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因为太无用,太折磨。
  所谓人在荆棘中,不动不刺;心在俗世中,不动不伤。
  第79章
  展清质最后还是选择离京,梁济下了书房便一直在院外练箭,梁澄听到后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小心看着,别让荣王伤着。”
  旬日后,先帝出殡,又七日,太后移居燕河行宫避暑,事繁人杂,宫廷朝堂两头忙乱,所幸乱中有序,到了七月底,一切慢慢步入正轨。
  梁澄历来苦夏,近来胃口愈加不好,总爱吃些冰酪或是冰镇过的瓜果,可惜总有人不叫他如意。
  “身子才好了一些,你又要吃这些寒凉之物,”一念满脸的宠溺与无奈,眼里却是不容置喙冷硬,他向梁澄伸出手,道:“师弟,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梁澄不由握紧了手里盛着冰涧芙蓉酪的水晶盏,脸上难得浮出一丝心虚来,眼神也跟着闪躲飘忽,堂堂大齐皇帝,竟然像个贪嘴的小孩儿,被大人抓住自个儿偷食的证据。
  “你不是有事出宫了么……”
  见梁澄恋恋不舍的模样,一念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干脆直接上手,一边慢条斯理地将梁澄粘在水晶盏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一边慢悠悠道:“阁里的事情也不多,都交代给陶翁和单老将军打理了。”
  陶翁和单老将军原是滕王旧部,在世人眼中皆是已死之人,一念原本有心让他们恢复身份,二人却都辞谢了,只愿守好不世阁,安度余年。
  一念的动作看似优雅随意,实则附上了内力,梁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冒着白气的芙蓉酪被一念收走,再无翻盘的可能,又被一念似笑非笑地盯着,顿时恼羞成怒,却又不愿表现出来,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于是装作不在意,姿态从容地转过身去,架起案上的奏折认真地批阅起来。
  也就在一念面前,梁澄才会难得这般孩子气,他兀自憋着闷,也没发现奏折都给拿反了,一念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笑,梁澄反应过来,连耳尖都红了,他清咳一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把手里的奏折放到已阅的那一堆,又拿起另外一本,这回倒是没拿反了。
  梁澄正要打起精神处理朝务,好让自己忘了刚才的尴尬。
  这时一念开口道,声音里含着些奇异的笑意,“这冰品太过寒凉,师兄替你温过了再吃,怎么样?”
  “温过了还怎么吃?”梁澄只当一念哄他,道:“师兄这是把我当小孩儿哄吗?”
  结果话音刚落,肩膀就被人揽住扳了回去,一只有力的大掌钳住他的下巴,接着嘴唇便被某人熟门熟路地撬了开来。
  “呜呜,”梁澄正要抗议,嘴里忽然流入一股凉沁沁的甜腻。
  ……这是冰涧芙蓉酪的味道。
  一缕红云浮上梁澄两颊,抵在一念胸膛上的手也从推拒变为迎合,他揪住掌下的衣料,长睫微垂,浓密的睫毛仿佛收拢的鸦羽,掩住他眼里的不自知的迷蒙与沉醉。
  冰凉的芙蓉酪在两人纠缠的舌间渐渐融化,甜而不腻的奶香夹杂着淡淡的果味溶于一道,融化后液体不再冰冷,刺激着他的味蕾,滑入食道,梁澄喉结上下一动,连同一念的气息一道咽入体内。
  这是一个清凉而又甜蜜的吻,当一念放开他时,梁澄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分明一副“我还想要再来一口”的馋嘴模样。
  这副“欲求不满”的情态实在叫一念大饱眼福,一念幽潭似的眼眸愈显漆黑,他伸出手来,大拇指别有深意似地摩擦着梁澄湿润的唇瓣,幽幽开口道,声音低沉得发紧。
  “还要吗?”
  “……要,我要。”梁澄不由应道,黄守攀着一念的肩膀,上身向对方靠来,神色仿佛讨要小鱼干的奶猫。
  一声杯盏落地的声音骤然响起,梁澄双目微睁,惊愣地看着洒在地上的芙蓉酪,眼里顿时冒出一丝被人戏弄的恼怒,还不等他质问,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被一念打横抱起,往寝宫内室走去。
  “啊!”梁澄小声惊呼,习惯性得抬手抱住一念的脖子,问道:“你做什么?”
