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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爆了身份,一个震惊了心肠,一个强行将她带回家

  一
  酒上来了,新闻还在继续,偌大的屏幕上,一帧帧全是霍启航和钱媛的照片,有以前的拍的亲密照:
  男人一派绅士的为女人开车门,女人含羞浅笑,扶裙欲上车…摹…
  女人不小心绊倒,男人适时托住她的腰,而女人则微笑依偎,画面极美…才…
  某个夜深人静的午夜,男人驻足于一片废墟前,双手插袋,深深的凝视着前方,眸光深邃不见底,女人披着男人的外套,并肩而站,正深情回眸……
  压轴那一张,是今天会晤结束之后的二人合照,画面并不暧昧,霍启航一脸淡漠,没有多少其他表情,但钱媛睇望霍启航的眸光依旧柔情款款,足够令整个媒体热血沸腾。
  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大群媒体围着霍夫人,问着时下某些敏感的问题,最后,有一娱乐频道的记者问了一个很隐私的事情:
  “霍少至今未婚,请问夫人,国丧大选之后,霍家会按照祖制守孝,三年之内不办任何喜事;还是遵照夫人您之前对外发布的消息,依旧会在年内为霍少完成大婚之礼?”
  霍夫人静静的对着镜头,举止端庄得体,想了想才说:
  “现在这个时候问这件事,有点不合宜的。但既然这位记者小姐这么问了,那我就回答一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记者连忙道:“感谢夫人的配合!”
  接着,霍夫人回答道:“霍家是东艾国传承了三百多年的最后皇族,拥有很多的家族传统。守孝是其中之一。霍建国霍老,既是我们霍家的传奇人物,更是国之领袖,还是族之大家长。此番,国痛失英才,家有厚德长者离世,按着祖制,但凡霍家之人,皆该守孝。但由于启航年纪已不小,他的婚事也一直是他爷爷最关心的事。所以,霍老夫人已通知全族,决定戴孝八个月。至于启航的婚事,八个月后再议……”
  “感谢霍夫人回答的这么详细。然后,再请问一下夫人,霍少的新娘人选定了吗?”
  记者再度追问。
  霍夫人笑笑,睇了一眼正在拍照的霍启航和钱媛,什么也没说,然,眼神里的意思,那些人精似的记者哪会看不明白……
  看到这些,乔琛并不觉得奇怪,霍家这是在为大选造势,几乎所有国人都知道,霍家长子霍长安和妻子貌合神离的事,但这一次,他们为了能令霍家重新走上领导地位,一家三口极为难得的一起出席了见面会,这是政治家族惯用的手段。
  看完这一段视频,面馆里的吃客们就开始揣测:
  “哎,你们说,要是霍长安当政,霍夫人那宝座会不会就坐不稳了?霍夫人的娘家会不会就此被清算?”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女人就是因为害怕地位不稳,才这么拼命的拉拢钱家,摆明了就是想制衡霍长安。只有霍启航当政,霍夫人的地位才能高枕无忧……”
  “有道理,有道理。这么说,这婚事,十有八~九能成?”
  “那是肯定的!首相那位置,谁不想坐上去?已故首相霍建国才二十八岁就坐上首相之位的。一坐就是六十一年,权力巅峰之位,可呼风唤雨,左右天下大势,哪个男人不向往?”
  宁敏越听越觉得刺耳,闷头开吃,一口白酒,一口面,一口牛肉,再一口酒。
  是啊,权力,哪个男人不爱?
  霍启航从小生活在那个圈子,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听到看到的全都是权力之争,而他又和他父亲形如陌路。他想要拥有现在的一切,不仅要打败其他人,更要打败他的父亲,才得牢牢的把权利拿捏在手上。所以,总会有所舍弃。身在其位,他身不由己。
  想到“身不由己”,她就苦笑:她竟还在为他的行为开脱。
  经历而今种种,若有人问她:“宁敏,你现在是恨他,还是爱他?”
  她可能已经无法单纯的说出爱或是恨。
  因为,那是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愫,深爱夹着深恨,折磨着她的心,令她觉得憋屈痛苦,只能拼命的喝酒,似乎只有这种火辣辣的酒味,才能浇灭心头的苦楚。
  酒,是地道的好酒,甘,醇,度数挺高,女人爱喝白酒可不多,喝的这么猛的,更是难得见——这酒后劲很厉害的……
  乔琛看着直皱眉:“喝酒不能太急,也不能过量,会伤身
  tang!”
  “不用你管!”
  宁敏瞪了一眼,语气火爆,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连喝酒,也有人在边上罗嗦,真是够讨厌。
  “你,到底怎么了?在为什么事不开心?”
