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练习轻功
清扬笑呵呵的来到君墨彦面前,“彦王好久不见,你是来找老夫下棋的吗?”
君墨彦看了清扬笑呵呵的脸,就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他站起身向外走,路过门口时看了顾长风纠结欲怒的脸,昨天之事是怎么回事他已从木婉晴的口中知晓,这个顾长风倒是有几分故意在里面。
顾长风见君墨彦望向自己,收敛了眸子,对着他行了一个君臣礼,君墨彦抬脚向院外走去,清扬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彦王你是不是想好要接任玄山的掌门?将我玄山发扬广大,过些日子,玄山新一届的学员会举办季度考核,彦王妃也在其中,您会留下来吧?”
两人脚步声渐渐远去,靠在门口的顾长风这才出声问:“你没事吧?谁跟踪了你?”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到底是谁跟踪了木婉晴,就连他这个高手也察觉不出来?
木婉晴想了想,觉得自己跟君清曦这点事整个东陵国的人都知晓,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便道:“是曦王。”
刚刚乘坐大雕来救他们的只有君墨彦,他似乎对他这侄儿颇有些意见,估计他这会还在山里吹冷风,没人会去救他。得罪彦王的人都是要受一些教训的。
君清曦?!
顾长风捏着下巴打量木婉晴,一脸不解,“因为你跟她曾经有段婚约,但他不是主动退了你的婚,还将你赐给他的皇叔,这下子他怎么又纠缠起你来了?”
真是太奇怪了,听说,君清曦喜欢的是木婉燕这个京城第一美人,木婉晴如今是变得比以前漂亮,也不至于让君清曦爱慕到想吃回头草。
木婉晴白了有些八卦的顾长风一眼,“师兄,因为你我昨天才会受此一难,不知师兄打算怎么补偿我?”
顾长风抽了抽嘴角,“你想怎么补偿?”他倒想听听木婉晴的目的。
木婉晴换了一副笑脸道:“那就教我轻功吧。”说话时双眸闪亮亮的,看得顾长风一愣。
顾长风倒也是爽快人,点头同意道:“好,走吧。”
另一边,玄山禁地,君墨彦泡在温泉里,清扬长老还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但他闭着眼睛,恍如没听见。
清扬也不气恼,笑了笑道:“你不说也没关系,玄山禁地也没人来打扰,你就呆在这好好调养身体,这毒都还没解,切忌不可再动用内力,你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君墨彦依旧打坐如磐石,对他的话一言不发。
清扬又道:“要不是老夫看在宝贝徒儿的面子上也懒得管你,可你们在一起,你若是有个三长两段,我那宝贝徒弟可就要守活寡咯……”说完转身离开。
君墨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告诉她。”
别告诉她,昨晚他因着急找她动用内力上山,别告诉她为了找他,他不顾体内毒发之痛在林子里找了大半夜,别告诉她,为了找她,他动用内力驯服那只白雕,让它带着他去找她。
这些他都不想让她知道,知道又能如何,他不想看到她的感激。
清扬的脚步一顿,转头看了泡在温泉池里打坐的君墨彦一眼,他再一次成为一块磐石,不动不说话。仿佛刚刚那句话是他的错觉。
清扬叹息,他现在是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些年轻人心里的想法。
他转身拂袖大步离开。
木婉晴跟着顾长风来到院子后面的练武场,这中间有很多高高矮矮的木桩,木桩下面是沙子。
顾长风跳上一块木桩站立,转身对站在木桩下的木婉晴道:“师妹可看好了,我只练一遍,剩下的就看你如何参悟。”说完他身形一起,足尖在每个木桩上轻点飞跃。所谓的轻功就是借力使力,气灌丹田,这也是她前一个月一直打坐修炼如何运气的原因所在。
气功名家曾言:“丹田是人生精神精力之库。”
