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买车
被江炎深情注视，顾仙瑶脸颊火热。
每个女生都幻想过自己的白马王子，顾仙瑶理想的婚姻不是大富大贵，至少要像父母一样相敬相爱。
这一刻，江炎给人的感觉与苏景胜是那么相像，给自己在乎的人最真诚的呵护。
顾仙瑶羞涩的不敢与江炎对视：“爸的病真的能治好？”
“我谁都会骗，唯独不会骗你。”江炎一脸认真。
顾铭娜激动的差点晕厥过去，兴奋的喋喋不休，这一天说的话要比平时一年还要多。
就连看穿一切的苏景胜也差点没忍住老泪纵横。多少年没见到顾铭娜这样开心。
江炎问中年：“吴云呢？”
“江先生，吴总在等您。”中年很恭敬的引路。
江炎给顾仙瑶使个眼色，随即说：“爸妈，别光顾着高兴，还有正事没办呢。选家具家电，哦对了，商场的购物券只有三天保质期，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顾铭娜一拍大腿，立即要求兑现奖券，急切的有些可笑。
这么多年，顾家除了会耍嘴卖乖什么也不是，顾铭娜是被骗怕了，没拿到手的东西总觉得不那么真实。
走进吴云的办公室，江炎随意找地方坐下。
吴云站到一旁，脸上挂着笑。
江炎摸摸鼻子，叹了口气，两人的关系总显得那么生分，甚至已有主仆之别。
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再也回不到孩童时代，再也回不到那个不看地位出身的年龄。
江炎说：“这个社会自古至今都是这样，从下到上一路跪。两人见面，先看谁高谁低，然后决定谁跪着。”
“难道我们就不能是个例外？”江炎看着吴云，两人完全可以做无话不谈的朋友。
吴云却说：“身不由己，太多时候不是为自己活着。为了在乎的东西，就要学会跪下。”
拒绝白家依附天宰，凌城吴家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倒是认命。”既然说不到一起去，江炎也不纠结。笑了笑：“谢谢你今天的安排，我都想不这么周到。”
“怕是要穿帮的。”吴云摇摇头。就算做的再好，送这么多，傻子也会多疑。
“不打紧。”江炎突然觉得非常无趣，吴云更像一个陌生人，不再是曾经救济江炎的吴家少爷。
一个人一旦背负使命，也就不是自己了。作为吴家独子，吴云也是身不由己。
想到自己，江炎顿时释然，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初入暗黑世界，江炎就像夜场卖笑的姑娘。
只要给钱，摸就摸了。只要有足够的钱，睡也睡了。江炎把自己卖了个彻底，毫无尊严。
吴云小心问：“天宰，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
吴云只知道天宰这个身份让白家紧张敬畏，甚至有些恐惧。具体代表什么却不清楚，又或者说吴家还没到了解这些的层面。
投靠江炎吴家在赌，赌注就是吴家的未来，甚至赌的是吴家的一切。
所以吴云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有害。”江炎淡笑。
墙上挂了一张凌城地图，江炎拿起笔，轻描淡写的画了一个圈：“吴家可以把城西这片地拿到手。”
“城西？”吴云疑惑皱眉，江炎画的圈太大，面积足有大半个凌城城区那么大。
“城西属丘陵地带，而且凌城的发展规划是向东，那边地势平坦……”
江炎将笔扔到一旁：“这里将会是凌城未来的中心。”
“我说的！”
“你还怀疑么？”
若是别人这么说吴云能笑出来，但江炎的话他不敢不信，一个让北方豪门白家都忌惮的人，唾沫也是钉。
“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吴云怕惹怒江炎一般，声音很小。
“你先拿地，有困难会有人帮你摆平。”江炎转身向外走：“用不了多久，顾氏集团就会参与进来。”
停住脚步：“哦对了，别墅只要两间卧室。”
直到江炎的背影消失，吴云还没回过神。
就算那片地再不值钱，吴家倾其所有也拿不下那片地的一半，吴云没想到，自己刚选择站队就面临一场豪赌。
走出办公室，顾仙瑶一直坐在外面等着，心里很乱，不知自己接下来如何面对江炎。
“爸妈呢？”江炎笑问。
“他们去商场了。”顾仙瑶慌乱站起身，手不安分的拧着衣角。
对勤俭二十年的顾铭娜来说，三天花五十万的确多了点。不过也好，为了花完这笔钱顾铭娜必须得大手大脚才行，越是节俭的人越容不得半点浪费。