  乔琛夺走了她手上喝了一大半的酒瓶子。
  “乔琛,你别这么扫兴行不行?”
  宁敏横眉竖目,伸手索要:
  “把酒还我!不还我到别处去喝……现在,我就想喝酒……”
  语气很恶劣,这和乔琛记印中的韩婧实在没办法重叠上。
  他不觉皱了一下眉头,怔了一下,她趁机把酒瓶又重新夺了回去。
  这一次,她根本就没用酒杯,直接对着了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乔琛见状,没好气的再度把酒瓶给抢了过来:
  “你疯了是不是?发什么神经?”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喝什么,怎么喝,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既不是我丈夫,也不是我男朋友,更不是我的情人,乔琛,我俩不熟的……还我……”
  宁敏炸毛似的怒瞪,越瞧越觉得这人可恶。
  可他做了一件更可恶的事,把剩下的白酒,全往地上倒了一个精光,一时,馆内那是酒香四溢。
  见状,宁敏不由得搓了搓眉心,气的牙疼:
  “哎,我到底哪招惹你了,你要这么和我对着干……”
  乔琛不理,转头看向正服务台:
  “来两瓶纯净水!”
  “好嘞!”
  没一会儿,老板亲手奉上两瓶水,离开时,眼底全是疑惑。
  正确来说,所有吃客们都在打量他们,似乎都在好奇这两人的关系——
  有几个认得乔琛的都在稀罕啊:乔副院长可是有未婚妻的,而且从来不近女色,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深夜陪美人吃宵夜,人家还不领情。
  乔琛拧开了瓶盖,递向一头撑着头的女人:
  “水可以多喝,酒,尽量少喝。尤其是在急怒交加的时候!容易伤肝!”
  宁敏真想扁他一顿,怎么就这么爱败她兴致?
  可末了,心里却涌现了一种淡淡的感动。
  她想,乔琛对韩婧的确很好,很上心,韩婧能得这样一个蓝颜知己,如此相待,算来是悲摧命运中难得的一个好运道。
  于是,所以有的怒气,忽又化作了一个无奈的笑,但她并没有接那纯净水,而是直起喉头叫了一声:
  “老板,给我上一打啤酒……”
  见这男人又想罗嗦,她忙又一摆手:
  “哎,我已经让步,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我立马换地儿喝……你要是把我当作朋友,那就陪我,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乔琛,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别人无法触及到的秘密;每个人都会为某些人,某些事而伤心,痛苦;每个人都会有情绪低落的地方……你想想,你自己心情烦躁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无疑,喝酒,是一个很好的发泄方法。将心比心,麻烦你别来阻挠我,谢谢……”
  “我只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乔琛说,时隔多年,对于昔日这个单纯的姑娘,他怀有的是更多的陌生感。
  但不可否定,当年,他情绪陷于低谷的时候,也曾喝过酒。
  那是因为他没有朋友,除了喝酒,他不知道要如何平伏心头的焦虑和和难受。
  “你到底为什么事在闹情绪?为谨之,还是为崔赞?”
  宁敏一罐啤酒已经全部下肚,皱着眉头反省:
  是啊,她这是怎么了?
  心情会突然这么差。
  她想了想,又喝了一罐,明白了,先是佟庭烽一次又一次来坏她情绪,然后是霍启航……
  六年前,那个男人为了他母亲,同意和明家的联姻,放弃了她;三个月,他为他爷爷,置她于死地;现在,他即将为了他的地位,另结高门,这一次,她已
  经死了,他们的喜讯相信很快就能传来。
  未来,上高位,娶名媛,那便是他的人生:春风得意,年少得志,多么完美的前景。
  怪不得那女人会说:“只有你消失了,他才能走上一条荣耀的光明大道……”
  所以,他们才这么挖空心思的里应外合,想将她这颗随时随时可以毒害他们的毒瘤给摘了。
  她冷笑,这段感情,曾经那么美好,为何,最后,所有的美好都被粉碎,只剩下一大片无从掩盖的丑陋的疤痕,以及撕心裂肺的痛;可她竟还是不想做任何伤害他的事。只因为那是晚晚的父亲。
  她突然想:
  如果他娶了那个女人,那晚晚以后是不是得叫那样一个女人做“妈妈”,而后一日一日的淡忘她的模样?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什么都回不去了。
  然后,她又想到了佟庭烽,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一幕一幕,覆盖着过去的零零碎碎的片断,一样搅痛着她的心肠。
  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呀?
  要不,她就这样跑掉得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她歪着脑袋想,嗯,这主意不错……可以躲在这里的是是非非,跳出佟家那些恩恩怨怨,做一个清闲逍遥的宁笙歌。
  她笑了一个,感觉脸在发烫起来,抬头,乔琛还在,正深深的打量!
