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凤烨选择
凤老爷子的葬礼凤瑾禾、凤瑾恒是以嫡曾孙的身份参加的，纵然凤谦不喜欢凤瑾恒，可凤瑾恒到底是在侯府长大的，而凤烨也指明只要凤瑾恒抬棺。
凤谦不敢忤逆凤烨意思，纵然一个流程下来，凤谦脸上没有一个好脸色，可凤老爷子的葬礼总算是落下帷幕。
凤老爷子的葬礼结束后，凤烨关心凤瑾禾在长安落脚的地方，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如今侯府还是他当家做主，希望凤瑾禾能够留下来。
“禾丫头，你曾祖父如今去了，你若是再不留在侯府，我一个人会很孤单。”凤烨凤瑾禾眉眼间带着几分倦色，“你就留在侯府如何？”
凤烨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凤谦身上，“你不必在乎老大的看法，你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我尚未故去，如今侯府我说了算。”
凤瑾禾看着凤烨眉眼间带着笑意，“祖父，我呢！就住在隔壁，你若是想我，来我的园子就可。”
“凤瑾禾，这样的话，你怎么有脸说出来！我们隔壁的园子怎么可能是你的！”丁氏倒是想也不想的开口，“你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如今你连侯府嫡女都不是，你以为那个园子真的是你能够住进去的吗？”
凤烨神色冷漠地瞥了一眼丁氏，丁氏识趣地低下头去，可是看向凤瑾禾的目光仍是带着几分厌恶，反正就是见不得凤瑾禾好。
“禾丫头，我们旁边的那个园子……”凤烨抬头看向凤瑾禾面上带着几分为难之色，“你若是借住，是否会有不妥？”
凤瑾禾看着凤烨唇边漾开一抹弧度，“宁九，出来和祖父说道说道。”
凤瑾禾的话刚落音一个白袍青年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凤烨记得上次凤老爷子生辰这个男人就跟在那个送礼的男人身后。
“见过老侯爷。”宁九看着凤烨面色恭敬，“想必老侯爷对我应该还有些印象。”
凤烨看着宁九点点头，“你说上次跟在送礼之人身后的那个人，我有些印象。”凤烨又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和禾丫头……”
“老侯爷，实不相瞒，你口中的禾丫头，她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曾经在渝州城受过主子的恩惠，我们家世代行商有些底子，落魄之后被主子相救，就决定侍奉主子，旁边那个园子便是我们买来送给主子的。”宁九看着凤烨面上带着几分恭敬，“主子不嫌弃我们，这些年多有照顾，我们自然也要回报一些给主子。”
宁九也不给凤烨开口说话的机会，“主子的性格你也了解，一个姑娘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我们就一直跟在主子身边护着主子。”
凤瑾禾对宁九的这个说法颇为满意，虽然之前凤瑾禾没有注意这一点，但是她对宁九素来是极为信任的，毕竟宁九之前就在渝州城帮助她管家，她懒得思考那些东西，甚至连名下有多少产业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她不缺钱。
“她能给你何样的恩惠？难不成是以身相许，还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丁氏阴阳怪气地开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能够发生些什么事？”
“若是人人都和夫人这般恶言相向，那我们要不要存活于世？”宁九看着丁氏声音不由得冷下来，“我们和主子之间清清白白，岂容夫人这样诋毁？”
“谁知道呢。”丁氏仍是阴阳怪气的样子。
“够了！”凤烨看向丁氏训斥道，“你立即从我的院子滚出去！”凤烨说着就拿着拐杖对着丁氏打了过去，“你要是见不得禾丫头好，就给我滚回自己的院子！”
丁氏虽识趣的低下头去，看向凤瑾禾的时候，目光中仍是带着些许恨意。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凤烨夫妇，凤谦、凤瑾恒、凤瑾禾以及凤谚夫妇二人。
