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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离:佟少的“丈母娘”很嚣张

  韩璐今年二十四岁,曾经交过两个男朋友,两次所谓的恋爱,最终走进了死胡同。
  第一个男朋友,是学长,很帅气,可惜家境并不好,父母寻常单位的双职工,并不富裕,但这男生倒是个很有出息的高材生。
  第一次她把男朋友带回来之后,她就被妈妈狠狠骂了一通潼:
  “一个三无财产的男人,你领到家里来丢我什么脸?
  “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桎。
  “韩璐,我告诉你,你今年才十八,不是二十八没有人要,就算你没办法嫁个像佟大少那样的人,好得你也给我钓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嫁吧!
  “你瞧瞧你自己,你的脸蛋瓜子长的又不比那死丫头差,怎么她就能轻轻松松嫁进佟家做贵太太,你就这么掉价?找个男人,是最低等的那种。你非得把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
  她当时曾哭着顶过嘴:
  “妈,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拥有佟庭烽那种身家和才能的。至少我带回的,还是一潜力股,您干嘛把人家损的一文不值。当面给人家脸色看,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呗,潜什么力?他能给你名车名宅吗?他能给你珠宝手饰吗?他能给你富足无忧的生活吗?”
  “这世上,又有几个能给女人名车名宅,您别这么市侩行不行?”
  “我怎么就市侩了?这就是社会现实,那小子没有,佟家有,佟家有的是爷们……我要是不把你送进去也当个佟太,我就不姓赵……”
  母亲曾这么信誓旦旦,想把她也嫁进豪门。
  韩婧嫁进佟家第一年,他们一家三口,曾经进佟家窜过几回门子,母亲对于佟家的奢华,那真真是着了迷,恨不能也搬进去住。为了达到那样一个目标,她时不时的打电话给韩婧,让她帮忙牵线。
  那时,妈看中了佟家二房所出之子佟庭威,长的好,也最有礼貌。不像其他佟家子孙,正眼也不瞧他们母子三人一下。
  之后,母亲见韩婧不肯帮忙,又见她找了一个没用的男朋友们回来,干脆就自己跑去说亲,结果,被佟庭威轰了出来,还把她们损了一个颜面无存:
  “什么?要把你小女儿嫁我?
  “请问,亲家太太,你脑子有没有进水?
  “一个韩婧已经毁掉了我庭烽哥,你们居然还有脸往佟家再塞进一个来祸害我?
  “呸!趁早滚蛋!
  “韩冲的命再值钱,也不值我们佟家子孙前继后赴的舍命赔掉终身大事。
  “要不是我庭烽哥比我们任何人都有孝心,不想惹爷爷生气,凭她韩婧有什么资格进我佟家门?
  “滚……马上给我滚,通通给你滚出去佟园……通知门卫室,从今往后,这三个人,谁也不准放进来。谁敢放,谁就给我滚蛋。
  “什么,大少奶奶那边不好交待?
  “这好办,如果大堂嫂问起来,就说这事是我说的。我们佟家攀不起这种乌烟障气的亲家……”
  看似温和的佟二少,谁能看得出他有一个火爆脾气。
  之后,韩婧生病送走,佟家律师传来一句话:别再去佟家,该有的补偿,佟家会以转账的方式汇到他们的账上。
  理由是:由于你们出现,一再导致大少奶奶情绪失常,隔离、少见面是必须的。
  自那时起,母亲几次去佟园,都被拒在了门外,他们再没有机会进去作客。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从简到奢易,从奢到简难。
  在见过佟家那一望不到边的宅院,见识过佟家诸位贵少的风度翩翩,再回到自己那小小的公寓,面对身边这些为几角钱都能斤斤计较的男人,是个人,心上理,都会形成一个天大的落差。
  第一个男朋友,就因为这样一种无法对比的差异告吹。
  第二个男朋友,是一年前交的,相亲认得,母亲找人托关系吹嘘他们韩家和佟家有姻亲关系,于是想和佟家攀上关系的某个地产商的儿子就和她相了一次亲。
  刚开始处的挺好,后来,那男人几次跟她说想和佟庭烽见个面,大家一起联络联络感情,几次都被她推脱开。
  最后她干脆问他:“如果我不是佟庭烽的小姨子,你会怎样?会
  tang不会觉得我高攀了你?”
