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这么看，这次的大行动应该是为赵哥铺路，想通这点，岑牧心中有了主意，他本不想仔细解释这个能力，但现在看来非得解释清楚才行，尽管这个做法违背了岑牧的原则。
岑牧说道：“我的五阶能力是空间雏形，与能力谱系中的空间雏形不同，我多了控制空间的能力，两个依托它衍生出来的技能便是『空间墙』与『空间袋』，赵哥拿这个向我开枪试试。”
正说着，岑牧手里多了一挺重型机枪，将两人吓了一跳。
赵少云一阵惊愕，接过机枪，见岑牧已站到他身前几米处，下意识问道：“真开枪？！”
“我还会骗你杀我吗？！开枪吧！”
唐霄则一脸严肃站在一旁，他已尽可能地扩大自己的想象，但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过于保守！
“哒哒哒哒……”重型机枪喷射出疯狂的火舌，扳机扣下去，这机枪以每秒八发子弹的速度，向前方倾泻金属风暴，哪怕是一头暴熊也会被这狂暴的子弹撕烂了！
然而，子弹在岑牧身前，像是撞上一堵透明的空气墙，可以清晰看到弹头撞上无形的坚硬无比的物事，变形，反弹，叮叮当当，掉落在地上。
唐霄与赵少云目瞪口呆，像是看到了邪术一般，赵少云甚至都忘了要停止，一条弹链打空，枪管烫得惊人，岑牧毫发无伤。
两人沉默了，震撼足足持续几分钟。
唐霄急忙道：“小岑，这个能力你还向谁展示过？”
“小馨知道。”
唐霄严肃道：“以后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个仅你知我们知！”
岑牧点点头。
赵少云苦笑道：“老爹，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妖怪？！”
唐霄瞪他一眼，说道：“文哲推荐给我的。诶？对了，文哲怎么没说这能力？他还不知道？”
“我最近才形成的。”
唐霄追问道：“你有没有试过它到底能抗击哪种程度的伤害？”
岑牧摇摇头，说：“我的设备不够，没试过。”
唐霄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物事，丢给赵少云，吩咐道：“少云，去开辆坦克过来。”
闻言，岑牧也是一阵无语，他未曾想到，有一天要被老丈人用坦克来轰炸。
唐霄肃声道：“自己的能力，一定要摸透！只有摸透了，它才是你的东西，否则，在关键时候可能就要你命了！”
唐霄当然不会傻到要岑牧以身试弹，岑牧只需张开一面大型空间墙，在其后随便放了一团东西，让少云换着花样轰击。
好在这地下仓库的空余空间还算大，当时在建造时，已经考虑过试弹的可能，墙体由钢板混搭巨石垒成，十分坚固，否则，这么轰下来，怕是得把自己给活埋了。
常规炮弹，无效。
坦克穿甲弹，无效。
爆裂弹，无效。
电浆炮弹，无效。
定点激光穿射，三分钟无效。
高能爆弹，无效。
电磁脉冲炮，无效。
……
每试一样，三人就是一次震撼，这种相当于绝对防御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他们对于当下常规防御能力的认识。
足足把仓库里的各类弹药都试了一遍，最后发现当下没有任何武器能对它一击必破，空间墙每吃十六轮轰击后，会因为能量不足，开始湮灭，并且，前提是每一轮轰击必须是冲击力极强的炸弹，像是普通的燃烧弹，会因为冲击力不足，而不做计数。
得出这个结论，唐霄与赵少云已彻底陷入沉默，也难怪岑牧之前如此慎重，具备这种能力的人，若是不收归己用，有野心的势力必然会选择毁灭他，尤其是敌对势力，否则，等他成长起来，那将是一个噩梦一般的存在。
接下来，他们又试验了岑牧的空间袋能力，结果更加兴奋，空间墙固然强大，但施用次数有限，对于一场大规模战争的影响有限，但空间袋就不同了。
不论现代战争还是古代战争，后勤供给是永远绕不开的关键点，尤其是打一场长距离长时间的战争，后勤补给往往会影响战争的胜负结果，有了空间袋就相当于有了后勤补给的保障，相信唐霄和赵少云最能体会它的作用。
