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不是问要钱做什么。
而是问我去哪里?
“我去市场买菜,晚上给你做饭。”
他有些惊讶问:“你会做饭?”
我微愣,听他这话,在他的意识里我好像是不会做饭的。
我不服气说:“当然会。”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嗓音魅艳说:“在卧室的黑色大衣里。”
他的意思自己去拿。
☆、09.女人是拿来宠的
卧室的黑色大衣里。
我转身轻轻的关上门,转身去了卧室,其实苏倾年的公寓都是冷色调的,黑白灰三种颜色相互交替。
他的黑色大衣随手扔在床上的,我拿起来,一股淡淡的冷冽清香传来,我低头闻了闻,煞是好闻。
和赵郅不一样,赵郅每天回来,身上都有淡淡的汗味。
而且他的衣服从来没有这些香味,因为我也一直都是用的雕牌洗衣粉,洗出来就一个洗粉味。
再说了赵郅没有苏倾年这么有品味,他不是特别注意自己。
一件衣服穿上快一周才会脱下来让我洗,袜子也要穿两天。
我每次说他,他都是不耐烦。
因为他以前日子过得苦,没有多余的衣服交替着换,所以这些都是养成习惯了,改不过来了。
我摇摇头,有些唾弃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赵郅那个渣男去了?
我从苏倾年的衣兜里掏出皮夹克,从里面取了一百块出来。
又放回他的黑色大衣里。
然后起身下楼了。
这个城市位于偏北方,冬天天气算不上好,大多数时候都是下雪的天气,还伴随着寒冷凛冽。
我圈紧脖子上的暗色围巾匆匆的下楼,将手上的垃圾扔了,去了菜场。
我对这一片很熟悉。
因为苏倾年的公寓和我曾经住的房子在一片地,两栋楼临近的。
一栋是高级公寓,一栋是旧公寓。
苏倾年的是高级公寓,而我和赵郅出钱买的是旧公寓。
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
我离开这里,赵郅的妈肯定住回来了,因为她要照顾关小雨。
她肚子怀的是他们赵家唯一的独孙,怎么不小心应付着?
我去菜市场买了半截猪蹄,又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就回去了。
还好没有碰见倒霉的事和人。
坐上电梯回到公寓的时候,掏出钥匙旋转锁,这是我刚刚在客厅的玻璃桌上顺带出来的。
我打开门进去,苏倾年还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我轻声的去了厨房,将猪蹄处理干净,然后放在熬汤罐里炖着,这个炖一下午的效果会很好。
炖到一半的时候,我将萝卜嫩藕还有土豆块放进去了一些,罐罐里塞的满满的,颜色看起来极好。
味道在厨房里也是飘香肆意的。
我尝了一点味道,有些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撞进一个厚实的胸膛里。
我下意识后退,腰被人扶住站稳身子,我瞪着苏倾年说:“怎么走路都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手搁在我腰上摩擦了一会,我身体一僵,看见他勾了勾唇松开我,视线落在厨房里,问:“做什么?”
我转身进去,好让他有空间进来,只是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见他不动,我也无所谓说:“在炖猪蹄汤,很好喝的。”
苏倾年嗯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我一愣,不知道他过来这么一会时间是为了做什么?
猪蹄汤炖好之后,我用小火温着,打算蒸饭,炒几个小菜。
手机铃声这时候响了起来,我掏出来看了眼虽然删了,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我犹豫着接起来,赵郅的声音传来说:“顾希,明天民政局我们把离婚手续最后一步办了。”
我嗯了一声,看了眼煮沸的猪蹄汤,声音比想象中平静说:“赵郅你威胁我可以,但是李欣乔的性格你了解的,房子问题她不会妥协的。”
赵郅问:“你怎么告诉她的?”
“我没有告诉她什么,只要我们两个离婚这个房子肯定是个问题,财产问题肯定会闹纠纷。还有你妈拿了我这几年的工资,不应该还给我吗?”
说到财产纠纷,赵郅也有一些沉默,他自己也明白,即使我说净身出户,李欣乔也不肯放过他的。
他们比谁都了解那个丫头。
他沉默一会,跳过我的工资卡说:“要不,你告诉他们是你犯错出轨,所以净身出户?”
赵郅这个猪意见,我连忙拨高声音说:“赵郅,你想让我身败名裂?”
不对,我现在名声已经不好了。
“顾希话别说那么难听,当初一个劲要离婚的是你,你也知道如果你肯服点软,我也不会这样对你了。”
赵郅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异常的讽刺,我忍着脾气说:“明天早上十点半民政局见,还有房产证暂时不能给你。你威胁我好了,大不了我身败名裂的同时我也拉你下水。”
“你别疯疯癫癫的!”
赵郅吼我,我也吼他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到时候疯起来谁也讨不了好。我在警察局背了一次黑锅,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我挂了电话,放在厨房的柜台上。
我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我不能这样一直被赵郅牵引着走!
不然他以后威胁我的地方多了去了。
现在电视剧上面全是那种典型教材,再说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检察官,说起来怕的东西真的没有多少。
唯独感情。
这个日狗的感情。
无论以后我和谁结婚,我都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都是二婚。
想找一个更好的男人。
简直痴人说梦!
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的现实!
我留着眼泪,洗着菜切着菜炒着菜,即使我现在心情低落,但是生活还是要过下去,饭还是要吃。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多么悲痛欲绝。
地球依旧会一个劲的转,我依旧会面临那些糟心的事。
我炒了两个菜,然后用水洗了洗自己的脸,用卫生纸抹了抹。
转身出去的时候看见苏倾年。
我微愣,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那我刚才和赵郅打电话他也听见了吗?
应该没有吧,我暗想。
我打电话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不可能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
我笑了笑对他说:“正打算喊你吃晚饭。”
“别笑,很丑。”
他是不想看我笑的,我收敛住脸上的弧度,转身去厨房端菜。
我将菜放在桌上,取下身上的围裙放在厨房里,舀了两碗白米饭端出去,递到他那边去。
他顿了顿,拿起筷子,眉目都是一派冷清。
他安静的吃了半碗后才问我:“你以前在家天天给前夫做饭?”
前夫,就是赵郅。
我点头,随即又摇头说:“也不是天天,我工作忙的时候就是他做。”
苏倾年眉目一抖,反问:“有什么区别?”
他又问我:“你几岁学习的做饭?”
我有些疑惑他这样问,但还是回答说:“以前是不会的,都是二十岁那年认识赵郅的时候。他说他妈妈喜欢贤惠的媳妇,所以我才开始学习做饭的,后来越来越好。”
苏倾年突然放下筷子,修长的手掌放在餐桌上敲了敲,语气不明说:“我家小妹出嫁,从来不会做这些,她老公说,女人是拿来宠的。”
他目光魅惑的看着我,嗓音有些深沉说:“在我的原则里也是这样,所以这些你以后大可不必做。”
看吧,从他的反衬下,赵郅和他简直就是云与泥的差别。
☆、10.他说结婚?!
从他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