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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按你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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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慕白已经将自己给逼到了绝路上,根本就没有回头的路。
  不管两个人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都没有多少的意义了。
  他们的决定,还剩下了什么,谁知道呢。
  将慕画笙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永远都不拆穿出来。
  他放不下自己的决定,更知道沈慕清仇恨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下。
  他要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争得一点余地,就算是回头,他都找不到最初的梦想。
  活的累了,就不在意到底发生了多少的事情。
  如今他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是非可以解决,便是怎么样,都无所谓。
  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决定的,可既然要走下去,就要意识到,这其中会有很多的是非,在等着他。
  一旦走错,就是万丈深渊,他就连爬上来的机会都没有。
  可至少,沈慕白现在还是活着的。
  看清楚了过往,也能够看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
  纵然时光会在此停留,可如果,他什么动作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让别人趁虚而入。
  沈夫人的事情,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会一直追查下去,哪怕是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毕竟,最初的梦想,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
  如果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就听天由命。
  看起来,他是毫无防备,可拿到结果的他,已经开始去想了很多的事情。
  沈慕白不是看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可时光并非是因他而起,一旦发生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开始的时候,他有疑心过。
  只是现在,他无法确定,自己坚信的一切到底会不会有改变。
  剩下的到底是什么,她根本就不需要去知道。
  整个人,心中的想法,会变得更加清楚,转瞬之间,就无法看的明白,究竟是为何。
  那个药,就只有沈夫人有机会接触过。
  除此以外,任何人,都没有靠近沈慕清的机会。
  证据,总会有的。
  沈慕白不相信他会一点都找不到,只要是有了方向的话,那就很好办了。
  最起码,不再是躲在黑暗的人,即便是是非之间,需要他去做的很多事情,都可以让他明白,这个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未来的光景,他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谁都不清楚。
  漫长的等待过后,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沈慕白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如果不是将他给逼到了这个份上的话,他从来都不会想的那么多。
  可至少,他见证所谓的一切,都是最真实的。
  最明显的是,他很清楚,在沈慕清最后的时光里面,他过的并不好。
  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曾经的那么多故事,到现在,在心里面,如何才能够找得到一个定位,谁都不清楚。
  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就未必能够掌握最好的方式。
  “沈夫人,原来是这样,以前我总还是对你有一些期许的,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我全然都当做不存在。可你不该,将手伸向他。”
  “那是我哥哥,我们两个人一路走来,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亲人不多,也就剩下了他一个。”
  “可你们竟然连他都不放过,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客气。”
  “应该是你们付出的代价,我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算了,要么什么都不管,要么对我来说,早晚会有一天,我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你们和我之间,剩下的究竟是什么,没有了血缘这层羁绊,还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缘故。”
  “不如就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将一切都算个干干净净。”
  沈慕白的内心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平静,冷静的犹如一个死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让人感受的到那种冰冷的气息。
  他全身都冷了起来,什么都不做,可偏偏他这个人,就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如今,他的心里面什么都可以计较,却不曾想,整个人的心里面,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那些年的过往,他什么选择都没有,只能够按部就班的走。
  如今,他怎么都想不出来,沈夫人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一切都归于平静。
  沈慕白想着,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何必去在意那么多。
  认真的去想,认真的去做,便可以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他们两个人,总是会有不同的区别。
  无非就是让曾经的想法,变得更加清晰一些。
  过往的话,仍旧能感觉的出来,不管怎么想,那都是放到了从前,何必去管是非。
  “我活的糊涂,却没想到,你们比我更糊涂。”
  “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算了吗?”
  看清楚的人,就能够知道,若非不是懂得了,他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可哪怕是找到一点的借口,都足够了。
  能够让他放下自己心存的芥蒂,就可以知道,他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了。
  漫长的时光,等待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
  不论是非究竟是什么,而他想的那么清楚,都不过是为了纪念,这一刻,他感觉的出来。
  他的感情,到了这种境地,俨然已经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看清楚的人,一定能够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而他不明白,究竟是为何,才走到了这一步。
  看的明白,他并不需要去管的那么多。
  他既然能够想通这一切,就意味着,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样的后果,就是如此的简单了。
  大概每个人的心里面,都会有一个过去吧,说出来,或者是说不出来,都变得那么的真实并且让他看不透。
  但凡是还有任何机会的话,他都不会将事情想的那么分明。
  什么对的,又或者是是错的,都不过是如此。
  他并不需要知道,会剩下多少的事情。
  而今,是另外一种开始。
  沈慕白去医院,拿了检测结果。
  这张检验报告,拿在他的手里,顿时让他的脸感觉火辣辣的。
  沈慕清因为他,而死于非命。
  这原本不应该是他所经历的一切,沈夫人的目标,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他。
  是沈慕清承受了原本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沈夫人有野心,从她嫁进沈家的第一天开始,沈慕白就已经意识到了。
  可那又能够怎样呢?
