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教训宋清蓝
一听到他们是要去住酒店,宋华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在心中泛起苦笑。
看来是槿宴不想笑笑受委屈,才想着出去住,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想了这么一个“充足”的理由,乍一听确实是合情合理,但仔细一想——宋家也是一个小别墅,彼此之间的房间都相隔甚远,隔音效果也很不错,又怎么会出现所谓的“影响”呢?
恐怕这个影响不是来自于傅槿宴,而是……自己的好女儿!
想到这两天宋清蓝古怪的行为,宋华年也是一阵头疼。
这个大女儿向来都是他的骄傲,美丽大方,聪明睿智,行事做人都是温婉得体,从来没有出过一点儿差错,外人提起来,也都是清一色的称赞。
只是当她遇上傅槿宴的时候,却……一言难尽。
想来也是,如此优秀的人近在眼前,她又是在适龄的阶段,会有一些萌动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个男人已经结婚了,娶的还是她的妹妹!如此一来,她的心思就有些不好看了。
至于宋轻笑,她虽然是宋华年的继女,但却很得他的欢心,对待两个女儿的时候,宋华年向来都是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厚此薄彼。
如今看这情形,估计又是宋清蓝背着他挤兑宋轻笑,而傅槿宴看不下去,所以才要带着她出去住。
可怜宋华年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却被自己的两个女儿弄得晕头转向,斗大如牛。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显得十分无力:“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好再拦着你们,只是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就说,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宋轻笑对宋华年很是敬重,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十分愧疚,面上也泛着隐隐的羞愧,“叔叔您放心,我们虽然住在外面,可是我们还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我一定第一时间找您!”
“好孩子。”
宋华年感慨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行了,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回来也是准备拿些东西,一会儿还要去医院。”
宋轻笑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好,我们收拾完了也会过去。那叔叔,我们先走了。”
傅槿宴也在一旁低声道别。
宋华年点了点头,将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驱车离去。
待看不见踪影之后,他才转身回到室内,脸上的笑容顿时褪的一干二净。
“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事了,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
看着站在面前神情严肃的宋华年,被审问的佣人哭丧着脸,心里十分慌乱,嘟嘟囔囔的将事情的经过完整的讲了一遍:“早上的时候大小姐准备早饭,但是只准备了四人份的,并没有二小姐的……”
宋华年听得怒火中烧,忍不住一手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这么孩子气,连这么幼稚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简直是……”
宋华年气的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行为。
正巧这时,宋清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他的身影,连忙走过去问好:“爸,您怎么回来了?饭不是已经送去了吗?”
宋华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紧紧的盯着她,神色莫名。
宋清蓝没有得到回答,又被一直那样盯着,心里隐隐发毛,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爸,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神情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说着,抬起手摸了摸脸,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笑笑和槿宴刚才已经走了。”
听到宋华年的话,宋清蓝先是一愣,随后猛地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声音都尖锐了许多,“什么?他走了?怎么连说都没说一声。”
“说什么,说了你会在意吗?还是说,你会在意谁?”宋华年声音十分的冷漠。
宋清蓝察觉出他言语中的深意,脸色一变,心虚于自己内心的小九九,气势一下子就降了下去,笑容既尴尬又难看。
“爸,您说什么呢,我自然是两个人都关心啊。”
“关心?你若是真的关心,就不会只做四份饭,独独缺了笑笑的那一份,蓝蓝,你是怎么回事,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这几次怎么这么的针对笑笑?”
宋清蓝没想到自己的小把戏被这么赤裸裸的揭露出来,顿时难堪的脸都红了,眼神闪躲,十分心虚。
“我没有,没有针对她啊,爸,您误会我了,我只是担心她并不喜欢我做的东西,所以,所以才……”
“她喜不喜欢是她的事,但是你不能自作主张的为她做决定。”宋华年板着一张脸,语气是少有的严厉,“蓝蓝,笑笑也是我的女儿,你们两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不和睦的样子。这一次因为你的任性,他们怕我难做,出去住酒店,下一次若是再被我发现你这么幼稚的行为,就别怪爸爸不给你面子!”
说完,他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宋清蓝独自站在客厅,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扎进掌心,脸色一片青黑,狰狞的有些扭曲,再也不见平日里的清丽模样。
“宋!轻!笑!你可真是好样的,居然还学会告状了!很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是你先惹我的,看不清自己位置的人,那我就让你好好地长长记性!”
“阿嚏!”
坐在车里的宋轻笑突然没有预兆的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感冒了吗?”傅槿宴满怀关切的问道。
宋轻笑揉了揉鼻子,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可能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只是……又能是谁在想我呢?
宋轻笑眉头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傅槿宴眼睛余光扫到她的神情,轻笑一声,朗声说道:“那一定是我了,毕竟我对你可是日思夜想,除了我,还有谁能对你这么上心。”
宋轻笑被他一番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手足无措,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而且你好歹曾经也是一个军人,就不能矜持一些吗?动不动就情啊爱的,一点儿也不严肃。”
听到她这没话找话的窘迫,傅槿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在狭隘的车间流淌,丝丝萦绕在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