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马山监狱

  “程总，科安公司已经全部更新了安全设施，除了上次关停的国泰店，剩下31家店都安排了专门的消防人员。”
  “好”程潇又问，“四湾拓展的事情董事会动向如何？”
  “之前的利好恢复了部分董事的信心，时机应该成熟了”于常楠回答。
  这时，程潇手机响了，连连传过来三张图片，看到图片后，程潇一把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于常楠赶紧询问。程潇静静的问，“于叔，你说有人在危难的时候背信弃义，这个人还配得到女儿的爱吗？”
  “你是说郁长安吧，当然不配！这种走狗，毁了老程董，还想再通过女儿掌控程家，门儿都没有！”于常楠显得义愤填膺。
  程潇把手机拿给于常楠，发现图片里舒业搀着郁然，走进了马山监狱，郁长安的服刑地。
  郁然选择叫舒业陪她一起去看父亲，一来舒业每日探望，不论目的，她需要这种温暖。二来缓解舒怡的敌意，防止他们对付父亲。
  舒业明显不适合商场，在看到郁然与郁长安见面时的场景时，他也跟着掉下眼泪。
  郁然看见父亲的头发全白了，一时间百感交集，泪水决堤般流下。
  看到舒业时，郁长安明显怔了一下，机械的点了下头。
  “爸爸，你当姥爷了，你看她长的漂不漂亮？”郁然拿出手机隔着玻璃给郁长安看。
  “漂亮，跟然儿小时候一模一样……”郁长安慈爱的说道。
  “爸爸，呜呜，爸爸，你不在身边，我很不踏实。”
  “小然长大了，爸爸总会离开，只是如今还给你留了这么多麻烦，你在程家的日子不好过吧。”
  “没有，程潇特别疼我，本来也说来看你，可是太忙了，哦对，爸，你的外孙女叫小甜点，大名还没想好，你给她取一个吧？”郁然语无伦次的说着。
  女儿的眼神、状态，郁长安一看就明了了，揪心又难受，又要笑着配合她。
  “爸爸就希望她一生快乐无忧，叫，一乐吧”
  “一乐，嗯！一生快乐！太好了爸爸”郁然鼻子红红的笑着回应。
  郁然拿着通话电话，把手放到玻璃上，郁长安也把手放上了。
  郁然收收情绪，突然正色让舒业先出去，然后问道，“爸爸，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敢问你，你真的有出卖程家吗？”
  等待父亲答案时，郁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始终选择相信和维护，却一次也没有问过父亲答案。
  一秒钟长如停滞。父亲含着泪先摇头后点头。
  郁然哭的更厉害了，她大喊“到底真相是什么啊爸爸？”
  你为什么否认又承认啊爸爸？为什么？
  父亲欲言又止，交代一句“别试图改变什么，照顾好自己和一乐。”
  郁然又想问的时候，被告知时间到了，回去路上郁然一直没有问成的几个问题堵塞大脑。
  景城店那场火到底是怎么起的？
  出庭时录像里父亲在鬼鬼祟祟的复印材料，真的是程家一品的那些资料吗？
  父亲为何先摇头再点头，是被强迫的，还是他真的做了？
  父亲从政30多年，为何没有任何下属来探望他？
  很多问题想不通，郁然不禁皱起眉头。此时开车的舒业突然伸过手抚平了她的眉头。
  郁然看着舒业，问道“我早在你们计划里了是吗？”舒业淡淡的说，“其实我很心疼你，但是正如上次我妹妹所说，最好的方式是你退出这场征战。”
  “征战？”他为什么用这个词。
  郁然脑海中隐隐约约大胆猜测。父亲否认又承认，因为出卖程家一品绝非本心本意，而是受人胁迫，胁迫他的人很可能是舒适。
  但又转念一想，如果是舒适，掌握了程家资金运向和机密，完全可以一次性推倒程家一品，为什么没有呢？
  难道是因为舒怡？她真的爱程潇到给他一条活路？退回来说，她爱，舒适那种人会同意吗。
  程潇，他为什么毫不怀疑？身为岳父，身为程正的至交，他以什么出发点来害程家一品？