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4章 心伤
“我们才不要……”时母想要拒绝,但又不放心女儿,所以想想还是作罢。
秦卿尘又哪里不懂,她那没有说全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选择了忽略。
“别以为你给我看病就抵消了时戈对我的暴行。”时允傲娇的轻抬起头,对秦卿尘,表现得异常的不屑。
“可在我看来,她伤得比你严重。”秦卿尘沉声而道,时允赢就赢在了她体虚这一点上。
“就算再怎么的护短,也要实事求是才对,时允都被时戈打得晕倒了,又怎么可能她伤得严重。”时母斜睨了秦卿尘一眼,对他,还是诸多的不满。
秦卿尘刚想要反驳些什么,时戈却在这个时候走了上来。
“药箱。”时戈把手里的药箱,递了过去。
秦卿尘淡扫了她一眼,这才接到了手里,拿出助听器,给时允检查了起来。
“体虚不受补,最近是不是吃了大量的补品,导致了气血郁结。”秦卿尘一边诊治,一边的说道。
“什么不受补,你会不会看病啊!”时母不信任的看了秦卿尘一眼,为了让时允结婚的时候气血看起来好一点,她确实是给她进补了,但怎么可能会越吃越差。
“体虚,并不是说就必须得大补特补,要对症下药才行,时允这样的状况,是脾胃不好所形成的,一味的进补,只会加重病情的恶化。”秦卿尘淡然而道,对于时母的轻视,他不给予任何的反击,毕竟他比谁都知道,自己有着多大的实力。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时母并不相信,所以,压根就没有把秦卿尘的话给放在心上。
“如果真想调理好身体的话,还是去医院做一番详细的检查吧!这是我的名片。”秦卿尘说着拿出了名片,给时母递了过去。
“不需要。”时母一点要接的意思都没有,秦卿尘笑了笑,刚想收回来,时允却一把的抢了过去。
“我一定会去的,今天的打,可不能白挨。”时允说着傲娇的看向了时戈,一脸的张扬跋扈。
时戈在她的挑衅中低下了头,一脸的愧疚不安,也不知道,她此时的心境,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错综复杂。
“那么,我告辞了,还有,时戈先跟我出去一趟。”秦卿尘说着也不等时母答应,拉起时戈的手便往楼下走去。
可能是秦卿尘过于的强势,也有可能是时母一时反应不过来,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妈,你不阻止吗?”时允惊讶的看着自己母亲,不会是,就这么的接受了吧!
“哦!什么?”时母这时,还一脸的茫然。
“什么什么啊!人都走了。”时允噘嘴,好不生气。
时戈被动的跟着秦卿尘下楼,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紧抓住自己的大手上。
想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气消了没有。
秦卿尘把医药箱放进后尾箱,这才给她拉开了车门。
“上车吧!”秦卿尘一脸的波澜不惊,把自己的心思,给掩饰得很好。
时戈什么也不说,只是按着他的意思照做而已。
车子,缓缓的离开,而时逸跟时法官,此时正一身的运动服渐行渐近,好像是刚去外面跑步回来,跟他们来了个完美的错过。
一路上,时戈都没有说话,秦卿尘亦然,直到进了家门,进入了他的工作间,时戈才惊诧的有了反应。
来过这里两次,才发现,他这竟然有单独的工作间。
“坐下,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否则留疤就不好看了。”秦卿尘说着走到了一旁,开始准备医用药品。
时戈扯动了下嘴角,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垂着头,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抬起头来。”秦卿尘说着伸手,让她把头抬起来。
目光,无限复杂的凝视着他。
“有能耐了,竟然跟妹妹打架。”秦卿尘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的说道。
时戈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还是选择了沉默。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连我都能被你一个过肩摔给撂倒,怎么现在反而怂了。”秦卿尘这话,说得很是不愠不火,让人很难辨别他的真正意思。“我……”时戈无言以对,说实话,她到现在都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想着,时允刚刚若是真的有些什么的话,那自己,无疑就成为了杀人凶手。
“怎么,知道自己错了吗?”秦卿尘的态度,冷漠得有些让人心寒。
时戈敛下了眼帘,错了吗?她,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不回答,我说错了吗?”秦卿尘小心翼翼的给她的脸上着药,不得不说,这个时允,可真够狠毒的,不管怎么样,这个都是自己的姐姐,可她倒好,直接的便想要人毁容。
“没有,你说的都对,我确实做错了。”时戈淡然的回应,口气有些的清冷。
“你是傻子吗?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秦卿尘莫名的发起了脾气,也不知道所为的是哪般。
“那让我怎样,你说啊!”时戈突然的泪奔,她已经很努力的隐忍了,可是,现在连他都不站在自己一边。
“不应该是为自己辩解吗?别说你不知道该怎么的辩解,别忘了,你是个检察官,最擅长的便是辩解。”秦卿尘突然的生气,对她有多心疼,就有多懊恼。
“然后呢?结论是什么?你来告诉我啊!”时戈大吼,难道她不知道要辩解吗?可是对于母亲来说,时允的话才是最为有力的证词,而自己,只会是强词夺理而已。
“结论不应该是你自己争取的吗?还是说,你以为会从天而降。”秦卿尘大吼了回去,一想到她傻子般的受尽了委屈,一想到她被自己的母亲给往楼梯口推去,他的心口,便像被大石压着般的难受。
如果,如果那时自己没有出现,那后果呢?会是什么?他,真的不敢想象。
“可她们是我的家人,你让我怎么办?怎么的争,难道说,真要跟她们断绝关系吗?”时戈泪眼婆娑的嚷道,她何尝不想依照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她何尝不想对她们心狠,但她若是那样的话,又跟她们有何差别呢?
秦卿尘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动着,默默的凝视了她一会之后,突然一把的拥她入怀,眼帘,很是难过的轻阖了起来,有着一种深深的愁伤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