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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帮我计时

  张贲没法猜测眼前这个目测不超过20岁的年轻人居然是个花丛老手,但是看着杨海淡定的神色。
  他妈的。
  张贲在心里骂了一句。
  海哥,你真是个人才。
  “我们……嗯?”张贲有点痴呆地问了一句。“要直接上吗?”
  “不然呢?”杨海反问了一句:“不然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说着,目光促狭了起来:“别告诉我你发育还不完全啊。”
  张贲面红耳赤地说:“这个……太直接了吧?”
  杨海就有点挠头。
  “你想培养感情?”花园里面,杨海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张贲:“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不过,这里不是个合适的地方吧?”
  张贲就彻底崩溃了。
  他没去过会馆,但他知道,星云水榭这种高档次的会馆不能用单纯的妓(和谐)院这个概念来衡量。的确,他们这里提供这样的服务,但是会馆更多的只是提供一个奢华暧昧的平台。
  **有自己的交际圈子,平常他的几个朋友聚在一起,也很有些人大吹特吹自己在星云水榭的经历。比如在舞会上面一掷千金,镇住了某个一直不服气的小子,抱得美人归之类的事情。张贲听了都只是一笑,他的兴趣不在于此。
  张贲对这个国际知名的会馆的了解和印象,停留在迷离的灯光与舞台、气质出众各怀绝艺难以征服的女人、高档的鸡尾酒会、慈善拍卖会等等社交活动上面,他觉得床第之事似乎只是你情我愿之后的一个延伸。
  但是杨海给出的答案偏偏是这么简洁而无可辩驳。
  要直接上吗?
  不然呢?不然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似乎海哥的眼里,那些上流社会的社交风气,那些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的交际花的手腕都不值一提一般。
  仔细再一想,是啊,星云水榭,说白了,还不就是个窑子而已。
  他妈的。
  这个念头又浮现在张贲的心里。
  海哥你真是个人才。
  正当张贲忸忸怩怩地下定决心结束处男生涯的时候,从花园的对面走过来一个女人。
  张贲有些愣神。
  张大少爷不是没见识的纯情小男生,做为镜湖公司的少东,他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了。但是他看着对面走来的女人还是微微有些愣神。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那个迎面而来的女人。
  女人有着一张精致到惊心动魄的面孔,她的笑容自信而高傲,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流了下来。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不羁的气质,那种气势是狂野,是暧昧,是*,而且这个女人拥有着近乎完美的身材,薄薄的黑色紧身衣毫无顾忌地将这种火辣的身材包裹衬托了起来,而且张贲还能够一眼看到这个女人似乎……没穿胸罩。
  好家伙……
  张贲抽了口冷气,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混血的美女到底什么来历?如果有这样的尤物在陈州,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虽然只专注于游戏,但是如果有这样的女人,绝对会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过。
  女子与他们两个人擦肩而过,挑逗地一笑。
  “意大利混血。”杨海脱口而出。
  和我一样。
  这个女人的头发应该经过美发仪的洗烫,但是眼尖杨海还是能够看出发根处那种特别的蜷曲,那是意大利血统特有的一种蜷曲,没有这样的蜷曲不一定没有意大利血统,但是有这种蜷曲就一定有意大利血统。
  杨海就有。
  他剪了短发,这种蜷曲不明显,不过他自己心知肚明。并且他一眼就看明白了女人的血统。
  “帅哥儿,你眼睛挺刁钻的哟。”美丽的女人微微诧异之后娇笑着用有点生硬的华夏语说。散发着毒蛇一样的光彩,眼神迷离地笑道:“能不能看出来我的胸围?可以的话,我今天晚上来宠幸你。”
  “36d。”杨海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调戏了,但是在星云水榭里面见惯了逢场作戏的女人,杨海从来都是冷面向待,刷卡、打炮、走人,今天也没什么例外:“宠幸就算了。”
  女人微微扬起了眉毛。
  不知道是因为杨海答对了还是因为杨海的拒绝。
  但是杨海没有理会她,他拍了傻乎乎看着的张贲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女人舔了舔嘴唇。
  又散发出毒蛇一样的光彩。
  似乎她本来就是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蛇一样。
  她看着杨海德背影,微微一笑。
  镜湖公司的大少爷像是他的小弟一样,这个有趣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刚从意大利回来,对陈州的很多事情还不了解,但是陈州最具实力的张氏财阀的独子还是认识的。张氏财阀就算放在整个华夏也是经济实力排在前五的庞然大物,这个男人能和张贲一起来星云水榭……想起父亲在罗马决心回国时的固执,她撇了撇嘴,没有多想下去。
  有些事是男人的事,女人插手就会显得多余而且无趣。
  她只需要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就可以了。
  所以她只是记住了杨海这张脸,然后转身离去,不置一言。
  张贲咽着口水,小声说:“海哥,就那个吧。”
  “什么那个?”杨海莫名其妙地问。
  张贲嘿嘿笑了两声:“你看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妞怎么样?”