当意守上丹田时,百会穴区域正电荷大量富集,整个头部有向外膨胀的感觉,脸面变红;与此同时,脚底涌泉穴区域(坐着时是会阴穴区域)的负电荷与地球表面的负电荷相排斥,人体就获得了向上的浮力。随着功夫的由浅入深,其程度将由感觉到真实,浮力也越来越大。
内家轻功以吐纳打坐,炼气行功,其理玄妙,除有恒心苦练外,尚需有较高的悟性。
轻功练法,必须先在体重之外又加上各种重往返,这样一开始就感到很沉重,但经过艰苦锻炼,就会逐渐适应而不觉沉重。一旦去旧附加的身外重物,自然就顿感十分轻,行走奔跳也会非常的舒适和迅疾。
轻功练成之后,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在平地行走,则步履轻疾,不扬微尘。只要脚下有一点凭借之物,借得些微承受力,就可履其上如平地。古时相传的草上飞、雪上飘、水面飞行等,皆是仅凭微小的借力。
木婉晴看得格外认真,她是现代灵魂,可也深知自己的不足,若她轻功大成,就算没有太多内力,也不再受制于人。
顾长风轻盈的跃下木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块绑着绳子的厚铁皮,对木婉晴道,“把这两块铁皮绑在小腿上,上桩练习跑,跑到时候注意意守丹田,刚开始会很苦很累,会从两米高的木桩上摔下来,我都不会过来扶起你,这都需要你自己跌倒,自己爬起来。”
木婉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蹲下身开始绑铁皮。这些苦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
她曾是最出色的杀手,经过三年的秘密训练,摸爬滚打那是每天都高强度训练,散打与擒拿,快跑,枪技,每天练习的都快赶上特种兵,这点苦头她吃得了。
一次次的奔跑,一次次从木桩上摔在沙坑里,再爬起上木桩继续跑,继续摔下来,再继续。
直到暮色黄昏,木婉晴才将叫上的铁皮取下来,硬铁皮与她的皮肉摩擦出了学,她却连每天都没有皱一下,解下铁片后她回自己房间沐浴一番,换下汗湿的衣服,这才感觉浑身舒畅了。
就不见君墨彦回来,木婉晴便去厨房弄了吃的来,清扬与顾长风吃的早,锅里热着饭,看样子是为她与君墨彦准备的。
木婉晴将饭菜端到房间,君墨彦穿着白袍坐在凳子上,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木婉晴问:“一下午都没看到你人,去哪了?”
君墨彦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笑,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好。
君墨彦道:“本王去陪清扬那老头下棋去了!”他扯了个谎。
木婉晴给了君墨彦一个“我看上去很好骗”的眼神,慢悠悠的说道:“我下午跟师兄在后院练轻功,师父一直在一旁看着,他老人家是会变身还是分体,跟你去下棋?”
木婉晴白了君墨彦一眼,给了他一个“扯谎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的眼神,让他自己意会去吧。
被戳穿谎言的君墨彦摸摸鼻子,他在木婉晴对面坐下,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起饭来,木婉晴打量他的面色一眼,皱眉问,“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君墨彦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木婉晴,这女人眼神很毒,他自认为演戏很高,还是被她瞧出来了。
见此,木婉晴道:“还真的被我猜出来了?你的毒怎么又发作了,墨贤的速度也太慢了,等他从南疆赶回来,你身上的毒也发作的差不多了!”
君墨彦黑线,却继续淡定低头继续吃饭。
木婉晴道:“你的毒不是用内力压制着的吗?你……动用内力了?”
君墨彦再次抬眼看向木婉晴,敲了敲桌子道:“吃饭。”太吵了,就不能好好吃饭吗?
