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实话？假话？

  “智媛，你说让李政赫选择真心话大冒险，还是再作一首诗歌。”
  被好友的提问打断了思绪，金智媛也不再纠结，转而向好友问道：“什么诗歌？李政赫又创作新的诗歌了？”
  “噢，对了。差点忘了。”
  好友拍了下额头，似是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然后对金智媛说道：“你看看这个视频。这是我们聚会刚开始的时候，在会长的提议下，为了给大家助兴，李政赫在现场创作的一首诗歌。我都用手机录下来了。”
  金智媛接过手机，点开视频，认真地看了起来。
  视频中，方程看着远方，神情郑重，篝火映照着他的脸庞熠熠生辉，他的嘴唇轻轻开阖，声音显得坚定而高昂。
  …………
  呼喊是爆发的沉默
  沉默是无声的召唤
  不论激越
  还是宁静
  我祈求
  只要不是平淡
  如果远方呼喊我
  我就走向远方
  如果大山召唤我
  我就走向大山
  双脚磨破
  干脆再让夕阳涂抹小路
  双手划烂
  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金智媛呢喃了一句，看着已经结束的视频，转过头看向了好友。
  “这首诗歌叫什么名字？”
  “山高路远。”
  “山高路远？”
  “是不是很棒！特别是最后一句：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想到李政赫写起这种激昂励志的诗也很有水平。说实话，当时听到最后一句，我整个人都激动了。最后一句诗实在是太有气势了。只要我们不放弃，一直坚持不懈，就没有什么能击垮我们的挫折，也没有什么不可征服的险途和高山。”
  说着好友又朗诵起了这首诗歌。
  呼喊是爆发的沉默
  沉默是无声的召唤
  不论激越
  还是宁静
  我祈求
  只要不是平淡
  如果远方呼喊我
  我就走向远方
  如果大山召唤我
  我就走向大山
  双脚磨破
  干脆再让夕阳涂抹小路
  双手划烂
  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是深夜时分。
  沙滩的篝火还在燃烧，人群却已经安静下来。
  喧闹过后，聚会的人四散分开。有些人回到了村庄，有些人留在了海滩。
  方程漫步在海滩上，卷着裤腿，让潮水温柔地轻抚着脚丫，感受着穿越后难得的宁静。
  走不多远，突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身影，略微犹豫，方程走了过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金智媛抬起头，看到方程后，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身旁的沙滩。
  方程坐下后，看着大海，懒懒地伸了个腰。
  “你知道吗？你今天晚上给我留下了一个反差很大的印象。”
  金智媛看了看方程：“以前在一起上课的时候，感觉你这人挺冷漠了。就好像你有一个自己的世界，与外界划分开，在你世界之外的东西，与你无关，也引起不了你丝毫的兴趣。”
  “或许是长大了吧。”
  方程笑笑：“人总是要长大的。以前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世界都围着自己一个人转。然后在某一天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主角。就像是一只井中的青蛙，在井中时，以为天就只有井口那么大。当跳出来后，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才认识到自己的浅薄。”
  “浅薄吗？”
  金智媛笑笑：“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如果写出这样诗句的人也算是浅薄，那我们这些人不是更显得鄙陋。”
  方程笑道：“牛顿也很聪明，最后还不是在蚂蚁身上寻找上帝。”
  金智媛道：“你相信上帝吗？”
  方程道：“我相信自己。”
  金智媛笑道：“相信自己什么？世界的主角吗？”
  方程摇头笑笑：“世界并不是围绕我一个人转，但我却是我人生中的主角。我不能自高自大，但也不必妄自菲薄。”
  金智媛怔怔地看了看方程，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会跟宣美分手？”
  方程一愣，回望着女孩。
  金智媛道：“其实在学校的时候，虽然我很少去班里上课，你跟宣美也隐藏的很好，但事实上，班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的事情，也包括我。我知道你是为了宣美才报考的东国大学，也知道你对成为艺人根本就不感兴趣。为什么现在你却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方程耸了耸肩：“我想我已经在网上解释过了。”
  金智媛道：“比起网上的声明，其实我更相信另一个版本。”
  方程看了下金智媛：“事实有那么重要吗？结果既然都已经注定，过程还是留在回忆里就好。”
  金智媛道：“事实对某些人不重要，对另一些人却很重要。”
  方程笑道：“希望你不是‘另一些人’中的某一个。”
  金智媛道：“恰恰想反。比起结果，我更关注过程。”
  方程眨眨眼道：“但我似乎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
  金智媛道：“如果我说我对你有好感呢。”
  方程立刻摆手：“奉劝你！千万别！”
  金智媛道：“为什么？”
  方程笑道：“我这人是享乐主义。只注重眼前，不关注将来。”
  金智媛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不等无花空折枝。”
  笑了笑，方程说道：“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其实我的热情也很难维持一周。你要是想追我，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肯定答应。但过不了一周，我可能对你就不会那么热情。过不了一月，可能就有点厌烦。过不了三个月，可能就会跟你提出分手。怎么样？听到后是不是感觉我很渣？”
  金智媛问：“那你跟宣美？”
  方程貌似感慨地叹了口气：“唉，年少无知啊，还看不清自己。”
  “扑哧”
  笑出声后，金智媛好笑道：“你是在搞笑吗？”
  方程摇摇头道：“我说的是实话。”
  金智媛笑道：“你的实话听起来却有点假。”
  方程摊摊手道：“没办法。实话都不好听，好听的却不是实话。每个人都希望别人对自己说实话，每个人又都希望听到自己想听的实话，但事实却是，你想听到的往往不真实，真实的却又不是你想听到的。”
  金智媛戏笑道：“说得这么有哲理，是不是想显摆自己的水平？”
  方程配合道：“那个，轻易不装逼，一装逼就暴露。看来还是水平不够啊。”
  “扑哧”
  听到方程的话，金智媛又笑出了声来。
  笑了好一阵，又看了看方程，金智媛忽然又说道：“如果我听到这些后，还是对你有好感呢？”
  方程失笑道：“行啊。来吧！要不要先接个吻？”
  金智媛无语道：“你是认真的？”
  方程眨了眨眼：“对美女我从来都不说假话。”
  “呃！”
  金智媛一怔，半响才道：“那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