  那人看着她冷笑:“我就知道你们这是在蒙人。拿出几张佟园的照片,以及和佟老爷子的合影,就想称自己是佟家姻亲,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有没有那个格调。”
  这段关系,就此终结。
  高不能低不就,就是她现在的感情状况,也是她的工作状态。
  人生啊,不能比较,一比较,那得上吊。
  而她的人生,因为有韩婧这样一个对比摆在身边,令她总觉得有一根绳勒在她脖子,只要回头一看,就有一种快被勒死的窒息感。
  君不见,无论是网络还是传统媒体,或是电视,时不时会出现那样一个能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附的男人,而她该称他为姐夫。
  可惜,至今,她都没有缘份,面对面见过这位商业巨擘。
  直到这天早外,她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清凉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韩璐?是吗?”
  “是,你是哪位!”
  “佟庭烽。”
  她半天没有回过神。
  电话那般的男人淡淡的接着道:
  “你弟弟韩淳被人打伤,现在梅湾街医院。今天会做开颅手术。由于需要家属签字,请你带上你的母亲一起到医院来执行相关手术程序。”
  在陵园,韩婧上了那辆车,佟家的保镖就追了上去,而韩淳钻进佟家的车,有一起追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和妈妈打过电话问过很多人,都说韩淳没去过,也曾给那个黑道上人的去过电话,打不通,她们又不敢打去佟家,佟太被她们弄丢,这事,可不得了……
  前天一夜,昨日一天再加一夜,无论韩婧,还是韩淳,都没有任何音讯传来,为此,她们已经愁的头发都快发白,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佟庭烽的电话,这既令她们重重松了一口气,又害她们悬起了一颗心。
  到了医院,待跨进脑颅科主治师医办公室,韩璐终于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佟家大少佟庭烽,丰神玉立,容颜淡淡,正和主治医师说话,看到她们时点了点头,对医师说:
  “家属来了!让她们签字吧!”
  医生立刻抽出手术同意书,瞄了一眼看的有点发呆两母女:
  “手术事宜已经安排妥当,请签字!”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儿子怎就伤成这样了?”
  赵萍芳不肯:“我不签。女婿啊,这事,你总得先和我们说个明白吧!”
  这一声“女婿”,令主治医生跟着一怔,觉得稀罕啊,马上闭了嘴,一脸饶有兴趣的在边上瞅着。
  佟庭烽呢,冷冷一瞥,实在有点佩服这女人,怎么这么能蹭鼻子上脸,如果不是韩淳之前拼命救过小羽毛,这个所谓的小舅子的生死,他才懒的理会:
  “你不签,行啊,那就让他就这样昏着。要是就此成了植物人,我们佟家不会给他付半毛钱的治疗费!”
  “别别别,姐……姐姐夫,我们签,可您总得跟我们说清楚来龙去脉吧?”
  韩璐一向伶牙俐齿,可在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时,哪还有什么口才可言,居然结巴起来,“姐夫”两字,颤了几颤才从嘴里冒出来。
  今天她有刻意打扮了一下,她这是希望可以让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姐夫对自己留个好印象。毕竟这是六年来,他们头一回正式见面。
  她觉得把这层姻亲关系维持好,很有必要。只有拥有了一个良好的背景,才能有助于她在未来的职场生涯里,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清楚?”
  很突兀的,这个男人笑了一个,可看在韩璐眼里,姐夫这笑不仅不亲切可爱,且带着刺,淬过冰,那上扬的唇角,折射出几丝阴狠,令人不寒而栗的往后倒退,心里如在打鼓:
  “的确,我们是该好好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以拜祭为名义,把我太太带出去,送上一辆来历不明的越野车,然后,出车祸,被梆架,两位这回玩的这一出,要是摆明白了处置,这辈子,你们就该吃够一辈子的牢头饭了。至于这手术同意书,你们不想签,那就别签好了,韩淳的生死跟我们佟家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他就把那手术同意书一撕为二,对坐在边上的医师说:
  “今天这个手术,可以取消!”
