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没有时间,早有预谋
“我也觉得你回去好一点。”此时,景傲天也说话了。
闻言,杉树懒懒的挑了挑眉,然后看着景傲天,有些玩味的道:“听你这语气,怎么好像巴不得我立即走人似的?怎么?怕我继续跟你抢妻儿啊?”
“哼!”景傲天冷然一笑,把嘴一撇,“你在开什么玩笑啊?谁怕你了?我只是觉得的确羽儿说得很有道理。”
他也是个惜才的人。
当初他曾为了安婷羽的才能而向她求亲,虽然之后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但他的确是个喜欢多才的人。
而杉树虽然是他的‘情敌’,但他的确觉得可惜了。
杉树片刻沉默,然后才道:“行了,这事我自己会认真考虑的。”
其实他们说的杉树岂会不懂。
近来无所事事,他也一直在考虑这些事,可是付中寒已经决定长居天门,他也不能就这么回陈国。
虽说安府就在隔壁,安婷羽也会照顾付中寒,可是意义却是不同的。
付中寒已经年迈,身体又不好,恐怕也没有多少年的光阴,所以他一直想在有生之年尽尽孝道,这才是他没有考虑回陈国的最大的理由。
没聊几句之前,大家都散了,看着已经离开的背影,安婷羽一声叹气,“真的可惜了。”
景傲天回头看着她,“觉得可惜,你也可以物尽其用,反正他也一直希望留在天门不是吗?当然,我这么说可不是认同你接受他。”
安婷羽呵呵一笑,“你呀!有时候说话也是矛与盾,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回到陈国,那是他熟悉的地方,在那里,他也有自己的天下,就这么丢弃了,以后若想再有这样的成绩,那得努力多少年啊?”
“当然,以他的能力,也许并不需要太久,但是你觉得他留在天门真的只是因为厌倦了官场吗?”安婷羽又道。
闻言,景傲天微微沉思,“这么说来,好像也太牵强了,他若厌倦官场,他就不会留在你身边,你也是半个官场上的人,而且还是更容易卷入官场的人物,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说,他留下来或者就不是因为那个理由,而是因为我外公,外公近年身体不好,他有顾虑是肯定的,而且他又是个孝子,那么不想离太远也可以理解。”
“那么他现在离开也不好吧?”
听完安婷羽的话,景傲天觉得现在让杉树离开更不好了,因为付中寒也的确是一个问题。
安婷羽耸了耸肩,“所以我不是没有逼着他离开吗?我只是让他自己决定,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他。”
景傲天点了点头,“那爷爷的事你怎么个打算?”
知道人就是龙飞狂带走的,她是想挖地三尽把人找出来呢!还是静静的等待?
“等!”
安婷羽只是淡淡的丢出一个字。
龙飞狂既然给她来了信,那就说明他还有下一步的计划,而且肯定与她有关,否则他就没有必要通知她了。
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
时间悄然的流逝。
一天,两天,三天……
在漫长的等待中,安婷羽越等就越觉得担忧。
难道她猜错了?
为何都过去了那么多天,龙飞狂还没有一点消息?
“当言,有查到什么吗?”安婷羽问道。
虽然猜测龙飞狂会有后续,可是安婷羽也没让自己的人干等着,所以在等待的同时,她也让一些心腹出去暗中打探。
当言摇了摇头,“没有,我已经问过江边附近的村民,他们都说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就连那些沉于江底的侍卫,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被人抛尸江底的。”
“没想到龙飞狂竟然做得那么严密,连个证人都找不到。”安婷羽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些沉于江底的侍卫,要想不让人看见也很容易,只有半夜偷偷将人沉下去就可以了,可是安老爷子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要藏,也不可能没有一丝踪迹,更别说就连龙飞狂本人也没有人见过,这就太奇怪了。
“大小姐,有没有可能是什么人帮了他?”当言猜测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龙飞狂会催眠,要利用一个人替他办事就太简单了。”安婷羽也没有否认当言的想法,说着,她又问道:“那你觉得什么人最有可能?”
“这个范围就太大了,只要是经过他身边的,都有可能成为他利用的目标。”
“我看不见得!”安婷羽摇了摇头,“龙飞狂是从天牢里逃出来的,如果随便一个经过的人都可以,那么途中呢?他所遇到的人难道都被他催眠抹去记忆了?这一点以他现在的处境他做不到,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能帮他的,肯定是他认识的人。”
“又或者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被他利用,而是心甘情愿为他办事,所以他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安婷羽换了个姿势,修长的指尖优雅的抵着下颌。
“这么说来,他逃狱也是早有安排的?”当言瞪大了眼睛,听着安婷羽的话,他脑海里就突然出现这个念头。
如果是相熟的人所为,那么龙飞狂肯定早有预谋,否则就如安婷羽所说的,他没有那个时间去催眠别人而隐藏自己。
安婷羽一声叹气,“看来就是这样的,而我竟然忽略了那么重要的一个问题。”
之前她也没想过这种可能,可是就在刚刚,与当言分析着情况的时候,说着说着,她就想到这个可能。
而此时,她也想到另一件事。
那就是她去见龙飞狂的时候,龙飞狂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话想要问,所以才叫你来的,因为如果你不来的话,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当时她只是以为龙飞狂即将问斩,一个将死的人当然没有机会了,可是现在想想,龙飞狂当时那句话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在说,他逃走了,她当然就没有机会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