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不知悔改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刘丽莹声色内荏：“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们也知道犯法么？哈哈哈哈原来你们还知道法律呢？”方壮壮的笑容带着莫大的悲痛，他冷冷看着两人，活像是个反派：“杀了你们，我都嫌脏了我的手，你放心，你们的死因，不会有人查出来的！”
“方壮壮！我们到底哪里惹了你，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赵阳阳其实非常惧怕，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我恶毒？到底是我恶毒还是你们恶毒？方壮壮这个名字，难道你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么？”
卢思琪表情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望舒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劝她不要掺和进来。
“我们能有什么印象……”刘丽莹的表情也很恶毒，在她看来，这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反倒是赵阳阳，在结合了这里的事情之后，总算想起了方壮壮的身份：“原来是你，你原来不是……”
“是啊，我原来很胖，你们带着其他的小朋友排挤我，欺负我，羞辱我，怎么现在就都忘记了呢？为什么你们自己的恶毒，就都一点都记不住呢？”
“竟然是你？死肥猪你还是不是人？小时候的事情你竟然记恨这么多年，还想害死我跟阿阳？你太可怕了，你根本……啊……”
方壮壮上去狠狠踹了刘丽莹一脚，要不是齐飞反应快拉住他，只怕他一个冲动都能打死人。
“我是不是人？哈哈哈哈哈，多可笑啊，我不是人？那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方壮壮表情悲切，看向了另外的两个同学：“你们也应该知道了，这里之所以火灾会死那么多人，除了是被人蓄意放火，还有人故意将门窗都封锁。而做这一切的，正是赵阳阳的亲爹！”
“What？”卢思琪满脸不敢置信，“什么深仇大恨啊，你们不是认识么……”
她到底也是听明白一些了。
“是啊，大家都是一个大院里生活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他爸爸却害死了我爸爸，还害死了当时上班的这么多人！”方壮壮看了一眼齐飞，示意他松开自己，又冷笑着说道：“刘丽莹的父母也在我家的厂子上班，而火灾那天，他们不在，真是好运的避开了啊，多么巧啊……”
他的语气是恶毒的嘲讽，但卢思琪听到却只觉得对他同情。
现在暴露出现的信息虽然不如黎望舒知道的详细，但人类的脑补能力是非常强，关键的信息点一旦放出来，一个人能脑补成什么样，就很难说了。
“还有正事要做，不是么？”黎望舒面无表情，甚至连厌恶都没有，“何必与他们置气呢，不如去准备一下，购买香烛纸钱超度亡魂？”
卢思琪有点激动：“我能留下看看么？”她见黎望舒看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我可以帮你们买东西回来，我……他们无辜受难，我想尽我所能的帮忙……”
黎望舒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了方壮壮。
方壮壮会这样同意放人离开，其实黎望舒还是感慨，她以为劝慰对方还要更困难一些，那两个警察来的未必不是时候。
至于那对自私的情侣，黎望舒他们根本就不再理会了。
他们去买需要的东西，黎婉玙还跟齐飞吐槽：“她们俩都是短命相就算了，我看他们感情也长久不了。”
天地良心，黎婉玙以前还没有这么八卦，就是最近天天跟陈扬嗑瓜子！黎婉玙遇到不喜的事情，说话也刻薄起来了。
不过她到底还算有分寸，黎望舒这才没说什么。就是黎望舒自己，见到了什么私底下也会跟子慕，或者自己在心里吐槽的。
齐飞看着她：“你这么会看相，你给我看看呗。”
“不会看，我瞎看的。”黎婉玙撇了撇嘴：“再说了，他们那还用看相么，你看他们说话办事也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看出那女的短命的？再说了，你不是没谈过恋爱么，怎么说的那么懂。”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啊？你当电视剧跟小说都是白看的么？”她见卢思琪也好奇的看着她，就解释起来：“她人中短不说，上庭狭窄，眉长过印，且不说他们身上本就带有死气，是短命征兆了。不过死气这个……不懂的人是不会看的。”
卢思琪有些崇拜的看着她：“你真厉害。”
“我这算什么呀，我姐姐跟姐夫才厉害呢。”黎婉玙对黎望舒是有些崇拜的，她知道黎望舒修炼的时间不长，但现在实力却比她强，一开始她输给黎望舒当跟班还不服气，可后来也不得不服了。