  “来,喝酒……别提那些伤心事……”
  她客气的给他开了一罐,自己也一罐,猛喝。
  “哎,我得问你一件事……”
  约摸有五分钟时间,她没有说半句话,五分钟后,她爆发了,还换了一个位置,坐到他边上,笑眯眯的问道起来,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且还勾肩搭背起来。
  乔琛一直在审视她。
  这样的韩婧,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在他的印象中,那害羞的小女生人来不沾酒水的——据她自己所说,她是一沾必倒。
  为什么现在的她竟这么能喝?
  为什么现在的她举止会这么豪爽?
  是酒精的作用吗?
  他眯了一下眼,想了想,才道:
  “你说……”
  “在你眼里,常欢是怎么一个人?你应该见过她的……”
  她歪着脑袋,眯眯笑。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人?”
  乔琛不答反问:
  “你这是打算要和崔赞复合吗?你别忘了,现在崔赞姓佟……”
  宁敏不觉又一笑,小小打了一个嗝,又开始喝: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会认为我会和那混蛋复合?那人渣,配我?滚吧!”
  她爆口粗了!
  他又一愣,斯文守礼的韩婧好像从来没骂过人过……也不会豪迈的离他这么近过。
  “曾经,你跟他那么要好!”
  “呸,你自己也说了,那些都已是曾经……你信不信,时间这东西,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而六年这样一个时间段,就是一道跨跃不了的鸿沟……”
  乔琛静静看着,她的脸孔,泛着一种异样的红,灯光照射下,显得极为的柔美娇甜,竟令他不敢直视。
  “是吗?你不是要离婚了……如果你不是为了他,为何会在六年后的现下,匆匆忙忙的和佟家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宁敏又吃了一口,醉眼显的妩媚,歪着脑袋笑:
  “这是两码事……”
  “怎么会是两码事?”
  “当然是两码事,唔,这样吧,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哦……来来来,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哈……其实,我根本就不是韩婧……你说我干嘛要和那个混蛋复合……我告诉你,韩婧身边的人,一个个居心叵测,韩婧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遇上这么一票人……”
  “我根本就不是韩婧”这一句,她说的很轻,别人根本就听不到。
  但也正是这句话,令乔琛顿时瞪直了眼,呼吸一窒。
  “你说什么?”
  他连忙抓住了她的手问。
  宁敏倏地闭了嘴,感觉意识好像越来越不属于自己似的,她看到乔琛露出了一脸吃惊的样子,不由得狠狠敲了自己一下头,自己说什么了?她怎么记不起来了?
  “忘了!”
  她趴到桌面上,弯唇笑着,醉态荫人,唇色明亮:
  “现在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样,挺好……哎,乔琛,你也喝啊……陪陪我嘛……快快快,喝酒……”
  乔琛当真拎起来喝了半罐,而后用一种深深的目光端详着面前这个把啤酒当水喝的女人,太多的疑惑团在,令他堵的慌……
  二
  夜已经很深,宁敏已喝的不醒人事,乔琛在边上守着,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分明长的一模一样,可她却说她不是韩婧。
  酒后汢真言,他深信,这句话,绝非玩笑。
  真实的韩婧,应该是胆小的,温驯的,词拙的,会眼泪汪汪,也会很倔强的。而现在他所遇上的这个女生呢,自主意识强,牙尖嘴利,充满自信,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他原本诧异,多年不见,她怎么变的这么多——
  从医学角度来说,受了刺激的人,发生性格变异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但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不是。
  她居然不是!
  这令他无比震惊。
  可如果她不是,那她是谁?
  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就如同多年前,当他第一次瞧见韩婧小时候的照片时,心,也曾深深被震撼过。
  那时,他以为眼花,也曾细细盘问唐人市梆架案发生时她身在何处。结果,时间对不上来。
  韩婧自然不可能是当初他和谨之遇上的小羽毛。
  而他对于韩婧的关注,却是因为这样一层发现而一步一步加深起来的,继而被她的温驯乖巧所迷住,不可救药的爱上,再不能自拔。
  为什么多年之后,这世上又会冒出这么一个人?
  会不会,她就是小羽毛?
  这联想,有点不切实际,但,他竟奢望这种联想可以成真。
  这个晚上,关于她是谁这件事,后来,她只字未提。
  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喝,一会儿和他胡诌天下事:
  “哎,国会又要大选了,你猜,这一次谁会胜出?
  “咱们的第一少,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当选……
  “你觉不觉得首相的死有点奇怪?
