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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他是恶魔 ,来披露真相

  面前人影爬过。
  是母亲。
  她木木跟着母亲的身影而转头,看到母亲连爬带滚的往沙发扑向,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楮。
  “阿重,阿重……阿重……糌”
  母亲在叫父亲。
  宁敏整个人顿时就像被强电流击中一般,僵在了那里。
  父亲怎么了?
  她不敢深入的往那个方向瞅,再没有勇气,一睹真相。
  邬芳以为她扭到,上前来扶。
  宁敏站了起来,不得不转身面对。
  那一刻,目光所及,是一片血水,而她的一双脚正踩在黏绸里,一动,就感受到了一种黏意。
  父亲宁重正淌在一片血泊里,半个身子仰靠着沙发,左右双肩、胸口、双腿之上,都有被大口径子弹打爆的枪伤,伤口血肉迷糊,而地上的血水,全源自父亲的身子。
  “死了……”
  一个保镖查看之后,轻轻表述。
  怎么可能不死?
  神仙中了这么多枪伤都要死了,何况是人?
  宁敏失去了呼吸,只能看着母亲跪在血水里,抱着父亲肝肠寸断的大哭,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父亲的名字。可父亲怒瞪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那一刻,宁敏的脑海嗡嗡作响,脚软了下去,爬着走了过去,用满是血的手,去摇着父亲的身体,叫着:
  “爸,爸……爸……您醒醒,您醒醒,我是敏敏,我回来看您了…………”
  可父亲一动不动,四肢已在渐渐冷却。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那只大手上,一幕幕旧景在脑海浮现:
  学步时,是这双大手牵着她学会了走路。
  认字时,是这双大手把着她学着写毛笔字。
  六岁时,是这双大手领着她开始练功夫。
  生病时,是这双大手抱着她去医院,用满是老茧的手心抚爱她的皱起的眉头,给她讲故事。
  生日时,是这双大手给她做好吃的蛋糕。
  遇上学习问题时,是这双大手帮助她一起去解决难题。
  成为猎风队员时,也是这双大手给了她一个支持的拥抱,鼓励她: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的出色……
  现在,这双手再不能给予她掌声,这个人,也再不可能给予她微笑了……
  他失去了力量,失去了热度……
  “滚开,你给我滚开,滚开,滚开……”
  突然,母亲狂怒发飙,就像一头失去控制的狮子,重重的推开了她,脸上的血渍,让她看起来显得无比的狰狞。
  宁敏的头被撞到茶几上,顿时头破血流,她支着大大的肚子茫然地看着,豆大的泪珠在滚下来,视线里的母亲,泪水肆意的淌着——
  这样愤怒的母亲,她没见过。
  她的母亲,是世上最最最贤惠的妻子,最最最温柔的母亲,最最最有爱心的医生。
  从小到大,母亲几乎从来没有骂过她。
  怀第一胎时,母亲没有怪责,她固执的想要生下他们,母亲也没有大动肝火。
  母亲说:你已长大,你的决定,我们尊重。但愿你不会后悔。
  自打她怀上第二胎,母亲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连走个楼梯都是再三叮咛,不许大步,不许着急,一定都要一步一步的来。可现在,她推了她——要怀有多么沉重的恨意,才会在这一刻,爆发出这么一推。
  “妈……”
  她惨兮兮的叫了一声,带着无限的委屈和悲痛。
  凌珠双眼一闭,泪水滴落,抱着宁重的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别叫我,我担起你这一声妈!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作是你的妈,你就该听我一句劝。可是你从来不听。
  “从小到大,我让你别学男孩子练功,你编练;我让你去学医,以后留
  tang在部队,你偏不肯,非要进军校;去了军校,你放着专业不读,报上什么猎风;入了猎风,你说你会把你想读的专业一并兼修完,进去纯萃是磨练自己,可你却瞒着我们一次次参加任务……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和你爸的话……
  “现在你满意了吗?
  “阿重被你给害死了……
  “你看到没有,你爸死了,他死了,全是因为你,他才会死的……你爷爷也被害死了,这全都是你害的……”
  母亲又情难自控的吼了一句:
  “我们宁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怎养了你这样一个祸害……早知道这样,当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你的……”
  一声声斥责,似挖心的利刃。
  宁敏看着血水里的父母,心已经痛的失去知觉,傻坐在那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母亲称她是祸害。
  骂的好狠。
  这哪还是小时候那个疼她若宝的母亲。
  可她的确没让他们省心过。
  母亲说她太有主见,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容易让人父母摆布。从小到大,都是父母顺着她的心思在迁就她。
  她不是一个好女儿,更不是一个好孙女。
  “夫人!”
  邬芳轻轻叫,扶她。
  她木木的转头,心里念叨起两个字:“爷爷”。
  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呢?
  “妈,爷爷怎么了?”
  这一刻,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像一珠在风雨飘摇中小树,只要风再大一点,就能被折断。
  凌珠没有再回答,只是抱着宁重大哭着。
  “夫人,在您房间里,找到了宁老爷子……已经……身亡……”
  另一个保镖从她房里奔出,轻声回禀。
  宁敏的身体止不住一颤,猛得忽推开小邬,往自己的房间进去。
  “夫人,您别进去?”
