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十多岁了,你让我搁下面子去追求女人,我……
不多时,顾又廷从她身上下去,翻身躺到另一边。
身上躺着沉重厚热的身躯骤然离开,出了一身热汗子的身子忽然一阵凉意。
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环到身后,将被松开的内.衣扣重新系上嶂。
好不容易弄好,她伸手去拿过扔在床脚的外套正准备穿上,顾又廷看了一会,忽然坐了起来,一手扯过谨言靠在胸膛上,手掌在她的腰身轻轻摩挲着,短暂的沉默后,他道:“这时候,我想你应该冷静了。冯”
…………
过了半响,谨言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你非要这个孩子?为什么?”停了停,深吸口气,望着他,“就算他到时候是残疾,受人耻笑,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你也不在乎,非要他生下来是不是?”
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每个来到这世上的小孩都应该建立在健康的基础上。
不然就算是家财万贯又如何?如果换不来一个健康的身体,终究是浮云。
他思考一会,才沉声开口道:“医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现在的体质如果做了人.流,将来还想要再怀孕的话,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我已经有了小熊,就算以后不能再生也无所谓了。”
五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也是那个时候她决定留下小熊。
而现在,如果她以后不能再有小孩,至少还有小熊陪着她。
看谨言微微凛然的小脸,顾又廷颇觉头痛,只得略略缓下口气:“你听我说,我想了下,你的那些顾虑都不是不可能的,也有你的道理,但就像医生说的,目前没有人能确定他是不是有缺陷,所以我们先不要着急下定论,行不行?”
今天的医生确实是说得比较委婉,不像先前那两个医生。
那个张医生更甚,几乎是在言语里就断定了这个孩子是不能生下来的……
谨言想要反驳点什么,最后却是发不出声音。
他继续道:“我问你,发现怀孕的最初时你有打算要留下他吗?”
谨言怔怔看着他。
那个时候,善庭出了事,她一个人走回酒店,突然看到他就站在门口,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有了依靠的感觉,可随即那阵感觉便被现实的无奈与心酸给驱散,而后她检查出怀孕,除了无措和紧张,还有就是幻想着他能够出生,和小熊一样健康活泼的长大……
他紧盯着她,逼问:“有吗?”
她忍了忍,却还是点了点头,咬了咬唇,“但是……”
他打断:“没有但是。我想要这个孩子,但我三十多岁了,你让我再搁下面子去追求女人,我也做不到,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去想以前那些事情,暂时摒弃对我的那些想法,一心只想着这个孩子?”
“…………”
谨言看着他,咬着嘴唇,半晌,张了张口,还是没说话。
看着她的犹豫不定的神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怕了你了行吗?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港城这块地方,我还没求过谁,现在我拜托你不要太早下决定,等两个月后做完检查,看到结果再决定行吗?”
“…………”
谨言心头乱跳,略平息一下情绪,终于出声:“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下,这件事……等两个月后检查结果出来后,如果到时候是好的,我起码得告诉下我妈还有我妹妹,跟她们有一个交代,然后再来作决定。”
他不满,“你未成年?谈恋爱还需要经过父母同意?”
谨言看了眼他烦燥的神色,慢慢接着说:“这件事情不仅是我和你俩个人的事情,我不再是小女孩了,不能为了自己活着,我妈还有妹妹,曾经为了小熊的事情难过了很久,我不能再为了自己而让她们难过。”
这句话后,久久不见顾又廷说话。
窒息的寂静里,谨言抬脸,却见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正盯着她衣领看。
她顿一顿,就见他抬手,往自己胸口的位置点了点:“你这里长了不少肉。”
“…………”
谨言脸上发热,又恼又羞,一手紧捂着衣服要从床上下去,却叫男人给按在怀里。
她不说话,
tang直接就推他。
他心情大好,使了三四分力和她周。旋。
两个老大不小的人缠成一团闹起来。
最后谨言体力跟不上告败,被男人按在床上吻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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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许宅。
晚饭吃到一半,许雨晴进了书房接起电话。
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许小姐,我这俩天调查清楚了,她原来是在美国生活的,三个月前才回到港城,她在这边有个工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医院和酒店两边跑,几乎就是这些了。”
许雨晴问:“她去医院干什么?”