在得知岑牧还能扩大空间袋的规模之后，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目标便是虫群峡谷的核心虫巢，过去三番五次栽在虫群峡谷深处，铩羽而归，这次是可以再试一次，准备充分一点！态度更决绝一点！
最后，岑牧将空间扩容为3x30x30米，空间容量达到2700立方米，他感觉这个容量达到了当前的上限，这种规模的空间袋，仓库里的辎重集装铁箱，可以放45个，估算下来，所携带的弹药与枪械足以支持一个500人的团队消耗大半个月。
若是半个月还打不进虫群峡谷的核心区域，那就说明光凭这个团队想要拿下虫群峡谷，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稍微推演一番，唐霄和赵少云觉得这场战争胜算不低，他们显得格外兴奋。
唐霄对这个小女婿越看越满意，笑道：“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咱们就把拜师茶给喝了，等大战归来，我便向对外宣布我的收徒事宜，小牧觉得如何？”
“不太希望被人聚焦，如果可以，不透露这个也没关系，同时，我还希望师父和赵哥想办法隐瞒这个能力，毕竟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一旦展开，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我就担心它会被暴露出去。”
赵少云赞许道：“小牧的担忧没错，他的其他能力不够，暂时还没有站到台前的实力，暴露过早，不是好事，我们得合计合计，得想个妥善法子来掩盖它，否则，我是宁愿不要这军功！”
唐霄哈哈大笑，说道：“少云你能这么想，老夫很欣慰。”
不管赵少云这话是出于真心，还是说些好听的话，岑牧觉得他人算不错了。
第0012章 唐霄的困局
唐霄为了让岑牧理解这场这场战争的重要性，开始耐心解释当下他的处境与形势，一来，可以消除他心中的诸多疑虑，二来，作为入局者，有些东西是有资格知道的，顺便让他们看到联邦高层的一些想法和做法，见识见识这帮人的手段。
其实，唐霄如此频繁招下属做女婿，是有些迫不得已的原因。
联邦十三个大区，他所辖治的大区是最新划分大区，联邦荣耀之光刚刚照耀到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由几块不接壤的独立小区拼成的大区，都是边边角角的地方，小区之间沟通不便。相比之下，其他大区几乎都是世家世袭经营，针插不入，水泼不进，权力结构和继承非常稳固，因此，唐霄可以说是所有战区元帅中，软硬实力最为弱小的一位。
由于他在唐家的身份尴尬，唐霄从唐家获得的资源并不多，然而，唐家的胃口却不小，要求他将这些小区域牢牢抓住，这些小区过于偏远，每个小区的守将需要安排极其可靠并可信的人担任才行，否则，时间一长，让别人用心经营，就可能尾大不掉，甚至丧失这个小区的控制权，因此，卖女儿就是无奈之举，好歹唐家女婿的头衔还算好使，通过这么一个办法，将大区控制在手里。
不光如此，唐家还希望唐霄能将驻扎在金戈镇的这个兵团抓在手里，这支兵团3000人左右，是联邦闻名的兵团，并拥有自己的兵团名号，叫做『黑背狼』，几乎全是四阶以上能力者的组合，在联邦十大兵团排名中位于第九位。
可不要因为兵团人数不多，而忽视它的战斗力。
新时代与旧时代不同，普通士兵的数量已经无法左右战争的胜负，甚至连制式装备也无法对胜负影响太大，能左右胜负的最大因素是能力者的等级和高等级能力者的数量。
一个全副武装的高阶能力者可轻易对付几百个普通士兵，因此，军队策略转为精兵策略，联邦军队的数量大大缩减。
到目前为止，整个联邦九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区域，正规军人编制不过区区五十万。当然，这不包括城市城防军和世家私人武装，而为了控制私人武装的势力，联邦宪法便有规定，联邦城市武装的人数不能超过5000人。
