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一群废物
“我会想办法的。”黎望舒没有把握能够直接应承下来，所以一直都是这样的回答。
她跟连离交换了联络方式，站起了身：“陈扬，注意跟进高卓的情况。婉玙，你跟齐飞先回去吧，等这件事忙完了，我去找你们玩。”
连离迟疑着问道：“那我呢？”
“你等我消息，我要先去一趟地府。对了！”黎望舒对着角落招了招手，一个人影便显现了出来。黎望舒冷着脸：“你们跟着高卓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么？他身边死了人，你们都没有告诉我。”
“大人……”无常知道这次是他们的失误，但还是努力辩解道：“死的那个人是因为爬山的时候意外坠亡……我们以为只是意外……”
“你们是怎么混到这个队伍里的？”黎望舒怀疑他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之前是不是有告诉过你们，只要目标身边出现异常，都要告诉我。还有连离，他几次差点发生意外，你们难道完全不知情？即便你们感知不到诅咒，那已经连续的出现状况，你们都想不到是跟诅咒有关？”
该无常瑟瑟发抖：“我们……”
“为什么隐瞒？”黎望舒不觉得他们傻到这个份上。
“高卓的室友死亡之后，我们猜到了是跟诅咒有关。大人您说过，一旦诅咒完成，就会有人来收走诅咒，所以我们想着……如果我们能抓到对方，就能立功了……”
黎望舒被气笑了：“你们是没有脑子么？假设幕后的那个人真的是南宫，就凭你们两个，难道会是他的对手？就算不是南宫，能够在你们所有鬼差的眼皮子底下，让每个目标都掌握了诅咒还不被你们任何一个鬼差发现，你们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能够立功？我告诉你们留监视这些人，不是为了让你们拖后腿的，给你们的工作都完成不了，还想立功？心怎么这么大？”
“大人……我们知道错了……”
“别说那些废话了，你知道错了刚才还想要隐瞒？把我当傻子哄？你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成事儿了？真要是那么简单，还轮得到你们立功？”黎望舒做了个深呼吸，这个时候生气没有必要，并不能够解决问题，她挥了挥手：“赶紧滚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再自作聪明，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再在你们这个环节出了问题，什么后果我想你大概不愿意知道。”
那鬼差似乎有些不服气，但同时又很害怕，表情也是挺复杂的。
黎望舒撇了撇嘴：“你们要是觉得这个工作不想做了，早点跟我说，我换别的鬼差来。这次你们的失误，我记下了。滚吧。”
陈扬见那鬼差还没走，笑着走了过去：“这位兄弟，你们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没现在就撸了你们，已经是人家大度了。脑子放在那不是当摆设的，鬼差那么多，谁都不是不可替代的。你也别不服气，人家能当你领导，自然是有人家的原因。你们这个智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那鬼差大概被气到了，瞪了陈扬一眼，消失不见。
这会儿连离大概是从话语中听出了个大概，对于黎望舒的身份也更加好奇，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觉得，自己身上的麻烦，大概是能够指望着黎望舒解决了。
可能原本是觉得，黎望舒或许值得信任，但现在，几乎是异常的有信心了。
黎望舒没管连离的想法，她还得去一趟地府。子慕不在，现在也不是有特别通道可以去地府的时间，黎望舒只能通过令牌进行转移，要带上绥绥就很不方便了。所以绥绥被留下了，让她先与黎婉玙一起走。
自己这才拿着玉牌，去找南宫。
这件事，似乎只有南宫能够解决。
黎望舒见到南宫的时候，巫高照并不在。
“哟，阿照呢？”
南宫深深看了她一眼，“在你来之前不久，就回去了。”
这次不等南宫询问，黎望舒便主动开口：“我找你有事，被诅咒的人，你有办法解决么？”
“谁被诅咒了？”
“才认识的一个人，那孩子气运不错，被诅咒了好些天，到现在还没死。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还有个蛇灵跟在他身边。”
南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依你所言，这人倒是个幸运儿。”他顿了顿：“只是……若是诅咒与我有关，我倒是能够收回诅咒。但这其他人使用的诅咒，我还没有尝试过，可能……也没什么把握。”