  “之前,只是因为骨折进了医院,后来干脆死在里头了……连候选人都没有立……邪门啊!
  “我敢打赌,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要不要来赌一赌?
  “我拿佟庭烽的副卡来赌……偷偷告诉你,里面是天文数字……”
  她还真的把那副卡给拍了出来。
  一会儿又骂人:
  “哎,你们男人啊,是不是都是这种德性,都爱脚踏两只船?
  “霍启航他为了他的权利,一边和别人谈恋爱,一边和明家订婚。
  “佟庭烽呢,家里老婆摆着当花瓶作装饰,另外在外头风流快活。
  “还有崔赞,嘴巴上说喜欢韩婧,结果却准备和江家小姐订婚。
  “你呢,和佟蕾有了婚约,却还他妈放不下别人——
  “都他妈一个个不是东西……
  “最不是东西就是佟耀桦,自己老婆大着肚子,情人的肚子给老婆的更大……真他妈活见鬼……”
  她醉了!
  醉的一踏糊涂,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干什么?
  看吧——
  一会儿哭,她抓起酒罐子,往地上浇,像是在祭奠着什么,嘴里叫嚷道:“来来来,祭一祭我的好兄弟们……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死……一定……”
  一会儿笑,她皱着眉头托着腮,骂着:“你是不知道,佟庭烽很无耻……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他了……”
  一会儿她又露出迷茫之色,不知所措的倒在座位上喃喃低诉:“你说我该怎么办?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见,我的霉运,得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午夜,结账,他背着她出了面馆,夜风里,他听得她的咕哝着骂:
  “佟庭烽,你滚开,不许背我,不许碰我……知道我不是韩婧,你还敢来招惹我……你信不信,我会一拳打爆你的头……”
  他的眉头拧的更深更紧——佟庭烽居然知道这事?
  车子停要医院的地下室内,他打算把这个冒牌的韩婧带回家,明天等她酒醒了好好研究一番。
  可惜没能如愿。
  未到医院门口,寂寂的长道之上,一道修长的人影就迎了上来,他定睛一看:是佟庭烽。
  他不由得站定,眸有寒光。
  “把婧婧交给我!”
  佟庭烽挡了去路。
  “不交!”
  乔琛断然拒绝,想从他身侧绕过,佟庭烽哪能如他所愿,再次拦住,皱着眉提醒:
  “乔琛,她是我太太!”
  “韩婧是你太太,但她,不是!”
  月光有点苍白,映在两个人身上,冰冷若寒霜。
  “佟庭烽,现在我要把她带回家。你要是想把她带回去,行,把真正的韩婧给我交出来……”
  乔琛声音冰冷的扔出一句。
  佟庭烽微微惊了一下,脸上有复杂之色浮掠而过。
  “你是不是很纳闷我会知道?”
  乔琛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后背上的人:
  “酒,绝对是个好东西……”
  佟庭烽一下明白,是这个小女人,吃醉后说漏嘴了……他的头,有点疼,想了想才道:
  “乔琛,把人交给我,你想知道什么,明天你到我别墅来,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想都别想!”
  乔琛看到了佟庭烽脸上有紧张之色浮现——
  他在意这个冒牌佟太?
  那韩婧算什么?
  他恶狠狠的扔下一句,往后退了几步,佟庭烽倒没有逼过来,但下一刻,他的手臂被人给牢牢钳住,身后突然蹿出两个黑影,架住了他——是那两个一直默默守着冒牌韩婧的保镖。
  “你们想干什么?佟庭烽……”
  他怎么也挣不脱那两个保镖的钳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走上来,从他背上将醉的稀里糊涂的女人拦腰抱起,一步一步稳稳的离开,没理他一下……
  直到佟庭烽的宾利从眼前驶离,两个保镖这才放开了他。
  乔琛吼叫了一声,想开车去追,等找到自己的车时,赫然发现车轮瘪了,他恨恨的一拍车顶,又咒骂了一句,急忙给佟庭烽打电话。
  可那家伙,根本就不接电话。
  “佟庭烽,这事,我们没完……”
  他在浓浓的夜色里叫着。
  三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了紫荆园,佟庭烽把醉猫抱上了楼,轻轻放到了床上。
  就这时,醉猫双眸微微睁了一下,歪着头,对着他认了一会儿,秀眉一下蹙起,嘴里还喃呢了一句:
  “佟庭烽?怎么是你?乔琛呢?唔,我要和乔琛喝酒,才不和你喝……原来乔琛酒量那么好,还骗我说他不沾酒……啧,一个个全都是骗子……崔赞是骗子,常欢是骗子,佟庭烽是骗子,霍启航也是骗子……”
  待续!
  明天是精彩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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