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猎猎和席央央好像
慕语玫不敢置信的看着年北琛,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竟然如此轻易的把“我不爱你”四个字对她说了。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娇躯微微颤抖,使得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年北琛,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这么绝……”
“我虽然很不喜欢你们为了救我的命,擅自做主,但我不得不承认,猎猎是无辜的,以及,我应该感谢你。”
慕语玫长得很漂亮,再一哭,完全是梨花带雨,若是一般男人见了,多半要不忍了。
可,年北琛完全不为所动,同时决定,既然话已经谈到这个份上,索性就把心底的想法一次性全告诉她。
“不过,感谢有很多种方法。我不爱你的情况下,拿婚姻来补偿你,我并不觉得这是好的方法。如果你非要坚持,你除了获得一个衣食无忧的无爱婚姻外,什么也得不到。”
慕语玫还在掉泪,他也还在说:“所以,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慕语玫摇了摇头,“不,我就要嫁给你。我爱你爱了怎么多年,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而且,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也是。也因此,我相信我的未来,相信时间久了,我对你一片真心,一片深情,你不会没有任何触动。”
在她主动找上年老夫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前路一定会艰难。
可是,她需要一个机会。如果没有机会,就什么都得不到。如果抓住机会,还有希望。
年北琛看着她,眸光幽深。
“而且,我也想给猎猎一个完整的家,希望他能在亲生爸妈身边长大。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不管他是跟着你,还是跟着我,我都不敢想象他未来会遭遇什么。无情的继父?恶毒的继母?还是你我各自有了家庭后,对他的冷落?我不敢想象,完全不敢冒险。”
慕语玫说绕过了办公桌,走到了年北琛面前。
“北琛……”
她刚想说什么,门上传来咚咚两声,然后就被人推开了。
“老四……”
年薏拿着文件走进来,看到慕语玫,眸光微微变了变。
脚却停在那没动,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年北琛眉眼微冷:“你先走吧,我们还有公事要聊。”
“那午饭……”
慕语玫接下来的话,在碰到他冷沉的眸光后全部消失不见。
年北琛不喜欢有人管他,忤逆他。
“你可以跟我生气,但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慕语玫擦了擦眼角,又看向年薏:“三姐,这些饭菜都是家里的厨师按照医生开的菜单来做的,对他的身体好。我不好在这里打扰你们了,你能帮我劝他吃点吗?”
“行了,我会看着办的。”年薏笑了笑,笑容都没有达到眼底。
慕语玫走了。
年薏完全没问年北琛和她发生了什么,和他聊了几分钟的事,要走的时候看了看茶几上的饭菜。
“慕语玫倒是说对了一句话,不管你因何生她的气,都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她冲年北琛挑了下眉,“要不然,吃点?”
“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和你一起去食堂。”年北琛拿过手机站起了身。
年薏呵呵轻笑了几声,“你啊,还真是……”
年北琛从小就这样,喜欢的人,对他做什么都行,不喜欢的人,做什么他都嫌弃。
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年北琛跟守在门外的一个助理吩咐道:“以后除了三小姐,任何人来见我,都先进行请示,包括年家的任何人。”
小助理立即站起身,心里慌慌的,点头道:“我记住了。”
她是整个总裁办地位最低的小助理,只负责给年四少过滤来客。
刚才慕语玫过来,年老夫人的电话就来了,说她是年四少的未婚妻,让她直接放行,她就没敢耽搁,也就没来得及请示四少。
原本想着,既然是四少的未婚妻,应该也没事。
但是,刚才看到慕语玫出来,眼角是有泪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就在心里直呼糟糕了。
她大学毕业三年,生活在这样一所高房价高物价高消费的城市,省吃俭用,几个月前才还完了助学贷款,就接到了行政的培训通知,得知自己有机会调入总裁办。
当时她就乐坏了,培训的时候比谁都认真。
谁都知道,调入总裁办后,工资会涨是一方面,从此以后所见的人物会大大的不同,见识也一定会跟着涨,机会也会更多。
可是,慕语玫离开后,她在座位上坐着,浑身发冷,以为自己完蛋了,会被开除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四少是说她了,但是没有批评,语气也不是很严厉,更没有说要开除她。
望着年薏和年北琛有说有笑的离去,小助理那个感动啊,顿时化身为年北琛的小迷妹。
年北琛工作到傍晚,年老夫人打了五个电话,一串连环call,硬是把他call回了家。
一进客厅,他就看到猎猎所在沙发的角落里,蔫蔫的,怏怏的,面无表情。
“你回来了啊。”慕语玫快速走过来,主动伸手接过他脱下的西服外套,神情柔美,就像两人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快似的。
“猎猎还发烧呢?”虽然离得稍稍有点距离,但是,年北琛的视力不错,发现猎猎的小脸有些红彤彤的。
“嗯。猎猎从小就爱生病,病了就不爱好,虽然中午吃了药,退烧可能还要等等。”
年北琛越过解释的慕语枚,来到了猎猎身边。
他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有点烫。
小家伙微微抬起了眼,眼里有一点点期待的瞅着他,声音很弱:“姨姨……”
“既然烧没退,怎么不让他上床休息。”
年北琛听到了他的呼唤,只能装作没听到,又问走过来的年老夫人。
“他躺了一上午,不爱躺了。”
年老夫人也心疼金孙,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唉,可怜的孩子不会说话。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难受,就姨姨的叫,谁也不知道他哪里难受。”
别人不知道,但是年北琛知道猎猎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猎猎生病的小模样,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席央央生病的样子。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时候,也是像猎猎一样,可怜兮兮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只不过不是他的而已。
衣袖忽然被人拉了拉,年北琛回过神,见猎猎往他这边靠了靠,还眼巴巴的看着他,嘴里念叨了几声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