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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的稻草人】63:你又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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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连滚带爬扑/过去的女人将医护人员抬着的担架给撞倒,担架上躺着的陆浅樱被再一次撞飞滚地,身体像断线的风筝抛了出去,在地上连滚两圈,最后趴在地上的她那满是血迹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再一次摔下来使得她内脏都险些震碎了,她一声‘啊’字还没有呻/吟出声,身体就被扑/过来的人再次压倒,颈脖被卡住,紧箍着被死死的卡住,她在窒息中睁大了眼睛,没入眼帘的便是那双近似疯狂般的赤红双眸,苍白的脸色雪白似纸,唇瓣因为尖叫声而颤抖着,她听不见她喊的是什么,但是她眼睛里的疯狂和绝望让她突然想仰天大笑几声。
  死了吗?哈哈哈哈,死了吗--
  死得好,死得太好了--
  那个孩子留着只会挡了他的路,他又什么资格以这样的身份享受这一份尊荣?他有什么理由不去下地狱?
  被掐住了脖子的陆浅樱脸上的血迹还没有干,被掐得窒息的脸色从缺氧的红色慢慢变紫,喉咙里卡住的那一口血痰使得她的呼吸越发的艰难,她睁大着眼睛死死地瞪着紧扣住她颈脖的女人,眼睛里卷起的仇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深深地要将对方淹没掉。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
  为了这个女人,她成了他身后的影子,一个见不得光始终不敢在外人面前端正身份的女人,她比她更早的跟了他,从D市到伦敦,她为了他进入精益,为了能辅助他登上高位她就是那颗前面试路的石子,明明说好的给她婚姻给她家庭,到头来她这试路者却成了铺路着,临到最终,最终获益的却是这个女人和她的野种!
  她怎么甘心?对,他也不甘心!
  如果这个孩子死了,那么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了,没人能夺走他的一切了!
  没人能知道这个都快被掐死的女人在这一刻想得最多的会是那个为之付出了六年青春的男人,她想笑,但是她呼吸困难,在她就快要再次昏迷过去之前她仰着头那几乎外翻的眼睑目光却看着涌上来的人群,全是黑色的衣服,那种深沉的黑色中,哪一个才是他的身影?她的目光漫过那一浪黑潮,手不是去挣脱颈脖上那双要置她于死地的那双手,而是伸出去,遥遥地伸向了一角,发紫的唇角颤抖着挤出了两个字来,“阿琛--”
  仪式厅门口突发的这一幕让仪式厅内来参加送别仪式的人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两百多人都忘记了出声,唰唰唰地瞪大了眼睛。
  坐在轮椅上的梵琛看着这样情景,放在扶手上的双手都不由得抓紧了,梵母一声‘啊’还只喊了一声,余音便就像被卡在嗓子眼里似的,那眼睛瞪大得到了最大的限度,似乎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那个被林雪静扑倒掐住的女人是自己看得很眼熟的一个,那是,跟儿子睡在一起的女人!
  这是什么情况?
  在场有一大半都是精益的员工,一看到这个情景顿时恍然大悟,好一场正室与小/三的PK大战,平时看这位林总说话和和气气处事温温柔柔的,在明知道小/三都欺压在头上来了即将逼宫了都还能忍得住,但是显然,那是因为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此刻爆/发,带着的是争个鱼死网破的决心。
  “我杀了你这个贱/人!”林雪静还死掐着陆浅樱的颈脖不放,她是骑坐在了陆浅樱的身上,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大脑里唯一的指令便是掐死她,掐死这个害她儿子的女人。
  谁要动她的儿子,她要她偿命!
