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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佟少追妻很特别

  空气,有一刹那是静止的,茶的芬芳在飘飘荡荡,而茶汤的甘味依旧流连在味蕾上,有点甜;只是这点甜,现在夹着几丝怪味,乱了心扉刀。
  她强自镇定,在和男人温静而且肯定的眼神对上时,心脏突突突的在乱跳——这该死的佟庭烽,还真是一只不好唬弄的千年老狐狸,其他人都没有对她起疑,怎么就独独他早早把她的庐山真面目看透?
  现在怎么办?
  能不能假当作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呀?”
  宁敏露出一脸迷茫之色:“什么说明自己的身份?什么一次***代清楚?什么另外注册领证?恍”
  她将无辜之态演绎的入木三分。
  “怎么,还想装?还想把这一出冒名顶替的戏码继续玩下去吗?要不要请个专家来,验一验你的指纹?”
  就知道这女人绝对不会轻易肯现原形的,于是,他扔出了一道杀手锏,这个很按捺得住底气的姑娘,表情终于又僵了一僵。
  佟庭烽笃定的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
  “有件事,你估算的是不错,我对韩婧是不太了解,但是我和她有着很多你所不知道的约定。
  “如果你想伪装成她,实在不宜表现的这么刚烈不驯。
  “如果你不是这么张扬,我想我应该不会特别留心到你。毕竟你们长的是这么的相像。
  “但,再如何相像,总有本质上的区别。
  “韩婧很温顺,有时,虽然也犟,但自小养成的脾气是逆来顺受的,很少显露出倔强的一面。
  “而你,天不怕地不怕,一张嘴巴,似铁齿铜牙,一口咬上就不会放。
  “这样一个你,怎么可能是她?还有……”
  他顿了一下,目光慢慢下移,落到她胸口那优雅的高耸上,慢吞吞道:“韩婧身上没有疤,而你右胸口有疤。也许很淡,但那也是最最关键的不同所在!”
  这话,并不夹带亵渎之色,但绝对暧昧。
  她的脸,一下子飞起红霞,咬牙,感觉背上好一阵发毛:这么隐私的事,他居然知道的?难道他有在她的浴室装监控?
  “佟庭烽,你怎么可以……”
  没说完,因为他扑哧笑出了声。
  对,他笑了,笑很愉悦而轻快,在静静的屋子里回荡,环绕,却没有流露出半分邪里歪气。
  这一笑,将他的眼神洗刷的格外清亮而干净,那清冷的味道一下子皆淡去,就如阴天的三月,天气突然转晴后,云岚尽去,春光妩媚,景色如画,让人看着是如此的赏心悦目——对,这男人笑起来,很有魅力。
  “我怎么了?耍流氓是不是?其实,我是猜的,而你承认了!”
  晕啊,这家伙居然在蒙他,而她心乱乱的就上了一个大当,一下子就从语锋上泄露了这个不能张扬出去的秘密——
  可他怎么就猜得到她胸口有疤?
  这里好像有问题。
  事实上,现在,她所面对的问题,可多了。一个接一个,一个大过一个。
  她的头绪,一下子混乱。
  当务之急,最最令她的头疼的莫过于身份问题,原来,她还想借这一次和他谈判离婚,指望的能利用这个男人逃出国门去,现在可完蛋了,身份都被揭穿,哪还有机会和他约定离婚问题。
  怎么办?
  她一下愁死。
  至于始作甬者,心情无比愉悦,这层纸,总算是捅破了,接下去,他要的做,哄这个女人答应做他老婆——
  也许还得用得小手段,这丫头太难缠了,哪肯乖乖就范。
  佟庭烽很优闲,开始冲泡第二道茶来,冲完之后,这丫头还是没说话,他就给她推了一杯过来,一副以茶会友的模样,还好声好气的温劝了一句:
  “慢慢编,我很有耐性等着你把故事编动听。到时候,我让人写成剧本,说不定还能拍出一部豪门热剧出来!最近国内的影视剧不太景气,也许你这样一个冒名题材的故事,能带活市场。”
  语带调侃,令宁敏扶额,唉,奸商啊……
  tang这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她情知这事是再也瞒不下去了,在捏了捏眉头之后,终于点头承认:
  “佟大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了。对,我不是韩婧。但我绝不是存心来冒认成为你太太的。那日在华州机场,是你们佟家的保镖把我带了回去。我也很冤好不好!”