“禾丫头，你真的……”凤烨再次抬头看向凤瑾禾，“罢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若是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我倒是愿意跟着你一起去旁边的园子住上一段时间。”
“宁九，祖父的话你听见了，到时候着人给祖父收拾出一间房来，祖父身体不好，就靠着池塘的房间吧，我记得二楼靠窗应该还有一间房，到时候就收拾出来让祖父住进去。”
“是。”宁九看着凤瑾禾回应道。
凤烨得到凤瑾禾的许诺之后也不想要去管其他的事，当即就带着孔氏走进房间里收拾些细软准备带着一同前往凤瑾禾的园子。
凤谦看着凤瑾禾脸上的表情，想到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他心中虽痛恨当年陆知意的所做的一切，可到底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思及此处，凤谦不由得握紧垂在身侧的手。
“你跟着我一起离开侯府吗？”凤瑾禾抬头看向凤瑾恒，“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曾祖父葬礼的事情，我们都还没有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凤瑾恒看了一眼凤谦，又将目光落在凤瑾禾身上，权衡利弊后他抬头看向凤瑾禾，“我自然是愿意跟着你一起离开，如今我又不是侯府的大公子，留在这里有还有意义吗？？”
凤瑾禾看着凤瑾恒笑着点点头，她甚至拍上了凤瑾恒的肩膀，“放心，保证到时候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的。”
凤瑾恒听着她的话又想起之前对凤瑾禾做出的那些事情，他的脸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他的亲生妹妹，如今原谅他没有。
“凤瑾恒，你其实还有救！”凤瑾恒歪着脑袋对着凤瑾恒露出一个笑容，“去收拾东西吧！把重要的东西带着，其他的东西不要也罢。”
凤瑾恒看着凤瑾禾点点头，就听见凤瑾禾的声音再次响起，“宁九，你跟着凤瑾恒一同前去收拾细软，我这边还有点其他的事情。”
宁九是跟着凤瑾恒一起离开的，凤瑾禾的武功如何，他们不知道，不过他们都知道，瑾泽守在凤瑾禾的身边，保证她万无一失。
“二叔、二婶，如今怜儿和依妹妹都已经在长安城了，你们还有何打算？”凤瑾禾将目光落在凤谚身上，“你们有没有考虑将他们送到其他的地方？”
“禾丫头有好的建议吗？”凤谚上前一步开口道，“我之前在渝州城听闻一些事，若是禾丫头想要栽培怜儿、依儿的话，我定然相信禾丫头。”
凤瑾禾说着又将目光落在秦氏的身上，“二婶以为呢？”
秦氏想了想，觉得侯府虽然还不错，和孩子们总归以后都会有自己的生活，若是现在放她们离开，也许以后她们都会好大造化。
“依丫头能够交给禾丫头照顾，我自然是相信的，我愿意。”秦氏看着凤瑾禾露出一个笑容，“我相信她们都会变成更好的自己。”
“好！那你二叔、二婶，你们回来让怜儿、依妹妹收拾细软，先在我的园子住一段时间，等到年后，我会送她们一起离开。”
等到凤谚夫妇离开之后，凤瑾禾就在凤烨的院子里坐下来，凤谦看着他蹙着眉，“凤瑾禾，你就没有话想要和我说？”
“你想要说什么？”凤瑾禾抬头看向凤谦一板正经询问道，“如果你有话想要和我说的话，如今倒是可以说，我们可以坦诚不公地说。”
“我是你爹！”凤谦没由来地生气，“你就如此不把我这个亲生父亲放在眼里！”他甚至想要给凤瑾禾一个耳光，却被她避开了，“凤瑾禾！”凤谦面色不虞，言语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女儿。”凤瑾禾理所当然地开口，“你的女儿是凤瑾玥，我们不是一家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凤瑾禾本想要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可谁知水壶被凤谦一把夺过去，直接摔在地上。
“凤瑾禾，你老实说，玥丫头变成这个样子你知道吗？”凤谦询问道，“她是你的妹妹，你岂能如此心狠手辣的去伤害她！纵然丁氏杀了你的娘亲，你也不能这样伤害一个姑娘。”
凤瑾禾不怒反笑，“你以为我和黑市有关系？”凤瑾禾面上露出讪讪的笑容，“凤谦，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呢！黑市你可知道是何样的存在？”