  一念的双眼暗沉得可怕,仿佛囚着一只随时撕开牢笼的猛兽,他没有回答梁澄的话,一言不发地绕过屏风,经过落地帷帐时,两边的束带直接断开,于是坠着玉石琉璃的帘帐自动垂下,隔绝了外部的光线,内室里顿时一派昏黄暧昧。
  梁澄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下一刻整个人就仰躺着陷入柔软的龙床之上,手肘撑着明黄色的冰丝锦被,梁澄还未起身,就被一道阴影覆盖,下肢被人用膝盖分开,再牢牢制住,手腕也被一念单手扣做一处,紧紧地按在头顶上,挣都挣不开。
  一念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扯了开来,露出一片肌理坚实的胸膛,梁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犹疑道:“师兄?”
  “师弟……”一念的呼吸变得十分灼热,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喘息,无端叫人脸红心跳,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声声得叫着“师弟”,一声比一声低哑。
  这样的一念看起来危险而又性感,梁澄不由心跳如故,浑身都热了起来,“师兄,你……你想干什么?”
  听到梁澄的问话,一念的唇角忽地往右勾起,不再掩饰眼里邪肆的欲望,他缓缓地俯下身来,在梁澄的耳边,轻声道:“我想干你。”
  梁澄的脸原本就有些绯红,这时更是红得艳丽,但是一念忽然说出这般直白孟浪的话来,梁澄却没有多大的震惊,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情到浓时,水到渠成。
  第80章
  到了这种时候,梁澄反而没了羞怯忸怩,他抬起眼帘,直勾勾地盯着一念,一条腿曲起,轻轻地碰了下一念的腰侧,又一触即开,见一念额上竟然冒出一滴汗来,不由笑道:“师兄,我这破败的身子,连个冰涧芙蓉酪都承受不了,哪承受得了师兄呢?”
  梁澄这一笑,三分狡黠,三分纯然,还有一丝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气,一念的的喘息猛地粗重了起来,一把捞起梁澄曲起又要放下的腿弯,架到肩上,下身顺势往前一顶,道:“师弟体寒,正需采些师兄的阳气好来补补。”
  梁澄毕竟生嫩得很,也就偶尔会因为心里一簇不甘心的小火苗,忍不住去撩拨一下一念,哪知道一念这头饿狼早就对着他虎视眈眈垂涎欲滴,原先因着他寒毒体虚的缘故,一直不敢下嘴,现在好了不少,再加上梁澄不知死活的逗弄,哪会继续忍着?
  夏天本就穿得清凉,衣服也尽是些丝薄的料子,随着一念的动作,隔着两层薄薄的丝衣,梁澄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一念跳动的火热与坚硬,滚烫的柱身擦过他的私处,带起衣料嵌入其中,形成一道惹人遐想的凹陷。
  梁澄倒抽一口气,这种差点进入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腹部仿佛窜过一股热流,他想后退,腰部却毫无预兆地软了下来。
  一念又怎会让他退却,他微微抬起身复又沉了下去,将底下早已硬挺似铁的顶端抵在梁澄会阴下的私处,那处生得柔嫩,仿佛含苞的花骨朵,隔着轻薄的丝衣柔顺地包含着一念滚烫的顶端,内里更是敏感得微微一颤,泌出一道细流,濡湿了紧贴着的丝衣,浇在一念蓄势待发的柱头之上,受此刺激,那柱头分明又胀大了些,仿佛随时就能破开衣料冲进去!
