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苏黎世。
  沐衍琛在跟奶奶视讯报完平安后，便跟父亲以及二叔开始了很长时间的对话。
  苏黎虽然没有全程听，但断断续续间也听明白了。
  他是要家人隐瞒自己获救的消息，甚至，连母亲龚欣和妹妹沐熙璨那边都必须隐瞒。
  沐衍琛的态度很坚决，不允许走漏一点风声。
  沐建成自然懂自己儿子。
  经历这么多，他早已看透许多，尤其是对龚欣......
  *
  等视讯结束后，苏黎才来到沐衍琛身后，按照医生所嘱咐的，帮他按摩肩膀，以及，经常捶捶腿。
  等伤势好些后，再进行复健，开始锻炼行走。
  至于眼睛，检查后，还是说是有血块压到了视网膜，过段时间先看看血块是否会自动散去。
  如果没有自我康复，就要进行手术。
  所以，面对沐衍琛繁忙的日程，她忍不住的提醒，“你这样下去不行啊，医生都说了，要你好好休息，可是你看看你，基本上都是在工作。”
  “不会忙太久。”
  话刚落，左寒的电话就已经打来。
  见他接听后，开始交代注册新公司的注意事项，预防被莱恩和陆向凯那边查到。
  唉，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苏黎叹了口气，只好先离开了病房。
  ......
  医院的门口，一辆黑色宾利停下，穿着改良版汉服的小优首先下了车，然后撑起伞。
  卉子这次没有穿棉袍，为了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一些，特意涂抹了点腮红。
  米色大衣下是到脚腕的长裙，跟小优一样，都是改良版的汉服款式。
  此时正午，阳光强烈。
  站在伞下，与小优一起朝医院里走去。
  身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来，把车停下后，亨利贤下了车。
  然后也走进了医院。
  电梯前，小优已经把伞收起，
  卉子表情平静，等待着电梯。
  亨利贤刚走到，看到了小优，紧接着余光落在她身边的长发女人身上。
  卉子比较敏感，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到竟然是那晚的那个捡到自己手机的男人。
  “真巧，又见面了。”亨利贤主动打起了招呼。
  “是呀，真巧。”卉子淡淡应完，便再没有回话。
  这让亨利贤莫名有些尴尬。
  以至于一起走进电梯，他还会时不时的看一眼身边的女人，发现她实在是太过安静。
  有些女人的安静是装出来的。
  但是通过眼神就能看出来。
  但是这个女人，从眼神到神态，都静的异于常人。
  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想法一出，电梯门已经打开。
  卉子和小优先走出去，按照苏黎给的房号开始找603。
  到了门前，正准备敲门，看到苏黎正朝这边走来。
  “卉子？你怎么来了？”
  原本以为她会晚上过来，毕竟身体的原因，不能接触强光。
  小优代替自家小姐答道：“我们家小姐说怕晚上影响你们休息，所以就中午过来了。”
  “不会的，衍琛他最近每天都忙到很晚，下次如果再过来，还是晚上吧。”毕竟晚上比起白天相对安全点。
  卉子点点头，“嗯，下次晚上过来。”
  此时，亨利贤已经走到了门口。
  看到苏黎竟然在和那个神秘的女人聊天。
  “你们认识？”
  苏黎和卉子一起看向他，都点了头，“认识。”
  ......
  对面的家属休息室里，苏黎向亨利贤介绍了卉子的身份，把卉子救了沐衍琛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这让亨利贤更加对卉子好奇。
  在苏黎世，能够瞒过航空公司把人救走，还能搜寻到坠机的准确地点。
  又是带着医生前去搜救的。
  想必家族肯定在苏黎世有不小的影响力。
  “冒昧问下，卉子小姐姓什么？”
  如果换成其他人问自己的姓氏，卉子还会隐瞒。
  但是对方既然跟沐衍琛和苏黎认识，她没有隐瞒。
  “尚。”
  亨利贤顿时眉宇一皱，“高尚的那个尚？”
  “没错。”
  “难怪......”
