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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真相渐露(一)

  这一战输了,叶尚伟输得起,想到自己手里的王牌,他临走之前再次给了叶敏一个警告的眼神,性感的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仿佛下一个王者非他莫属。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吗?”慕长轩如剑般凌厉的眼神看向眼前的女人,冰冷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客气。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既然没了感情,在一起留下一具躯壳又有何用?
  叶敏的心还停留在刚才叶尚伟差点暴露出的真相中,要不是她巧合过来,叶尚伟那个王八蛋是不是就将她这样出卖了?
  听到他那样说,她当时吓得魂不附体,如果不是碍于慕长轩在场,她一定跑过去狠狠甩那王八蛋一个耳刮子!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其实这三个月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们都应该好好的静一静。”她出口没了之前的委曲求全,像是真的已经看淡。
  叶敏说得也没错,她确实要出远门,这几个月她受够了慕长轩的冷眼,虽然心里有所不甘,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是软的硬的,下三滥的方法都用尽了,这个男人就是不肯碰她。
  像她这般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能洁身自好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她需要出去放松,等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回来和这个男人斗法。
  说不定,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会出现转机。
  哪知,她的提议却遭到慕长轩的反对,没有丝毫的不舍,只有冷嘲热讽的警告声,“你想和叶尚伟在一起,告诉你,就算有一天我不爱你,你也休想逃离,我慕长轩丢不起这人!”
  那天在葬礼上他向所有人公布了白小悠的身份,这个时候离开,不是让外界说闲话么?既然不在乎了他自是没有舍不得的,那么他慕长轩的脸面还是要的。
  况且,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怎会让她这个时候离开。
  冰冷的眼神直直射向面前的女人,慕长轩冷哼一声绕过她的身躯径直离开。
  “慕长轩,你以为你是谁啊……”叶敏愤愤不平,她受够了他的冷漠。
  现在她都要走了,难道他就没有一丝的不舍,没有一丝的挽留?而是怀疑她和叶尚伟有染?
  “给我好好看着她。”没有任何安慰的言语,只有对下属毫无温度的命令声。
  转眼间都快入秋了,慕长轩从后台出来,夏末的太阳光还是有些刺眼,他仰头望天,那抹强烈的光线让他眩晕,等再次低下头时眼前一片黑暗,一如他未来的人生。
  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小悠,不是,绝对不是!
  可如果不是,他的小悠在哪里?他每天派人监视叶尚伟的一举一动,还是未能发现蛛丝马迹,面前的这个女人除了每天去美容院就是各个商场,似乎她和叶尚伟真的没有什么交际。难道是他的错觉么?
  这个问题一直缠在他心里,没有任何消息,没日没夜的折磨让他身体渐渐变得虚弱。
  “咳咳……”轻咳两声,慕长轩缓过神,听到下属叫唤,方才拖着疲倦的身躯迈步。
  虽然还在夏末,晚上的地下室还是有些凉,白小悠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已经整整五个多月,再过三个月就要生产了,她不免忧心起来。
  叶尚伟不肯送她去医院,医生前两天告诉她胎位不正,加上她身体极其虚弱,顺产恐怕有难度,必须要在生产前做好剖腹产的准备。
  剖腹产毫无疑问需要去医院,可叶尚伟能同意么?
  白小悠为这事急得好几个晚上没能休息好,大着肚子在阴冷的地下室焦躁的徘徊,连吃东西都没了胃口,那张小脸黯淡无光,眼角的黑眼圈显而易见。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让她从焦躁的思绪中回神。
  站在落地窗前的白小悠心头一紧,并未回头,双手捂上小腹,秀眉紧拧,身后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这几个月,白小悠自认为没有惹怒过他,他倒也安分,对她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算得上不错了,至少和蒋怡玲相比,她现在的生活是天大的恩赐。
  可现在,她明显能感觉出叶尚伟身上散发出的怒意,刚才的声音应该是来自女佣,白小悠的小手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怕他将怒气撒到她身上,那么这个孩子……
  屏住呼吸,白小悠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为了孩子她必须忍!
  很快,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与他那双充满怒意的眸子对视,完美性感的唇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痕,“说,你是不是整天都盼着回到慕长轩身边,嗯?”
  白小悠终于明白是什么让他突然发火,想必是在慕长轩那里受了气,心里不舒服想找她发泄吧?
