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水落石出
“诶，你们听说了吗，昨晚柳妃和一个御膳房的小太监在柴火房苟且偷腥呢。”一位宫女说道。
“听说了听说了！还是几个太监早晨去柴火房拿柴火时看见的呢。高高在上的柳妃，配上每天劈柴烧水的小太监，俩人衣衫不整的，那才叫一个好看！”
“嘿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还没等景率夜清醒，皇宫上上下下炸开了锅的吵闹声就伴随着太阳初升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柳妃的尖叫声这才打破了整个皇宫的宁静。
看了一眼身旁脸红红的小太监，白白的大褂敞开着露出肚皮，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再看看自己身处的环境，整个屋子都是漆黑的，身旁堆满了柴火，还有数不清的老鼠和虫子躲在暗处。柳妃从小在柳太傅的教导下学习诗书礼乐、文辞歌副，过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而此刻这样破烂不堪的地方，她着实接受不了。拉上自己的衣服，便遮遮掩掩地跑了出去。
“你…你们笑什么笑！我可是皇妃，再敢这般大声嘲笑，小心我拔了你们的脑袋！”说罢，宫女们便背过了身去。即使这样，她们也还是在暗地里窃窃私语。柳子衿不曾想到路上会遇到这么多宫女和太监，而且个个都知道了她的事。虽然自己早已是胆战心惊，但是在这些下人面前还是不能露了怯。
这时的景率夜终于清醒了过来，可是头还是疼痛难忍。他发现自己正睡在皇后的寝宫里，本该早早起床为自己准备衣食的皇后，此刻却依然在熟睡中，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曾想起。
“小夏子。”景率夜唤到。
而小夏子也是昏昏沉沉地站在门口等待着差遣。
“皇上。”
“为何今日这般吵闹，朕休息一会儿都不得安宁。”景率夜说着说着便有了些恼怒。
“皇上息怒，这个…奴才也不知。该早朝了，奴才叫人伺候皇上更衣吧。”小夏子自然是知道一些实情的，可这时皇后也在身边，若是说了出来定会得罪了皇后又得罪了柳妃。在皇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些规矩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嗯。”
上早朝之时，各位大臣还是汇报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景率夜无心搭理，只觉得头像是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一般。下面的景容风，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早早地退了朝，景容风宣来了太医为他诊断。
“皇上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不知被谁下了迷魂药。这要药效强劲，不喝这汤药的话便要很久才能清醒过来。”王太医说道。
“拿来给朕喝下，不过是谁竟敢如此大胆，敢给朕下药！小夏子，派人去查，定要把这个下药的人给我查出来！”
“是。”
这时皇后也醒了过来，听闻身边的宫女说自己早晨睡过了头，并没有服侍皇上用膳更衣，很是担心她苦苦经营的美好形象在皇上心中崩塌。连忙穿上正装，打扮好自己便出门去各个妃子经常集会的地方寻皇上去了。
来到慧园，见里屋挤满了人，她便知道皇上定在里面。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穿戴整齐，头发有无散落。所幸的是一切都如出门前那样利落，就踏着猫步走了进去。
“皇上。”
“皇后，你来了。”
一进门，皇后便看见宫里大大小小的嫔妃贵人们都聚集在这儿，还有太医跪在地下。为了避免尴尬，只好莞尔一笑，可古代的小脚女子又怎能走的快呢，还是只能踏着小步子慢慢地走到景率夜身旁坐下。
喝了汤药的景率夜终于清醒了许多，环视了一圈，却不见柳妃。
“柳妃呢？”他问。
“柳妃早晨也差人向微臣寻了一碗汤药，不过…昨晚的事皇上还不知道吗……”王太医回答着。
“什么事？”
“柳妃不知为何竟与一名御膳房的太监睡在了柴火房里，且衣衫褴褛地被人发现了，宫中上下全都在议论这件事。”王太医说得有些小声，他知道皇上听了这些话定会勃然大怒。
“大胆柳子衿！竟在众目睽睽下与一位太监苟且在掩人耳目之处，毁了皇室的清誉。传柳妃，让她速速前来！”景率夜大怒，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连忙跪下，生怕迁怒到自己。
而此时的柳子衿在自己的宫殿里也是坐立不安，她知道这件事定会传到皇上耳中，只是暴风雨来的快或慢的不同了。
果然，小夏子还是来宣她去见皇上了。手里的手绢都被她揉的起了褶皱，一路上许多花儿都开了，柳子衿却无心欣赏。
“皇上。”进了屋子柳妃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
“大胆柳妃，竟敢背叛朕去和太监私会，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景率夜看见柳子衿跪在自己面前就更生气了。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的事定是不会承认的，想必是有人在背后陷害臣妾。”柳子衿向来都是倾心于景容风的，她不怕景率夜不喜欢自己，只怕被人冤枉。
“朕今日也是昏昏沉沉的，太医说我是服了迷魂药，不知是谁胆大包天要迷惑朕，还不赶紧出来！”景率夜用激将法逼得下药的人胆战心惊，若不承认，想必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所以，皇后便起身跪在了景率夜面前。
“皇上，是臣妾。”此时的皇后连说话都有些颤抖了，“臣妾见皇上许久不来臣妾的寝宫，思念至极，就在酒里下了些迷魂药，不曾想柳妃竟也喝了些。臣妾愚钝，望皇上责罚。”反正这事迟早会被知道，先认错未尝不是一件明智的。
“你这皇后！朕把偌大的后宫全权交由你掌管，你不做个贤良的妻子却整天想些歪门邪道的事，还连累了这么多人，你该当何罪！”景率夜很是气恼，可是皇后先是认错，他也不能将她真的如何处置了。
“皇上息怒。”
看见这一幕，新来的一些受过皇后的气的贵人们便在一旁幸灾乐祸，瞪大了眼睛看这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