  那保镖想阻止。
  哪能阻止得了。
  满地血水铺呈,宁敏看到有个高个子保镖正在把爷爷的头挪回到他的脖子上去……断了……五官尽是淋淋鲜血……
  她脚下一虚,整个人往前栽去,磕到了一嘴的血水。
  咸咸的,腥腥的!
  她觉得恶心,觉得痛,肚腹之间忽然一沉一痛,有什么滚滚在流出来,右手本能的往大腿根部摸过去,抹到了一手的血水。
  跟过来的邬芳眼尖的注意到了那一片自裙下流出来的鲜红,不由得脸色大白:
  “不好,见红了……”
  她想扶起宁敏,可太重,又不敢乱用力,正想叫小高一起把人抬出去,马上送医院。
  砰一声装着消声器的枪响,哑然的扬起。
  身后,小高被子弹打飞,从她们身边飞过,掉在床上,当场死绝。
  邬芳牙齿打颤的转头看:
  一个冷俊的男子,手上端着一把大口径步枪对准了他们,唇角挂着一抹冷冷的仇恨的微笑,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挎着重型机枪的手下,如修罗乍现,喊了一句:
  “宁笙歌,久违了!”
  宁敏忍着一阵阵的阵痛,靠坐起来,抵在门口,恨恨的看着那个人!
  错不了,正是竺国那位莫大少莫臣之。
  这一切果然全都是他干的,而且,他居然没有在作案之后逃走。
  “麻烦你们,把手举起来!把枪弹扔过来,谁要是不合作!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我们找的只是宁笙歌。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是想保命,最好就识趣一点!”
  莫臣之身边一个体魄强壮的手下沉声叫了一声。
  这个人手上的机枪要是一开火,估计在场所有人都会当场毙命。
  邬芳只能放下手上的枪,乖乖举起手。
  其他三个保镖,面面相觑了一眼,纷纷扔下了手上的枪。
  莫臣之指了指邬芳,目光冷冷的道:
  “你,把宁笙歌给我拖下来……”他又踢过一张电脑椅来:“然后把她捆在这张椅子上……”
  邬芳挺了挺背脊,鼓起勇气回答道:
  “夫人见红了,必须需要上医院……”
  话没能说完,那黑黑的枪筒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我说,你照办,不听话,吃子弹……抱歉,杀人太多,我不介意再背上一条人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行,我会成全。到时,你的首相大人会追封你为烈士。”
  声音带着轻蔑和讥讽之色。
  邬芳瞪着,相信这个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小邬,扶我过去!”
  宁敏反而冷静了下来。
  越是危险,她越能保持镇定。
  “是!”
  邬芳扶她,看到她的裙角下有血水在不住往下淌,这可如何是好?
  宁敏坐好。
  一根麻绳扔了过来。
  “梆上!”
  邬芳只得把绳取来梆上。
  一分钟后,宁敏成了砧板上的肉,无处躲藏。
  “到边上待着去!”
  邬芳退到边上。
  莫臣之挑了一只凳子坐着,用手帕擦着手上的枪,把它擦得铮亮铮亮的,坐姿也优雅。
  这人出身大族,乃将门名少,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少见的雅痞之气。本该是一个出色的国之栋梁,可现在,在宁敏眼里,他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可怕魔鬼。
  “肚子挺大!可惜注定生不下来了……”
  他上下打量着,声音显得无比清越,夹带着一股子操纵命运者的优越感。
  宁敏久久沉默,身体在止不住的打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恨的,双手狠狠捏着扶手,一条条青筋浮现。
  一年前,正是这个男人在金秋九月,残杀了她五个战友,一年前,他竟然跑来了东艾,再度大肆残杀了她的亲朋好友。
  顾晓被一枪嘣了,父亲被乱枪打死,爷爷被割首……这个男人要有多恨她,才会发了疯似的做下这等残无人道的事来……
  “莫臣之,你最好给我一个痛快的,今天,你若不弄死我,来朝,我让你错骨扬灰!”