  如果不是怀孕,白小悠此刻一定会狠狠的嘲弄他一翻,可为了孩子,她只能装成一只乖巧的小绵羊,他说东,她是万万不敢往西的。
  更何况她还有求于叶尚伟,生产的时候让他去医院为自己安排好一切。
  会意他这句话的用意,白小悠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瘦弱的小脸上没有丝毫光彩,眼底的脆弱蛰疼了男人的心。
  那是怎样一双眸子,纵然眼角布满了黑眼圈,但那眼神总是能震慑他的心魂,看到这双眸子,叶尚伟在慕长轩那里受到的气竟然烟消云散了。
  只是,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需要她的答案,看她是不是整日盼望着与慕长轩重逢。
  结果倒是令他满意,白小悠摇头,用眼神告诉叶尚伟让他放开自己,他已经弄疼她了。
  这么久,白小悠还是未能习惯他身上的气息,或许她天生比较古板,除了自己爱的男人,其他男人靠近一步她都觉得不适应。
  得到想要的答案,叶尚伟的棱角分明的脸上总算是染上一抹悦色,松开她尖锐的下颌,故意拉长声线,“慕长轩竟然不守信用,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歼灭他吧,呵呵,到时候整个A市就是我们俩的天下。”
  听到慕长轩的名字,白小悠神色一怔,那颗许久不曾波动的心狠狠一颤,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从叶尚伟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慕长轩赢了他。
  白小悠真心为他高兴,也知道他一定会赢,慕长轩在她心中没有人可以比抑,然而这种情绪她却不能表露半分,尤其是现在。
  叶尚伟的眸光一直锁在她脸上,恨不得洞穿她心里的所有想法。
  然而,他盯了很久都未曾从她脸上发现任何不对劲,白小悠低着头,双手捂着小腹,想来她真的只在乎孩子吧!
  既然慕长轩不知轻重的和他玩障眼法,他也绝不会退缩,很快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比如说……
  呵!想到此,叶尚伟情不自禁的伸手捂上她放在小腹上的手,感受着她指间传来温热的触感,这种感觉好极了,远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丈夫在和妻子*呢。
  他的触碰让白小悠嫌恶更让她害怕恐惧,本能的缩回手,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又一次被拒绝,叶尚伟方才缓和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看到白小悠对他这般疏离,耐性也被渐渐消磨。
  “怎的,我们的孩子都不让我碰了?”他的手僵在原地,眸光冷了几分。
  他说的可是‘我们的孩子’,很明显的给了她一个答案,他会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而她以后只能和他生活在一起,没有任何退路。
  是承诺亦是警告!
  白小悠自知刚才的举动太过于明显,强忍着心里那股不适,心一横,随即,面露柔和之色,走上前主动拉起他的手,在他手掌心写下几个字。
  你想多了!
  一笔一划,加上她脸上的柔和之光还有那双他最爱的眸子,手掌心传来那种如触电般的悸动,迅速袭卷全身,叶尚伟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黑如墨汁的脸渐渐染上笑意。
  在她的手还未来得及逃脱,叶尚伟大掌猛的一缩,包裹了她的小手在掌心,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白小悠的心顿时一紧,脸色慌张而惊恐,手指颤了颤,本想抽出自己的手,一想到他刚才的怒意,她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任由他的大手包裹自己的小手,垂着头,想着之前慕长轩也喜欢这样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搓,白小悠心里一阵酸涩。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怎可让他人介入?
  白小悠已经很努力的将心里的酸涩强憋回去,可有些东西越是隐忍越是爆发得厉害。比如说,隐藏在心里的想念,好几个月不曾见面,那个男人的样子虽然没有忘怀,但已经逐渐变得模糊。平时,她尽量多找些书籍来看,就是怕想起他心里难受,更怕这种情绪影响到孩子,一直不敢去想。
  因为不去想,所以他的样子,白小悠已经无法记得那般清晰,可心里的情却越来越深刻。
  只有离别后才明白,对一个人的爱有多么深。
  啪嗒,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落下,正好砸在男人的手上,宛如一朵青莲,冰冰凉凉的触感,扣动他的心弦。
  叶尚伟从未见她这般,从前的她像一只无法让人靠近的刺猬,如今对他的态度确实改变不少,但也没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柔弱,不知怎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刺疼了。
  从没哄过女人的他,说了生平第一句柔情的话,“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除了*上和利益上的交易别无其他,他倒也乐得自在,总以为人生就应该这样,可自从和她接触,很多东西好像都变了。
  白小悠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抬眸间对上他深情而担心的眸子,仿佛是一种错觉。
  像叶尚伟这样的男人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那分明是对自己心爱女人的心疼,在她的记忆里只有慕长轩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也或许除了那个男人,她根本没有去关注过别人吧。只不过,叶尚伟的眼神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眼眸一转,像是想到什么,趁叶尚伟还沉迷在她温柔的氛围里,白小悠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走到床前拿出枕头下的纸和笔,飞速写下一句话。
  医生说胎位不稳,我害怕,生产的时候你能送我去医院么?
