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挖坑害人

  这间殿宇无人居住,只是见空殿宇,里面有桌椅板凳,只是许久不曾有人来打扫,积了灰尘,显得落魄。
  殿内宋疏瑾只点燃了一盏烛台,宽敞地殿内光线不太明朗,云浅凉得闻质问,侧身面对宋疏瑾,她整个人逆着光面上神色模糊,光是站在那里似乎就要与无人的殿宇融合,浑身凝聚着冷意,那种几乎是将踏进黑暗的感觉太强烈了。
  殿内有四人,但鸦雀无声,静得只听见轻轻的呼吸声。
  云浅凉在安静中开了口,回答得干脆利落,“是。”
  顾七扛着人停留在云浅凉身侧,以防宋疏瑾会怒从中来做出害人之举。
  时间缓慢流逝,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片刻功夫,宋疏瑾只是盯着对面的人,见她脸色不曾改变,那固执的坚持仿佛刻在了脸上,不会融化。
  “离这最近的宮婢约莫一刻钟能赶来,你时间不多。”丢下这句话,宋疏瑾走向殿门,开门离开。
  每年宫宴以防万一,宋疏瑾会提前调查宫中情况,宮婢在何处伺候,什么地方无人,不易被发觉,却没想到今年是云浅凉钻了空子。
  “夫人。”顾七留意着云浅凉的神色。
  “抓紧时间。”云浅凉眨眨眼,走出门外。
  顾七随意把人放在殿内的椅子上,拿出携带的逍遥丸,捏住祁云情的嘴巴让人张开嘴,把药丸放进去,无需喂水,药丸沾了水便会化在嘴里。
  外面有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正在把风,见云浅凉出来,他朝人点点头,“把地方告诉君知。”
  云浅凉离开翡翠宫便是行动开始的时候,前不久抓夜里抓人,那些死者的面容都清楚,宫宴前她找顾拾做了个人皮面具,找个身形相近的人戴上那张面具,在宫宴的时候混在安国侯府的马车里进宫,之后换上宫里太监的服饰,只要宋玉凛面前露过一面,宋玉凛必定会有所怀疑。
  不久,离开的人把君知带来,把人扔到了殿内。
  顾七如法炮制,把逍遥丸喂给宋玉凛。
  逍遥丸是云浅凉在百善堂拿的药材做出来的,药量在控制之内,且有迷幻作用,药效发作起来很霸道,打晕的人很容易会被体内的欲/望唤醒,而后把对方当做自己喜欢的人,全身心的投入到欢爱里。
  顾七把烛台的位置调到昏暗的地步,把殿内的脚印处理掉,关上门出来。
  “有人发觉吗?”云浅凉问道。
  一直潜藏在暗处目睹了一切的君知回答,“很顺利,人皮面具在我身上,假扮的人回去了。”
  两刻钟前,宋玉凛发现给自己的倒酒的“太监”是他熟悉的面容,眼眸紧缩,盯着那人的脸看了好长一段时间。
  坐在旁边的宋玉冽,见人握着酒杯却盯着倒酒的“太监”,一副受惊的样子,关切道:“三弟怎么了?”
  说着宋玉冽视线落到倒酒“太监”身上,而那“太监”却刻意避开了宋玉冽的打量,垂下头来。
  “没事。”宋玉凛及时回过神,嘴角勾起一抹敷衍地笑意,刻意把酒杯打翻,酒打湿了衣袖,他皱起了眉,“皇兄,我回去换身衣裳。”
  宋玉冽佯装不知情,只是点点头,并吩咐那倒酒的“太监”,“给主子把披风拿上,莫要着凉。”
  倒酒“太监”小声的应了声,放下酒壶,起身跟上。
  那夜事发后,宋玉凛派出去的人在其他地方找到了许多尸体,但有部分人的尸体目前还未找到,不知道顾家是如何处置的,竟是找不到一点踪影,死了倒还好,不会泄露秘密,就怕被抓到活的,让顾家拿出证据来对付他,这会见到未寻到尸体的“引路人”宋玉凛自然不会给别人留把柄。
  出了翡翠宫,宋玉凛寒着脸走在前面,手指转动的拇指上的蓝宝石扳指,一路沉默,倒酒“太监”亦是沉默地跟上。
  两人走出老远,到了处无人的地方,走在前头的宋玉凛才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引路人”,打量一遍,问道:“那夜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还混进了宫里找他,留不得!
  “太监”低着头作答,“属下当时躲进了附近的菜窖里,侥幸逃过一劫。”
  闻声,宋玉凛微微皱了下眉头,闲庭信步地走了两步,绕着人后面,眼神变得狠厉。
  “是吗?”说话时宋玉凛转动了一下扳指,露出尖锐的利刃,在夜色下闪光一闪,“真是可惜了。”
  说时迟那时快,利刃袭向“太监”脖子时,前面垂首的人猛然反应过来,避开宋玉凛的攻击,那利落的身手当即让宋玉凛明白,此人有假。
  正想着离开时,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他只是稍有犹豫,那东西已经袭向他,他拇指往前刺去,刺了个空,再反应过来提防时,颈部一痛,晕了过去。
  君知把人扛走,而带着人皮面具的人把面具摘下交给君知处理,换了个模样离开。
  云浅凉点头,“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先回翡翠宫。”
  云浅凉在把风的太监的带路下,抄近路回翡翠宫。
  在宫门口,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情况,确保没有差错迈步进宫。
  进入翡翠宫云浅凉如同交差般,上前禀报,“皇上,臣妇已观星结束。”
  殿内气氛好似受到云浅凉带回来的一身冷意影响,不如先前热闹了。
  “哦?”天徽帝把酒言欢的视线放在了云浅凉身上,尾音微微上扬,“顾夫人此次观星有何心得?”
  “才疏学浅,谈不上心得……”云浅凉话还未玩,齐太后冷凝的声音插进来打断。
  “顾夫人看了那么久,该不会一无所获吧。”齐太后着盛装,气势逼人的发问,免不得带着点凌厉的争对之意。
  “虽说收获不大,但还是有所发现。”云浅凉浅声作答。
  “不妨说来听听。”天徽帝意在把云浅凉逼上绝路,一次让她说准了,不可能次次有那种运气,想多了天徽帝对天象一说越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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