“这个我们是不清楚的,医院那边一层楼都锁死了,每一个地方都有人在严格把关,我们这边的人都没有办法混进去,想要进去她到的那一层楼里,除非经过允许,才能放行,否则没有办法得知。”
被锁死的那一层楼就是他住的那层,她当时去过,也是被挡在了外面。
想到这,不是不气的,“查到她的孩子是谁的了吗?”
那边犹豫:“这个……”
“怎么了?”
“还没有查出来,因为她身边除了顾先生,和另个男人走得更近。”
她微顿,紧接着逼问:“是谁?”
如果小孩不是顾又廷的——
那他们离婚的原因,想必就是出在了这里——
“路柏琛,我查到他们俩最近半个月经常一起出入各种场合,次数很频繁。”
路柏琛……
许雨晴秀眉一蹙,“所以?你觉得孩子有可能是路柏琛的?”她把自己害成这样子,自己却是勾搭完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要不是她,当初顾又廷不会不来国外追回自己,她就不会在国外听到他结婚的消息而心碎,后来又发生了那些事情……
“这个,一时没有查实,我也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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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的卧室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真雅出来,看到房外走过的佣人,“小玉,有看到大小姐吗?”
佣人不假思索,“有的,我刚才见她走去书房了呢。”
真雅朝佣人微微点头,就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三天?!我等不了那么久,不管是谁的,我明天就要看到结果!”
“………………”
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就听许雨晴咬牙切齿的声音隔着门板低低传来。
半晌,听里面没了声音,她伸起手,用手指轻轻敲了两下门板。
………
许雨晴开门见到她,微微一怔,很快柔柔地一笑,“小雅,怎么上来了?”
真雅神色看上去没有异样,“爸让我上来喊你下去吃饭。”
“哦,那我们快下去吧,别让爸等久了,”说完,许雨晴落落大方地往前走。
待走了几步,许雨晴停下来,“小雅,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昨晚忙着整理资料,睡得有点晚。”
“昨天家里有人送了野参过来,等会我拿给你,看你都瘦了,可得好好补补,到时候才能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侄子!”许雨晴关心地望着谨言,脸上带着的是那种一如既往柔柔的笑容。
真雅想到她刚才在书房里那道喝声,有些恍惚,仍是微笑:“谢谢大姐。”
许雨晴打量了眼真雅,眼神里带了一丝探究,见她露着浅浅的笑容,又想,刚才她开门时,她也是这种神情,看上去是应该没有听到什么的……一想到这,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神情一松,和着她一起从楼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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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的时候,由
于明日要上庭,真雅要回去了。
许霆禹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送你?”
她摇摇头。
今晚到现在,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她也不在意,明知道俩人是由于什么原因才被绑在一起。
他也不坚持,重新转过脸,索性躺在沙发上随便捡了个离得最近的葡萄吃。
倒是许雨晴十分关心她,“小雅,你还是让霆禹送你回去吧?”
