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验货，讨价
怕夜长梦多，卓一凡跟老同学卓刚通上电话，晚上把新茶带过去看看。
卓一凡双手搬上一个大纸箱绿毛尖放进车后面。
吃晚饭后。
罗艳叫上亲戚帮忙照顾老乡采茶工，答应了跟卓一凡到县城去一趟。
罗艳在公路边上等着卓一凡开车过来。
卓一凡远远看到罗艳穿一件雪白外套，显得格外的耀眼。
按响喇叭，停车。
罗艳上车坐在副驾驶，面无表情，向窗外的亲戚挥个手，临走时拜托一声。
开上车灯，卓一凡稳稳驾上车，在奇曲山涧河边的村公路上行驶，大约两公里后，开上了大公路，直接驶往县城。
限时速60公里，大约一个小时到达。
一路上，罗艳闭目休息，听着车厢里灌耳的音乐歌声。
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天没亮就起床了，到天黑才吃上饭。现在陪着卓一凡去县城，他可能需要我陪着。我也担心他路上的安全。我的心啊，全系在他身上了。谁让我在暗地里变成了卓一凡的女人。他不嫌弃我大三四岁，而且还是结过婚的有孩子的女人。虽死了男人，但始终是有公公婆婆的女人。我的一举一动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看。
从今天开始，罗艳感受到许多诧异的目光。不明状况的人，以我就是卓一凡的老婆。我年轻像个十八岁姑娘，貌美如花，有胸有材，身高一米六，若穿上高跟鞋，我更显身材了。
在结婚的时候，罗艳才第一次发现自己多么的美！多么的性感迷人！他们的眼光看到我好像就是一个大明星，光彩夺目，十分耀眼。
罗艳在车上眯眼休息，脑子里清楚回想起了过去。在心底把一件件事想个清楚明白，最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我现在的生活就要有一个男人。卓一凡能当我的男人。我为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别人骂到头顶上，只要卓一凡不说嫌弃话，我就心甘情愿。大不了，我以后有钱了，就离开天云村，让他们骂鬼去吧。
时不时的瞧上罗艳一眼，卓一凡把车开得慢一点稳一点，尽量不要产生剧烈晃动。
“你睡醒啦？”
卓一凡瞧到她眯开眼睛动了一下身子。
“嗯，”罗艳刚刚睡着一下，看看周围漆黑一片，只有车灯远远照亮着前方，问，“车到哪里呢？”
“很快了，不要半小个时就到了。”卓一凡踩下加上油门，车速飞快从45跑上60公里。
罗艳抓紧扶手，明显感受到车快了。
卓一凡满脸的微笑，一手握上她温柔温热的手，向她表达心意。
“小心开车，别分心。”罗艳抽开手提醒。
罗艳这个时候只担心开车的安全，卓一凡知道了拿回手，双手握上方向盘，把车开得稳稳的。
转上几个大弯，飞快看到县城里高楼大厦的灯光，还有显眼的探照灯光。远看县城夜景，它就是一个繁华的热闹城市，农村跟县城相比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原始没有人气。
车开到县城大街，汇入拥挤的车流。
卓一凡定位导航上仙云阁茶馆的位置。
县城有名的茶街，到晚上热闹非凡，到处挤满停满车子，而且车子都是一辆辆高档车。卓一凡的车跟它们无法相提并论。
导航准确无误地报道指挥。
仙云阁茶馆到晚上，灯光璀璨，高贵大气。
在门前找个停车位停车。
卓一凡双手抱着一个大纸箱，带上罗艳走进大门。
“哎哟！我们的天才生来了！”卓刚看到他来了立刻笑脸迎人，大声热情道。
卓一凡面露自然微笑。
罗艳跟在后面向店里瞧瞧，第一次进入名贵的茶馆。以前卓刚在我面前吹嘘的，还真的一点不假。
“稀客啊！”卓刚笑脸迎人，马上握手道，“说你炒出好茶，我们正等着你来了。”
“呵呵，我不是赶来了嘛。”卓一凡笑声道。
“哟，艳姐来啦！快请坐！”卓刚立马变脸，脸上的一砣砣肉都变成了一朵朵花，哈腰低头，先忙匆匆的请她坐上休息。
罗艳站着不动，身子发僵了，有点受宠的感觉。顿时，我好像变成这里的中心人物。他们和她们都把目光投向我。
卓一凡认识眼前的绿袍美女，上次她招待了我。双手把新茶放在茶柜上，等着他来验货。
有点战战兢兢的，罗艳被卓刚热情请上坐。
“娇娇过来。”卓一凡叫上爱人。
卓一凡这才注意到另一个美人，以为她是这里的高贵客人。她穿着嫩绿色修身旗袍，十分凸显她美妙多姿的身材。只是她的口红涂得太艳红了。眉毛有型的精致，都是经过人工修画的。现在城里，哪个美女都不做眉的。眉毛是眼睛的衣服。眼睛好不好看，关键在于眉毛好不好看。
她手里拿着苹果手机，随卓刚来到身旁，向卓一凡上下打量一眼，浮出微笑。
卓一凡满脸笑容，挺一挺笔直的西装。
“老同学，她是我老婆娇娇。”卓刚显摆地说，“他是我们村的天才生，是学霸。现在当老板了。”
“呵呵，你好！”卓一凡看上眼前颇有女人气质的美女。她的穿着打扮，卓刚在她身上没少发钱。
“你好！”娇娇粗看他一眼不怎么样，但近身一闻一瞧发现他是极品。他的男人气质隐藏在稚嫩的讨好的笑容里。
“你好！”卓一凡高兴轻握个她手指，发现她的手指好冰凉。
“这是今天做的好茶吧？”卓刚拍拍纸箱问。