  手掌心随着她的离开渐渐变得冰凉,当她再次回到他面前,叶尚伟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已经在慢慢沉沦。
  锐利的眼眸扫过她写下的那句话,叶尚伟舒缓的眉峰紧皱,过了很久方才开口,“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管送不送医院,他不会让她有任何意外,但他也不可能让慕长轩有任何发现她的机会。和她相处久了,叶尚伟对她的迷恋越来越深,无法割舍。
  即便没有明着回答,白小悠也因他的话而松懈下来,这个时候是关键时期,六个月流产的几率减小,最怕的是孩子会受到母性情绪的影响,所以白小悠尽量保持心情轻松。
  为了不让叶尚伟看出端倪,白小悠听了他的话,抬起脸对他淡然一笑。
  很浅的笑容,小脸上的泪水还未完全干涸,看上去很是狼狈,然而这样的她,看在男人眼中却是最美的,那么自然,特别是那双眸子,没有半丝贪欲,仅仅一句话就能让她如此高兴,叶尚伟的心再一次被她的小花脸给触动了。
  他竟然有种想吻她的冲动。
  或许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白小悠被他盯得不自在,转身便走开了,然后给他做了一个‘我饿了’的手势,表示该用晚餐了。
  叶尚伟一愣,觉得自己太过于心急了,怎么说都要等到生下孩子以后,他在想,慕长轩能给她的,他照样能给她。
  通过这一次的接触,叶尚伟对她独占的*越发强烈,愤恨的在心里琢磨着,该怎样瞒天过海。
  末了,他吩咐了人送来晚餐,看着她胃口大开,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也许是怕她有一天会突然消失,心底的邪念怎么都无法散去,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吞噬着他的内心,走上前,修长的身躯突然贴近她,冷冷的警告,“白小悠,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存在逃跑的心思,孩子,就等着灭亡吧。”
  随后,在她惊慌的神色中离开了地下室。
  脚步声渐远,白小悠依然无法从他刚才的这句话回过神来,手上的餐具由于惊慌,从手中滑落,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逃跑?她没有一天不想逃跑,难道被他发现了什么?
  ——
  接到叶尚伟的电话,叶敏在卧室涂抹亮甲油。
  看到手机屏幕上熟悉的数字,叶敏在心里低咒一声该死,然后掐断电话,在确定慕长轩没在家之后,方才跑到洗手间给叶尚伟回拨过去。
  “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打电话过来的吗,还有,今天你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电话才刚接通,叶敏等不及那边开口,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
  一想到叶尚伟差点将她的身份曝光,叶敏到现在还忍不住后怕,本想问问他什么意思,又怕被慕长轩逮着。
  慕长轩早已不像之前那般心疼她,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她从慕长轩眼里看到的除了冷漠就是狠戾,她被这种日子逼得快疯了。
  本以为她出去散心会让慕长轩多少有点儿不舍,或者会说些让她尽快回来的话,毕竟他和白小悠曾经的感情那般深刻,但她似乎不了解慕长轩,这件事做得适得其反,让慕长轩更加怀疑她是叶尚伟那边的人。
  这个时候他还敢打电话给她,不是找死么?
  “堂姐误会了,只不过我这个做弟弟的对堂姐甚是挂念,打个电话问问而已。”叶尚伟握着电话的手渐渐紧缩,眸光森冷,口吻异常客气。
  他没有时间再等了,白小悠生产在即,如果叶敏还不能说服慕长轩离开A市去国外定居,那么白小悠到时候送去医院,一定会让慕长轩知晓,要是不送去医院,到时候白小悠有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少跟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对那女人上心了吧?”叶敏冷哼,十足一只傲娇的孔雀,颇为自恋的欣赏镜中的美人,那细白的手指加上亮甲油的衬托,显得异常妩媚妖娆。
  “堂姐,您千万别告诉我大半年了还未搞定慕长轩,我这个……”叶尚伟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里对这个称呼别提有多嫌恶。
  他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堂姐,如果可以,他叶尚伟早和她断绝关系了,还用得着这般低声下气的讨好?