  她尽可能的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让自己这一方显得更加的无辜一点。
  佟庭烽就知道她会这么解释。
  “可你并没有第一时间向他们说明认错人这件事。所以,你还是存在故意隐瞒这样一个重要的责任!你瞧,要不是我今天把你给揭发了,姑娘,你还存着把这出戏唱到底的打算。”
  他在“姑娘”两字上用了着重音,那语调,叫得宁敏心头莫名的一颤,那双眼,是带笑的,可旧依犀利的可怕,就像一把宝剑,一钻~进你的瞳孔,就能顺势把你整个儿身体都给劈开来一样。
  “说一说其中的来龙去脉吧!为什么要冒认我太太!又为什么一个劲儿想跟我闹离婚?古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样想着法儿的拆散我们夫妻,破坏我的家庭幸福,到底理由是什么?”
  义正严辞的指控马上令宁敏马上嗤之一笑,哎哟喂,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的睁眼说瞎话呀!
  “什么?我破坏了你的家庭幸福?
  “佟大少,请问,你和你太太过的那日子,那叫幸福吗?
  “你为了利益娶韩婧,韩婧因为怀了你的孩子,不得不嫁。婚后,你在外头彩旗飘飘,玩尽风花雪月,韩婧呢,被那个该死的畜生逼疯失常。这五年来,你们的婚姻更是形同虚设。这样一种关系,在你眼里,难道是一种幸福?
  “很抱歉,我的智商比较低,实在没办法理解天才们对于幸福的定义,当然,也就更没办法认同你的这种指控了。”
  撕掉了自己的伪装,她说话,越发的得理不饶人,这些讥讽的言辞,自她嘴中迸出来时,她的目光在灼灼发光。
  佟庭烽认真审视着,一直知道自己在这个女人眼里,留的印象并不好,这可以从这半个多月以来她待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一二。
  若不是他救了她一回,兴许,她会继续将他鄙视到底。现在,她这么说话,还算是客气的。至少没吐出骂人的字眼来,语气里的讥讽之意也不是很强烈,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知道,想要留住这个女人,首先就得一点一点的改变她对他的看法。
  关于他为什么乐意娶韩婧,这件事,自从六年前他和韩婧注册以来,无论是外界还是佟家人,都在揣测;可他从来不作解释,但今天,他不得不跟她说一说明白:
  “我跟韩婧,是契约式婚姻。的确不存在幸不幸福一说……但是……”
  宁敏心头一动,没让他把但是后面的话给说出来,马上截断道:
  “既然如此,你凭什么控诉我破坏了你的家庭幸福?
  “对于你们这种夫妻,这样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天大的悲剧。
  “佟庭烽,韩婧爱的人是谁,你心里明白,你用婚姻束缚了她,令她和深爱的男人分离,为你生养儿子,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你的异母弟弟,你倒是扪心自问一下,这种行为有没有违背道德和良知?是你堂堂佟大少应该做的吗?
  “如果现在韩婧还活着的话,在她已经恢复神志的情况下,想要离婚的话,请问你该不该成全?
  “我告诉你,完全应该,哪怕韩婧和你离婚之后,还想去跟崔赞,那也是她的自由。你们佟家害了她很多年,难道就不能大度的放任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佟庭烽,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你能,她也可以。”
  语锋藏着厉色,她在替韩婧抱打不平,同时也是想引发他的罪恶感。
  佟庭烽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因此而露出歉疚或是良心不安的神情,而是端着那小巧的紫砂闻香杯嗅了嗅,往自己面前的茶杯中倒下了半杯,吃了一口,才道:
  “姑娘,你好像又把话题扯远了,我们现在在讨论的并不是我和韩婧的婚姻有没有违背道德,我的行为有没有泯灭良心这两件事。
  “如果你对这两件事心怀好奇,对我的人格有所怀疑,以后,你有的时间可以好好的慢慢的琢磨我
  。我也一定让我好好的研究个透彻。
  “至于现在,不好意思,我们谈话的主题是:关于你的身份问题。所以,麻烦姑娘你别避重就轻,老实交代你的身份来历。这才是你必须面对的中心内容。”
  他直接就话题拉了到来,哪会让她如愿的转移视线,最后还刻意威胁了一句:
  “说真的,我并不太想把你送进警署。但如果有必要的话,也许我会这么做!”
