意，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要不要我给你一个更狠更毒的建议呢？你为什么不当着明日昊的面，把我强奸？像当年强奸银杏王后那样，来吧，我保证不反抗，保证不使用银杏王后送给我的圣解之力……当年，她相信你会改过，一直没有使用圣解之力来杀你，今天，我也给你一个机会……”
  小丑吞咽了一口唾液，似乎很是动心。
  但最终还是摇头。
  珠光美人脸上露出诡异地微笑：“为什么一个兽性大发的人渣会变成不好女色的谦谦君子呢？让我猜猜，当年杀死银杏王后时，受到了圣力制裁？变成了阉人？不，银杏王后那么仁慈的人，是不会那样做的，那怕你杀了她和她的孩子，她也祈盼你有一天能够改过……哈哈哈，小丑，你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吗？是因为我，我用银杏王后的‘圣解之力’诅咒了你，非常抱歉，直到今天，才告诉你这个秘密！怎么样，小丑，你是不是很生气呢？是不是想立即杀了我呢？好吧，非常爱我的你，可以动手了！”
  小丑听后，他的银面具失控地掉落地面。
  脸色比死还要难看。
  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有愤怒，有怨毒，有恐惧，有惊疑，有疯狂，也有压抑……他扬手，一巴掌将珠光美人，击飞百米开外，压着嗓子，用最恐怖的声音，怨毒无比地骂道：“婊子，我要把你扔进兽群，让每一种发情的野兽来蹂躏你的贱皮贱肉，最后，我要将你身上的皮剥下来，用三千六百刀将你的肉切成肉丁，做成一顿晚餐，如果我切少一刀，那么我就不叫小丑！”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的爱吗？不错，我有点感受到你的爱意了。”珠光美人恶毒地嘲讽道：“看看吧，原形毕露了，小丑，这就是你！”
  “婊子，我这么爱你，你却毁了我！”小丑疯狂地咆哮。
  “止风国主，可以为我而死，你却可以为我一句话，而要割我三千六百刀，这也是爱？说到底，你也只是相信自己，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一个人！”珠光美人现在还笑得出来，她抹去脸上的血污，再一次整理仪容，旁若无人地掏出小镜子照照，往打肿的脸蛋补补粉，最后收起化妆盒，冲着小丑勾勾手指：“来吧，小城，你还等什么呢？快来杀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小丑极速冲到珠光美人面前，血眸中露出森森杀机，珠光美人却毫不畏惧地对视。小丑忽然垂下目光，声音又变得温柔：“珠光，我是真的爱你，我们走吧，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不介意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比止风还要爱你！真的，我发誓，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你可以考验我，哪天觉得我是真心悔过，你再帮我解开诅咒，我不会杀你的，我比世间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
  “是的，等我感动后，帮你帮开诅咒，你就会告诉我，什么叫做欺骗！”珠光美人笑得非常甜：“小丑，你是个聪明人，但不要当我是傻瓜好吗？这样的谎言，我四岁就会说了。”
  “臭婊子，你简直是找死！”小丑抬起头，血眸射出恐怖杀机，他退后几步，抽出一把又弯又长银光闪闪的奇形利刃，以锋利的刀刃，指向珠光美人：“我数三声，你如果还不帮我解开诅咒，我就动手剥下你那一身骚皮！不要以为你有圣解之力，就可以反抗我，我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那还等什么？数三声是吗？”珠光美人‘呸’地吐出一口唾液：“我来帮你数，一，二……”
  “贱货！”小丑挥刀，向珠光美人的手臂砍下。
  他可以一刀杀了她。
  但他不想那么快就杀死这个女人。在杀她之前，他要尽情地折磨她，让她受尽凌辱和痛苦，最重要的，是迫她解开诅咒。她的实力远逊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可能！
  现在，先砍下她一条手臂，然后一边折磨，一边迫她解开诅咒。
  砍了她的四肢，还可以剥皮。
  剥皮后，还可以割肉；割肉之后，还可以刮骨……折磨的手段无穷无尽，她想死？没那么容易，不解开自己的诅咒，那就让她永远活在痛苦的折磨之中！
  珠光美人面无惧色，她看着刀光斩下，唇角，微微勾起一丝莫明其妙的笑意。
  甚至，还伸出手臂去挡。
  似乎不看见自己的手臂被利刃斩断就不甘心似的！
  一只巨手，自她的背后伸过来，轻轻地夹住小丑斩下的弯刀。同时，一声叹息响起来：“几千年过去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你这样较劲，有意思吗？”
