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乐星光听到了他的声音,也没有松开,只是变成的慢慢轻咬,他尝到了眼药水的味道,也听见了苟楠仁心跳的声音。
  很有力,也很慌张。
  乐星光擒住了他的喉咙不肯放开。
  被他拿捏在手上的猎物也没有挣扎的意思,甘之如饴。
  乐星光松开口之后,苟楠仁还仰着脖子,顶着牙印往上凑:消气了吗?没消气再咬咬。
  乐星光自然是没有消气的,但想想苟楠仁明天还要去上班,总不能顶着一脖子血,他瞪了苟楠仁一眼,转身回了屋子里面。
  苟楠仁亦步亦趋,乐星光回房间,他就跟在旁边给他拿衣服,乐星光走到厨房,他就立马端上一杯温水,乐星光去洗漱,他就死皮赖脸地挤进去送毛巾。
  就差伺候乐星光上厕所了。
  他倒是想,被乐星光拿着拖把赶出来了。
  苟楠仁一直跟着,也不敢说话,更加不敢问乐星光还生不生气。
  等乐星光洗完澡出来,苟楠仁就已经非常自觉地跪在了键盘上面,他的面前摆着所有的罪证,一排眼药水。
  正是上次乐星光从常明远那儿带回来的那些。
  乐星光见着那个包装,觉得好气又好笑:你们还真行啊,还跟我玩起了暗度陈仓,居然让我给你把这玩意儿带回家?
  不说还好,一说,乐星光又想起了上次苟楠仁跟他说的话:还跟我说舒缓眼睛疲劳,可不是舒缓疲劳吗,要是次次都靠着自己哭出来,那肯定疲劳啊。
  苟楠仁不敢反驳,他也找不到词语来反驳,老老实实地道歉:你打我骂我吧,我以后都不敢了。
  这人厚脸皮得很,打他骂他都没有什么用。
  乐星光自然不会费这种功夫。
  苟楠仁知道自己这次就算哭到孟姜女哭倒长城这么凄惨,都没有办法让媳妇儿心软。
  他瞧了瞧乐星光的脸色,乖乖跪坐在键盘上面,跟个受气又温顺的小媳妇儿一样。
  乐星光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地抱着自己的画板坐在阳台上。
  苟楠仁时不时就飘过去一个眼神。
  这样不行啊
  连眼神接触都没有,我还要怎么装可怜。
  苟楠仁转头,抄起键盘走到乐星光身边,一瘸一拐地走到乐星光面前。
  然后啪一下,将地方换到了乐星光的面前:你要画素描吗?能不能把我画下来,回头我裱起来挂在办公室里面,好时时刻刻警惕自己。
  乐星光被他下了一跳,落笔落错了,气到将画纸撕下来扔到他身上:离我远点。
  苟楠仁非但没有远离,还上前去揪了揪乐星光的裤脚:不行,我要哄你高兴的。
  看不见你,我就高兴了。
  苟楠仁:这怎么能行,你总不能一辈子都看不见我。
  乐星光原本可以说一百句戳他心窝子的话,但他没有。
  乐星光虽然生气,但也只是针对苟楠仁的欺骗行为。
  苟楠仁对他的爱,乐星光还是看得很清楚了,故意说狠话来伤爱人的心,乐星光做不出来。
  正好他的手机响,是老师的电话。
  乐星光指着客厅:进去。
  苟楠仁不敢不听,乖乖进去关上了门,还找了一个乐星光能够看见的地方继续跪键盘。
  乐星光接起了电话:老师。
  老师乐呵呵地说:打扰你休息了,你最近找回来的旅行社我们都瞧过了,定了一家路线跟价钱都合适的,不过这家旅行社要提前几天出发,先跟你说一下。
  乐星光看着外面的苟楠仁,恶趣味上来了
  你骗了我这么多回,也该受受现世报了吧?
  乐星光对老师说:好的,我到时候会准时去几场集合的。
  乐星光挂断电话之后,也没有心思继续画画了,他回到客厅里面,苟楠仁问道:老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不要我送你过去他家?
  乐星光将手机收起来,没有告知苟楠仁:没什么。
  苟楠仁立刻乖巧地跪坐:好,乐大爷要吃水果吗?