  “迟早的事儿,你就等着瞧吧……”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最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假如两个月以后没有我想要的结果,我这个做堂弟的不介意帮你一把!”说道最后,叶尚伟的语气渐渐生冷。
  话里的警告意味十足,叶敏即使再笨也听得出他指的是什么,但她岂是让叶尚伟拿捏的主,不说林萧然的外界的势力,她自己在国外不知用身体和多少有能力的男人交易过,还用怕他一个叶尚伟么?
  正想冷冷训斥他一番,忽地,镜子里的一幕让她大惊失色,几乎是扔出手机,‘啪’的一声,手机瞬间粉身碎骨。
  “啊,不……不……”
  疯癫的嘶吼声从卧室里传出,响彻整座公寓,在安静的黑夜显得异常的清晰刺耳。
  “夫人,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没一会儿,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关切的询问声,可那声音听在叶敏耳里如同最恐吓的怪物,吓得她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夫人,您开开门……”
  “滚,都给我滚!”叶敏颤抖着身躯从被窝里钻出来,将床上的枕头大力往门板上砸,扭曲着脸对门外的人怒喝。
  夫人的性情大变他们是知道的,这般撒泼他们也见怪不怪了,他们完全以为是因为六爷冷淡了她,所以才发脾气,况且六爷只要他们看着她,保护夫人的安全,既然没事,他们也就懒得受这种窝囊气。
  一切渐渐恢复平静,叶敏瘫软着身躯,疲惫的靠在床头,那张和白小悠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怎么办,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个秘密,不能!
  就算事情有捅破的一天,她也必须要得到慕长轩之后!
  ——
  得知程佩歌生了个大胖小子,叶敏心里一阵鄙视,碍于之前白小悠和那个穷酸女人的友好关系,她只能硬着头皮买了些母婴用品前去医院探望。
  从小身在豪门的她,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心里自然对那些小门小户的女人瞧不上眼,认为不配和她做朋友。
  她还记得刚刚认识慕长轩,白小悠那时还是慕子卿的女朋友,本来她心里对白小悠很讨厌,但碍于是慕长轩的秘书,平日里对她一直都是好言相向,想着法子讨好,却没想到那个狐媚子勾引了男朋友的六叔。
  在她眼里,这种女人都是天生的贱胚子,见一个爱一个!
  “小悠姐,你和慕长轩到底怎么回事啊?”程佩歌刚生完孩子,脸色有些苍白,见叶敏面上带着墨镜和口罩,不免有些奇怪。
  她不禁怀疑,难道是和慕长轩打架了,脸上有伤,见不得人?
  自从白小悠发生绑架事件,二人见面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密切,加上程佩歌一直在养胎,来往的次数愈发少了。不过,她和慕长轩的事,程佩歌经常听林亦飞提起,据说是感情出了问题,本来准备满月后去探望她,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问问。
  叶敏一想到慕长轩对自己的态度就恨得牙痒痒,一时间忘了场合,愤恨道,“还能怎么回事,变心了呗,那个王八蛋肯定是爱上了别的女人。”
  程佩歌皱眉,虚弱的叹息一声,“不可能,你想多了。”
  凭慕长轩对白小悠的深情,程佩歌宁愿相信白小悠移情别恋也不会相信慕长轩会爱上别人,她还记得白小悠失忆的那段时间,经常背着慕长轩去勾搭帅哥,有时候她都看得很无语,而且每次都让慕长轩逮个正着,弄得六爷是头昏脑涨,酸味漫天飞。
  自知语气有些冲,叶敏尴尬的别过脸,正好看见病床对面的小婴孩,为了缓解气氛,她绕过去将小床里的孩子抱在怀中,面露微笑,被太阳镜遮住的眼眸闪出一抹阴狠,语气温和婉转,“瞧瞧,这小宝贝真可爱,取名字了吗?”