由此可以想象这支黑背狼兵团的价值，现在名义上黑背狼归唐霄辖治，但最终控制权还是掌握在军团议会手里，要达到目的，唐霄只得延长虫群峡谷的作战时间（也跟虫群确实难以剿灭有些关联），同时不断渗透，唐霄七个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有四名嫁与黑背狼兵团的高级军官。
而军团议会作出的反应便是，既然你想吃，那你就自己先把他们养起来，议会以虫群峡谷指挥不利，拒绝按战时补给来供应兵团，因此，每年花在这只兵团上的钱，有将近9000万联邦盾的亏欠，这笔差额便是由唐家来扛。
而这时，唐家家主突然翻脸不认，以类似的理由拒绝补贴这笔钱，不得已，这笔钱得唐霄自己掏。当初的决定是家主下的，现在出了问题，翻脸不认账，唐霄被气得不行，与唐家嫌隙越来越大，也渐行渐远，唐霄对当下的处境无可奈何，除非他请辞联邦元帅之位，否则只能死扛。
现在，对黑背狼兵团的渗透已经差不多了，但虫群已经达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曾经有两次唐霄率黑背狼杀到了虫群峡谷核心区域，出于唐家家主的要求，又退了回来。当初不用考虑补给消耗的时候，没有一鼓作气打下来，现在补给和外部支持不足了，要再打进去，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每年养黑背狼兵团，让唐霄苦不堪言，要将自己所辖的大区的收益搬过来，填补窟窿。不得不说，议会这招下手极狠，不光遏制了唐霄的大区实力，又甩掉了一个兵团的包袱，至于兵团被渗透？！
呵呵！只要联邦还是一个整体，军团议会还存在，那么议会发布的指令永远是宪法规定的第一优先级，是最终指令，如果哪个兵团不听从，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如此看来，唐家家主当初是做了一个多么蠢的决断？！蠢也就蠢吧！还失信于人，那如何能获得人心？
听唐霄这么一解释，岑牧了然他对于结束这场战争有多大的渴望。
赵少云问道：“老爹，你觉得我们这次大战有几分把握。”
唐霄笑着看了岑牧一眼，说道：“那就要看我们怎么利用小牧的能力了。”
岑牧说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师父和赵哥怎么看？”
与其让他们来想办法，不如自己先出个主意，岑牧已隐隐感觉到这场大决战不可避免的势头，若是想不到好办法，岑牧恐怕也只得委曲求全，为唐霄的利益做贡献，届时，唐霄可能会给予他一些补偿，这不是岑牧想要的结果，也补偿弥补不了他所面临的危机。
“哦？”
岑牧接着说道：“其实，我觉这件事情是根本瞒不下来的，多一点点淄重，也许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现在多了十几倍甚至几百倍的物资，这绝无可能瞒过所有人！我不知道这次行动会出动多少人，但凡人数超过上百人，我想师父和赵哥可能就无法保证我们的队伍完全纯净，不出现任何其他势力的内鬼，而且这次悖于常理的大行动，必然会受到他们的特别关注。
基于这种情况，我的办法是‘混淆视听’，我做赵哥的亲随小兵，能多低调就多低调，师父谎称此次行动获得联邦最新科技成果‘虫洞’的试验品，我随便鼓咚一个软件，安装到一件手持设备上，师父在上面操作，选择传输弹药之类的，然后，这个虫洞是个大铁皮箱子，放在一旁，这边师父做好了操作，我从空间把东西取出来，转移到上了锁的箱子里，接下来就是开箱取物，如此反复。
唯一的缺点是，取物品的效率不高，如果人数过多，就怕补给供应跟不上消耗的速度，影响大局。”
唐霄微微颔首，道：“偷梁换柱，混淆视听，此法可行！”
赵少云眼睛一亮，说道：“小牧，这个办法秒啊！哪怕有人泄露情报，甚至这箱子被偷走，也绝无可能有人想到真正原因，因为，小牧的能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再加上思维被误导，人们只会往高端设备的方向猜测，而绝不会想到这是个人能力。”