  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所以选择了逃离。
  沈慕清想着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便硬生生的接了这一切,现在想来,应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宿命,大概是早就已经定好了的吧。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都不能让他的心里面产生多少的关联。
  很早之前的时候,他就在考虑,若是没有自己的话,沈慕清应该还可以多活很久。
  就算是心脏不堪负荷,最起码还能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现在,却是怎么想都没用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心里面的感觉,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样子了。
  最早的时候,他想着,总有一天,沈父会看清楚这一切,不会再去强求,如今,全部都是他的想象罢了,等到了发生的时候,才想着,会有什么不同。
  是他错了。
  沈慕白给沈慕清在城区东边买了一块墓地,放上了他生前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他笑的很阳光,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沈慕白回忆了一下,那副照片,应该是他读大学时,放假回家,在机场的时候,抓拍的。
  没想到,现在却放在了这里。
  沈慕白悔呀,最不想牵连进来的一个人,终究还是因为他,将生命定格在了这里。
  沈慕白将手中的花和带来的东西放在墓碑前,整个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他拿起一瓶酒,打开盖子。
  朝着照片的方向,举杯示意了一下,轻轻的开口说道,“哥,你以前总是说我们兄弟两个,从来都没有好好喝过一次,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喝酒,还总想着,你一定是怕我学坏。所以这么多年了,我听你的话,很少喝酒,酒量自然也不好。每次和他们谈生意的时候,我看着酒杯,都无动于衷。”
  “他们嘲笑我说,连酒都不会喝,怎么可能成大事。”
  “那是我最艰难的一段时间,还好有你的鼓励,我才挺了过来。就算是不喝酒,也还是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这几年,我的酒量有了提升,可你不在了,我就算是喝的再多,又能改变什么结果呢。”
  “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的到底是什么,我看着你离开,看着你冰冷到没有了任何的呼吸,我恨自己没有办法救你。”
  “或许在沈夫人逼你的时候,我要是站出来,不那么儿女情长的话,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找不到和你之间的一点点距离,你总是站在我的位置上替我思考,但凡你为自己想过,早一点抽身而出的话,结果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你知道吗?”
  沈慕白不知道,这些话沈慕清是否能够听见。
  可他若是不说,一直放在心里面的话,憋的会很难受。
  不与他说的话,便再也不会有人听他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了。
  沈慕清的后事办的很仓促,因为沈父和沈夫人插手,整个故事就像是一场闹剧,忽然之间就结束了,在沈慕白还伤心难过的时候,就已经背着他全部都弄完了。
  那时候的天色是灰暗的,沈慕白找不到劝说自己的理由。
  他甚至还不知道,最好的方式究竟是什么。
  但凡是有一点机会的话,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茫然无措。
  沈慕清的离开,对他来说,不光是折损了左膀右臂那么简单而已。
  是生命中的某种信仰,全部都消失了。
  “哥,你当初说过,会陪我一起走到最后的,你还么有看到我和她白头偕老呢,你怎么就人心先走了呢。”
  若是一切还能够重新来过,他就不会再像曾经那么任性了。
  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是最好的方式。
  一旦这中间有了什么差距的话,整个人,就不会再用曾经的方式去面对那个时候的自己了。
  没等到,便是剩下了后悔终生的决定。
  是沈夫人,让他们之间所有的承诺,全部都变成了幻影。
  之前便是有再多的不是,这一刻,都说不清楚了。
  因为从来都没有找到过什么是非,更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面,所遗留的到底是什么。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有一种感受,是从来都不用说出来的。
  “哥,你在另外一边,过的还好吗?”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会和你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愿你下一辈子,能遇到更好的人,而不是我。”
  “我拖累了你这么久,现在,你终于解脱了。可是我,竟然舍不得你走,我们做了半生的兄弟,感情那么深厚,怎么可能一点留恋都没有。”
  沈慕白是什么都知道,却无法说出来的那个人。
  在面对感情的事情上,他有自己的想法,甚至于是想过很多,可终究,没有那么容易,让所有的事情都归于尘土。
  尘埃落定,又怎么可能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那些话,我从来都没和你说过,你也不知道,可在我心里面,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我明白的,你不想让我去承担一切,所以选择从来都不告诉我,可你不明白,我宁愿和你一起担着。因为只要我们兄弟在一起,便没有什么能够为难住我们。”
  “我相信这么简单的道理,就算是你,也应该知道的吧。”
  “可你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藏在了心里,我又能怎么办,我以为你知道的。”
  沈慕白忽然之间就笑了,那种很绝望,和他苍白的脸色,不由得让人感觉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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