  乐星光:嗯。
  苟楠仁又巴巴去厨房里面切水果,端着到客厅的时候,他还想要往乐星光嘴里喂。
  被乐星光断然拒绝了:你没有洗澡,脏。
  苟楠仁立刻表演快速脱衣服:马上,等我五分钟。
  可惜。
  洗澡的速度再快,都比不上乐星光锁门的速度。
  苟楠仁洗完澡之后委屈巴巴地蹲在房外脑门,到了凌晨怕影响乐星光休息,这才死气沉沉地去了客房。
  接下来的几天,乐星光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苟楠仁也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只能慢慢往回哄,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这日,他跟平时一样上班,一样给乐星光发短信,一样没有得到回复。
  直到晚上回家,这才发现了今天最不一样的东西。
  乐星光在客厅桌面上留了一封信
  离家出走几天,勿念勿找。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前立flag了,说日更没有做到,所以今天送一个奇奇怪怪的if番外(PS:作话不收费)
  《if我其他几篇文的主角都认识》
  出场:
  本文主角and
  《被前男友气死气活》司空水(攻)严黎(受)
  《双向骗婚》谢齐画(攻)陶飞扬(受)
  《穿成精分渣攻的替身情人》大佬(攻还没有名字),江子轩(受)
  *
  *
  苟楠仁最近全幅心思都投入到了开拓娱乐项目当中。
  只是这个行业他第一次涉猎,心里想着还是谨慎一点好,就找了商业上的朋友,跟他一样做房地产行业的严大哥。
  严大哥有个弟弟叫严黎,是现在娱乐圈里面当红的演员,自己也有不少投资,对这个圈子很熟悉。
  苟楠仁想要约他出来吃个饭,顺便取取经。
  两家虽然在外人眼中是竞争对手,但其实关系不错,也经常有联手合作的地方,苟楠仁一约,那边就答应了。
  不过过了两天,齐助理表情纠结地找上了苟楠仁:仁总,严先生那边有点意外。
  什么?他不能来了?
  齐助理道:严先生说要是他跟你单独去酒吧见面,他家先生会吃醋,想问今晚的见面能不能带上他家先生?
  苟楠仁:
  不是吧,看得这么牢的吗?
  况且我也是有媳妇的人啊!
  苟楠仁摆摆手:跟他说我今晚也会带上我媳妇儿。
  齐助理点头:行。
  苟楠仁转头就去乐星光面前哼哼唧唧:宝贝~我今晚好可怜哦。
  乐星光那边满手碳粉,只能用别扭的姿势聊着手机:怎么可怜?你不是说今晚约了严先生吗?
  苟楠仁哼了一声:他说今晚要带上他爱人,我不想看着别人秀恩爱,宝贝你今晚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乐星光道:我又不懂你们商业上的事情,去了也帮不上忙。
  你在我身边坐着就是帮了我大忙了,苟楠仁道,看见你我心情舒畅,谈事情都能够事半功倍。
  乐星光无奈:你还真是什么乱七八糟都能说,行吧,今天下班你来接我。成功!
  苟楠仁默默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严黎选的酒吧是圈内人开的,私密性很好,周围几乎都是见过的熟面孔。
  乐星光抱着汽水,看上去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菜单,突然听见四周的声音都小了很多,乐星光抬头,就看见两个男人出现在酒吧的门口。
  当中较为精瘦的那个,五官长得极好,一出现仿佛将四周的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乐星光心里感叹
  难怪八卦杂志都说,严黎天生明星相,果然名不虚传。
  男人走到二楼,朝他们笑着打了个招呼:久等了。
  乐星光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严先生你长得好漂亮哦。
  严黎笑了:谢谢,你也很好看。
  乐星光摸摸自己的脸,好看是好看,但他脸嫩,恐怕这一辈子都不能有严黎那种成熟男人的诱惑力。
  严黎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他一直都没有说话,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苟楠仁也不高兴自己媳妇儿盯着别人的媳妇儿看,拉了拉乐星光的衣袖:坐吧,都别站着了。
  苟楠仁率先伸出手,跟对面打招呼:我叫苟楠仁,是鸿沟集团的副总。
  严黎友好地握了握手:之前就听大哥说过您。
  严黎旁边的男人顿了一顿,将手上原本准备好的名片放到桌上,从口袋中拿出另外一张,递到苟楠仁面前:我叫司空水。
  苟楠仁看着名片,觉得有些奇怪,平白没事给我医院名片干什么,我又不混这一行的:私人医院?司空总的新投资吗?
