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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篇(10)——他上学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

  “白小姐,这相片里的人是你吧?”
  男记者看她弱不禁风,毫无招架之力,气势更足,更加咄咄逼人道:“从相片来看,可想而知你和路柏琛不寻常的关系……我们收到一个女士的爆料,说你借着身体上位,纠缠上路柏琛,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
  其他人摆明没有料到这回事楮。
  桃色绯闻变成计划已久的阴谋,令新闻更加有看点了,发问的热情更加激烈。
  谨言气的手指微微发抖,小腹却传来异常,一时只能咬牙忍住不停翻涌的情绪,脸色发白。
  …………
  刚开始的女记者看着谨言,发现硬的不行逼问不出什么来,慈声问:“白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但是我们也不想要为难你,大家不过是对你和路柏琛的事情感兴趣,你随便说两句就好啊?还有你现在身体也不方便,你要是执意不肯说,只会将事情越闹越大,对你也没好处吧?”
  语气听上去和气,但实际带着威胁成分。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强硬从人群里中挤出去。
  之前拿出相片的男人拿着相机对着她的脸不停拍,“白小姐,何必羞涩呢,不过是一个采访,而且对象还是港城出名的黄金单身汉路柏琛,话说您会和他传绯闻也是一件荣幸的事情,毕竟他外表出众,有魅力又有社会地位,你……”
  话说到一半,忽然听见“砰”的一声。
  四周忽然一片寂静,几秒后才回过神,原来是男记者的相机被人夺去掷在地上。
  大家望向突然闯进来的人。
  就见男人人高马大的,上身穿一件蔚蓝色的衬衫,下面是条休闲修身的灰色棉料裤。
  简单适合的装扮却没有衬得他硬朗的脸柔化几分,加上他此时正阴沉着脸。
  几个人霍的警惕起来,一见到顾又廷,既激动又难免有些顾忌。
  知道这人虽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但仍还是有些身份在那,一旦闹起来不好看今日可就真是得不偿失。
  一时不着急上前,只护好自己的相机,静静观察局面。
  ……
  谨言在混乱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用着熟悉的姿态,朝着自己走过来。
  短短分别一周多的日子,此时看到好似隔了不知多久,不知是惊多点还是喜多点。
  心中一片惊涛骇浪翻江倒海。
  等男人走到面前,边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身,劲度很大。
  她细细蹙着眉头,垂下眼睫。
  这一刻身边的人似一颗苍天大树,替自己遮蔽风雨。
  这刻她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大概这就叫归属感吧。
  …………
  静默里,被砸了相机的男人出声了,不满里带着质问:“顾先生,虽然您有权有势,但是有什么资格砸掉我的相机?我们虽然是平凡小辈,但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好公民,想来您就算再是仗着自己的权势,也不能毁坏他人的东西,这样可是违法的呢!”
  那记者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是有名的大记者,从来以锐利的语言取胜。
  每回的采访热门几乎都是他挖出来的,今天若是没有被人打断,估计这回的采访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攻下来,这会儿眼见料没有挖到,却被人砸了相片,自然气不顺,又想着这么多同行在这,这么多眼睛和相机盯着,料顾又廷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便仍是不减气势。
  “哦,是么?”
  顾又廷嗤笑一声,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又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记者,不屑一顾地说,“我他妈还就是不懂法津了,你懂法津?你一个大男人,开口闭口没一句人话,肆意诽榜,你又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
  男人张大嘴瞪着顾又廷,脸色好似吞了十只苍绳般的难看,一时凝噎。
  四周一片安静,对方来势汹汹,其他人都顾忌的看着。
  他面相十分煞气,几乎在场的人都心中带着几分畏惧;
  只有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到现在那
  tang股不安恐惧才真正渐散。
  谨言就好像在沙漠迷了几天几夜路的人,终于找到了一片沼泽地,给她带来了希望。
  那记者见他威风凛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想,自己跟了那么多天的料,如今好不容易有些蛛丝马迹,还没有挖出什么就赔进了一个近万的单反相机,还被人当着那么同行的面奚落,他想不通,对方是有钱人,难道就可以任意妄为?
