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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我是小可怜 第14节

  彪爷心道:只要年轻漂亮,老子又不差钱!
  王翠芬道:“就是吧,这丫头野性难驯,身手还特别厉害,我们全家都拿她没办法,所以需要你自己把人带回去,人你可以先带回去,钱后付就行。”
  彪爷心道:什么丫头,这么野啊,还能野得过老子?
  王翠芬道:“另外这丫头现在还不到结婚的年龄,只能先卖给你当两年的童养媳,不过,契书我们会跟你签好的,只要你自己别让这丫头给跑了,我们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彪爷心道:笑话,老子还能锁不住一个黄毛丫头吗?
  就这样,王翠芬和彪爷几乎是一拍即合,但任谁也想不到,王翠芬想把叶初卖给彪爷,竟是受了叶荷的启发。
  叶荷早在决定要报复叶初开始,便在十里八乡寻找能够对付得了叶初的男人,打听来打听去,就选中了彪爷。
  趁着一天上工,活儿不多,叶荷特意凑到了王翠芬身边聊天儿,其间,叶荷装作不经意地提到了两句彪爷的事迹,虽然说得不多,但叶荷知道,王翠芬一定会好奇并且亲自打听的,果然,没过两天,王翠芬便动了把叶初卖给彪爷的心思。
  叶荷心道:如果彪爷能够拿下叶初,虽然她得不到一分钱的好处,但至少可以出口恶气;如果彪爷拿不下叶初,那她也没有任何风险啊,毕竟出头儿的人是王翠芬,又不是她。
  就在叶荷暗搓搓地关注事态进展的时候,叶初的家里竟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一天,叶初起了个大早去县城卖药,中午满载而归的时候,却看见家门口竟然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生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穿着军装也不像个军人,反倒更像个书生。
  叶初把自行车停在了年轻男人面前,歪头问道:“你找谁?”
  年轻男人咧嘴笑了,竟比中午的阳光还要灿烂,“我是江恒,叶旭的战友,你就是叶初吧!”
  叶初愣了愣,才点头说道:“嗯,我是叶初,先进屋再说吧!”
  叶初开门,刚把车子推进院子,大黄便风一样地冲了出来,对着江恒“汪汪”直叫,意思大概是:他谁呀?为什么来咱家?
  叶初不得不一脸认真地解释道:“大黄,别闹,这是我爹的战友,江恒,来家里做客的。”接着又回头对江恒说了一句,“它叫大黄。”
  江恒似乎也很喜欢狗,笑问:“这是你养的狗吗?很聪明啊,像是能听懂人话。”
  大黄仰头翘尾巴:哼,我就是能听懂人话。
  叶初忍不住轻轻踢了大黄一脚,低声喝道:“再闹小心我中午不给你饭吃,赶紧回去!”大黄委屈地哼唧了一声,退后两步,老实地坐在地上,但就是不离开叶初一米开外。
  叶初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不再管大黄,而是指了指堂屋,对江恒说道:“你先进屋坐,我收拾一下就来。”说罢,叶初便开始卸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的藤筐。
  江恒闻言,瞬间把自己视线从大黄身上移开,赶忙跑过来帮叶初卸另一侧的藤筐,说道:“我帮你。”
  叶初鼻子微微动了动,说道:“不用。”
  江恒手上一顿,看着叶初眼神带着委屈,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呢!
  叶初被江恒这副跟大黄一模一样委屈眼神看着,不禁愣了愣,才尴尬道:“额,那个,你有伤,歇着吧!”
  江恒闻言,心道:原来她在关心我啊!
  江恒干劲儿更足了,“不碍事儿,我帮你。”说着又对叶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叶初不禁抽了抽嘴角,心道:这表情咋又跟大黄一模一样啊!
  最后,叶初和江恒还是一人拎着一个藤筐来到了厨房,考虑到现在的时间正是中午,叶初便问道:“你吃午饭了吗?”
  江恒摇摇头,“没吃。”
  叶初:“那我先做饭吧,要不你先……”
  叶初“歇着”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江恒打断了,“我帮你。”
  叶初叹了口气:好吧,随你!
  叶初先淘米把饭做上,然后才开始摘菜,江恒过来帮忙,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叶初聊了起来。
  江恒:“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叶初:“鼻子灵,闻到了。”
  江恒:“我看你院子晒的,是草药吗?”
  叶初点头。
  江恒:“晒草药干啥?”
  叶初:“卖钱呗!”
  江恒:“给你寄的生活费不够花吗?”
  叶初:“够,但是谁能嫌钱多啊,再说了,我爹的钱早晚有花完的一天,我自己会赚钱总没有坏处。”
  江恒:“你自己上山采的?你敢自己进山?不怕?”
  叶初摇摇头:“我天天进山,有什么好怕的。”
  江恒:“这段时间,叶家没找你麻烦?”
  叶初挑了挑眉,举起拳头,笑道:“找了啊,但是我都已经解决了,靠这个。”
  江恒看着叶初神采奕奕的样子,他觉得眼前这个美丽自信独立勇敢的女孩儿,根本就不是叶旭嘴里那个备受欺凌的小可怜。
  江恒不禁想到了一个离奇的可能,现在的叶初究竟还是不是叶旭的女儿,身体固然是,那灵魂呢?
  毕竟,他都能死后重生,又有什么离奇的事是不能发生的呢!
  江恒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很怕,怕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已经在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时间节点便香消玉殒了,而现在活在她身体里的,却是另一个人的灵魂。
  江恒不禁颤声问道:“叶初,你还记不记你爹第一次带你去县城是什么时候啊?”