  宁敏语塞:“……”
  就目前而言,她无法确定这个男人会不会将她公办——以她揣测,应该不会。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可能。
  重要的是,在事情穿梆之后,给个解释,那也是必须的。
  她皱了一下眉,想了好半天,才闷闷答了一句:
  “我有我的苦衷!”
  “什么苦衷?”
  她沉默未答,默默的端起了那杯茶一口一口的啜饮起来。
  茶汤很甘爽,心情很沉重。
  她跟这个男人不熟,也没办法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倾吐而出,那些事,只能埋在她心里,烂在肚里。
  良久后,放下杯子里,她轻轻叹了一声,抬头,看到这个男人在睇着她,一脸不想放过她的模样。
  “想好了没有?我在等你回答。”
  他果然表现的很有耐心。
  “只能这么说,一场阴差阳错,你的妻子韩婧应该已经替代我死在了空难中,而我死里逃生,来到佟家。”她的眼里微微露出了几分歉意:“因为我的原故,害麒麒失去了母亲,对此,我深感抱歉!”
  她站了起来,深深鞠了一个躬。
  “至于我会留下,那是因为某些很隐私的原因,我想借你太太的身份用一用,又不想留在佟家,所以,离婚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我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立足于这个城市。事情就是这样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你们佟家,并没有任何恶意,也并不想得到万世的股份。老爷子留给韩婧的股份,我已经在里这份资料中写了一张授权书,以及二十年后的转让约定。佟家的东西,我不会拿走半分。”
  吐出这番话,人突然感到轻松了很多,戴着面具演戏,心里难免会有一种作贼似的心虚。捅破了这一层纸,压力会减轻很多。
  佟庭烽绕开了纸袋上的线,果然看到里面有授权书以及转让协议,上面敲着韩婧的印鉴。
  她对财富,果真没有怀贪婪之心,这份资料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这世上真正能做到不见钱眼开的人,并不多。
  小钱,谁都能做到不贪;大钱,那就不一定了!
  他深信,每个人都有自己抵制诱惑的能力,差别在于多少的问题。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砝码太低,女人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受到的引诱还不够。
  可面前的这个女人,她选择无视金钱,一心只想离婚得到自由,这,难能可贵。
  “我相信你对我们佟家没有恶意。”
  佟庭烽合上了那些资料,在这点给予了肯定。
  宁敏为此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家伙还是很好沟通的。
  “同时,我也相信,12月31日那几个劫匪,他们想对付的人其实并不是我们佟家,而是你。一个能把劫匪给反劫持的人,一个面对枪林弹雨眼都不眨一下的人,一个受了伤不叫一声疼的人,怎么可能有一个寻寻常常的背景。姑娘,我想,你在外头应该惹上一个天大的麻烦了是不是?”
  才放下去的心,又因为这句话,又一惊,她的心跳又急乱起来。脸上则依旧保持着一种镇定
  她倏地抬头睇望,再回头想想那日自己的表现,聪明如他,在知道她是冒牌太太的情况下,会有这样的联想,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既然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她是冒牌的,为什么那个晚上,他还那么拼命的来救她?
  为此,还受了伤。
  子弹是无眼的,这无法算计。
  那一枪,如果射的再偏一些,也许现在这个时候,世上已经没有佟庭烽这
  个人了。
  一般来说,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选择报警才是最好的选择,一,可以把劫匪抓住,二,趁机把她这个冒牌太太扔送进警署,三,金贵的佟大少不必因此涉险。
  可他没有这么做。
  而选择了以身犯险。
  为什么?
  这个男人,实在令她迷惑。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不想说?”