  苏黎问：“难怪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尚这个姓氏很少见而已。”
  虽然亨利贤嘴上这样说，但是卉子知道，他肯定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在苏黎世，仅一个尚家。
  *
  沐衍琛那边在交代完左寒注意事项后，亨利贤便走了进去。
  苏黎连续叹了好几口气。
  从早上到现在，这男人就没休息过。
  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可能会复原的快？
  卉子看出她的担忧，开口劝道：“等我们走后，你跟沐先生好好说说吧，毕竟，身体最重要。”
  “几乎每天都说，但是他总说要趁这段时间把公司注册好，不然，就错过了绝佳的时间。”
  “绝佳的时间？”
  闲暇时，卉子有查过关于沐氏以及嘉盛的新闻。
  知道了盛世与沐氏的恩怨。
  虽然未曾在商圈里待过，但卉子多少也明白同行之间的竞争。
  就像他们尚家起初在苏黎世与SYV，也是拼的你死我活，最后双方都赔了不少。
  好在SYV那边及时做出让步，两家才选择休战，然后合作开发楼盘。
  所以，想到沐衍琛这次的空难都是因为救自己而起，卉子便主动提出要帮沐衍琛。
  但是她也清楚，沐衍琛绝对不会让自己一个女人帮他。
  于是，她便先说服苏黎。
  “我母亲在苏黎世有家公司，规模比起沐氏，并不算小，所以，沐先生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跟我说，我会说服我母亲，让她帮沐氏。”
  “但是，与其说是帮，倒不如说是合作，我母亲一直都想回国扩展市场，因为，在她看来，尚家早晚都要回去，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沐氏在国内的影响力，足以让尚家前期在国内站稳脚。”
  “苏小姐，你不妨把我的想法告诉沐先生，看看他是否愿意，跟我们尚家达成合作。”
  苏黎能听出，卉子是料定了沐衍琛不会接受她的帮助，才会说要合作。
  通过合作的方式，帮助沐衍琛。
  “谢谢你卉子，我会说服衍琛的。”
  ......
  等亨利贤和卉子都走了以后，苏黎才回到病房。
  走到沐衍琛面前，半蹲下身子帮他捶大腿，“累不累？”
  “还好。”
  沐衍琛答完，摁住她的手，“歇会儿吧。”
  “我又不累。”
  说着，一边帮他捶腿，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开口把卉子的话转达。
  沐衍琛能察觉到她的沉默，肯定是有心事。
  “想说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看来是瞒不过他了。
  苏黎只好拉了把椅子过来，组织了下语言后，才开口说道：“苏黎世的尚家，你知不知道？”
  听到尚家，沐衍琛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你怎么知道的尚家？”
  苏黎几乎没有来过苏黎世，对这边也不了解。
  尚家作为苏黎世最神秘的投资公司，涉及的领域虽然广，但是却很低调。
  就连国内商圈的人，也极少知道。
  “亨利贤跟你讲过尚家？”
  一听他又扯上亨利贤，苏黎赶紧摇头，“不是他，是卉子跟我提的。”
  “卉子？”
  “嗯，她其实是尚家人。”
  虽然对卉子的身份之前猜测过，肯定在苏黎世有些影响力，但却没想到，她竟是尚家人。
  “卉子还跟你讲了什么？”
  苏黎决定干脆不遮掩，把卉子的想法告诉他好了。
  “卉子想帮你，但是又怕你拒绝，所以她才会提出合作的方式，就是，尚家跟沐氏签订合作协议，由尚家派人出面跟陆向凯谈，引他上钩。”
  “其实卉子的这个方法十分可行，毕竟尚家在苏黎世有一定的影响力，之前沐氏也跟尚家没有任何交集，由尚家出面，不会引起莱恩和陆向凯的怀疑。”
  “比起你注册新公司，还要养一段时间的这个方法，要可靠的多，所以，我觉得衍琛你真的可以接受卉子的提议，跟尚家合作，这样等于是双赢。”
  沐衍琛没有及时发表决定，问道：“为什么说是双赢？”
  “就是，卉子说她母亲一直都想开发国内市场，然后把尚家的百年基业搬到国内，这是她父亲临终前的遗愿，她母亲也一直为此而努力，我知道一个女强人背后的辛酸，就像我母亲一样，人人都说她是铁娘子，但是她也有累的时候，卉子现在的心情跟我那时的一样，想帮母亲分担，却又不知道怎么分担。”
  苏黎说完，抬眸看向他，发现他还是不为所动。
  干脆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衍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觉得卉子救了你，不想再欠她太多，怕她会成为下一个朵惠或者陆尓曼，但是请你相信我，卉子绝对不会是那种女人，她对你，只有恩情。”
  听完她这句话，沐衍琛的表情才有所动容，“我再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从他嘴里说出考虑，其实就等于是同意。
  “嗯，你考虑考虑，我继续给你按摩。”
  面带笑意的给他捏着腿，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他。
  门外赶到的左寒看到这一幕后，悄悄的退后。
  不想打破了他们的美好。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苦涩，也有些不甘心。
  但是成全和祝福却早已占据了一半。
  不然，他不会留下来帮沐衍琛。
  ......