真雅还是摇头,“不用,我开了车来的。”
确实,每回来的时候她都是开车来,不用人接也不用人送,许雨晴见许霆禹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玩着空中接葡萄的游戏,也不理会,只说:“我去厨房跟桂嫂要野洋参,你先在这里等下,我一会就来。”
真雅刚想走开,看到她颇殷勤的样子,没有拒绝,“好,麻烦你了,大姐。”
厨房离客厅有些距离,许雨晴走开了一会,真雅仍立在原地,目光不经意转到沙发上的男人,见他一脸缺眠迷蒙。一头浓黑的发丝贴在额上,英俊的面孔带着几分慵懒,由于仰靠着的姿势,露出了喉结上那鲜明的红印。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目光漫不经心去望着别处。
一会,许雨晴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你回去后,让保姆帮你煮汤。”
“好,谢谢大姐。”
“都什么关系了还跟我客气,快回去吧,趁现在还不是太晚。”
回到家里,她脱下身上那身正经八百的职业装,换上了身居家服,穿着拖鞋在客厅泡了杯咖啡,然后走进卧室,打开笔记本电话,在上面输入两个关键字,瞬时有数千条的结果出来。
在最靠前的报道吸引了真雅的目光。
那是七年前的新闻,报导里写到许雨晴本和顾又廷有婚约,后又不告而终。
她开始认真去想一个问题,许家里几乎所有人都对她十分漠然,只有这位刚回来没多久的许雨晴,没有对她表现出有任何的不满与意见,会时不时地拉着她去逛街买衣服吃东西,隔三差五就打电话关心她,与许家其他人截然不同。
那个时候,她回来的时间,正好是白谨言官司案开始打的第二日……
她也因为与顾又廷对抗,一时声名远扬。
几乎一夜之间让所有人认识到李真雅这个名字。
真雅想了一会,关掉电脑,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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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谨言身子酥软,小喘着气。
埋在她胸口的男人漆黑的头发被汗微微打湿。
她一只手穿过浓厚的发丝,感觉一片湿哒哒。
他同样是粗喘是气,俩人的身体状况都不比往常。
尤其是他,一会功夫下来就体力透支。
她柔软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挤压揉搓,面对这样低眉顺眼的她,男人神情舒展,十分受用。
但如今就算是有这色心,也没有行凶的力气,顾又廷重重呼出一口气。
搂着她发烫的身子,附在她侧颊,低哑粗重的喘着:“你晚上留在这。”
谨言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境界,推了推他:“不行,小熊在等我。”
打蛇打七寸,这句话对他来说即时奏效。
…………
待谨言从病床出来后,看到护士,还不敢抬起脸,红肿着嘴唇再次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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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谨言拦了出租车,回到酒店。
打开了门,一眼就看见正沉沉睡在客厅沙发上的阿姨。
再环视了四周一圈,没有见到小熊的身影。
她进到房间里,看到小熊坐在地板上,低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小短手正摸索着洋娃娃,平时连袜子都穿不利索的她正给洋娃
娃套着裤子,那裤角十分小,她两只肉爪动作起来不算利索,一番折腾,额头铺着一层亮晶晶的汗珠。
她重新回到客厅,轻轻推了推熟睡的阿姨:“阿姨。”
阿姨被人碰了碰,以为是小孩儿,一时没在意,又见人再推了两下,她才缓缓睁开眼睛,见到谨言,瞬时惊醒了一半,待反应过来后,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有些尴尬:“白……白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就是刚才小孩在玩,我就想着趴一下,谁知道……”
谨言也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只说:“没事,今天辛苦了,阿姨你可以回去了。”
离平日的十点还有半小时,阿姨却仍是过意不去:“可是,还没有到时间。”
谨言:“嗯,我回来得早,阿姨可以早点回去。”
阿姨见她声音虽是轻柔,但语气十足坚决。
也不好说什么,悻悻然地点了点头,很快就走了出去。
谨言望着她的身影,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尽管请的阿姨再如何的好,
但终究不是小熊的父母和家人,不能给到小孩相同的关心。
压下心中那股对小熊的愧疚,她深吸了口气,才走进卧室。
似乎听到声响,小熊抬脸,看到谨言,立刻迈着两条小短腿兴冲冲的奔向她。
谨言笑着把她抱到了床上,又去捡散在地上衣裳布料鞋子。
她看到那些精致华丽的衣裳,想着不可能是家瑞买的,阿姨又更加不可能,忽然脑海闪出一个念头,她看着小熊,问:“……今天是不是有人来找小熊玩了?”
小熊点点头,“嗯,奶奶来了,我们玩捉迷藏,还逛超市。”
“所以,这些也是奶奶送给小熊的吗?”
小熊听到谨言的话,一边替洋娃娃戴着小帽子一边喜孜孜道:
“嗯,奶奶说,我是她见过最好的孩子,夸我懂事,还乖巧。”神情中满是自豪之意。
谨言沉吟许久,道:“看来奶奶很喜欢我们小熊……小熊呢,喜欢奶奶吗?”