  “……”杨海递给张贲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然后敲了一个暴栗上去。
  “你别乱来啊。”杨海说:“她不是星云水榭的工作人员,她是客人。”
  张贲揉着脑袋:“海哥你怎么知道的。”
  “能看出来好吧。”杨海拍着张贲的肩膀:“你这眼力还需要锻炼啊,小子。”
  “具体讲一讲呗。”张贲好奇地问:“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海想了想,说:“风尘女子的眼神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的,逢场作戏多了,情绪也就渐渐麻木了。能看得出来。”
  杨海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看得出来,他感觉可能是一种天赋。
  “那上床的时候会不会少了很多乐趣啊?”张贲坏笑着问。
  “能有什么乐趣?”杨海笑了笑。“各取所需而已。”
  张贲哈哈一笑,海哥才是真正洒脱的人。现在张贲越来越期待,有朝一日,当海哥正式出道的时候,游戏界会迎来怎样的一场风雨。
  每一个高手的横空出世,对于游戏迷来说都是一场将持续数十年的盛宴,尤其是海哥这么有个性的高手,他又怎么能不期待。
  张贲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就淹没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环绕之中了。
  穿过水榭花园就是星云宫,走进这座金壁辉煌的建筑之中,杨海没有理会里面的人投来的奇怪的目光,拉着张贲继续在里面穿行。
  “我怎么感觉越走人越少啊。”张贲有点忐忑地问。
  “那是当然。”杨海说:“星云宫的内殿是随便能进来的吗?”
  “嗯?”张贲睁大了眼睛,内殿?他听到那些哥们儿提起过这个地方。传说星云水榭最顶级、最骄傲的美女就在这里。平时她们在外面与来来往往的男人虚与委蛇,只有真正满意了才会带回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一个同学这么总结。
  在张贲的印象里,这个地方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进来的,但是……
  “他们认识我。”杨海解释道:“所以没人拦着。”
  张贲才明白,海哥说的“我对这里很熟”那话真不只是说着玩的。
  看着周围过道屡屡擦肩而过的各式各样的美女,张贲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拉着杨海的衣服。
  “海哥,这个好漂亮啊。”
  “这个也不错……”
  “海哥……”
  ……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张贲有点无奈地问,心里痒痒的。
  杨海有心逗他:“你急毛啊?”
  张贲倒是没有任何不好意思:“都是男人,你懂的嘛。”
  杨海笑了笑:“得了,毛孩子。你还是个雏儿,我总不能让你吃亏吧?”