  看了眼白谨言,他忽然灵机一动,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可不见得是在诽谤白小姐,她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难道还有假吗?我这里有别人寄给我的相片可以证明白小姐和路柏琛有不正当的关系,而且,白小姐就在医院病房里面,人来人往的,只怕大家都不是瞎的,不会看不见吧?”
  “所以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男记者说完看看周围的人,脸色已经恢复过来。
  有一半顾忌着顾又廷的作者,只敢睁着眼睛看他们。
  而另一半虽是看到希望,仍是谨慎地紧抓着手里的相机,虽是想拍,但又不敢拍,似在准备抓住最佳时机。
  谨言脸色越来越难看,嗓子发干,心头乱跳。
  她下意识地握了握紧手。
  她想到之前那几天过来时,房间总不时有人进出,有时候出去时忘记拉上门,门口不时有人经过,望进来对病房一目了然,又想到昨晚她和路柏琛之间的对话,也许那时候就被人盯上了,她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恨不得自己长了十张嘴能去辩解。
  …………
  这样的小人物在自己面前自以为是的长篇大论,顾又廷根本没有心情听,目光里似乎有一种轻蔑和嘲弄。
  神情间甚是不耐烦,不客气地说:“先不管你道听途说的事情,我先点评几句,你那些来路不明的相片,有没有人可以出来向大家证明下真伪?我觉得看图说话不是很妥,近视远视,拍照角度,关键是你不能证明相片的出处,上了法院,关于证物,法官也是宣布无效。”
  那记者始料不及,只见四周的人低声议纷,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笑话,心中一紧,准备说话,顾又廷扫了他一个冷眼,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继续说:“听到的和看到的可不一样,所以,做你们这行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听风就是雨,没人在乎道听途说的新闻是否可靠,确有其事。以后,你做事前要先动动大脑、要想想事情的严重性,不要胡说八道,明白吗?”
  “…………”
  话说到这里,那些记者个个面面相觑。
  原先还有些许的兴趣,如今却也渐渐按捺下去了。
  男记者心有不甘,看着地上被砸坏的相机,却一时找不到话吭声,这时,就听顾又廷在耳边冷声说,“我今天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我要是在哪家杂导或报纸上看到今天的相关报导,就别怪我没有关照他。”
  顾又廷将在场的人一个一个看过去。
  男记者触到他的目光,忍不住深吸口凉气。
  眼看再没有人敢吭声,他收回视线,握紧了她的手,低声对她说,“这笔帐先记着,回去再收拾你。”
  谨言不作声,在心里默默地琢磨着他这人,从以前到现在,不管是自己还是其他人,尽管是在最低迷的情势,也从来没有见他低人一等过,从始至终的强势,心中不免感叹:看来,这人霸道强势惯了,以后也别想着他能够改变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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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一起出了医院,谨言一路低着头往外走,一声不发,到了外面才发现正在下大雨。
  门口已有人在等着,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老司机,递上雨伞。
  他接过,只手撑伞,另只手搭在她的肩头,搂着她。
  她半张脸贴在他胸膛上,心中情感复杂。
  他的衣服上面,还带着熟悉的气味,是她惯用的薰衣草洗衣露。
  谨言闻了一会,心情更是难以形容。
  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男人,身上的衣服确实是两月前她洗叠好放在衣柜里面。
  她隐隐叹了声气,一直说不
  要多想,却没有办法不去想。
  她想了想,终是忍不住,一只手默默去抓住他的胳膊。
  顾又廷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白着一张脸,神情变得温婉。
  再看她整个身子似乎贴着他,仔细瞧肩膀却还是有水渍。
  四周风不停吹晃过来,他俯下身去抚弄着谨言被风吹散了的头发上,然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
  谨言心里微微动荡,只装作没察觉。
  医院两边的停车位车满为患,司机停在了后方稍远处的停车场。
  俩人一路走得不声不响。
  过了一会儿,谨方似是想通,抓着他胳膊肘的手不再因为紧张而加大力度,缓缓松开了些。