  司空水点头:我觉得很适合仁总。
  为什么?
  令尊令堂给你起的这个名字让我有点怀疑你不是亲生的,司空水道,这个医院是我私人产业,绝对公平公正,如果需要仁总可以去做个亲子鉴定。
  苟楠仁:
  以前也听说过这位司空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严黎一脚踩在司空水脚面上:我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吗?!
  司空水顿时就委屈起来了:你好凶,你让我不要乱说话,我这又没有乱说话,这是一个很严肃的建议。
  严黎拎着司空水的耳朵:闭嘴!
  乐星光有点被他们俩的阵仗吓到,猛地喝了一口汽水成功被呛到。
  咳咳咳。
  没事吧?
  你还好吧?
  没有吃花生,应该死不了。
  幸好,他这一咳嗽,将一场家暴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也算是积了德了。
  大家都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默契地往商业上面聊,司空水在谈论公事的时候正常多了,虽然还有一点咄咄逼人,但至少合情合理。
  导致在场格格不入的只有乐星光。
  苟楠仁怕他尴尬,说话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往他碗里面夹东西,让他多吃一点。
  乐星光却对面前的食物没有兴趣,他看向楼下的那个摇滚歌手,不自觉就入了神。
  瞧什么呢?
  苟楠仁有些不满,摁着乐星光的脑袋让他将头转回来。
  乐星光脖子回来了,眼神还在那个歌手身上:他好眼熟哦。
  对面严黎也看了一眼:江子轩?
  你认识他?
  严黎道:不算认识,刷小视频的时候见过,他唱歌很有灵魂。
  旁边的司空水冷不丁地出声:这么有灵魂,他不应该在酒吧驻场,应该去教堂。
  乐星光非常捧场:为什么?
  严黎知道他接下来没什么好话:行了,你别说了。
  司空水是一个不吐不快的人:去唱诗经,上帝会接纳他的灵魂的。
  乐星光:
  还真是一个出乎意料又合情合理的答案。
  不过江子轩很快就被酒吧老板给叫走了,换了一个DJ上台,燥热的音乐瞬间让场子加速到午夜,气氛开始升温,还有客人已经跑到台上去跳舞了。
  舞台上面群魔乱舞,扭动地最厉害的当属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
  乐星光小声跟苟楠仁说:我觉得他跟常明远肯定很有共同话题。
  都喜欢穿这种奇奇怪怪的衣服。
  苟楠仁轻笑一声:常明远认识他,这人叫谢齐画,不过他最近不是跟陶家少爷商业联姻了吗,怎么还有这个心思出来玩?
  啊,乐星光捧着脸,商业联姻,可能是各玩各的吧。
  只见谢齐画扭了一会儿之后,就吸引了很多人围过去,还有人将手往他身上摸。
  谢齐画拍掉那些手,直接跳下了台,走到卡座上。
  乐星光这才看见,那边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脸上带着无框眼镜,虽然俊美但很严肃,看上去跟酒吧氛围格格不入。
  谢齐画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那个男人就突然伸手拽住谢齐画的衬衣,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手还拍了拍谢齐画刚才被陌生人碰到的地方。
  谢齐画也不甘示弱,手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腰,还将他眼镜脱了下来。
  最终还是戴眼镜那个男人败下阵来,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将谢齐画推开,自己拎着外套就走了。
  苟楠仁咦了一声:这不是谢齐画联姻的那位陶少爷吗?他不下酒吧的啊,难不成是捉奸来了?
  乐星光道:我看他们不像是商业联姻啊。
  苟楠仁:为什么?
  眼神,乐星光道,他们的眼神看上去就很喜欢对方。
  乐星光转头看向苟楠仁:就像你看我的眼神一样。
  咳咳,严黎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录节目,就先回去了。
  乐星光他们也不是爱在酒吧待着的人,就一起走了。
  告别了严黎他们之后,乐星光和苟楠仁牵着手去取车,正好经过一个巷子,听到里面好像是有人哭的声音。
  乐星光心想是不是有人被欺负了,就扒着巷子口往里面看,准备见义勇为,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子轩。
  哭声来自黏在他身上的男人,这男人很魁梧,简直都要将江子轩遮起来了。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巷子里头抱着江子轩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含糊不清地说:老婆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老婆你为什么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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