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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门庶媳 第96节

  成王得知,自己的布置竟然次次都被化解,很是惊愣;想不到李家竟能有如此实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能布置的如此妥当。
  见主子眉头紧锁,谋士又来献策:“这李家的粮草大部分都是那个荣志生在供着的,王爷,不如我们除掉此人,从根子解决掉此人?”
  成王闻言,眼神锐利的看着他道:“你认为这能行?”
  谋士道:“看李家这几次化解我们的手段,已是看出,他们早已做过周密的部署。正因为如此,此部署应该是非常隐秘小心的,除了心腹没人知道。如果我们除掉荣志生,恐怕他们会乱一阵阵脚的。战事向来稍纵即逝,就他们乱得那一会儿,我们也已得先机了。”
  荣志生近来频频遇刺,幸得早有准备;再加上钱多,也请得起高人,还堪堪保得了命。后见刺杀之人不见消停,干脆龟缩进府里不出来,命人暗道传递消息出去。
  明定他们急行二十来天,终于跟匈奴正面交峰上了,初时非常顺利,接连收复两城。
  消息传到京城,康成帝高兴对着李起承大赞明定:真乃将门虎子,有先祖之风。
  听得前线大捷,京城自知道匈奴进犯而升起的愁云散了不少。
  在一片轻松中,日子滑进了八月。家家打月饼,走亲戚。
  这时,一骑轻乘急驰进京,带回来的讯息迅速打破了这片祥和,只炸得人惊慌失措。
  李明定兵败被俘,已是投降匈奴了。
  康成帝震怒无比,当即召平川侯世子进宫。
  淑妃听得此事,赶紧赶到到长乾殿;见父亲跪在长乾殿外,立即进言皇上,向皇上求情,谁知暴怒的康成帝连她一起斥责。
  淑妃情知今天危及异常,立即脱簪请罪,跟平川侯世子一起跪地请罪。
  自李起承进宫后,玉然就生怕淑妃去向长乾殿求情,谁知很快就有消息传出淑妃现在也在长乾殿门口跪着了。
  听得此消息,玉然都想跪了;这个时候,淑妃你添什么乱啊。你这时去不是火上浇油吗?竟还脱簪请罪,跟你爹一起跪在长乾殿门口。你以为你这是请罪啊,这在皇上看来,你不是在胁迫他吗?
  听得淑妃如此,玉然又想起昭王;怕昭王也进宫求情了,立即让备车,她要赶往昭王府。杨嬷嬷苦劝不住,直得放她出府。
  还好,玉然紧赶慢赶,赶在昭王出门前拦住了他。
  昭王正要入宫去给平川侯府求情呢,谁知刚到门口就见到了七舅母。
  玉然一进门,也顾不得僭越,命昭王下人将车马都卸了,又将昭王引回了书房。
  听得七舅母说不让自己去求情,昭王颇是愣然,只是不允。
  时间紧急,玉然还有别的事要做,顾不上斟酌言辞了,于是直接对昭王道:“不是不让你求情,而是不让你这个时候去求情。你要知道,你一旦入宫,能否出来还谓未可知。现在世子大伯已是陷在宫中,你要是再陷进去了,日后皇上真要发作起来,谁能周旋抵挡一二?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自身,而不是贸贸然的牵扯进此事里来。你要知道,成王现在可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你呢。”
  说服完昭王,让他稳住自身,借机行事后。玉然不及久留,又让昭王立即安排人送她到报恩寺。
  “舅母要去报恩寺?为何此时要去报恩寺?禛前些时候听闻舅母身子不大好,还是不要这样奔波了。如有急事,我派人前去如何?”
  玉然摇头道:“不行,此事非我亲去不可。”说着,玉然颇为焦灼道:“时间紧急,不要多说了。我刚出来的急,没带什么人,要不然,也不会央你安排人了。按我的计划,是说完就要走的。你快快安排吧,不要耽搁时辰了。”
  昭王道:“就算要去,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吧。禛实在担心舅母的身子,舅母还是歇歇再去吧。”
  玉然实在被这小子缠得没法,只能直接跟他说白了:“现在世子大伯还在宫中罚跪,皇上的旨意也还未下,所以,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进行腾挪。最怕的是皇上直接命人拖走大伯,到时,说不得平川侯府马上就会被锦衣卫围住了。到时,什么都做不了了。我刚才出来时,府邸周围都已有很人在监视了,可能是看我一介女眷,又是轻车简从,所以才放我走的。事不宜迟,你快点安排。”
  赵禛这才明白过来。早就知道这个七舅母,足智多谋。今日更是见识到了,这七舅母竟能在如此不好的事情中发现生机。
  别人都盯着外祖父被罚跪,想着平川侯府这下说不定完了;没想到,七舅母竟能从这之中看到机会。
  不及问她上报恩寺干什么,赵禛立即着手安排人送她前去。
  一路匆匆行去,到得报恩寺,山门已然关上。
  玉然正要遣人去叫门,这时,山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小沙弥,对着玉然打了个问讯道:“女施主,小僧乃弘远法师座下小童,我家法师已等候女施主多时。女施主,请。”
  第一百五十八章
  知道王玉然上了报恩寺,暴怒的成王将书案上的物事全部扫到了地上。
  气得一边拍桌子,一边大骂手下:“蠢货,一帮无用的饭桶。怎会放她上了报恩寺?!”