凤瑾禾也不给凤谦开口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开口道，“黑市遍布各个国家，消息传递非常快，想来你也有所耳闻，你何以认为这样的势力会和我这个不登大雅之堂、出身乡野的粗鄙之女有关系？”
凤瑾禾低声笑着，“凤谦啊！你身在官场这么多年，难道这些事情都想不明白吗？凤瑾玥落得那样一个下场，那是因为丁氏自己作死啊！”
凤瑾禾说着就打了一个呵欠，“你在肃州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听闻过渝州城的传闻吗？渝州城的人不是人人能够动的，纵然依妹妹不是渝州城的人，可挨不住二叔是的啊！”
凤瑾禾摸着下巴一脸好奇的样子，“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要不是问问二叔也行，让二叔告诉你，渝州城到底是何样的情况，说不定到时候你就会觉得还是不要随便找人对付不知道的存在比较好！”
凤谦听着凤瑾禾的话就想到之前肃州遇到的那些事，猛地抬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恶毒，“凤瑾禾，你这是何意？你难道想要告诉我，有人想要对付我？”
凤瑾禾轻笑了几声，“凤谦，有没有人想要对付你，你应该比我清楚啊！我一个粗鄙之女怎会知晓这些事呢？”
凤谦还想要询问一些什么，凤烨就带着些许东西走了出来，都是方便携带的东西，他带着孔氏走到凤瑾禾的身边，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禾丫头，我收拾好了，你何时带我一起去你的园子。”
凤瑾禾没有再去看凤谦的眼神，而是将目光落在凤烨的身上，一双眸子里带着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得体，“祖父，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凤瑾禾接过凤烨手中的东西，将他交给已经出现在身后的瑾泽和影一两个人，“我带着祖父从正门走。”
影一和瑾泽的身影消失之后，凤瑾禾才带着凤烨和孔氏离开，期间甚至都没有给凤谦一个眼神。
“你不要去记恨你爹。”凤烨说着就拍了拍凤瑾禾的手，“他这些年……”
“祖父，说的哪里话？”凤瑾禾对着凤烨露出一个笑容，“他到底还是娘亲的夫婿，他们尚未和离，于情于理我总归是要叫一声爹爹的。”
凤瑾禾的眉眼间染上笑意，“且，我之前答应曾祖父会照顾侯府，如今他们丁忧再府，少不得要考虑以后的事。”
凤瑾禾想到萧慕尘的那些话，又将目光落在凤烨身上，“我听萧慕尘说，陛下有意让他们二人留在长安！”
凤烨转头看向凤瑾禾，脑海中又想起之前凤谦说过的那些话，即便是老爷子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
凤老爷子临终之际，在凤烨面前说凤瑾禾以后会有大造化，想要让凤瑾禾以后多多护着侯府，可谁知凤瑾禾竟然不是侯府的嫡出姑娘。
凤烨的眼神带着几分惋惜，他抬头看向凤瑾禾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禾丫头，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以后会有大出息。”
凤瑾禾听着凤烨的话笑了笑，“祖父说的哪里话，我就是一个出身乡野的姑娘怎么会有出息，且我想要的也不多，能够培养皓尘长大即可。”
在关于皇位的问题上，凤瑾禾询问过凤皓尘的意见，凤皓尘说他会按照父亲的遗愿，不去抢夺那个位置，而且他相信萧慕尘以后一定会是一位好皇上。
“祖父不考虑凤谦和二叔的问题吗？”凤瑾禾笑着转移话题，“他们两个人之后若是留在长安的话……”
“他们都会有自己的造化。”凤烨抬头看向凤瑾禾再次露出一个笑容，“既如此，我又何必上心呢？留着交给他们自己应付便是。”
凤瑾禾对着凤烨露出一个笑容，她又将目光落在孔氏的身上，她看着孔氏眉眼间染上效益，“祖母，你与凤谦和二叔的感情如何？”
孔氏听见凤瑾禾这句话抬头看向她，“禾丫头说的哪里话，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好评价呢？”
凤瑾禾歪着脑袋看着孔氏，随即低下头，唇边漾开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