  言罢,往外而去。
  赵萍芳和韩璐,因为这句话话里的戾气而脸色大变,追了过去,却被他的助理拦住。
  韩璐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佟庭烽的可怕,这个男人,完全不给她们母女颜面。
  也是,她和韩婧的婚姻,本来就不被他所认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会讲风度,会对妻子的娘家人如何如何客气?
  之所以会派人保护韩婧,应该只是想维护佟家的颜面。
  她是这么想的。
  因为佟庭烽这句话,院方果然没有再起草手术同意书,任由韩淳陷于昏迷之中,俩母女顿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二
  宁敏被直接带到脑颅科重症室,看到赵萍芳和韩璐手足无措的守在病床边上,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神情都不太好看;韩淳静静躺着,头上包着纱,知觉全无。
  听到开门声,赵萍芳回头看到她进来,破口就骂:
  “韩婧,你这个害人精,你看看,阿淳都被你害的昏迷不醒了!你到底要害我们害到什么时候?
  “我到最近才知道,六年前,阿淳是因为你,荒废了学业,是你的不管不问,任由他自生自灭,才毁了他的前程;六年后,他为了救你,又被人打成这样,你根本就是我们家的扫把星……”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么的无理取闹,从来不审视自己有没有行为不检点,总能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面对赵萍芳疯子似的叫骂,以及上前来迎头就打,佟蕾选择袖手旁观,她想看看她的嫂嫂,面对这种野蛮成性的女人,会有怎么样一个反应。
  宁敏没让她失望,冷一笑,将扑上来的女人往边上一拽一推,下手绝不手软:
  “赵萍芳,你到底要不要脸了?自己不争气,自己儿子不争气,居然有脸跑来埋汰别人?这事,到底是谁闯出来的?你倒给你说说明白来了……你要是觉得是我害了你,行啊,你去报警,咱可以好好在法庭之上理论一番这里头的谁是谁非?”
  她完全不卖帐。
  “妈,你别这样!”
  韩璐拉开了哭哭泣泣的母亲,冷冷的看着这个如今变的越来越冷漠的长姐——她,早已经变了,自从六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果然把姐弟情份一刀斩断了!
  她想到了她生下佟麒后的某一天,她和阿淳跑去看她的情景——
  阿淳想抱抱孩子,可她不让,将孩子夺了过来,一脸冰冷的告诉他:
  “别碰,离他远远的。滚的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滚,滚出佟园去……”
  那天,她发了疯似的把他们推出八号园。
  之后,阿淳想引她关心,所以故意学坏,故意打架生事,最后被开除,可她是铁了心,至始至终没有再见他——这个女人,已经把由她自小带大的韩淳恨入了骨髓。
  “韩婧,别跟妈一般见识,妈也是急疯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阿淳动手术,若是耽误了,韩婧,不管怎么样,他是爸最爱的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你对得起爸吗?”
  韩璐跟她讲道理。
  宁敏皱了一下眉,转头看向陈祟:“不是说上午动手术的吗?”
  “这个……我问问……”
  陈祟打了个电话,挂断后说道:“杨医师说了,这事您得去请示佟先生……刚刚,是陈女士自己不肯签的字,不能怨别人……现在另有一场手术顶了上去,韩淳的手术,只能放一下!”
  “他现在在哪?”
  “在心脏科!VIP四号房!”
  陈祟瞄了一眼,见她神情平静,转身往外而去。
  韩璐的心,突然平衡了很多,在听闻佟庭烽在心脏科之后。
  不久之前,梅湾医院就曾向外宣布过一个新闻:梅湾医院自开科以来,第二十四例心脏移植宣告成功,并且还附了照片,以及名字——
  消息一经发布,外界的狗仔队几次拍到佟庭烽出入梅湾,有人甚至
  还拍到了佟庭烽守在病床前打瞌睡的照片。于是一个个有份量的新闻就此爆开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商业巨人于榻前痴守女友醒来……”
  “巴城大少佟庭烽一天三入梅湾,关切之情,难以言述……”
  “美丽女友心脏移植成功,佟家长孙媳势将让位……”
  佟庭烽实在优秀,一般女人又怎么能守得住他?