  众人见状噤若寒蝉,成王直指着他们大吼道:“说,怎么回事?!平日里见你们一个个说道的头头是道,今儿个怎么都不开口了?!”
  众谋士都左右看了看,无人上前。
  见众人都不开口,一向最得成王信重的郑见上前解释道:“王爷,我们已在平川侯府布置的有人手,锦衣卫那边也关照过了。今儿个消息一传过来,我也问了,这是他们疏忽了,竟然以为只不过是一介妇孺;再加上圣上也还没下旨封府,所以他们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拦人。”
  不说还好,一说,成王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一介妇孺?!那王玉然你们不知道吗?竟如此愚蠢。”
  郑见上前一揖,劝道:“王爷,事已至此,现在再生气也于事无补。现下,我们还是想着下步该怎样做吧。”
  成王勉强止住怒气,听他们商讨如何补救。最好的的补救方法当然是让王玉然下不了山。
  商讨好方案后,成王一边派人出去刺杀王玉然,特别强调,务必不能留有活口。
  一边安排人拟好折子弹劾平川侯府,这次务必要将平川侯府钉死,不能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
  给成王带来极大困扰的玉然,此时,正随着小沙弥来到弘元法师的静室。
  一进静室,只见一慈眉善目看不出年龄的高僧正闭目诵经。
  见得玉然进来,弘元法师睁开眼,口中唱了一声佛号道:“施主来了,坐吧。”
  玉然闻言对着弘元法师一弯腰,从善如流的在蒲团上坐下。
  玉然一坐下,也顾不上无礼了,急急开口道:“大师知道我今日要来?”
  弘元法师答道:“近日我掐指算来,女施主正有关隘之处,想来也就这两日会上山来。因命小童在山门处等着。”
  玉然闻言,在蒲团上一弯腰道:“大师真乃神机妙算也。既如此,想必大师也知道我今日所为何来?”
  弘元法师答道:“女施主府上遇到大难关了,老衲也有耳闻。但对于施主今日为何星夜上山,还是堪不破啊。”
  玉然道:“玉然今日上山,不仅仅是因为平川侯府正在危难之际,说不得将会倾覆于今朝之事相求;最主要的是想为天下苍生来求大师,此事不仅仅关乎平川侯府安危,最主要的是天下苍生将因此受难。我知大师奇怪,如此家国政事,为何要求助于您。实在是如今情势危如累卵,我左思右想,无法破解,唯有求助于大师,方得破解之法。”
  玉然说完这些,见弘元法师仍然慈善目看着,等她说下文。
  于是玉然急急说明来意:“大师,小女子夫君如今被传叛国。不说我平川侯府世代忠良,绝不会做出如此不忠之事;单说夫君对我和孩儿也是看中非常的,就不为别的想,为我们母子他也不会叛国的。但现下京中传得流言菲菲,现下皇上也是震怒非常,我家大伯已被传召进宫,现在也是生死不知。所以,玉然今日前来,想请大师慈悲为怀,垂怜一二。此为玉然私心所求。”
  玉然接着道:“此次李明定大军被传投敌,想来是跟朝中纷争脱不了干系。此次,平川侯府如果倾覆对天下有利,不用别人说,玉然也甘愿献上满府生灵。可惜,此事没这么简单,如果一个不慎,说不得将会兴起一片腥风血雨,到时,天下生灵将深受其苦。因此,为天下生灵计,玉然也想求大师相救一二。”
  玉然说完这些,紧张的看着弘元法师,等他回答。只见弘元法师闭目诵经,良久之后唱声佛号道:“老衲对女施主也算神交已久,二十多年前老衲无意堪破天机,窥得女施主跟平川侯府颇有渊源。今日应下你之求,也算了了你我一番渊源。”
  听得弘元法师竟然如此轻易的答应了,玉然心下一松,一句心中问话脱口而出:“大师竟不听我到底求什么就答应了?大师不怕我求您杀人放火?”