  “我就是没变，我跟以前一模一样，只是你以为我变了！你说我贪图美貌和不择手段可以，但你不能否定我的心……我是个恶毒的女人，本身长得不太好看，没有绝色，为了变美，我天天佩戴亚神器祈愿珠，我错了吗？我是女人，追求美丽，我错了吗？我就算错了，我的心，也一如往昔……那怕听说你战死通天塔，我也守着你，天天盼着你的回归！只是你以为我背叛了你！我背叛了族人吗？我珠光就算再疯狂，也不可能杀害自己的兄弟姐妹，你难道不知道狡猾的敌人会有反间计吗？你这个大傻瓜，我这么多年苦苦等候算什么？我在等你的一个承诺，你说等我带来救兵，就会迎娶我，我高兴地回去了，杀出重围，去请求救兵。我一直记得你的承诺，但你兑现了吗？你像个乌龟那样，躲着我，我保持了几千年的处女身，就盼着等着你来迎娶我，然而你呢？却像个懦夫！难道连你也以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吗？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去死了，是吗？”
  “闭嘴！”不知何时出现在珠光美人身后的明日昊，大吼一声，声音轰得天地俱震，冲击波将小丑震飞，小丑的身体就像飓风的落叶那般飞了出去。
  他的实力，在明日昊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那怕是受伤的明日昊。
  “我就不！”珠光美人尖叫起来，毫不畏惧地反瞪着明日昊：“你就是个懦夫，就是个没种的男人！圣祖婆婆都死了那么多年，你还放不下，身边有爱你的女人，你却不看一眼，你这算什么男人？就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天华域的悲剧，才会重重复复地循环！我不像圣祖婆婆那样美丽，更不像她那样温柔，我天生就是活泼好动，就是喜欢搞点小阴谋诡计这样，我遗传了二圣祖婆婆的性格，我又有什么错？难道天下的女人，都要像大圣祖婆婆那样才是女人吗？你这个傻瓜，你看岳泰坦的女人，每一个都有不同的性格，他为什么会这样幸福？为什你会这么不幸？就是因为你是个瞎子，是个无情又懦弱的缩头乌龟，他对爱人真心，生活回报他幸福，你呢？你对爱人冷漠无情，结果生活回报你痛苦悲伤，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最后，我想说，如果你愿意放开悲伤的过去，爱我，接受我，兑现当年的承诺，你马上就会幸福，如果不，你还会重复以前的悲剧！圣祖婆婆已经死了，不可能复活，她就算复活，也不希望看见你这种颓废的样子！”
  “……”明日昊不知如何回答珠光美人的迫问。
  “你不是说我虚伪吗？好，我还原我的真实面目，我不贪图美丽的外表了，不再以假面对你了，你如果还不满足，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珠光美人将额际的亚神器祈愿珠摘下，毫不犹豫地掷在地面上。
  祈愿珠一摘。
  一阵金光闪现，珠光美人由原来娇滴滴的绝色美人，忽然变幻成一个八米多高的女巨人。
  她浑身肌肉贲起，脸容轮廓分明，有如石刻。
  与之前祸国殃民的样子。
  完全两样。
  泪水，在珠光女巨人的眼窝中渗出来，就像瀑布般洒落：“那么丑的我，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马上自杀，我珠光说到做到，你敢说不要我试试？”
  “……”明日昊有点惊愕于珠光女巨人的决心，要知道这祈愿珠是她的命根啊，别人就是碰一下都不行的。
  “我，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你还要我怎么样？”珠光女巨人，掩面大哭起来。
  明日昊微叹。
  无声。
  微微向前走一步，张开了巨臂。
  缓缓地，将她圈拥，而珠光女巨人的身体，剧震，在感到明日昊的举动后，立即哇一声扑进他的怀里，拼命地放声大哭，仿佛受尽了世间全部委屈似的。
  躲在通道那边看着这一幕的红、阿蛮和死神螳螂妹妹，也一个个看得眼圈发红。
  她们感动坏了。
  小丑，脚步悄悄地移动，想偷偷地溜人。
  阿蛮极速飞身过来，一脚把他踩扁在地面上，再拾起地面上的那颗祈愿珠，想了想，转手交给红。
  “这个宝物，主人可能保不住了。”红接过来看看，一边喃喃自语。
  “为什么？”死神螳螂妹妹听不明白。
  “茜茜主母和雨主母她们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会把它送给珠光做结婚贺仪的。”红这样给她解释道，死神螳螂妹妹恍然大悟，最后又歪着可爱的小脑袋问：“拿别人的东西做结婚贺仪，没有问题吗？”
  “到手的东西，能够再送出去，对于主人来说，就已经难得了。”红捂着小嘴偷笑。
  “嗯！”就连阿蛮也非常认同这一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