“呵呵，这是我们今天刚做好的茶。你们看看。”卓一凡说着亲自打开纸箱。
茶香立刻从纸箱里散发出来，飘满整个茶馆。
罗艳坐不住了，来到卓一凡身旁，认真帮他把关。别被卓刚给骗了。
卓刚抓起毛尖新茶闻一闻，仔细看个茶色，然后手指揉一揉一根茶。
娇娇也跟着看了看，闻了闻，对新茶满意地点头。
“老同学，你茶我收下了。价钱，先泡个茶喝。”卓刚看上了说。
绿袍美女过来抓上一点绿毛尖，放进玻璃杯，泡上80度开水。
卓一凡和罗艳同时坐上红木椅，他们夫妻坐在对面老板位置。
绿袍美女把泡好的新茶送到面前。
卓刚举起杯，看个茶水色，闻一闻，接个喝上一口，在嘴里细细琢磨一番。
娇娇端上茶杯直接喝上了。
“老同学，你这新茶啊！”卓刚说一半不说了，停下来继续喝上茶。
卓一凡和罗艳正等着他后面的话。
“你这茶，火候缺了点，茶香和茶色还可以，达不到极品茶。我给你开个价。你以后的茶有多少我收多少。绝对不会亏待你。”卓刚像个品茶大师，不急不慢，有声有色地清晰道出。
卓一凡开心向罗艳一笑，这下放心了。他看得起我的茶。我们还是老同学好啊！
罗艳保持淡定没有露出笑容。
“八百一斤。”卓刚露出手指，同时报出价。
一听，卓一凡心苦了。他出的价太接近我的成本了。他一家也是做茶的人，对于做出绿毛尖高档茶的成本一清二楚。他这是不让我吃亏，让我没有钱赚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心里价位是不能低于九百一斤。
罗艳眼睛一亮，急望上卓一凡。他变得难堪了，随即替他心苦，暗暗为他抓把劲，希望卓刚把价加高一点。
“这不行。”卓一凡一口拒绝了说。
卓刚听到立刻把脸拉长了，好像失面子，整个人沉下来，放下茶不喝了。
娇娇没说话，继续喝着新茶。
“这个价，我一分钱没赚。”卓一凡坦明说。
“不是。这价只是这批货的价。以后送的比今天好，肯定不是这个价。你第一次做茶，没达到极品。但能够卖出保本就不容易了。做生意嘛，不是靠一次赚钱就行的。你要了解这个茶行情。茶生意风险挺大的。”卓刚苦口婆心说出。
听他说的也是道理，卓一凡有点心动了。
罗艳紧张地听着他们说话，自己不好插上一句话，全看卓一凡的把握。是亏是赚全在于他的想法。
“不行，老同学。我第一次做第一笔生意不能亏钱回去。我出个价，九百。”卓一凡还是坚持自己的心里想法。
罗艳闻到眼睛乐了。
卓刚十分为难，用手掌擦擦额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犹豫不定，好像很难做人。向卓一凡张了张嘴，舔着嘴唇在犹豫中做决定。
看到了，卓一凡坚持原则，不赚钱绝对不卖。我的是第一批新茶。他家的新茶还没有送来。这个信息，在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
“好吧。八百五，就这样。”卓刚苦笑上脸，做上手势说。
“至少九百。”卓一凡坚持不变。
卓刚来个深呼吸，这感觉人情好难做啊！
“要不，你到别家去看看。你的茶能出多少。我给你加一百。”卓刚丢出狠话。他这是拿出了经商之道。先给他一条明路，让他选择。一般人会碍于关系和面子，亮死他不会到别家茶馆去。如果去了，这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
被他这么一说，卓一凡马上松动了决心。莫非我的新茶，只值这个价？
罗艳听出卓刚的话，向卓一凡眨个眼色，来个神情，意思是先别成交，我们到其它店子去问问。
卓一凡有点看懂了罗艳的意思。
娇娇喝了一半茶，放下茶杯，向老公无意看一眼。
“你的茶，我们先别急赚钱。好吧，我们就不赚你钱。吃亏一次，把你茶放在我茶馆里代销。”娇娇说出意见望上老公。
卓刚坚难同意地点点头。
“价格就按你说的九百。你多少茶？”娇娇替老公作主了说。
“十斤。”卓一凡保证地说。
绿袍美女把纸箱放上电子称，说：“十斤茶。”
娇娇从包里拿出一困钱，整数一万。
“十斤九千。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做生意。我们做生意只希望长长久久。我再给加一百每斤，友情价一千。”娇娇说完诚意满满地望上。
卓一凡心乐了。她如此大方，想不出啊，于此对她这个人大大改观了。她不仅貌美有气质，而且情商智商都是一流的高。
“好！没问题。就按你说的。”
娇娇亲手把一万送到卓一凡手里。
罗艳看着笑容满面，开心了。
卓一凡也笑容满面，接上一万，把它放进背包里。
罗艳站起来有点坐不住了。
“艳姐来喝茶！”卓刚马上招呼。
卓一凡站起身说：“我们还要赶回去。今天，我请嫂子打个伴。”
“别回去啊。等下，我请你们吃夜宵喝个酒。”卓刚热情说。
“我吃不了夜宵。我孩子还在家里睡了。”罗艳说着离开坐椅。
卓一凡也跟着离开。
“哎哟。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我没有好好招呼到你，真不好意思！”卓刚站起来送客。
“我们走啦！”卓一凡说完带上罗艳离开。
卓刚和娇娇亲自送出门，热情招呼下次再来，说一定要吃了饭再走。
卓一凡满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