  卉子再来医院，是接到了苏黎的电话。
  第二天晚上九点，来到了病房，面对面的向沐衍琛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卉子的表达方式很委婉，尽可能的维护眼前这个男人，不让他有任何受了女人帮助的感觉。
  “沐先生放心，我会告诉我母亲，让她拟定合作协议。”
  但沐衍琛却拒绝了。
  “尚小姐，合作协议不用了，我沐衍琛欠尚小姐的是一条命，如若尚家真的准备回国发展，我沐氏必定会全力以赴的帮尚家。”
  苏黎此时也开了口，“还有我们黎氏，都会帮尚家的，所以卉子，你可以告诉你母亲，只要她想回国，我们随时欢迎。”
  卉子很少会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但这次，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想到终于可以回国，完成父亲的遗愿，她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废人”。
  “谢谢你们。”
  沐衍琛答道：“是我们应该谢谢你。”
  ————
  两天后。
  亨利贤得知尚家也在计划之内后，反而有些担忧。
  因为，尚家跟SYV的合作，一直是由哥哥莱恩负责。
  当年SYV与尚家斗的你死我活，就是他一再要求不能退让，因为他有信心耗得过尚家。
  是莱恩，为了扩展自己在苏黎世的人脉，才说服父亲让步，让两家合作，得以双赢。
  也就那次，他输得最惨！
  亨利贤想，万一尚家那边知道，这次的计划自己也有参加，会不会和莱恩串通？
  纠结着到底该不该告诉沐衍琛时，卉子已经来到。
  并且传达了母亲的想法，确定了会与沐家站在同一战线。
  但是对面的亨利贤表情却让她有些难懂。
  “亨利先生有话想说？”
  正在发呆的的亨利贤突然回过神，“叫我？”
  卉子点点头，“嗯，我是问，亨利先生对接下来的计划有没有想发表的意见。”
  他倒是想说有，但是怎么说的出口？
  “你有没有问过你母亲，跟SYV的莱恩是不是来往密切？”
  听到莱恩的名字，卉子才想起那个笑起来有些猥琐的男人。
  亨利贤见她表情有了点变化，才又继续说道：“莱恩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陆向凯这次来苏黎世要合作的合伙人，也就说，沐氏，还有我，共同的敌人就是莱恩和陆向凯。”
  “但是莱恩跟你们尚家来往密切，如果尚家跟沐氏合作的消息传出去，莱恩将会是第一个知道的，莱恩一旦知道，陆向凯也会知道，那么，我们的计划，将会是一场空。”
  原来如此......
  卉子扫了他眼，觉得他跟那个莱恩长的一点也不像。
  没想到，竟然是亲兄弟。
  “你放心吧，我跟我母亲说过，跟沐氏合作，不能跟任何人讲，而且，尚家派出的人，是我。”
  “你？”亨利贤明显带着质疑的声音。
  其中，沐衍琛和苏黎听到卉子要做尚家的代表，也就是要与陆向凯那只老狐狸经常碰面后，明显有些担忧。
  “卉子，你不能冒这个险！”苏黎说，“陆向凯这个人很狡诈的，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还有，你的身体......”
  “你们放心，我的身体除了要禁忌一些之外，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是我向母亲提出要出面的，因为，这还是我第一次，帮尚家做一些事情，所以，请你们成全我。”
  ......
  卉子走后，亨利贤吸着烟，想起刚才谈话时，她提到帮尚家第一次做的事情时，那种眼眸中所闪烁的惊喜，莫名有些不明白。
  从未听说过尚家有个女儿，一直以来都传尚家的董事长早年丧父，膝下无儿无女。
  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女儿？
  还是一个神出鬼没的女儿......
  开口向苏黎问道：“卉子她得的是什么病？”
  苏黎没有隐瞒，提到卉子的病时，也觉得有些惋惜。
  “具体，卉子并没有说，但是她禁忌的是不能见光，只能晚上出来走动，除了阳光，室内的强光长期照射，而会对她的身体有影响，白天的话，必须打伞，还要尽可能的做好防护。”
  怕光？
  亨利贤想起第一次见到卉子时，她那张脸的惨白，以及奇怪的穿着，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因为要避开所有的光线。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病？
  能让一个女人从未感受过阳光的温暖。
  ......