  宁敏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话音未落,一柄枪筒对准宁敏的额头,这一枪下去,足能让整个头颅解体,绝不可能再像顾晓那样,还能留下半个脑袋……
  “放心,我不会再陪你们玩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莫臣之微微笑,和煦一如邻家大哥哥,怎么也看不出这个人会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宁敏凶狠的盯着,显得那么的倔强: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佟庭烽不会放过你,东艾国民不会放过,你会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付出代价……”
  他笑的满不在乎:“来了东艾,我从来没打算活着回去。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把你玩死……”
  他用枪筒狠狠挑着宁敏的下巴。
  宁敏不服输的回瞪着。
  他突然又笑了:
  “啧,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倔强的有点可爱。能在我手上逃脱出去的人,你是第一个。能让我不顾一切追杀的人,你是唯一一个。我仔仔细细研究过你。狙击水平首居特种兵前五;自由搏击术位居特种兵前十……指挥小组作战曾力拔头筹……多了不起!如果你没有枪杀我的兄弟,也许我会欣赏你。真心欣赏!可惜……”
  他的笑意忽然变得森冷:
  “可惜,你杀了他们。我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人!章志轩,陈文虎,李华良,他们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他们都是国之栋梁,军事上的新秀,他们都是家中独子,就因为你,他们死无全尸……你若不死,他们九泉难以睦目……”
  宁敏跟着发出一记冷笑:
  “我不认得什么章志轩、陈文虎、李华良,七年前我奉命营救,我只知道那些人全都是劫匪。有种劫机,就有种承担后果。莫臣之,你们竺国的人就是人,我们东艾的人难道就不是了吗?别忘了,当初被你劫机时,你带头杀害过多少个随行机组人员……”
  “啪”,莫臣之蓦地甩了一个耳光,打断了她的激辩:“别拿那些人跟我的兄弟比,他们……不够格!”
  他提高嗓门叫。
  然后,他从口袋里取了一块手帕擦了擦手心,再度用枪筒对准了她的脑门,狠狠的顶着:
  “今天我就会拿你来祭奠他们的英灵!
  对峙而坐,宁敏绝不露半分怯色:
  “来吧……你为以我会怕吗……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怀孕的女人,莫臣之,他们称你是竺国的军魂。呸,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心理不健全的疯子。谨之说你心理有问题,看来是真的,你根本就是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只有疯子才残杀无辜,只有疯子才会对一个即将待产的女人,下得手去。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军人……”
  这会激怒莫臣之的。
  可她依旧一句比一句说的激烈。
  邬芳看着,心肝发颤,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夫人死定了。
  莫臣之却没有发飙,不怒,而笑,还把枪筒收了回去,左右看着,研究着,一点也不介意被人骂疯子,自顾自的说道:
  “不行不行,我这样一枪嘣了你好像有点没意思,你一点也不痛苦,骂的还这么带劲儿。你应该死的很痛苦,否则,就太便宜你了。哦,对了对了,有些事,我差点都忘了说了,你要是不知道,就这样死了,有点可惜。现在反正有的是时间,那就我一点一点告诉你。”
  他把枪扛在肩上,在父亲的电脑桌上找到了一盒雪茄,那是谨之孝敬给岳父的,很昂贵,父亲都不怎抽,一直摆在桌面,偶尔才一口。
  莫臣之挑了一根,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雪茄的烟草味在室内弥散开。
  “古巴科希巴雪茄,味道不错!”他瞅了瞅那上头的文字:“还是限量版的。看来佟庭烽对你真的很上心。也是,要是不上心,顾晓也不会死。”
  宁敏狠狠盯着,真想把这张脸孔给撕裂了。
  “你很爱佟庭烽是吧……”
  他饶有兴趣的审视着,完全无视她的愤怒:“以前爱霍启航,现在爱佟庭烽。爱的都是拔尖的人物……说起来,佟庭烽的确比霍启航了得。一个人可以凭空坐上首相之位,把霍家赶下政治舞台,那要是没有一点伎俩,谁能办得到!佟家想要那个位置已经很多年了,如今终于如愿已偿……佟庭烽的确是个人物,我生平从不服人,这个人的手段,我服……”
  “谨之当选,那是民心所归!不是耍手段就能得来的……”
  宁敏马上反驳。
  “什么?民心所归?”
  莫臣之忽然大笑:“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笑。如果没有政治人物在背后撑他腰,你觉得他能这么顺利的拿下首相之位吗?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宁敏的心,砰砰砰的乱跳,其实她也奇怪着,为什么谨之这么快就掌握了政权?为什么?
  “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顺利的坐上那个位置吗?
  “不知道是不是?
  “那就由我来告诉原因!
  “佟家一直野心勃勃,他们花尽三十年功夫,养培着各种人才,渗透到东艾的各个部门,他们从最初一开始就怀有培养佟庭烽争夺东艾首相位置的雄心。
  “佟家二爷佟耀远威从军就是在为这一天作准备。
  “佟庭烽年纪轻轻就被捧为万世集团的首席,是佟六福刻意在打响他的知名度。
  “当然,也是佟庭烽自己了得,年纪轻轻,才干卓越,也的确成就了他名副其实的传奇之名。
  “可霍启航是什么人物?可季如夕精培养起来,所以,佟家巧施妙计,让顾家找机会黑掉霍启航,于是就有了十四年前的吸毒嫖昌事件。一计不成,七年前,又和我们莫家合谋设计了那宗霍启航劫机事件……就连去年那出首相劫持事件,
  也是佟家给我们提供了方案以及枪枝弹药,帮助我们莫家实行了武装接管政权。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看到没有……”
  他狠狠拍了拍手上那柄枪:
  “这枪,包手阿昶,阿泓手上拿的这些装备,全都是出自寰宇军工分部陇骑军备部。你知道寰宇军工名属谁家吗?佟家的……”
  他笑的迷人:
  “我们莫家和佟家,一直就是利益联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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