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跟我说话,你不配
在竹永宁学会《玄门八针》第一针后。
林涛直接带着竹永宁去了一家医院。
勾凌青所在的那家医院。
仁济医院,是魔都数一数二的医院。
勾凌青在医院熬了几年,已经是这间医院的一名住院医师。
住院医师是医师里面最低级的,上面还有主治医师、主任医师、院长这些存在。
但即便是最低级的住院医师,能够在仁济医院这样一所一流医院里面,那在医学界也是具有相当含金量的。
勾凌青年纪轻轻,就能够在这件医院混到住院医师,单凭他自己自然不可能做到,主要还是因为他有一个叔叔在这间医院担任主任医师的职位。
靠着叔叔的提携,路途比一般人走的顺畅!
今天有个急病患者,要动手术,勾景铄负责这台手术。
勾景铄是一名主任医师,由他亲自操刀的手术,自然不会是什么小手术。
能够参与这台手术的,本来最起码也得是主治医师才有这个资格。
但通过与叔叔勾景铄的关系,勾凌青很荣幸的获得了能够参与这台手术的资格。
当然,只是负责给人打下手。
不过能够参与这台手术,那对他以后在医学界的路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毕竟如果手术成功了,将来有人问起来,某某某台手术这么难居然也能成功,你也有参与啊,真厉害哦!
他勾凌青也能跟着沾点光,获得一点荣誉。
勾凌青是那么想的,可结果让他有些失望。
因为他叔叔勾景铄主持的那台手术,失败了。
病人没死,但病情已经恶化,变得更加难以医治。
面对病人的家属,勾景铄脸色有些难看,低着头唉声叹气。
“庸医!遭天谴啊!你这个害人的庸医……”病人家属就跟疯了似的抓着勾景铄的脖子,想要让勾景铄偿命。
勾凌青赶紧跳出来拦着,替叔叔安抚起来病人家属。“胡夫人,请你节哀,胡老的尿毒症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换肾,肾源跟老人家的肾并不匹配,没找到合适的肾就要做手术,大家都知道这台手术的难度,勾主任在做这台手
术之前也再三强调,如果没有合适的肾源,这台手术成功的几率不大,但这是你和你姐姐坚持要做的。
你早就应该有了心理准备!
现在这手术失败了,你不能够怪勾主任啊,勾主任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这在场的所有人,谁不知道勾主任的医术,勾主任的水平就在那里摆着,如果是一般的病,勾主任他能治不好吗?
胡老这尿毒症治不好,你总不能够说是勾主任的医术不行吧?你这没道理……”
听这么一说,旁边的这些人忽然觉得有点道理。
居然有些认同勾凌青的话。
勾景铄是仁济医院的主任医师,同时也是国内一流的医学专家,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医术。
连他都治不好的病,那只能说是这个病,真的病情太过严重了。
可就在这时,有人在旁边说了句:“要我说,没道理的应该是你才对吧?你作为一名医生,也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学艺不精,治不了人,害人病情加重,还理直气壮的跟人家属说,是病人的病情太严重才导致的?既然病情太严重,没把握把
人治好,那你干嘛还要去治,没能耐你就别治啊!现在把人治坏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
难道这就是你们堂堂仁济医院医生的医德吗?”
仿佛一语点醒梦中人。
旁人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作为一名有操守的医生,对于没把握的病,是绝对不能够胡乱医治的。
因为人命关天!
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勾景铄既然开了手术台,那责任就都在医院身上,病情太严重,这根本不能够作为开脱责任的借口。
既然没有把握就不要去做这个手术,没把握你还开这台手术,这不是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吗?
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
太缺德了!
像这种无良的医生,就应该拉到耻辱柱上被人狠狠的痛骂凌辱。
像仁济医院这样拿人命开玩笑,这种医院就应该趁早倒闭!
一瞬间,所有人好像恍然大悟,群情激奋。
旁人纷纷倒转方向,开始痛斥起仁济医院,痛斥起勾景铄。
最可恶的还是这个勾凌青,刚才居然还有脸倒打一耙,将责任归咎到受害的病人身上……
就没见过这么无耻卑劣的医生!
有几个性子急地,当先捡起脚下的鞋子,上去拿鞋底板抽起了勾凌青……
勾景铄和勾凌青惨遭殴打!
动静闹得很大,最后闹得保安都赶过来了,这才将势头压了下来。仁济医院的院长亲自到场,安抚病人家属,安抚受激的人民群众,表示对这一次的医疗事故负责,对涉事的医生追究责任,勾景铄被降职,其他主治医师被降级为住院医
师,勾凌青则更是直接连医师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勾凌青狠的牙痒痒,此刻将目光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就是他刚才说了那句话,煽动得群情激奋,把事情闹大,害得他因为这场医疗事故,连医师资格都被取消了。
就是被林涛阴的!
太过分了,这个人!
又将目光朝这个人旁边的竹永宁看过去。
绝对是报复!
这对奸夫淫妇肯定是特地过来找他麻烦的!
居然煽动人心,把他害成这样,心肠太歹毒了!
勾凌青被气炸了,冲上去扯住林涛的领子,红着脸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好不容易混来的医师资格,居然就这么没了,他现在连杀了林涛的心都要有。
啪!
林涛一个耳光打过去,直接就把勾凌青扇飞,连他的领子都敢扯,不知死活。
勾凌青摸着被扇肿的脸,气急败坏,但这个人明显比他能打,再跑上去只能被打,已经不敢再傻乎乎冲上去了,暂时只能把气憋着。
勾景铄看侄子被人打了,也注意到了林涛,这个人从最开始就不安好心,煽动群众的情绪搞事情,就走过来,质问林涛:“你凭什么打人,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第一,我只是在警告他,不要随便扯别人的衣服,这样很不礼貌,我没有打人,因为如果我要打他,他现在已经死了。”林涛沉吟片刻,用一种轻谬的目光扫了下勾景铄,又说:“第二,一个连病人都治不好的庸医,跟我说话,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