  “师兄!”梁澄终于失了镇定,他想要挣开一念,但是手腕被人扣在头顶,右腿还被扛到肩上,根本无处失力,只能小心翼翼又难掩惊慌地小声求道:“师兄,不要用、用前面,我不想……”
  一念这才想起梁澄对于生子一事的排斥,心中有些黯然,倒不是因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而是一种无法让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气息的遗憾。
  “别怕,”一念将阳物往外一移,挤入两股之间,道:“我们用后面。”
  一念的龟头离了那处,但是柱身依旧贴着他的外阴,梁澄甚至能感到上面突突直跳的蓬勃脉络,仿佛隔靴搔痒一般,梁澄直觉得身体深处升起一丝难耐的麻痒和空虚,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却又忍不住亲近一念的温暖,于是闭上眼睛将脸转向一边,长长的睫毛剧烈的抖动着,轻轻地“唔”了声,一副任君采掘的姿态。
  一念再也忍耐不住,他松开梁澄的手腕,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起来,一手撕开梁澄的衣襟,一路向下,“刺啦”一声,上好的亵裤被一道扯去,轻飘飘地掉落床下。
  一念的又湿又热的舌头,顺着梁澄的下巴、喉结、锁骨再到莹白似玉的胸膛,梁澄忽地整个上身向上拱起,脖颈后仰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胸口的一点被含住,又用齿尖细细的碾磨,麻痒中带着微微的刺痛,刺激着梁澄的神思,他忍不住抱住一念的头颅,这样无意识的鼓励,让一念的动作愈加猛烈,他用舌头卷住梁澄已经变得红润的奶头,犹如小儿吮奶,重重地吸吮了起来。
  “嗯啊……”梁澄发出一声缠绕婉转的呻吟,尾音却又因主人的难为情被生生地咽了回去,反而更显一种欲迎还拒的柔媚,一念含吮的动作猛地一顿,接着便松开嘴唇,扛起梁澄的右腿,一口咬住腿根的嫩肉,再附上一枚深深的吮吸。
  “师兄!”如此放荡的姿势顿时有些吓到梁澄,然而一念不给他一丝反应时间,伸出舌尖,顺着腿根一路舔至梁澄的阳物根部,时轻时重地舔弄着柱身和囊袋。
  梁澄猛地瞪大了双眼,抬眼就发现一念的眼神一直牢牢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进食中的猛兽,极具侵犯性,深沉的欲望犹如翻滚的怒涛,在这样浓烈的注视下,梁澄感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沉溺在一念的目光中,随着咆哮奔腾的波涛上下沉浮。
  快感太过强烈,梁澄的眼神不由露出一些迷蒙,但是却又感到羞耻,他咬住下唇,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一念,这样隐忍克制情欲的模样实在诱人,一念轻笑一声,舌尖绕著梁澄玲珑精致的龟头,这小东西早已高高翘起,他顺着柱身向下滑去,在梁澄的惊呼声中,重重的舔过底下濡湿一片的两瓣粉嫩。
  “啊!”梁澄像被电流击过,后背猛地紧绷,连脚趾头头蜷缩了起来,“师兄,师兄……”
  一念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只见梁澄被他舔过的那处,竟然颤巍巍的打开了道细缝,从里流出一道晶莹的液体,顺着股缝,渐渐浸润整个后庭。
  一念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下花瓣间的小珠子,梁澄“呃啊”一声,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愣失措地看着一念。
  “师弟,你这里好可爱,”一念亲了亲梁澄的嘴角,带着无限的宠溺,道:“全湿了。”
  “……”梁澄挣了挣被一念抓在手里的右腿,羞恼道:“师兄你还要不要做!”
  一念将龟头往后庭一顶,笑道:“我这不就是在做着吗?”
  梁澄说不过他,只能狠狠地抓了下他的后背。
  一念见好就收,不再逗弄,侧身伸手往打开床边的暗阁,拿出一只玉瓶来,咬开盖子,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气泄了出来。
  “这是什么?”
  这可是师兄亲手调制的润滑露,你毕竟第一次,师兄怕你受伤。”一念邪气一笑:“还记得当初给你的冷凝香吗?那香露里的梅花便是取自你我第一次相见那晚的落梅,我当时留了不少,这润滑露会有梅香,就是因为加了冷凝香的。”
  “那时又怎么会想到,这东西会用在你这儿呢。”
  最后一句一念是贴着梁澄的耳朵说的,声音又低又哑,听得梁澄难为情得恨不得缩成一只蚕蛹。
  “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梁澄气弱道。
  “当初在九华山的山洞里。”一念道:“师兄就想与师弟……水乳交融。”
  梁澄:“……”
  一念不再说话,倒出足量的润滑露,然后细细地抹在梁澄后庭周遭,缓缓得按摩了那处的褶皱,同时为了缓解梁澄的紧张,便一直勾缠着对方的舌头,轻柔地吻着,当他的食指进入时,梁澄只是僵硬了一瞬,便放松了全身的力道,任由一念的手指在他体内作弄。
  等四根手指都进去了,一念便缓缓地抽了出来,梁澄一时甚至觉得有些空虚,还不等他疑惑,一个更大更硬更为火热的异物在他神思飘忽之极,以势不可挡之势破竹而入!