  听得玉然此问,弘元法师慈眉一笑道:“今日得见女施主,老衲观女施主也是有大慈悲之人。自女施主归于侯府后,女施主凡事种种,老衲也时有耳闻;观女施主过往之事,想来是不会的。”
  玉然闻言不好意思笑道:“玉然无状,还请大师恕罪。时间紧急,我直说了。大师是为国师,对大师的话,天下之人是极为信重的。玉然想借大师之名,传出李明定没有叛国,不日将会得胜还朝的讯息,以定民心,也给平川侯府喘息之机。玉然知道,此要求极为无礼,有违大师修行之道,但玉然还是恳求大师能答应。”
  弘元法师听了玉然之言,半晌不语,诵经一阵后,又掐指算了起来。
  玉然焦灼的看着他,等他的答复,良久,只见弘元法师睁开眼道:“我方才掐指细算,活该平川侯府有此一劫。不过,为天下苍生计,老衲将会进宫面见皇上,告知李明定大军并未叛国,只是暂有危难,渡过之后将会大捷还朝的。”
  听得弘元法师如此说道,玉然喜出望外,原本,她此次上山,想着是要借借弘元法师之名,传出话去。
  而且,玉然当时在心中还颇是不磊落的想着,如弘元法师法师不愿打诳语,她也将这说法传出去,反正以弘元法师境界之高深,他是不会出来戳破。
  不曾想,弘元法师竟然如此得力,要亲自进宫面见皇上,这相当于亲自去给平川侯府求情啊。
  玉然全然不复往日的沉着,玉然站起深深的对着弘元法师施了一礼,激动得说话都有点哆嗦了:“大师,玉然在此拜谢了。让大师您打诳语,实在是玉然的罪过。”
  弘元法师闻言,满脸慈和的道:“女施主多虑了,老衲此次只不过说出天道而已,跟诳语无关。”
  玉然听闻,自己的一番为计谋而来的说辞,竟让弘元法师算出是真的?真是意外之喜,想来,明定他们现在也还安全。
  前事已毕,玉然起身告辞下山。
  临走时,弘元法师开口说得话,差点让玉然惊叫出声:“老衲一直有一事想要相询女施主。我观女施主从异世而来,但具体从何而来,老衲法力有限,竟一直堪不破。”
  见玉然惊惧不已,弘元法师唱声佛号道:“是老衲唐突了,女施主不必惊惧。女施主有要事在身,不必再行耽搁,你下山去吧。”
  玉然后背都有点湿了,想不到当世真有高僧,如此精准的说出自己的来历。还好这真是得道的高僧,否则,今日自己难免不被当妖孽正法了。
  玉然走到门口,弘元法师叫住她道:“女施主不要从原路返回了,从北面下山去吧。”
  玉然听得惊疑不定的拜谢而出。
  出得弘元法师的静室,玉然颇是踌躇,弘元法师既如此说,想必是有缘故的。
  出得山门,几个王府侍卫从南下山,玉然一行往北面而去。
  走不得多远,就听到南面传来一阵破空箭响,还有刀剑之声。玉然当即大惊,看来,有人埋伏在路上等着她的,幸好弘元法师提醒了她,要不然,自己一行贸贸然的走过去,可能被人射成刺猬了。
  听得那边的打斗之声,护卫玉然的一众侍卫赶紧拥着急走。
  虽是如此,但南边埋伏之人,到底很快识破玉然不在其中,于是追了过来。
  玉然一行刚走到半山腰,已是被人追上了。
  这些人目标很明确,都是不顾一切的向玉然刺杀过来。王府侍卫左遮右挡,勉强支撑了一阵子,但对方实在人数众多,且是有备而来,渐渐的抵挡不住了。
  玉然看着身边的侍卫死得死,伤得伤,人越来越少,而对方却是越来越性起;玉然还苦中作乐的想,成王可真看得起她,竟然派出如此阵容来刺杀自己。
  见身边的侍卫也渐渐支撑不住了,玉然心道:莫非今日自己得命绝于此?不,她还不能死,她死了,孩儿怎办,明定怎么办?
  玉然开始急切的逡巡左右。
  今晚的月色很好,本来,在如此清月之下,最适合吟诗作赋,做些清雅之事;谁曾想,竟是杀人的凄绝之夜。
  得益今晚的月光不错,玉然很快发现,自己脚边的陡坡下是一片竹林,而陡坡边上,土地溜光结实,一看就是有人经常从此处过。
  看来,这下面可能不是悬崖,而是能供人能走的实地。
  玉然看看眼前情形,再等下去,自己可能只有死路一条了。
  玉然一横心,伸出脚去滑了下去。不错,正如她所料,下面真是实地,但这实地相当之陡峭,人根本站不稳,玉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坐在地上往下滑去。
  追杀之人也已发现玉然溜下了陡坡,于是急忙追了上来。
  眼见这些人越来越近,还有人直接掷过刀剑,玉然边滑边躲,到底躲闪不及,终是被一把刀伤到了后背。
  玉然眼前一黑,差点扑倒在地。但还是撑着一口气往下逃去。
  滑着滑着,玉然突然发现一个不好的事,前面已无竹林,而是一片断壁。
  还不待玉然做出就这样滑下去,听天由命呢?还是让后面的人追上,杀了自己算了?玉然已是收势不住,眼见就要滑下去了。
  玉然闭着眼睛,惊叫一声,眼见马上就要滑下悬崖了,这时,有人拎住了她的后背衣衫。
  第一百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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