小熊沉吟了一会,捧着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嗯,有点喜欢的。”
谨言抱过小熊,搂在怀里:“只有一点吗?可是,奶奶很喜欢我们小熊呢。”
小熊抬起小脑袋,“奶奶不骂言言,我就会多喜欢她一点。”
本是想要利用这机会劝说小熊去顾家陪着老夫人住几天,听到小熊的话,谨言微微一怔,低声道:“奶奶骂言言是因为言言不对。就像,你吃太多糖,不肯乖乖吃饭,言言也会骂你是一样的……”
小熊想了想,“言言做错事情了么?”
看着小熊清澄干净的一双大眼睛,谨言心中柔软,“嗯。”
小熊似懂非懂,又再确定一遍:“是比我不肯吃饭还大的事么?”
外婆说,吃饭是天底下最大最重要的事情。
谨言苦笑了:“是……所以奶奶才会骂言言,不是奶奶的错,小熊懂了吗?”
小熊恍然大悟:“哦,那言言以后也要乖乖的。”
谨言抚了抚她光滑的额头,知道小孩已经接受那天的事,放下了心里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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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
由于春节放假时间将近,谨言去了超市挑红包,还有年货。
谨言提着一袋东西回到工地办公室,就见到办公室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王婧正好巡察完工地回来,看到她,“言姐,你朋友在这等一个多小时了。”
谨言朝王婧点了下头,将东西拿给她,让她去分给工人们。
待王婧走后,谨言看着真雅,抿紧唇瓣后开口,“你有事吗?”
闻言,真雅也不拐弯抹角,“你之前没有做手术,我问过医生了,她说你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现在生下孩子是件很冒险的事情,你还是决定要留下来吗?”
谨言没有说话,只盯着她看。
在之前真雅来劝说她的时候,她心里并没有想太多,那个时候她被孩子的问题充斥着整个脑袋,无瑕去想其它的事情,如今看着真雅三番两次的来质问孩子的问题,她再迟钝,也明白了什么。
她一时恍惚。
想到大学时期,善庭和她还有真雅,三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几年时间,早已物是人非。
真雅被她望得神色微僵,沉默一会儿,“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谨言没回答,只反问:“真雅,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怀孕的事情?”
真雅神色凝住,一时被问住,谨言看着她,又说:“大学三年里,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其它不说,上个月你开口说要帮我争小熊的抚养权,不管能不能赢,我以为至少我们是好朋友。”
真雅沉默,没说话,转身就要走,经过她身边,目光稍在她小腹上停留了几秒,忽然说:
“上次我介绍给你的那个医师你不要理她,名片最好也撕掉。”
谨言一时疑惑,正要问,却见真雅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头也不回的走掉。
她一时头疼,坐在座位上想了半天,终是想不出真雅那番话的确切意思,真雅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样一句话。好半天,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她,对方没有接通,她只能改作发短信,敲了一行字:“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等了良久,却没有等到回音。
王婧进来,就看出神的谨言,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言姐。”
谨言回过神,扯了扯唇,“东西都派完了?”