  张贲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杨海把他带进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房间里面。
  房间里的布置古典而雅致,里面一个雍容的中年女人正在悠然地喝茶。看到杨海没打招呼就推门而入,本来皱眉似乎相邀呵斥,但是抬起头来看到两个人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
  “海大少可是很久都没来了哟。”中年女人体态风流,虽然上了年纪却依然风韵犹存,眼波流转地看着杨海:“今天怎么有功夫——”
  “少来,”杨海摆了摆手阻止了中年女人贴上来的企图:“刘夫人,您这么老的身子骨可禁不起我折腾。”
  中年女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讪讪地一笑。
  做为星云水榭陈州的负责人,她对于来光顾星云水榭里的那些真正大有来头的顾客当然都是很上心的。其中最让人吃不消的就是这个海大少爷。刘夫人在这个圈子里面打滚那么多年,对于男人在窑子里的丑态心里清楚得很。
  她明白一点,所有的男人都是有弱点的,这种弱点在漂亮的女人之前暴露地格外明显。只是这个海大少,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几乎毛都没长齐得孩子,这么多年了,她却觉得一直都没能真正地看出来这个已经长大的男人有什么弱点。
  他实在是太从容了。
  对于美丽外表的近乎不屑的从容,毫不掩饰自己*的从容,对于所谓交际手段毫无认同感的从容。
  这种从容总是让那些有着榜上大款的幻想的女人感到无所适从。
  刘夫人至今为止还记得。
  几年之前,也是在这里,海大少刚刚和一个交际花一起从浴室中出来,那个女人似乎很和他谈得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第二天清晨,那个交际花说想去杨海家里做一个女仆,哪怕没有名分,只是能陪在他身边也可以。
  女人的言词恳切,楚楚可怜,然而海大少只是摇头而已,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刘夫人不知道诺天王严禁太行山紫竹林有女人,然而她看得很明白,海大少爷对这个女人仅止于谈得来而已。不仅如此,他并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样找借口、拖延、欺骗、说谎,他只是笑着说:“不行。”
  没有余地。
  再来的时候,杨海还是点名要这个女人。
  刘夫人当时无法理解一个男人怎么能铁石心肠到这样的地步。
  她看着杨海,这个星云水榭的常客,她应该给他一个什么评价?
  说他留恋阁台会馆,不成大器吗?
  然而海大少就是这么一个人,就算他刚刚和星云水榭的女人在床上激战起来,衣冠不整,但是看到他从容的微笑,感觉到的也不是一个大少爷的荒淫无度,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制力。
  真是荒唐的想法。
  刘夫人苦笑了一声,她对于海大少这么与众不同的男人也是头痛不已。
  内殿里面跟海大少相熟的女人不知凡几,试图挑战高难度的多了去了。海大少却偏偏要直接来找自己,估计又是有麻烦事儿。
  “刘夫人,我这位小兄弟,还是个……”杨海话说一半:“你可得给点力气来招呼,我小兄弟要是不满意,我可要找你的麻烦哦。”
  刘夫人恍然大悟。
  “放心放心。”刘夫人热情地说:“您这位小兄弟……”刘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抽了口冷气:“张大少爷?”显然,张贲虽然不来这里,但是认识他这张脸的人可不少。
  张贲礼貌地点点头,脸色却有点发白。
  海哥,你该不会是让这个老女人来……我靠,海哥你坑我!
  杨海看张贲脸色不对,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然后嘿嘿一笑,道:“要年纪差不多的,什么口味,你问他自己,我先走了。”
  说着拍了拍张贲的屁股,走出房间。
  张贲听明白了,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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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贲满面红光地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了。
  想起刚才的种种迷离,红酒冰凉的温度,跳跳糖酥麻的感觉,嘴唇湿软的触感(看不明白的都是纯洁的童鞋,看明白的可以面壁弹jj),张贲打了个激灵。更不用说后面那些缠绵的场景带来的刺激——回头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房间,又想起刚才欲仙欲死之下一掷千金的行为,张贲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
  有的是候,这种强烈的快感确实会让人变得极其不理智。
  他在一个穿着古华夏式长袍的低眉顺眼的男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大厅里面,大厅一边的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屏幕,看起来应该是特别订制的。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场机甲格斗赛。
  杨海穿着宽松的睡袍坐靠在大厅对面的沙发上,一个淡妆的女孩子正依偎在他的怀里,给他剥一个橘子,然后一瓣一瓣地送进他的嘴里。
  张贲做了一个鬼脸走了过去。
  “海哥不行啊。”张贲嘿嘿笑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被小毛孩子鄙视了。
  杨海没功夫理他,眼睛一直注视着屏幕,左手在膝盖上面比划着。看杨海专注的样子,张贲猜测他应该是将自己带入前面的这场对战,然后试着输入指令来模拟对决。
  倒是旁边的女人笑声解释道:“海大少刚才只是去沐浴了。”
  张贲愕然,海哥这是还没开始那啥呢?