  亨利贤走后，苏黎回到病房。
  沐衍琛已经半躺在床上，但是却还睁着眼睛。
  把灯光调暗，走到床边。
  苏黎确实有些累了，便歪头在男人的怀里，“衍琛，你说卉子那么善良的女人，上帝怎么会对她那么不公平呢？”
  “你想帮她？”
  “嗯，但是卉子并不告诉我她得到的是什么病，我又不能追问到底。”
  沐衍琛抚摸着她的头发，五指轻轻的揉着她的额头。
  被他这样揉着，竟慢慢的有了困意。
  干脆闭上眼睛，嘴里嘟囔道：“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回国后，也把卉子接过去，看看中医那边能不能治疗卉子的病。”
  “嗯。”
  答完后，慢慢的俯身，循着她的气息，找到了她的双唇处。
  然后低头，吻向了她的唇。
  起初，沐衍琛还吻的很轻。
  苏黎感觉很舒服，勾上了他的脖子，双手向上，穿梭在他的发间。
  张口迎合着。
  但是吻着吻着，就感觉到他的力道加重。
  舌头被他搅的有点发疼。
  听到他呼吸变得粗重，猜到了他时有了反应。
  “早点睡......”
  刚要推开他，准备离开床边，却又被他摁在怀里，哑声说道：“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你白天忙那么久，必须休息好。”
  奈何，他却说了句：“快一个月了。”
  一时没理解过来。
  什么叫快一个月了？
  紧接着，沐衍琛又重复：“快一个月没要过你了。”
  刹时，苏黎的脸有些红了。“再忍忍，等你身体康复了就可以了。”
  “伤的是腿，不是这儿。”
  拉起她的手向下探去。
  碰到后，苏黎才体会到，他是忍的有多痛苦。
  所以，没有拒绝，“那......我用手帮你？”
  奈何，这男人却摇头，“坐上来。”
  坐......
  “不行！外面能看到的。”
  “把灯关了。”沐衍琛似乎有些等不及，吻了她一下又一下，嗓音诱惑道:“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只要不碰到我的伤口，就可以做。”
  “这种事情你还问医生......“
  “不问医生，你怎么能放下心？”
  揉了下她的下巴，薄唇在她的唇边摩擦着，再次提醒：“去......把灯关了。”
  ......
  室内陷入了黑暗。
  苏黎来到床边，刚坐下，就被男人抱到了腿上。
  病床是单人床，有些狭窄。
  苏黎怕掉下去，只好紧紧的盘着沐衍琛的脖子。
  第一次在医院的病房里做这种事，还是......她在上。
  身子莫名有些颤，但是那种刺激的感觉却大于了心中的害怕。
  尤其是当沐衍琛的手掌和唇袭来。
  将她所有的害怕和担忧都吞噬后，某种感觉已经再次被点燃。
  上上身完好无损，只有裙子被撩起。
  苏黎只好埋头在男人的颈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不要咬自己，咬我！”
  沐衍琛这会儿也难受。
  他能感觉到苏黎的紧张还有渴望。
  随着她张口咬在肩膀，搂紧了她的腰。
  但是苏黎很少主动，所以动作有些生涩。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半。
  沐衍琛的腿力又使不上劲。
  半个小时下来，两人的额头都是汗。
  也都渴望彼此。
  因为，比起这种缓慢的节奏，更想猛烈一点。
  苏黎急的都快哭了。
  但是试了几次后，这种主动的额感觉更加让她失控。
  这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已经束手无策，无法控制。
  “衍琛......我不行，真不行了，下次下次好不好？”
  苏黎首先想要下床，奈何沐衍琛已经微倾身躯，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
  “想逃？做到一半就把我扔下？。”
  话落，吻向她的嘴唇，没有丝毫的柔情，似乎要将她唇间的每一处都不放过。
  双唇被咬的生疼，苏黎无法推开，感受到沐衍琛的怒意，夹杂着霸道，她知道这叫惩罚。
  男性的自尊心，控制欲，都由不得她去反抗。
  “疼……你好坏......”
  一个间隙的时间，苏黎终于认输喊疼，她已经感觉到嘴唇已经破皮，血腥味到弥漫整个口腔。
  沐衍琛抬起手，手指腹划过她的嘴角，沾满了血渍，然后将指腹含在嘴里，
  就像是能看到她一样，开口问道：“还逃吗？”
  话落，一个用力......
  “你......”
  ......
  有些从未尝试过新事物就是这样，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苏黎怎么都没想到，刚才那个主动，疯狂扭腰的竟然会是自己。
  好在沐衍琛并没继续难为她，而是把她搂在怀里，说了声：“睡吧。”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虽然明知道这张床睡两人有些拥挤，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回对面的家属休息室。
  “嗯，那你明天一早不要忘记记得叫我。”
  免得医生进来查房时，看到他们睡在在一起，肯定会知道他们晚上都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