王婧点头,很快又摇头,“还差红包。”
谨言也不再想,跟着她一起把上午从银行刚取出的新钞票一张张装进红包里。
…………
接下来的时间里,谨言时不时就想着这件事情,又思忖着那张医师热衷的态度,她莫名的不安,好不容易吩咐完工人事情,就到角落里往酒店里打了通电话,阿姨昨晚被她抓包后,变得警觉尽责了许多,在那边笑着说你姑娘今天胃口很好,喝了一碗小米粥,还吃了两块面包,现在正在喝着牛奶呢。
谨言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又叫阿姨把电话给小熊,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她下意识又去查看手机信息,仍是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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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谨言还在想着要不要去医院,王婧过来说晚上要聚餐。
她才想起来,确实是订了今天和工人们一起吃年终饭。
一个晚上,王婧性格活泼开朗,有着两三个同样善谈的工人们调节着气氛,销售干了好些日子,喝酒也不在话下,和着工人们拼酒拼得十足尽兴,但玩归玩,她仍记得去叮嘱谨言不要喝酒,但凡有人要敬她,王婧都主动抢过来。
和工人们的聚餐,不比平时谈生意,工人们见她不能喝,王婧又是女人,不过意思意思敬了下酒,也不强求,大家吃菜聊天,一顿饭下来,也算尽兴。
一直到九点半,谨言见时候不早,桌上的菜已经不多,还有刚又补点的几道菜没上,估摸着时间,明天开始不用上班,今晚大家一时半会估计散不了,她便拿出红包,一个个发给工人,末了准备提前散场。
王婧知道她身体不便,听到她要回去,想着现在时候不早,本来就微醺的一个人,现在更清醒了几出,提出要送她回去酒店,谨言心想,不要扰了大家的兴致,就让她留下来。
谨言酒店大楼出来,忽觉小腹有些异样,一时停了下来。
手掌下意识抚着小腹,她一颗心不觉有几分柔软。
站了好一会儿,小腹微微平息了下来,她不敢大意,仍是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过,她环了环手臂,这才开始缓步往前走。
刚走了几步,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是王婧的电话,“王婧?”
王婧在那边急喘着气,“言姐,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谨言凝神,不由停下脚步,“怎么了?”
王婧正站在窗户边,紧盯着谨言,“言姐,你听我说,不要再往前走,我从窗口看出去,身后有俩个男人一直跟着你,你停他们也停,你走他们也走,走得又那么慢,肯定有古怪!”
她一时没有作声,也不去往后望。
她刚走酒店没多远,不远处还有人.流走动,再往前走,就是条幽静的小路。
心里一紧,只能保持镇静。
王婧又说:“言姐,你站在那等我,我和两个工人下去找你!”
谨言轻声:“好。”
过了一会时间,身后隐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那边的人见她一直不动,心下也起疑,正压低着声音商谈着,谨言紧握着手机,心想:要跑吗?很快又想,不能跑,刚肚子才有异样,跑步扯动的幅度太大了。
她还在思考,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明显的脚步声。
谨言疑心是那两人,鼓起勇气往后望去,就见那两个壮实的男人正向她这边迅猛走来,她心里一惊,赶紧往后退,就见那两人要上前时,身后传来王婧的吼声,那两男人望到身后的几人,一下瞳孔紧缩,与她擦肩而过。
王婧几步跑上前,“言姐,你怎么样了?”
谨言定了定神,“我没事。”
再去看那两个男人,早就跑走了。
“言姐,那两个男人你认识吗?”从头到尾,王婧只看到了背影。
“……没见过。”
“我看那两个男人一定有古怪,不然这大半夜的为什么一直跟在你后面,等我们来了才走?”王婧又说,“言姐,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万一真的是坏人,盯上了你呢?”
“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也许他们只是正好同路。”谨言想不起得罪过什么人,又见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十分陌生,一点也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更说不上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一时觉得也许是撞巧,但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刻,仍心有余悸。
谨言回到酒店已是十点半,阿姨仍等着她回来,她向阿姨道了声谢。
回到浴室淋了个浴,回到床上看着小熊由于熟睡而有些红扑扑的小脸,一颗心才稍微踏实了一些。
想到晚上的事,想要给那人打个电话,又觉得自己一怀孕,似乎脆弱矫情了许多。
想了半天,仍是将手机放回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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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新调来的小护士进来巡房,见到他正脱着衣服,一时脸红似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
小护士见他长得好,还有两只臂膊贲张着健硕的肌肉,一时心跳不已,“我先出去。”
看着那张泛红的脸,忽然想起昨晚的点滴,心里竟是一动。
又想起今日林时启过来时,说过她今天工地开始放假,也不可能加班。
他抬脸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十一点还不到。
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几乎是下意识,拨了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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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0字,从早上写到现在,这章太难写了,呼,明晚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