  “急什么。”杨海忙里抽闲白了张贲一眼:“12点上线。”
  张贲有点不好意思地在旁边坐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眼屏幕,不明白杨海为什么对这么一场机甲格斗如此关注。在他看来,打斗的双方实在是太猥琐了,居然还在彼此试探着,不肯短兵相接。要是自己操控着机架,至少不会这样不敢出手。
  张贲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他突然反应过来海哥看得是什么比赛。
  这个场景……这个解说的声音,这个是里昂杯的常规赛。
  张贲仔细一看,正在交战的双方是e-type的王牌,自己的偶像威廉王子,还有世界总排名位列第二的职业玩家,挪威人viva。
  张贲脸一红,关于刚才这两个人是菜鸟的想法全部都被推翻了。
  机甲这个东西出现只有几百年,应用于军事领域只有一百多年,而出现机甲格斗的游戏已经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了。不过因为机甲拟真格斗有一种别样的铁血与刺激的感觉,所以这种游戏刚出世就受到了欢迎,现在已经是里昂杯常规赛的项目之一。
  驾驶机甲对于身体的要求极其严苛。职业玩家们的身体虽然大部分都因为注重保养而非常健康,但是远远达不到驾驶机甲的要求。可是现实中不能驾驶机甲,并不意味着在100%拟真的游戏里面他们也不能。职业玩家有着丰富的想象力与开拓能力,而且职业玩家中的高手全部都是一群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变态,这些前辈们孜孜不倦地研究,为机甲驾驶技术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有的是候事情确实非常好笑,根据统计结果,真正在机甲上面技术出众的人,反而百分之九十多都是职业玩家,职业军人的比例在其中还不到百分之十。而且要是举行一场全球范围的机甲格斗战,来参加的职业军人恐怕要被这些游戏高手们打得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认识。很多军用的标准动作都是游戏界的职业玩家们总结出来的,甚至有顶级职业玩家被聘请为机甲军事教官的先例。
  威廉王子是一个全能型的职业玩家,玩儿机甲也是一把好手,而挪威战神viva更是以各种拟真游戏而出名的家伙,从飙车类的死亡飞车到机甲类的十三点二十五分(最火爆的机甲游戏名字),从真人cs到运筹帷幄的策略类游戏中世纪战争,没有什么是他玩不转的。
  张贲虽然崇拜william,但是他也知道,玩起机甲格斗游戏威廉不是viva的对手。
  “什么状况?”张贲对于眼前的一幕很不解。
  杨海左手在膝盖上继续模拟着指令,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刚才发生了五次恶战,现在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两个人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了。”
  “……”
  机甲格斗通常都是几分钟就能够分出胜负来的,就算一场格斗比较长,也就是10多分钟而已。一个多小时的对峙绝对少见。
  “威廉技术比起viva来差得有点远,被压制了。”杨海一边嚼着身边女人递过来的橘子,一边有点忧心地说:“不过前些日子威廉才刚刚立下军令状。他已经连续全胜六场,这一轮常规赛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不是三局两胜吗?”张贲问道:“实在不行,机甲这一局放弃好了。”
  “威廉运气不好。”杨海耸了耸肩:“这是第三局。第一局拳皇威廉输了,第二局在轮盘上面扳回了一局。第三轮就抽到机甲格斗——幸好没抽到真人cs,不然就输定了。”
  viva在真人cs这方面的凶悍有目共睹,杨海觉得就算是自己一头撞上去的话,也就是凶多吉少而已。况且威廉王子做为奢侈品牌的最理想代言人,他虽然是一个全能型的职业玩家,但是除了在网游中不错的表现之外,最擅长的游戏还是轮盘梭哈桌球国际象棋这一类优雅的游戏,和别人拳拳到肉刀刀见血从来就不是王子的风格。
  按照威廉自己的军令状,如果他输了这一局,就退役谢罪。
  杨海皱了皱眉头,怎么都是这样,动不动就退役。威廉王子,你要是退役了,我怎么办啊……现在e-type和dark乱成一团,你可是重建俱乐部和工会必不可少的人啊。
  不过威廉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出人预料了。这一场比赛里面,威廉王子完全没有平时优雅的风格,变成了一个光棍滚刀肉,让有些自大又毫无准备的viva吃了个闷亏,一上来就被逼得手忙脚乱,被威廉趁势击伤了动力系统。