“没事，你试试呗，万一能行呢？”黎望舒本身也还是有不少好奇的地方的：“那个方问心都能吸收别人的诅咒，我觉得你肯定也没有问题。正好你试试看，别人的跟你自己的有什么区别。”
其余的问题，要等南宫成功了之后，再问了。
南宫便点了点头：“但愿可以帮助到你。”
以连离的幸运程度，暂时估计也还死不了。况且现在陈扬跟着他，再有蛇灵帮忙，即便发生什么意外，多半也能庇护一二。自己来一次地府不容易，黎望舒体内灵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她正好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我还有点事儿，一会儿过来找你，你有什么要处理的紧急事儿就抓紧办了。”
南宫微微颔首，还贴心的叫属下送黎望舒去忙。
黎望舒去了赵管事那里，今天那两个鬼差的事情，虽然暂时不追究，但不代表就这么过去。不过，她对这帮鬼差也没什么指望，只希望他们能把交代的事情办好。
赵管事听黎望舒说完，就问她是不是要换人。
“先不换了，就他们吧。高卓我已经警告过了，那两个鬼差，我也跟其中一个警告过了，估计以后都没什么事儿了，让他们继续留下吧。”黎望舒皱着眉：“麻烦你这边通知一下其他的鬼差，把这一对儿当成反面教材，让他们别自作聪明就行。有什么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别的我也不指望了，只希望他们不要拖后腿。千万别一个个能力不大，心还不小，这次连离是运气好，换个普通人，早死八百遍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通知下去的。”赵管事也叹气，劝慰道：“这些鬼差平日也算有头有脸，心里自然都憋着气呢。”
黎望舒感觉赵管事没什么别的意思，也不太像是在为那些鬼差说话，就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样限制了他们的自由，让他们好像没有用武之地一样，可能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但就是这样，他们却连一件事都没有干成，这么想想难道都不觉得丢脸么？就比如今天这个事情，如果不是我碰巧遇见了连离，这件事可能就这样被瞒下去了。我愿意相信他们是为了找机会证明自己，但同时我也没有追究他们玩忽职守，这件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们都是在坏事儿吧。”
赵管事就叹了一声气。
“我还没说呢，他们监视人又不需要两个都在，留一个，另一个去干什么不行？还有工资还有奖金，比从前拼死拼活的去抓通缉犯来的轻松不要太多好吧？就这还觉得不知足，干嘛？地府的公务员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还觉得不满意？”
黎望舒想了想，又对赵管事说道：“你那个通知再加一句，告诉他们，不行就换人，谁不想干了来找我。”
越说越气，黎望舒忍不住跟赵管事吐槽起来：“到现在为止，他们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给我提供过，所有有关诅咒的事情，几乎全是我一个人发现的。就这还第一梯队呢？要我说换第二梯队算了，什么玩意啊一个个的。
“是，他们对我不服气，我能理解，我毕竟是个空降的。但他们呢？他们之前查了那么久，有一点用么？安排这么点工作都做不好，估计也不是唯一的一个。真以为自己多厉害呢，哪个见到我都一脸不服气，靠，不服气倒是给我点有用的线索啊，一群废物！”
赵管事提醒道：“也不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小心隔墙有耳。”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听见，为了让我看得起，也干点有用的事儿出来。这工作当初是我师父安排下去的吧？他们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才让我管着他们的么？不服管也行啊，要么有点志气来跟我说不干了，私底下搞小动作算什么事儿？有没有点集体意识？”
“你也别生气，他们单独做事都习惯了。放心吧，我会把你的意思传达给他们的。”
黎望舒从赵管事那里离开，吐槽之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然后跟着南宫一起去找了连离，看看能不能帮他解决一下诅咒的威胁。
赵管事那边的动作很快，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都已经通知下去了。
还真有一对儿无常来找黎望舒，速度还挺快。
黎望舒冷嗤一声，干脆晾着他们，先围观南宫怎么处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