  同时身体更加软下来,偎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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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到车上,她仍有些回不过神来,一直到身上多了件外套。
  她下意识去攥着大衣一角,几乎不用缩着身子,那大衣就能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开到一半雨停了,顾又廷看了她一眼,对司机说:“在这停下,不用等我们了,你先回去吧。”
  司机答应着将他们放在路边,接着开走了。
  走了一会,发现一家小店,门前有颗苍天大树,几乎遮住了一半的门面。
  虽然正是饭点,却是鲜少有人,他却是看中了,直接搂着还茫茫然的她,便抬脚走了过去。
  一顿饭,俩人各有心思,饭量就和开腔说话的程度一样,除了点菜埋帐,几乎沉默。
  每道菜只在刚上的时候夹一筷子尝一口,也就停了下来,但也说不上好不好吃,只是一颗心没有在这上面。
  这种相处模式,俩人都俨然习惯,倒是一旁唯一一桌的客人不定时奇怪地打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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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餐厅出来后,打了辆车,出租车司机问他们:“去哪儿啊?”
  顾又廷看她一眼,只见她魂不知游到哪去,一张脸遮不住的楚楚可怜。
  再往下,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一些日子没见似乎又丰盈了,他沉吟,不加思索地报了个地址。
  谨言这才回过神,愣愣地看着他,似有犹豫,却也没有开口。
  到了住宅处,进去房间,整个人被直接推进卧室,她象征性地伸手抵了抵他的胸膛,几乎不痛不痒,他顺手握住她,注视着她的眼睛,另只手摩挲着她的腰身,口气也低沉了下来,“你跟路柏琛怎么回事?”
  谨言心中乱跳,惊觉地抬头看他,只觉这刻比起先前更加让人惊心动魄。
  她沉默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很镇静地回答:“他前些日子出了车祸,撞到手,我每天下班需要送文件过去。”也许昨天之前她还能坦然面对和路柏琛的关系,却不想不过一夜之间,事情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但还是想要极力辩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顾又廷端详着她,见她一张小脸白里发红,嗤笑一声,见她目光不解地望着自己,手从她的腰身离开,往下慢慢移,在有肉的部位揉了一把,另只手点着她,说:“你找谁不行要找他?他读博的时候你才刚读完幼儿园。”
  谨言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着他,忽然不想要解释自己和路柏琛之间的关系,只觉得他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反正不见得是件坏事,想了想,一边用另只空着的手按住他贴近的胸膛,一边说:“这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你上学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顾又廷默了一下,忽然笑了一声,“你最近是越来越得意忘形的了。”
  然后将她的两条胳膊都扭到身后,低下脸贴着她缓声说,“还生气吗?”
  谨言浑身动弹不得,耳边被他湿热的气息拂过,一时心痒难耐,想要躲开,却无法。
  只得维持着这姿势,嘴上强硬的说:“懒得生气,你,你这人就是……”
  他语气不快,“就是怎样?”
  谨言又是隐隐叹了声气,不过是半句话,
  他就已经隐约动怒。
  见她不说话,顾又廷依旧是拿着眼睛紧盯着她,但抓着她两只胳膊的力度变得温柔了。
  他咬着她耳垂,呵出热气:“我问你,你这次把我给耍得那么惨,怎么样?舒坦点儿没有?”
  顾又廷一只手揉着她的腰间将她的针织上衣往上掀。
  谨言察觉到他身子发硬了,而她的身子也已经软了,双手紧攥住他的衣领。
  脑袋不甚清醒,心里计算完月份,就被人轻轻带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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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大家的意见了,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说什么,但无论如何,春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往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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