  机甲的动力系统被击伤不能算是致命,但是在顶级高手的决斗之中,显然动力的缺失是一种很恶心的限制。威廉充分地利用了自己在一开始打下来的优势,死缠烂打,硬生生把局面拖成了这样。这种无赖的滚刀肉一般的打法在威廉最近的比赛里面已经不止一次出现了,威廉为了不断地胜利下去,已经做了规则允许范围内所能做到的一切。一个豁出去的王子所爆发出来的能量是巨大的,就算是拟真游戏之王viva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两台机甲都伤痕累累,虽然胜利的天平一点一点地向强大的viva那边偏斜,但是程度非常轻微,就连viva自己大概都不觉得这算是什么优势。
  可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威廉输掉是难免的——如果viva冷静并且不犯错误的话。viva吃了个亏就已经惊醒了过来,可以肯定不会再给威廉攻其不备的机会。如果他一直拖下去,最后肯定还是威廉先崩溃。杨海模拟了半天,最后得到了这个结论。
  除非威廉能够做些其他的什么事情寻找新的机会。
  无论是站在未来的战友的立场上,还是站在一个职业玩家的立场上面,杨海都不希望威廉王子输给viva。viva在世界职业玩家排行总榜上面位列第二,积分榜上面位列第三,的确是一个很强很强的人,但是杨海不喜欢他。
  不仅仅是杨海,应该说很多人都非常不齿viva的为人。
  viva是一个——用诺天王的话来说——一个烂人。他对他的战友和俱乐部毫无忠诚可言,非选秀出身,出道8年跳槽了12家俱乐部,每一次都是因为薪酬和利益方面的原因。甚至曾经有传言,viva在赌博里面下重注赌自己的俱乐部输,然后那场重要的比赛,他的那个俱乐部酒真的输了。假赛和恶意赌博在游戏节这一行都是非常恶劣的罪名,这件事情还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viva,但是这些证据都不够充分。
  最后viva还是逃脱了制裁,虽然每个人都相信viva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他就是洗干净了罪名。
  这样一个人,无论他赢了谁,杨海都觉得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何况他和威廉的这一战关系到威廉是否提前退役,绝对有成千上网的粉丝赌威廉会赢。假如那个传言是真的,以viva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这次发大财的机会。
  “海哥,王子能赢吗?”张贲问。
  “够呛。”杨海嘀咕道:“威廉的手太慢,换了我的话还差不多能翻盘,虽然感觉起来希望也有点渺茫。”
  张贲听了一咧嘴,海哥的口气一直就这么大。
  他看了看杨海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困境中的威廉做出了改变,显然万人迷王子很清醒,并没有因为纠缠与恶战头脑发热。他很清晰地判断出了战局,然后果断地进行了改变。
  在又一次试探的攻击之中,威廉王子的机甲突然放弃了标准动作,把重心悬挂杆往下一拉,合身向viva驾驶的机甲撞过去。这一下变生肘腋,重心悬挂被撤,动力方向完全相反,推进助燃器产生的动能全部被更改,这一撞不但近,而且又快又狠。
  兔起鹃落,变生肘腋,viva没想到再这样的比赛中出现了如此非常规的动作。威廉这一招不可谓不狠,他用自毁机甲的方式得到了一个同归于尽的机会,一旦viva躲过这次攻击,失去动力悬挂杆的威廉的机甲就相当于失去了正常行动的能力,基本上威廉只能投降认输。
  但是,没有这种可能性,viva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算不是一片空白也没有躲避的可能。
  “漂亮。”杨海拍案而起:“就凭这一下,威廉在game系列的下版本的补丁里面,想象力之少给出90出头的评分!”
  最后威廉的这场个人战以平局收场了,强大的viva没能征服他。
  双方退场的时候,viva的脸色很难看,他不善地看着威廉,但是威廉向来洁身自好,他甚至不愿意多看这个烂人一眼,只是神色如常地走回了选手通道,不回答任何记者从通道下面拼命递过来的话筒,就好像刚才作出了至少是本周最佳镜头的那个动作的人不是他一样。。
  杨海想起这样一个表面儒雅内心刚硬的职业玩家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队友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用上心头。
  dark公会将拥有这个星球最好的iec,拥有这个世界最有才华的年轻人,还有天下间人气第一的王子殿下,这样的公会,将会创造一个怎样的奇迹?
  杨海一把横抱起偎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对张贲挑了挑眉头,调侃道:“帮我计时。”然后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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