  “雪静,你快住手!”死寂一般的仪式大厅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梵琛,陆浅樱已经晕了过去,带血的那张脸惨白失色,而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得呆住,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他推动着轮椅极快地穿过人群,有人也惊醒过来了,赶紧上前去把林雪静拉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她突然发狂,但是她身为梵太太,周董事长的内定的继承人之一,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杀人,这件事被追究起来恐怕后事不好处理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有几个宾客和赶过来的医护人员帮忙将林雪静拉开,只不过她的手掐得太紧,医护人员根本就拉不开,几个人要将她从陆浅樱身上扯下来,场面又是一阵混乱,尖叫声不断。
  “放开她!”一声低喝从门口响起,一阵疾步快速闪过,脚步声落在仪式厅的门口,赶过来的人将门口守住,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说出那句话之后人已经健步一般来到了医护人员的跟前。
  “司少,我们--”我们拉不住她啊!医护人员苦着一张脸,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用强硬手段拉开她,或者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完全可以注/射镇静剂,但是他们,不敢啊!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让仪式厅里的人们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司大少几乎是健步冲进来的,司大少的脸色很不好,是愤怒的,毫不掩饰的愤怒情绪,但是他在冲进来时低头看着那趴在地上大哭的人,愤怒的眼神里竟然会有着难以言明的痛楚,是悲伤,是心疼。
  众人看见他缓缓蹲下身去,缓缓将扑/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抱起来,她不肯松手,他便从她的后背抱住她,用宽阔的胸膛将她那颤抖不已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脸靠在她的肩膀上,他轻声说着什么,不同于先前那么激烈的挣扎,她安静了一些,浑身的抖动转为轻微的颤抖,连哭声都变得哽咽,那双大手覆盖在她紧掐在对方脖子上的那双手,慢慢地收回来将她紧紧地圈住,她像只受了极度惊吓发狂了的小猫,被安抚了下来委屈却又害怕地缩回了他的怀里,后背往他怀里一躺,她便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那张满是泪水的脸,被泪水浸透了的眼眸在对上他低垂下来的目光时,哽咽的哭声化为无助的哀求,“我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他就是我的命。”
  司岚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的脸紧紧压在自己的心口,抬脸将眼底涌出的晶莹硬生生逼退回去。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也是我的命!
  寂静,再一次寂静无声,偌大的大厅内,无数双眼睛看着这边,看着那丝毫不避讳别人目光当众抱在一起的人,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人花边绯闻不断的司家大少,这两个根本就不可能抱在一起的人,现在居然在一起--
  D市精益的人有不少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们只知道梵总两口子是相互戴着绿帽子,一个金屋藏娇,一个背后靠山实力雄厚,那一次梵母冲到办公室说那个孩子有问题,而当时逼着两母子道歉的不就是这位司大少?之后又有人多次看到司家大少带着那个孩子出入各种场所,亲密如父子,司家大少是如此在乎着那个孩子?难道那孩子真的是司家的?
  不少人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开始唏嘘不已!
  好让人震惊的内幕!
  “就是他,就是他--”梵母突然伸手指向了他,声音近似尖叫着出声,转身看着在场的人,不顾梵琛的阻挡大声开口,“严律师,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没有继承遗产的资格,就连她的那个孩子也不是梵家的种,那个孩子就更加没有继承遗产的资格!”
  一语哗然,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很多人看到这一幕也猜到了十之**,只是没想到梵母会当众说出来,这,应该算是丑/闻吧!不少人把目光看向了轮椅上脸色苍白的梵琛,说别人呢,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难怪脸色会这么难看!
  “妈--”梵琛一把抓住母亲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梵母却带着豁出去的心态,之前被对方的身份所吓不敢说,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她胆子也大了,“阿琛,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种女人你还不跟他离婚?你看看她,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们梵家的脸都丢尽了!严律师,您来说,婚/内出/轨的女人是不是该净身出户?是不是没有资格来继承遗产?”
  严律师脸色微微一暗,这好好的送行仪式居然会闹剧百出,想来要是周董事长泉下有知,恐怕也会被气得从地底下爬起来,
  司岚抱起虚弱的林雪静,听着这一席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门口的他依然抱着怀里的人,坦坦荡荡,高大的身影形同一道笔直的标杆,这个男人在此时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他双手如同呵护着挚爱心中宝,用他那有力的臂弯托负起怀里的女人,顶天立地,让人第一眼看到想到便是,这个女人此生的风雨这个男人有足够的能耐来替她遮挡!
  他低头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女人,手轻轻一拍,别怕!
  他抬脸看着周围的人,目光微凉着扫过了梵母,那凉凉的光让梵母顿时哑了音,也就在此时门口响起的声音愤然而鄙夷,大声得足以让仪式厅内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作为周章唯一的亲生女儿都没有资格继承遗产,你又有什么资格?”
  --------今天就三千字,家里忙得不可开交,明天会尽量多写一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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