  叶初抬眸看着江恒,她知道江恒在怀疑什么,毕竟她现在的性格跟父亲描述中的相距甚远,但是她又不想掩藏自己的本性。
  跟村里人,跟陌生人,她倒也不是不能伪装,但跟江恒,父亲托孤的战友,她不愿。
  总归,她本来就是叶初,即便多了数百年人生经历,她变了,但她也依旧是叶初,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变的,所以,无论江恒问什么,都会得到她是叶初的答案。
  于是,叶初答道:“是我12岁那一年,我爹因伤休假。”
  江恒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跟叶家分家后,你爹寄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是什么啊?”
  叶初又答:“是一只钢笔和一个笔记本……”
  江恒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那种他认为只要不是叶初就不可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叶初都能一一作答。
  江恒松了口气,只要她还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只要那个可怜的女孩儿还活着,这辈子,他就要守护她一生平安。
  虽然江恒心里已经确定了,眼前的叶初就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儿,但他还是问道:“那么,你是叶初?”他不想对叶初隐瞒他的怀疑,同时他也想听见叶初亲口回答。
  叶初看着江恒,郑重答道:“我是叶初,我大概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毕竟我跟你当初了解到的并不一样,但是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经历了重大变故之后,所以,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是叶初,我没有死。”
  江恒愣了愣,疑惑道:“为什么要强调你没有死?”
  叶初无所谓地答道:“那是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怀疑我已经死了,怀疑我已经不是我了,当然了,你愿意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我也证明不了我就是我。”
  江恒急忙解释道:“不,我已经不怀疑了,你的确是叶哥的女儿,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有了这般变化,但是我真的已经不怀疑了。”
  叶初笑了笑,“这并不重要,你也不用跟我解释,哦,对了,说说你为什么突然到这儿来吧,我记得你在信里也没提呀!”
  江恒挠了挠脑袋,“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叶初轻嗤了一了,笑道:“撒谎,分明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江恒被戳破了谎言,脸色通红,佯怒道:“没大没小,我可是你爹的战友,你的叔叔诶!”
  叶初挑眉,呛道:“切,你才多大啊,就要当人家叔叔。”
  我比你大几百岁呢,都没让你叫奶奶,哼!
  江恒得意,“我多大也是你爹的兄弟啊!”
  叶初把菜刀往菜板子上一落,“不行,各论各的。”
  江恒“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其实他早在看到叶初的第一眼,那声“大侄女儿”就叫不出口,因为他发现叶哥的女儿已经不是黑白老照片里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了,而是已经长成一个青春靓丽的大姑娘了,年龄不过就小他六岁而已。
  于是,江恒说道:“行,各论各的就各论各的,我今年21,比你大六岁,我就叫你小叶子吧!”
  叶初白了江恒一眼:“这是什么破称呼啊!”
  江恒反驳:“怎么就破称呼了,小叶子,不是挺好听的。”
  叶初表示:她不想说话。
  江恒又道:“既然你不想叫叔,那总得叫声哥吧,叫江哥叫恒哥都行。”
  叶初咬牙:“不叫,我就叫你江恒。”
  江恒一愣:“好哇,那我就叫你小叶子。”
  第19章 彪爷来了!
  为了招待江恒, 叶初把上午刚从供销社买回来的食材消耗了大半,午饭做了红烧肉、木耳炒鸡蛋、土豆拌茄子和冬瓜排骨汤,比平时多了两道菜, 有荤有素, 有菜有汤, 配上香喷喷的米饭, 可谓丰盛之极。
  江恒一个常年吃大锅饭的人, 出任务艰苦的时候甚至只能吃干粮, 前段时间还一直在吃病号饭, 他已经很久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不知不觉间, 两大碗米饭下肚,竟还意犹未尽,但江恒却放下了筷子, 不好意思再吃。
  他觉得他已经吃得够多了,甚至在想要不要一会儿就进城,给小叶子多买些鱼肉蛋菜回来, 总归他这次来, 是带足了钱和票的。
  然而叶初却看着江恒皱了皱眉, 说道:“这就饱了?我可是做了好多饭呢!你怎么还没有大黄能吃呀!”
  江恒一时语塞,说饱也不是,说不饱也不是。
  说不饱, 刚才为什么要放下筷子, 说饱了, 岂不是承认了他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大黄能吃。
  叶初看着江恒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些懂了,再次问道:“到底吃没吃饱?”
  江恒用一双狗狗眼看着叶初, 微微摇了摇头。
  叶初叹气,哭笑不得:“没饱就继续吃啊,还能把我吃穷了咋,你看看大黄,天天吃肉吃米饭,我都供得起,还差你这一顿饭嘛!你可是我爹的战友,又是第一次来我家,我得替我爹招待好你。”
  江恒点头,“成,我继续吃,赶明儿我再多给你买点儿菜回来。”
  叶初无奈点头,说了一声“好”。
  饭后江恒非要帮叶初收拾碗筷,叶初婉拒了两次无果,便放弃了,只能随江恒的便。
  两人配合很快便刷完了锅洗完了碗,接着叶初泡了两杯茶在堂屋跟江恒边喝边聊了起来。
  江恒跟叶初讲了很多关于叶旭的事儿,以及他跟叶旭之间的战友情谊。
  叶初听得颇为感动,在修真界数百年,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并没有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所谓仙门的师兄弟、师姐妹,哪个不是自私自利,甚至亡人自存。
  她见过师妹为了在仙门大比中胜出师姐而给师姐下毒;她见过师兄为了夺宝而把刀插进了师弟的后背;她见过丈夫修炼成魔把妻子炼成炉鼎;她见过师傅为求突破取尽徒弟心头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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