  “唉……还没。”程佩歌叹息,眸光哀切而痛心的看着叶敏手里的孩子。
  林亦飞的父母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身份悬殊太大,程佩歌自知难以说服他的父母,为了不让林亦飞为难,她每次都说不在乎,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如今孩子诞生两天了也没见林太后过来,想必事情没那么顺利。
  她也知道林亦飞为了他们的感情付出不少,甚至扬言出去独立,离开林氏公司,被她一口拒绝了。
  林家就林亦飞一个独子,婚姻大事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更何况因为她的存在毁了他和慕云初的一段姻缘,林太后现在恨她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还是无法得到原谅,程佩歌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叶敏闻言冷笑,她最瞧不起这样的女人,本来就没什么姿色,家境一般,就靠外表的单纯来勾引男人。
  想到白小悠和她都是同等货色,叶敏心里的怨气更深,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出的话满是冷嘲热讽,“也是,像你这样的出生林家怎么可能接受啊,自己也要有点儿自知之明,别妄想着进门了。”
  “……”
  话落,程佩歌的大脑像是被人闷了一棍,紧皱着眉,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叶敏的反映倒也快,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言,赶紧解释,“哦,我的意思是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进不进门都无所谓。”
  说完,她狠狠的在心里鄙视自己一把,为了假扮白小悠,竟然要和这种穷酸女人做朋友,真是恶心死她了。
  然后再看看怀里熟睡的男婴,一股邪念猛的从心底窜出。
  想让她不快,所有的人都要跟她一样忍受痛苦,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就了不起么,就妄想今后进林家的门做少奶奶?
  呵,真是异想天开,她叶敏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女人。
  “哇哇……”熟睡的男婴突然豪放大哭,程佩歌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对叶敏的话也没太在意,心里只有突然惊醒的儿子。
  叶敏见程佩歌如此焦急,冷笑连连,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将手里的男婴抱给虚弱的程佩歌,“给你给你,这小家伙还是和妈妈亲呢。”
  程佩歌接过儿子,很快,孩子在她温柔的触碰下就停止的哭泣,或许是小家伙能识别母亲的气味,躺在她怀里觉得安心。
  叶敏掐着时间,估摸着该离开了,虽然是夏末,中午还是免不了有点儿闷热,况且她还戴着口罩,憋死她了。
  而这样的温度对程佩歌和小宝宝是最合适不过的,正准备告辞,一声讶异的惊呼声让她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啊……”程佩歌刚哄儿子睡下,一声尖叫再次吓到了怀中的男婴。
  还好,孩子只是在她怀中颤了两下,继续睡了过去。
  叶敏的面色也因程佩歌的尖叫声而吓得不轻,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赶紧垂着脑袋,紧张的问,“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小悠姐,你的脸,脸上怎么会……会脱皮?”程佩歌将怀里的孩子放到一旁,眸光再次往她脸上扫去。
  叶敏本想一走了之,但一想到这样只会让人更加怀疑,最终压住心里的那抹惊慌,叹息道,“哦,该死的美容院,给我用的什么破玩意儿,我得找他们去。”
  “对了,小歌,这件事千万别让慕长轩知道,你也知道我和他本就产生了裂痕,他介意我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过,要是知道我变丑了,就彻底不要我了。”
  说完,她还上前拉住程佩歌的手,可怜兮兮的请求,这个理由听上去没有半分的不合理,况且美容院经常出这种事,一点儿都不稀奇。
  只是,她的皮肤近看根本不想脱皮那么简单,像是……
  程佩歌本想下床探个究竟,叶敏自然是不会让她得逞,按下她虚弱的身子,赶紧告辞。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望小宝宝。”将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语气平淡,心里却涌起惊涛骇浪。
  今天她就不该来,不是说用了之后会有所缓和的么,为什么还会脱皮,还会?
  她的心已经疯了,疯了!
  “嗯,你放心,我知道的,你快去吧。”谈到孩子,程佩歌没了别的心思,嘱咐她一声,停止下床的动作,将目光转移到儿子身上。
  林亦飞连续好几天去给林太后做思想工作,这么久还没消息,想必林太后的态度依然强硬吧。
  这样想着,程佩歌难免觉得伤心,垂下头看向身旁的儿子,慈爱的目光满是暖暖的爱意。可能是生产消磨了她所有的精力,到现在还未恢复,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身旁依然没有林亦飞的影子,倒是他请来的阿姨在一旁打盹儿,她应该睡了好长时间了吧。
  随后,她扭头看向身旁依然熟睡的儿子,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这小家伙可真能睡,一天到晚很少有时间是醒着的,她不禁在幻想孩子将来会像谁,这么小明明看不出来,林亦飞那妖孽偏偏说很像他。
  难以忍受心里的悸动,见他还未醒,程佩歌把儿子抱进怀里,准备逗弄一翻,然而……
  “啊……不,儿子,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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