  不,应该说是不能说。
  那些事,烂在她肚子里最最安全的。
  她紧紧的将唇抿紧,不说话。
  “我知道你是一个做事小心谨慎的人,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信任的基石,想要让你向我倾吐出来,根本不可能。”
  突然,他语气缓了一下,居然很好心的给她圆了一句场。
  她见状,马上趁机插了一句进去:“对对对,这句话我听得进去,佟庭烽,每个人心头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有,我也有,如果你肯不追问到底,我会很感激。”
  “不追问到也行,但是,你把小麒的妈妈给弄没了,你得赔他一个妈妈才行!”
  他没有再逼问,在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终于把最最关键的那个重点再度给摆了出来。至于被追杀这件事,日后,他可以慢慢的去查清楚。不急在一时。
  “不离婚,你继续以韩婧的身份留下,或是,我现在马上签字,然后,你用你的名义跟我注册领证,和我把这个家经营下去,你自己选择一个!以个人来说,我比较喜欢后者。”
  佟庭烽静静的好心的建议着。
  这话再度令宁敏惊懵。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他第二遍重申了,语气用的很重,很清楚的表述了这样一个让人不能忽略的现实:
  他要用她以她自己的身份,重新嫁他。
  靠!
  这男人,还真的很能狮子大开口。
  她皱眉望过去,正好发现这个男人正用一种清亮的有点奇怪的眼神在凝睇自己。
  正是这种眼神,让她明白了一件事:他对她生了兴趣。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你要和我经营婚姻?佟大少,我没听错吧……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对我变相求婚?”
  智商高的人,是不是都不按常理出牌?
  这家伙在得知她是冒牌的以后,第一件事,不是研究她的身份来历,有没有心怀歹意,而是向她求婚?
  “嗯,你可以这么认为。!”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佟大少追女人,还真是别开生面,特别的厉害。
  宁敏张了张嘴,怪怪道:
  “你就不怕我留下,会给你们佟家招来天大的麻烦吗?”
  “佟家不怕麻烦!”
  这口气,是如此的狷狂!
  “佟庭烽……”
  “你不必急着马上回答,可以好好想一想。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时,我会来听你的答复!”
  很奇异的,他的脸孔,在微微的发热,心头更是涌现了几分紧张,生怕她会毫不犹豫扔出一句话他不想听到的话,以至于说话的时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似乎显得很从容自信,其实,他只是想表现自己对这件事的郑重。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用上心,不知道要如何讨好,也不晓得怎么得她欢心。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穷尽三十年所学的各种东西,在面对一个自己在乎的女人面前,成了一堆没用的废物。
  他很想一步到位的将她就此签定为自己的女人,虽然用这样一个方法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貌似不怎么高明。
  但,在现在这种她对他没有什么好的印象的情况下,他要如何去快速有效的争取到这个女人?
  他不知道,爱情这东西,他从来没有碰过。
  他也不想按部就班的来,因为这个女
  人很狡猾,对他也没有那种非份之想。
  直觉在告诉他:如果,他不能速战速决的搞定她,在她身上印上“佟庭烽”这三个字,她很有可能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一去不回头。
  “哎,我说,佟庭烽……”
  她想说话,却又被佟庭烽给掐断:
  “佟麒需要一个母亲,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留下,最合适不过。只要你愿意,佟家可以成为你的保护伞,不管你以前遭遇过什么,我会护你周全。这对于你来说,利大于弊,是最明智的选择。你好好想想吧!”
  喝掉了杯中最后一口茶,他走了出去,给她一个空间,以及时间来思考对于未来的选择。
  而她再度张了张嘴,到底没有马上叫住他予以回绝。
  她静静站的站了好一会儿,而后,坐到了刚刚佟庭烽坐过的位置,也玩起茶道,以求心头的宁静,可心,又怎么静得下来?
  好好的一个离婚计划,全被那男人给打乱。
  这岂是一个惨字可以概全的?
  待续!
  今天又700字免费哦,有月票的亲,砸几张下来哈!
  ps:明天那章,宁敏会误闯地下楼,发现佟庭烽身上一个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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