  “啊!”梁澄无法自控地发出一声高扬的呻吟,声线婉转,尾音颤颤,酥媚到入骨,他只觉得伴随着一阵被人撕裂的疼痛后便是滔天的快感,一道能叫人发疯的激流荡过全身,涌向腹下,龟头上顿时泄出几滴晶莹。
  也是凑巧,一念这一入,竟然直接撞到梁澄谷道内的敏感之处。
  一念挑眉,明显也发现了这点,他伸出拇指,抹过梁澄顶端的液体,伸出舌头缓慢得舔过,眼角眉尾无不邪肆,笑道:“师弟,你可真是个宝贝。”
  而梁澄此刻还陷在深深的快感之中,并未听清一念在说什么,但是却看清了一念此刻俊美邪魅的模样,下体忍不住微微一缩,一念闷哼一声,额头抵着梁澄,一字一句道:“师弟,我要开始了。”
  说着便将龟头对准那一点,狠狠地碾磨一下再整根抽出,然后又全部插入,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梁澄拆散。
  痛,又带着难以抵抗的快感,梁澄咬住下唇,狠狠的抓着一念的肩背,还是无法咽下所有的呻吟,偶尔一两声丝丝入骨的哀声,愈发激起一念的欲望。
  “师兄,轻、轻点……啊~”快感巨浪似地向她打来,梁澄狼狈地摇着头,长长的乌发如流水般铺泄开来,有些被汗水打湿,弯曲着贴在他透着绯色的胸膛上,仿佛妖娆缠绕的藤蔓。
  一念的汗水顺着胸膛滑下,梁澄的谷道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柱身,里面柔滑细腻到不可思议,每一次进去,都仿佛破开层层障碍,每一次抽出,那些嫩肉又化作千百张小嘴,贪婪地吮吸着挽留着他的柱身。
  再加上梁澄迷醉中带着隐忍的神情,几分靡丽,几分脆弱,看得一念血脉贲张,就着抽插的动作,他将梁澄的身子猛地一转,从背后狠狠地进入,囊袋打在梁澄的股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不、不要……”这样的姿势让一念进入得更深,梁澄的腰使不出一点力气,整个向下塌去,更显得臀部的挺翘,仿佛故意撅着屁股好让一念插得更深,这样的快感太过恐怖,梁澄抓着被单往前爬去,想要逃离一念的进攻,却被人牢牢钳住腰部,向后拖了回去,重重地钉在那根滚烫的铁棍子上。
  “太、太深了,不、不要这样……师兄,不……啊~嗯……”梁澄将脸埋入手臂之内,他从来不知道,和师兄的性事竟会如此猛烈。
  快感逐渐堆积,所有的激流全都汇向腹部,在一记贯入后,梁澄感到身上某个开关被猛地打开,正要一泻千里之时,关口处却人残忍地堵住,就连身后不断进出的柱身也停了下去。
  方才的快感有多强烈,眼下的空虚就有多难耐。
  “啊,放手……”梁澄忍不住摇晃起他的腰来,下巴却人一念捏着向后扭去,对方沉沉一笑:“师弟,想射吗?”
  “放手……快放手……”梁澄倔这一股劲,就是不说自己想射,奈何脸上却是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然而这时,一念又开始动了起来,还是对着梁澄的敏感之处,梁澄忍了又忍,眼角甚至沁出了泪水,他双眼湿润而又迷离地看着一念,嘴巴微微张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舌尖,“师兄,啊……师兄,饶、饶了我……嗯啊……”
  一念也忍得难受,他咬住梁澄后颈,道:“再等等,我们一起。”
  “不、我、我要……松手啊……”
  一念的撞击愈加猛烈,却始终不见射的迹象,梁澄终于奔溃地哭了出来。
  “呜呜……我要,你让我射……呜呜……”
  被逼到这个地步,梁澄不由主动收缩起后庭,催促着一念赶紧射,柔媚的肠肉尽数绞了上来,一念终于再也忍不住,在一记重重的插入后,便抵着梁澄的后背卷住他的嘴唇,打开精关,畅快地射了出来。
  “唔……”一道热液打在梁澄的肠壁上,同时,龟头也被人松开,梁澄得到了释放。
  发泄过后,一念抽身离开梁澄的后庭,白色的液体随着一念的动作汩汩地流了出来,顺着股缝,滑过前面的女穴,这样淫靡的画面看得一念腹下又是一热,只是顾虑道这毕竟是梁澄的第一次,一念便生生将欲火压了下去。
  失禁的感觉太过羞耻,梁澄忍不住双腿合并曲了起来,却被一念挡住。
  “师弟,难道你想一晚上都含住师兄的东西吗?”
  “……”梁澄窘迫地拉住一念的手,道:“我、我自己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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