唐霄首肯道：“没错！地底空间有限，施展不开，因此，这次下峡谷的人不会太多。至于取物效率不高的问题，也有应对策略，我们不等弹药消耗殆尽才开始补给，中途不停地补充，以次数弥补效率问题。”
说罢，唐霄果决断论，道：“少云，你来准备这些事情，三天之后，就是决战之时！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赵少云精神为之一震，说道：“老爹，你就放心吧！”
接着，唐霄转过头，笑眯眯道：“小牧，要不咱们今天把拜师的仪式给办了？”
遇到这么一个怪物，又是个天才，不光人很聪明，情商看起来也挺高，这样的后辈谁不喜欢。
岑牧自然不会反对，点头嗯了一声。
赵少云笑道：“那就先恭喜老爹喜得良徒啦！”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个物事，说道：“小牧，对于老爹收徒的事情，你赵哥完全不知情，没有准备，听老爹说，你比较缺钱，就送你这张卡了，密码是6个1，你可不要怪哥太俗气了！”
岑牧讪讪一笑，说道：“这个……不好吧？”
唐霄说道：“收了吧！我们这次要成了，他这小子得的利可不小！”
赵少云呵呵笑道：“老爹，小牧，那我先走了，就不窥探玄门的机密了。”
第0013章 玄门起源
挂师祖、师爷画像，摆香案，由师父向师祖与师爷上香、上表，行大礼，拜师弟子跪于师父面前，顶贴拜师，行三叩首礼，接下来，才是拜师最有标志性的流程，敬改口茶……
在旧时代，拜师是件神圣而隆重的事情，有一套繁复的礼节流程，有很多观礼的宾客。
岑牧不知道这个流程，但玄门是有传承的，拜师礼节走完，关系就不同，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拜了师父就相当于多了一个父亲，做徒弟的，得把自己摆在子辈的位子上，孝敬师傅。
跟随在唐霄身后，岑牧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凌家听闻他拜师于唐霄会有什么反应，现在已骑虎难下，拜在唐霄座下，岑牧也不是不情愿，只是感叹世事无常，他刚离开岩石小镇的那会儿，如何会想到在虫群峡谷会有如此际遇？！岑牧心里清楚，自己做出这番选择，大部分的原因与唐馨有关，这个女孩便是在第一眼抓住他眼球后，一点一点走入他心里。
唉～岑牧暗自叹息，觉得有些无颜面对凌添和凌战兄妹。
也许感受到了岑牧的情绪并不高涨，唐霄不以为忤，微笑道：“小牧，你别小看我洞玄子门的传承，也许你从未听过，这也正常。因为，从声望上来说，跟旧时代传承数千年的道家、佛家的传承相比，无异于萤火与皓月之差别。为师来告诉你原因，在正统面前，我们被归为邪门歪道，因为我派在早期宣扬放开身心，抛弃世俗伦理，宣扬及时行乐，早期洞玄子十三经就是纯粹的房中术，在那个思想被束缚的年代，自然被正统视为异端邪物。”
“然而，我派也出过一些天才人物，旧时代明朝，新建伯王阳明，就是其中代表，王阳明自小思维怪癖，博闻强识，思想集孺、释、道大成，洞玄子十三经便在他手里发扬光大，配合中医药理学，转为一门阴阳双修的绝学，他的记名弟子王动，是这门绝学的践行者，在那个年代，年纪青青，就是凭借这门绝学，成为武林前十的高手，冠绝同龄人，遨游大江南北，搜罗江山美人，过了一世逍遥人生。”
“之后，洞玄子门渐入正轨，玄门先辈博览众长，去芜存菁，海纳百川，后人便是将各大门派的精华整理，汇集于本门绝学中：剑法有‘大正十三剑’、刀法‘天魔刀’、枪法‘霸王枪’、箭法‘九天御神剑’，十八般兵器各有绝学；形意、太极、八卦，均有涉猎，一套体术‘玄门散手’由此成型。”
“到了新时代，我派更是将当今医学科技、基因科技、中医药理学、针灸与人体潜能研究结合到一起，研究出一套激发人体潜能的方法。为师我天赋只能算是中等偏上，遇到我师傅之前，当时在唐家诸多家奴中都无法显出特点，我师傅为我通脉洗髓，又教我各类绝学，这才从诸多家奴中脱颖而出，之后，能力进展也是异常顺利，每每达到瓶颈，师傅以药理和医疗设备为我疏通，打破瓶颈，我能突破七阶，达到八阶，全拜我师傅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