  何况韩婧心里爱着别人,这段婚姻走向末路那并不是一件很稀罕的事。
  早晚,这个态度嚣张的丫头,会从云端跌入尘埃。
  只要这么一想,韩璐的心情才能得到一点快感。
  她跟了上去,想去看她挨骂。
  三
  上了心脏科楼层,宁敏直直走向四号房。
  陈祟和佟蕾跟着,韩璐落在最后,看到宁敏走了进去,里头是一间套房,门没关,首先映入眼的是一间小客厅,内病房门半掩,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站定在门口,宁敏看到很刺目的一幕:佟庭烽背对房门,病床上的人扑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顶,就像之前,他抚着她发顶的手势,如出一辙,似乎在安抚她。
  同一时间,有个男人的声音,自里头传出来:
  “谨之啊,安娜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着她健健康康的,然后,穿的漂漂亮亮的嫁给你,可现在看来,很难。谁也不晓得她还能活几天。你忍心让她死后还要挂着小三的名字吗?心脏排斥反应这么严重,唉……”
  “安叔,你放心。这件事总会解决的……这样子吧,你再给我三天时间,到时,你带上安婶到我们佟家来,当着我妈的面,我太太的面,我会一次性把事情解决了,给你们一个交待……”
  宁敏认真听完了他们话,她心里突然很好奇,这个男人,这是想给他们怎么一个交代?
  在她面前说,他要和她朝朝暮暮,跑来这里,又承兑三天时间会解决和她的婚姻,以安情人之心,以慰安家父母之情。
  她沉默了一下,心头一阵一阵的发冷,对于这个男人,她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也对,未来的人生,他们注定不会有交集,又何必去了解这个男人内心的所思所想,也不该被他的行为和语言所困扰。除了十八年前曾有过那么一场交集,他们之间只能用陌生人来形容。
  两次相救,几个吻,只是意外插曲,她的生活本应该和佟家无家,迟早得从佟家的舞台上悄然退去。而后,她需要另寻舞台,唱自己的独角戏——嗯,她得找衡薇找回来,那天,她太冲动,都没有问清楚情况就发了飙,完全失了理智,而忽视了她眼底的委屈。
  不知为何,她尝到了几丝酸酸的滋味。
  “都到了门口了,怎么没进去?”
  佟蕾突然蹦了上来,将她推了进去。
  佟庭烽就此转过了头,安娜梨花带雨的模样也展露了出来,那样一个坐姿,很有夫妻腔啊……
  宁敏的唇角微微翘着,清冷的扫视了这一大家子:男人神情平静,并没有因为这么一幕,而表露出心虚慌乱之色;安娜呢,咬了咬唇,并没有放开因此放开他的腰,反而把人家抱的更紧了,似乎想要用这样一个举动来向她这个正妻来宣告这个男人的所有权;而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安德和周惠夫妻则脸色变了变。
  “韩小姐,在进别人的房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敲一下门!”
  周惠皱着眉,一脸不欢迎的不快之色,一点也不觉她的女儿霸占了别人丈夫,是一件伤风败德的事,反而斥的理所应当。
  “抱歉,我来找我先生,见门没关,就进来了!谨之,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这女人没一点道德观念,那她自然不会客气,一句话淡淡的,掷下来的份量却是极重的,尤其是她在先生两字上用了重音,令周惠和安娜都变了脸色。
  周惠看到佟庭烽扶自己女儿坐好,站了起来,生怕他会跟了出去,马上拦在前面接上了一句:
  “韩小姐,既然今天也在这里,那我们就把话摊开来说一说吧……
  “你和谨之的婚姻,早已明存实亡,这是众所周知的。有道是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是一种病态心理。
  “韩小婧,我家安安和谨之好了多年,痴情经年不曾变过,这也是公开的事儿,如今她刚动完心脏移植手术,起初状况还好,只是现在起了排斥反应,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最终能不能得到控制。若是控制不了,只怕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这种要求有点过份,但是,我是一个母亲,更清楚你和谨之没有感情,所以,我想请求你别为难谨之,早点离婚吧!成全他们,何偿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成全?”
  天呐,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嚣张无理、厚颜无耻的女人?
  生了个女儿,做了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也不觉羞耻,在见到元配之后,居然琮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劝离,这人当自己是谁呀?
  她的道德底线在哪?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击是必然的……
  待续!
  下一章,宁敏吃醋怒他:我有男朋友,唯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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