奖券，白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望着顾仙瑶娇羞的模样，江炎忍不住笑：“去看看车？”
知道这些都是江炎安排好的，顾仙瑶没挪步：“车就算了吧，我……还不起！”
“我的就是你的，连我也是你的。”江炎霸道的拉住顾仙瑶娇嫩的玉手。
入手顺滑，如若无骨。江炎知道，想要拉近关系，必须胆大心细脸皮厚。
顾仙瑶浑身一僵，略显冰凉的手本能的向后一抽。
江炎怎么可能让她挣脱，感受到江炎手掌心的温热，顾仙瑶脸红到脖子根，被强拽着离开售楼处。
出租车停在一间4s店门前，江炎问：“这个牌子？”
顾仙瑶低垂着头，心不在焉的盯着被始终被江炎握住的手不发一言。
他的手很暖，除了牵手江炎并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一直被握着有些出汗，但却给她异样的感觉。
心动？怎么可能。难道就因为江炎买了一栋别墅又带自己买车？顾仙瑶可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
“师傅，前面一家。”江炎轻声对司机说。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无奈摇头，这已经第八家了。这条路汇集了国内外很多品牌，看得出来，后座的男人很宠这个女人，但女人始终没什么表示。
“小姐，找这么好的男朋友，可真有福气呦。”司机感慨。
顾仙瑶脸更红了，做错事的孩子般瞄了眼江炎：“车就算了吧。”
江炎却没理会，温柔的问：“这个牌子？”
“师傅，下一家！”
“这个牌子？”
“下一家……”
近十公里的路足足兜了几圈，知道江炎非买不可。
顾仙瑶咬着嘴唇，看也没看，声若蚊蝇：“就这个吧，不要太贵。”
“以前你可不这样。”江炎痴迷的望着顾仙瑶，还第一次见顾仙瑶如此羞涩的一面。
扔下车费，江炎拉着顾仙瑶下车。
司机咂咂嘴：“我咋就遇不到这么好的女婿呦……”
走进4s店，一名身材婀娜的销售一路小跑迎过来：“先生，想买辆车？我是这里的销售经理，很高兴为您服务。”
经理，不过为了好听，缀上经理的称呼显得高大上罢了。
江炎看了眼顾仙瑶：“喜欢什么款随便挑。”
江炎不在乎钱，别说一辆车，买下一个车企也不会皱眉头，只要顾仙瑶高兴那就够了。
顾仙瑶始终低垂着头，仿佛是把自己卖了换一辆车似的。
销售经理向展厅外张望一眼问：“先生，你们是怎么来的？”
“打车，怎么了？”江炎奇怪回问，买车还有这么多讲究么？
“那你自己的车呢？”销售经理又问。
“没车。”江炎毫不关心销售经理的问题，随口一答。
扯了扯仍在神游不知想着什么的顾仙瑶：“没看上？”
销售经理堆满笑容的面庞瞬间凝固，扭过身嚷了一句：“小黄，你来接待。”
说完，销售经理再不理会江炎两人，嘴里嘀咕：“穷鬼。”
或许别人听不到，江炎却脸色一变，顿时明白销售经理为什么会有之前的两个问题。
一步登天买豪车的人不是没有，而是凤毛麟角。像江炎这样打扮普通怎么可能买得起。
问之前开什么车也是在分析江炎属于什么阶层，察觉江炎属于买不起的那一类，果断扔给实习生。
一个很精神的女生站到面前，戴着眼镜略有些婴儿肥，恭敬的笑：“先生，欢迎光临保时捷，你们面前这一辆是卡宴，如果喜欢可以试驾……”
还未走远的销售猛地停住脚步，扭过头沉着脸：“小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试驾，把车弄脏了怎么办？”
听到保时捷，顾仙瑶这才发现自己进了一家什么档次的4s店。
略显慌乱的拉着江炎：“这……太贵了，我们换一家吧。”
从顾仙瑶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喜欢。女人，没有不喜欢奢侈品的，不同的是每个人的底线不同，顾仙瑶取舍有道罢了。
“有现车吗？”江炎问。
小黄被斥责很是尴尬，先看了眼销售经理，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有一辆最高配。”
“行，我买了，写她的名字。”江炎拿出一张五爪金龙黑卡，与之前一张唯有卡号不同。
小黄惊讶的张大嘴，买车，还是买豪车，难道不应该先问问价吗？怎么突然有种菜市场卖白菜的感觉。
“不是有一辆？”江炎问。
顾仙瑶一把拉住江炎的手臂：“别，我们不要……太贵了。”
此刻，传来销售经理尖细鄙夷的嗓音：“没钱就说没钱，到这唱双簧秀恩爱，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