卢思琪看了一眼黎望舒，没敢多问。
方壮壮的心情有些沉重，放弃仇恨对他来说是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但他又很想帮助那些冤魂解脱，他能跟冤魂沟通，将他们的力量化为己用，还是阴差阳错，实际上他的能力很是一般。
所以方壮壮对于超度这么些怨气浓厚的亡魂是非常困难的，可以说，如果不是黎望舒，他自己根本做不到。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就算再想报仇，也不得不考虑黎望舒说的话，毕竟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即便报仇，也不应该让他们沾染因果，他应该依靠自己，到时候会有什么下场，那也是他自己找的，他认。
但报仇的事情，他就需要再重新计划了。
所以他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可准备东西又很尽心尽力。更是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来为那些枉死的灵魂超度。
这也是个锻炼黎婉玙的机会，虽然参与其中自己也会获得功德，但黎望舒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在一旁帮扶，并不主导。
一来，她是把黎婉玙跟齐飞当成自己的妹妹跟弟弟。二来，也是她觉得功德那玩意，她也不是很需求，就她这个职业，只要不做什么亏心的事情，功德会慢慢累积的。
三来，这件事方壮壮才是主导，她能引导方壮壮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件事的因果本身，黎望舒也是会获得功德的。
要知道这些冤魂数量太多，若是真能解脱，绝对是一大幸事。
祭坛摆好，每个人都准备就绪，就连那两个普通人，也为着楼内惨死的冤魂祈祷。因为怨气太重的缘故，过程中有惊无险，在黎望舒跟子慕的帮忙下，倒是将这些此处怨气化解。
只是，楼内阴气残留，按理说应该会慢慢消散。但只怕有其他的孤魂野鬼入住，长久以往，没准还会生起什么事端。齐飞通过阵法的布置，将阴气加速散去，楼变成普通的楼。
被困在此处十余年的冤魂终于得到解脱，却又让人不免感叹。
方壮壮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他红着眼看向黎望舒，抿了抿嘴道：“谢谢。”
“不用客气，既然见到，不能不管。只是……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考虑。”
方壮壮明白黎望舒的意思，但却无法应承下来，十几年的执着所在，如何能在一朝一夕放下。但不知道是否从前怨气也对他有多影响，但无辜的魂魄离开，悄然间，胸中那股阴暗似乎也跟着消失。
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比从前开朗了一丝，但就是这一点点，也将会是影响他的契机。
反倒是黎望舒还有些担心，与他们分别，她还皱着眉。
“你在想什么？”
“我真的觉得方壮壮人挺好的，恨了那么多年，换个心思阴暗点的，早就不正常了。虽然他很可能是顾忌我，但至少他不疯狂。而且后来他也很理智的做出了决定，如果真的还想不开，搭上自己，怪可惜的。”
“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子慕见黎望舒的表情，就知道她不喜欢听，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又继续说道：“你也说了他本性不坏，你阻止了他一次，还帮他解了部分心结，可以说他心中郁结的程度已经散开不少。”
“是啊姐，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你已经尽力了。”黎婉玙也觉得她在想下去，就是操心太多了。
见他们都这样说，黎望舒撇了撇嘴，反倒又皱起了眉。
子慕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黎婉玙跟齐飞以为她还在纠结方壮壮的事情，也不好劝，几个人就这样回去了。
回了房间之后，黎望舒还抱着子慕，对方却突然变回人身，正好将黎望舒压在身下。
黎望舒又好气又好笑，偏生又忍不住红了老脸，伸手推了推他：“学坏了啊你。”
“你闷闷不乐，想什么呢？”
“之前在玩具厂，你肯定察觉到了吧？”黎望舒看着子慕，语气有些担忧。
子慕翻身坐了起来，严肃了不少：“的确是察觉到了。”
“你觉得他偷走了多少魂魄？”
“不多。”子慕安抚着黎望舒，凑过去亲了亲她，才说道：“他也怕惊动我们，不敢太过分的。”
黎望舒虽然明白，但还是觉得有点不爽，“没阻止他，真的好么？虽然这样不会打草惊蛇。”
当时情况实在是有些危机，差点发生暴乱，就算黎望舒也没能制止，反而还要依靠子慕。
趁着这个机会，一直藏在暗中的关雅德竟然顺势偷走了几个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