木婉晴哦了一声,不再问东问西,低头扒饭。
半柱香后,木婉晴放下饭碗,转头看向君墨彦,等着他吃完饭给她答案。
君墨彦瞧了木婉晴一眼,叹了一声,放心筷子道,“没事,刚刚泡了温泉好多了。”
木婉晴皱眉,下午时她着急换衣服就没怎么注意君墨彦的面色,后来他跟师父出去了,她的关注点都在练习轻功上,也就没怎么注意他。
如今挑灯细看,君墨彦的面色很是苍白憔悴。
木婉晴想了想,伸手进袖子,从医疗空间里找出止痛药来放到君墨彦面前,“吃下吧,这是止痛药,让你少痛苦一些。”
君墨彦捏起桌上的两颗药丸看了看,药丸白白的,小小的,是他没有见过的。
但他相信木婉晴没有害他之心,便仰头吞下,药丸小,不用水也顺着喉咙下肚。
他调息了一会,刚刚翻腾的痛意过来轻了很多,他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的木婉晴,此刻的木婉晴正好托着腮静静看着她,烛光暖绒,将她的圆脸衬托的格外灵动,黑眸在火光里闪闪发亮。
君墨彦愣了一下,随后敛了心神,突然握住木婉晴的手。她的手白皙小巧,就这么静静躺在他宽大的掌心里。
突然的动作吓木婉晴一跳,她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温暖,抬眸对上君墨彦的视线,她本欲抽回手,可神奇的没有动,好似被点了穴道,就这么静止不动,感觉这样很好,烛光暖人,一切静好。
君墨彦下一刻撸起木婉晴的袖子,他刚刚看向木婉晴就是伸手进袖子拿药的,他好奇她的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药。
可惜他失望了,他只看到一截藕臂,袖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眉头皱起,记得木婉晴进宫谢恩回来遇刺,她的武器就是随身携带的,可没藏在袖子里,那藏在什么地方?
“你在找什么?”木婉晴眨眨眼,疑惑的出声。
君墨彦问,“刚刚你是从袖子里取出止疼药给本王的?”
木婉晴点头,没错。
君墨彦又问:“那你没事,带着止疼药要做什么?”
当然,这不是他主要的问题,她想要问的是木婉晴那把叫“枪”的武器藏在哪里,安全吗,会不会被人偷了去?他还想再细细研究一下她的宝贝武器。
木婉晴给了君墨彦一个“你管我”的眼神,决绝回答如此白痴的问题,顺便抽回自己的手。
不知怎么的,被他捏着的手感觉一阵火热,好似着火了一般。
君墨彦的手心一空,一阵失落感浮上心头,他看了木婉晴一眼道,“不早了,睡觉吧。”
突然想到什么问:“你下午在练轻功?怎么练的?”
木婉晴撇嘴,“在木桩上奔跑呗。”她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如今动一下都感觉有些疼。
君墨彦抬手扣住木婉晴的手腕,用内力在她体内游了一圈,避过她的丹田,摇摇头道:“你的丹田无法凝气,你这样练轻功没用。”
木婉晴如遭雷击,被君墨彦泼了盆凉水,瞬间心也跟着拔凉拔凉。他说她这样努力练轻功没用,那要怎么才有用?
见木婉晴一脸的失落,君墨彦拉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两人出了院子,君墨彦带着木婉晴提气飞上屋顶,带着她在树上轻点,很快来到玄山后山。
木婉晴问:“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天那么黑,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刚刚还让她休息来着。
君墨彦道:“陪你一起练功。”说完带着木婉晴在草地上盘膝而坐,“运气有两种,一种就是顾长风下午教你的,将气聚集丹田,这样就能使整个人变得轻盈,这是你的丹田不能凝气,那就不能用这样的方法来练。”
上次他与清扬都运气试探过木婉晴的丹田,她那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的内力全部吞噬,因此清扬注入在木婉晴身上的三成内力,基本上被她耗尽的差不多。
君墨彦伸手,让木婉晴也跟他一样,两人盘膝手心贴着手心,君墨彦说,木婉晴照做,两人闭目坐在月光下,风过树叶飞起,却不能落在两人身上,似遇到无形的阻力,飞弹了出去好远。
木婉晴悄悄睁开眼睛,就见君墨彦闭目而坐,白衣胜雪,墨发飞扬,说不出的倜傥风姿似天上仙,随时都会踏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